文化分析：一切都是隱喻

任何事件都可以有它的文化分析。

翻白眼，敷衍，玩笑，異化，胡話渾話……這些看似是一個個跳樑小丑似的存在，實際每個事件都好似個武痴，一天十二個時辰，十個時辰都在試圖消解莊嚴。

其他更不必說——道義，人性，語言，身體髮膚，物品，成長，生命，飲食，孤獨，感情……可謂一招一式堪堪滲著血脈心性，瞬息萬變，融會貫通，萬變不離其宗，一面連著萬象，一面直通返璞。有的現象司空見慣，有的現象可遇難求，這些好似人人涉獵其中，人人又都一知半解，甚者堪稱雁過無痕，有聽沒有懂。

越是樂於觀察別人的人，越會產生一種隸屬於直覺的玄妙狀態，越會看見眾多盤綜錯雜的脈絡和細節。

拿聲音來說，一個聲鑒遇到一個人時，會細細聆聽，抽絲剝繭每個人聲音中的一層層氣象信息，描述其中融雜掩映的組合形態，最終完成對一個獨特音色的表達。甚至，他會在意一種或幾層音色背後的人格和合適的音色走向。這讓聲音的聆聽和鑒定找到了萬妙之門，隱隱浮現出自成體系的脈絡雛形。

不過，很少有人會將生活的現象感知得這樣有顆粒感。因為好像每個人都有更見成效和更捉襟見肘的招式，更規模恢弘的大局觀去打理生活。於是這樣的視角反倒像是一種沒事找事的萬花筒，從裡面看去世界萬象叢生，異彩紛呈。

當然，快馬加鞭未嘗不可，被趕鴨子上架的人們似乎本身也是努力經營，而且偶爾還會有依稀追尋個什麼真相的念想。只有這樣，才會覺得好像生命的意義在於閑暇之餘的這一回頭，垂目，沉思，四顧。只是已經習慣了忽視生活的小動作的人好像也悟不出什麼。於是，人類習慣產生感情的同時，習慣適應，也習慣閉目塞聽。

童貞的可貴就在於對世界本身仍有一種心脈相通的誠貞。越是成年心靈的鏡頭，觸到的世界越是廣袤，體悟到的越是脈絡模糊。久而久之，耳目也自然地變得遲鈍了起來。

——也許這就是「擁有的越多，得到的越少了」的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