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畫研究-1】命中注定的他和她——龍與虎的一路走來

04-24

萬萬沒想到鴿了這麼長時間，當年發在貼吧的預熱貼還是在兩年前。

因為篇幅過長，分成了好幾篇，歡迎持續關注。

本文約6400字。

前言：

龍與虎是青春戀愛系的王道動畫，儘管她不是這方面的開山之作，也尚不能說她是封頂之作，但不論什麼時候，甚至是不遠的將來，當我們談論起青春校園戀愛的時候，《龍與虎》一定是避不開的。不知是不是我們的錯覺，龍與虎之後的日本動畫中，長相兇惡但心地善良的男性角色變多了，身材嬌小但驕橫無禮、喜歡虛張聲勢的女性角色變多了，當時的人們甚至很難想像，男主角僅憑「溫柔」就能大受好評，三角戀居然可以拍得這麼虐。

這篇關於龍與虎的文章，將是我準備時間最長，但可能是漏洞最多的文章了，因為前前後後暫停太多次，連自己都時刻想著要棄坑了。儘管龍與虎非常值得一讀，也能夠作為一個時代的標杆，但她確實不算特別有深度的作品，所以今後也許不會再對這篇文章回爐重造。謹以此篇為我的入宅第一階段畫上句號。

如果有朋友有興趣對本作我尚未提及的其他方面進行討論，或者對我的文章說得不清楚的地方及不足之處提出，也歡迎通過私戳，或在我發表了本文的貼吧的帖子下進行回復討論。

本文部分語段取自知乎、貼吧大V，如原作者看到，引起不適，請立即私我，進行改動。

1.緊密相連的龍與虎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任誰都沒有見過的東西。
這種東西很溫柔，也很甜蜜。
若能看得到的話，大概誰都會想要的。
所以世界才把它給藏起來了，為了不讓它這麼簡單就能被入手。
然而總有一天會有人把它找出來。
那僅有的一個必定能找到它的人肯定能把它給找出來。

就是這樣定好了的。」

《龍與虎》的特殊之處就在於命中注定，儘管很顯然的是，這並不是名為龍與虎的作品獨有的。然而，作品龍與虎通過在開頭和結尾以經典對白的形式給出，用這種命中注定的奇妙深深觸動著觀眾——在開頭念出這段話，預示著正比鄰相居的二人的必然邂逅；在結尾二人重逢之時念出這段話，就像是諷刺著龍與虎二人在這25話的漫長旅途中做出的無意義的抗爭。然而，以龍與虎本人的口吻念出這段經典對白，我們反而品味出了一種欣慰之感。用中小學語文的話來說，就是首尾呼應，使文章結構緊湊、嚴謹。值得注意的是，並不是簡單地在開頭和結尾運用同一段或類似的台詞就可以說首尾呼應，假如這段文字與主體內容完全沒有聯繫，同樣可以說是瞎扯淡、故作高深了，於是，這樣也更顯示出作品《龍與虎》中的這段經典對白與龍與虎二人之間關係的緊密聯繫。龍兒與大河應該是親情般的關係。也許永遠保持浪漫是一部分性格相合的情侶的天賦技能，但如何由愛情轉為親情才是大多數情侶的重難點，但龍虎兩人不存在這個難題。和一般情侶為了追求最完美的愛情而戀愛不同，龍與虎的相互依存一開始就來自他們特別的身世而導致缺乏的親情。小實說過「我也相信將來有一天會戀愛會結婚變得幸福，但是實際卻沒有對誰有過這樣的感覺。世上那些理所當然地談著戀愛的人，對我來說非常遙遠，因為我看不見嘛。」（第9話）對於家庭關係緊張、高中之前都在冰冷的制度管理的教會學校念書的大河來說，對於生長在未曾謀面卻給自己帶來了各種麻煩的父親的陰影下、背負著拖累了母親泰子的罪惡感的龍兒，兩人的相互依賴無疑是順理成章的。在海邊的別墅時，大河曾說「明明是這麼寬敞的屋子，還這樣粘著坐在一起，看來是習慣狹小的公寓了。」（第9話）這裡雖然是說「屋子」和「公寓」，但其實仍然是體現了大河對於龍與虎兩人相互依存的家族關係的一點洞察。大河的家裡非常有錢，但家庭關係並不和睦，所以她厭倦了那種富貴的生活而逃了出來。而另一邊，儘管由泰子所支撐起來的家庭非常窮，但我們追溯到泰子的父母、也就是龍兒的外公外婆那裡去，便會發現他們其實起碼是可以過正常生活的普通人，這樣的生活所具有的東西，從25話的部分鏡頭可以看出，這絕對是個可以安享天倫的和睦家庭。

