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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中國最了解流行音樂發展史的人,我只服他

1、

都說「身體和靈魂,必須有一個在路上」,是說要麼旅行,要麼讀書。而我卻在馬世芳的《聽說》中,找到了旅行的第三種方式:跟著聲音,讓耳朵去旅行。

馬世芳的聲音是一面湖水,平靜卻寬廣,容得下不同風格的音樂,娓娓道來。通過《聽說》知道馬世芳的存在,四十多歲的年紀之下有歲月的風骨與從容,這種從容是豐富的閱歷練就的。

《聽說》

1971,馬世芳出生於台灣,或許是母親是1970年代台灣校園民歌的重要推手、資深廣播人的緣故,他在9歲的時候就有了在電台說故事的機會,在母親的節目中對音樂耳濡目染,他喜歡上了Bob Dylan,儘管那個時代Bob Dylan的唱片里沒有歌詞,他仍能耐著性子從母親那裡找來《鮑勃·迪倫圖文作品輯》研究。

除卻90年代初期入伍的那段時間,他似乎一直與音樂相伴。1999年,他選擇順著時代創辦音樂社群網站五四三音樂站,並跨足獨立音樂製作、發行。

到了2006年,出版散文輯《地下鄉愁藍調》,開始嘗試以書籍形式介紹音樂。

2、

優酷出品的文化節目【看理想】系列之一《聽說》上線,製作了16集節目,每一集由一首歌或一位音樂人出發,串起台灣歷史或當下的人物與故事,展現各個時期青年人的思想,生活,於2017年又推出第二季。

可以說《聽說》這個節目讓更多人認識了馬世芳,然而回顧他的經歷,才覺這是一種變相的厚積薄發,而更讓人欣喜的是,馬世芳通過他獨特的文字和聲音魅力,模糊了文字與音樂的界限,讓二者達到微妙的平衡。

在第二季《聽說》第一期節目《何日君再來:亂世中的小確幸》中,他談大眾熟知的鄧麗君的歌曲,從這首歌的前生今世入手,談及背後的歷史,甚至連探戈的音樂風格為何會在1937年來到中國這樣的細枝末節也加以介紹。

可以說,觀眾原本需要一滴水,他卻在節目中傾其一片海,實在難得。

鄧麗君

馬世芳說的是音樂,卻給聽眾「誤入藕花深處」的驚喜。

在《聽說》第二季節目中,他提及鄭智化,卻微妙地引入那個時代,他說「八十年代末,是台灣的後解嚴時代,那段時間台灣的整個社會力,幾乎是在壓抑了幾十年之後,噴泄而出。

有很多生毛帶角的創作歌手,都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橫空出世。他們不見得符合唱片工業的標準規格,但是在那樣特殊的時代,都能夠找到瘋狂擁戴的樂迷。鄭智化就是在這樣的時代崛起的。」

透過《聽說》這扇窗戶,了解的不止是音樂,更是台灣音樂發展背後一代人的生存狀態和思想發展。

3、

《聽說》與我聽的一些音樂電台是不同的,而《聽說》區別於一般電台的特質是,前者注重與挖掘,後者則是對音樂的解說。

相對挖掘,解說要容易得多,解說是捷徑,無非是針對現有作品的分析。而挖掘則深刻得多,要把那些常人感受不到的點,一一深挖,而後呈現。

這種開拓不再滿足於解說式的填滿,而是根據主題的延展,而延展能造就恰到好處的留白,頗有餘韻。

聽馬世芳的節目,他誠懇的言辭總能過濾掉淺層的表象,她口中的歌手大家並不陌生,但他總能以陌生的切入點呈現,這種信口拈來的呈現方式很高級,如第一季時,他談及陳綺貞和張懸,就把他們從大眾定義的小清新中剝離出來,進行血肉灌溉般的還原。

陳綺貞

若說第一季中的一些呈現方式是精心準備的,那麼第二季新增的《馬芳答客問》環節,則是對人們認知中精心準備的一種打破。聽眾提問,然後馬世芳進行現場反應與回答。

當被問及如何評價陳綺貞時,他肯定她不止小清新後,邏輯清晰地將陳綺貞的評價一分為二,先說陳綺貞的音色音質的獨特性,之後說她的作曲的才華,寥寥幾語,卻能讓一個並不熟陳綺貞的人迅速有全面而立體的認知,這種臨場的評價背後,他對歌手的熟悉程度可見一斑。

談及一些歌在現場被記錄下來的意義,他感慨,「想想歷史上有多少偉大的演出,演完了也就隨風而逝了,只有那極少數,有幸人在現場的人,才有機會領受那樣的偉大。「

談及作品借鑒與抄襲的問題,他說,「你當然可以參考、借鏡、致敬,但是不要搞得一模一樣,人家必然可以聽得出來你的誠意跟用心。你要去借用人家已經做好的元素,那麼跟原來的版權擁有者取得同意,光明正大地用,我覺得也沒什麼不可以。」

4、

《聽說》第一季在豆瓣評分高達9.2,第二季更是拿到9.5的高分。

馬世芳把小眾做到了極致,這種極致是真誠的,這種真誠觸手可及,標題黨盛行的互聯網時代,他仍能給每期節目冷靜而詩意的命名,諸如第一季中《美麗的稻穗》、《再唱一段思想起》、《台北不是我的家》、《一顆滾動的石頭》等。

從第一季到第二季,我看到的不止誠意,還有成長。

在第一季中,或是節目時長受限,唯有關於李宗盛的錄製分為上下兩期,其餘都是一期,到了第二季中,打破了這種限制,無論是關於木吉他、敘事曲還是音樂史上的現場實況,均以上下期的節目形式呈現,只為敘述更加完美,打破節目時長的壁壘。

青年李宗盛

儘管第一二季都是以台灣音樂為整體基調,但第二季已開始向大陸、歐美音樂延伸,音樂自身及其背後的豐富強烈,讓節目的層次也豐富起來。

馬世芳曾在分析一種音樂創作風格時提到了「從小我的故事我看到大時代的遺憾」的說法,十分有趣。拋開創作手法,馬世芳的堅持其實也有小我中反襯大時代的現實意義,大時代的浮躁之中,小我的冷靜與思考。

這綠蔭雖小,但總有綠蔭,是時代曝晒後,貧瘠中鬱鬱蔥蔥生長著的茂盛的希望。

明天(7月25日)就是《聽說》第二季的收官之作了,我無比期待。來優酷,我們一起聽馬世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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