而泰子從那裡逃了出來，連帶著的是龍兒也從那個家庭中逃離，住進了狹小的2DK空間。大河與龍兒皆是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所以才會同樣習慣於在別墅里也相互依偎。再走進一步思考，他們需要的究竟是哪樣東西呢？他們曾經缺失的到底是什麼呢？這個答案，其實早在文化祭篇（11-13話）就解開了，儘管他們本人可能還沒有明白過來，但旁觀者及觀眾說不定已經能猜到不少。所以接下來，讓我們聚焦龍與虎間最激烈的一次正面衝突。第11話中，一時興起突然出現的逢坂之父來到了大河所住的高級公寓前，而龍兒看著將父親當作垃圾的大河，龍兒憤怒地吼道「那個人，你真的當作垃圾了嗎…？我家老爸不管怎麼求都不會回來……」然而，吼出這番話的龍兒，也突然警覺。

龍兒內心獨白道「這不是為了大河。」那麼試問，這是為了誰？為了逢坂陸郎嗎？為了高須泰子嗎？為了未曾謀面的某人嗎？在13話的選美比賽中，龍兒收到證明了逢坂陸郎再次拋棄大河的簡訊而認清了他的真面目，龍兒咬牙自責道「為什麼會相信他，我…原本深信著。但是，其實也許是在哪裡感到寂寞了，大河的父親出現的事，大河漸漸遠離的事，不敢正視那樣沒出息的我。就是這樣，一切都是我自私的…我…」答案非常明顯，龍兒是為自己沒有父親，而大河有父親卻不珍惜而憤怒，糟蹋了這份好意的大河使得龍兒嫉妒又惱怒。這種情緒，甚至使得龍兒在後來與心上人小實發生了正面衝突，事後，亞美諷刺道「真虧你能對著喜歡的女孩那樣大吼大叫呢。」而龍兒則仍然憤憤不平地說「那傢伙真讓人不敢相信，竟然是能說出那種話的傢伙。」並開始了冷戰。

回過頭來，龍兒為自己向大河大吼大叫而道歉（值得關注的是，與小實產生爭執後的龍兒始終不願跟小實和解），而大河拒絕了龍兒的道歉，並一邊說道「已經夠了，你這樣說的話…所以你別再擺出這張臉了就當作是這樣吧…雖然不知道能不能當作是這樣，但是你這樣說的話…就當是這樣了」一邊走向了父親。而此時的龍兒內心也掙扎著「是好事吧…太好了，太好了吧…一定是，對吧。」我們可以得出結論，龍兒缺少的是父愛。然而此時我們草率做下結論時，若是我們回過頭來縱觀《龍與虎》，卻很難找出顯示著龍兒缺少父愛的鏡頭，龍兒所做的一直都是看著別人，關心別人。其實這是因為，龍兒將這種缺失巧妙地融合進了另一場遊戲中，一場被川島亞美笑稱為「過家家」的遊戲中。在18話里終於意識到大河喜歡北村的同班眾人推波助瀾給大河遞助攻時，亞美看著一臉不爽的龍兒，說道

「這是要把女兒嫁出去的父親的心情啊。不讓她跌倒，不讓她受傷，不讓她流淚，自己一直默默地很重視的女人，一下子就被別的男人搶走了，被不知道能否和自己同意重視她的男人搶走了，而三人就像扮家家酒一樣，很清楚自己的角色。為什麼要演爸爸的角色呢？高須同學和大河的關係，相當不自然。這種幼稚的家家酒，還是別再扮下去比較好。」

很顯然，這個遊戲中正是龍兒擔當了「父親」這一角色。是的，龍兒是缺少父愛，但是另一個不可或缺的人填滿了這種缺失，那就是作為母親的高須泰子。從動畫中給出的鏡頭來看，儘管泰子是龍兒的母親，但泰子卻一邊像母親一樣向兒子撒嬌，一邊履行著父親一般的職責在為家裡工作賺錢的同時又會偶爾說出令人驚嘆的充滿哲理的言語。

「泰泰是我目前為止演過的所有母親中，最不像母親的一個。即便如此，最初的時候還想著會變成什麼樣呢，平時總是輕飄飄的，可有時突然說出的話語中包含深刻的內涵，有時又點破龍兒和大河煩惱的核心，我一邊看著這樣的行為，一邊在內心中想著泰泰還是很厲害嘛，對她的評價改變了。這樣的泰泰，其實和我年紀一樣（笑）。從這點出發重新審視泰泰就會覺得，能像她那樣活著的人，其實是相當堅強的吧。這樣想著，不知怎麼又會像她的母親那樣低下了頭。要是讓我對這樣的泰泰說一句話，「希望泰泰就像泰泰那樣，今後也要依舊向前突進」。不知怎麼就有了這樣的想法。」——大原沙耶香（高須泰子役）

於是我們可以看見的是，龍兒是不缺少愛的。最終話中，亞美說「理解我的人即使只有一個也一定沒關係的吧」儘管她是在說自己，而說到龍兒身上同樣也是一樣的。即使旁人看見龍兒的外表就會嚇壞，但正是泰子的愛與溫柔，才使得龍兒成為了一個溫柔的人。（補充：泰子對龍兒的關愛讓我想起了一個反例，動畫《夏目友人帳》中，好友對夏目貴志評價道「經歷了這樣的童年的夏目居然沒有變壞呢。」不僅如此，我們甚至不能看到夏目貴志的童年裡有任何理想化溫柔的好人存在。不好說這兩種感動孰強孰弱，但顯然的兩種完全相反的感受都想要告訴我們的都是，女生喜歡的始終都是溫柔的男生啊。（笑））

而另一方面，大河卻並沒有感受到這種溫柔，於是毫無疑問大河成為了一個缺愛的思春期少女。大河是非常渴望愛的，從對小實的坦率，對龍兒的依賴，對僅僅是向自己草率地告白過一次北村的暗戀，都可以體現出來。對小實那可以說是閨蜜，對龍兒那可以說是自己實在沒有生活能力不得不依靠龍兒，對北村可以說是思春少女的小九九。而同樣可以看出大河渴望愛的情節，是在文化祭時大河在龍兒的勸告下對父親的放寬態度。這種態度不是大河故意做給龍兒看的，而是真的又開始期待父親的關心，期待著與真正的家人相互依靠。於是，看出了這份期待的龍兒，為了回應這份期待，默默守護著大河，甚至開始看不慣小實；而同樣看出了這份期待的小實，因為知道實情，所以斷定這份期待是沒有結果的，想要大河「清醒」過來。

與大河最親近的兩人都看出了這一點，13話里小實也對龍兒說「大河不想讓父親被人想得很壞。」所以我們也可以定論，此時的大河是真心希望與父親和好的。也就是說，大河正是缺愛的那一方。其實，大河未必就缺少「父愛」，但可以說任何一種關愛和關注都是她渴望的，任何人都有可能趁虛而入。18話中那個成為好孩子的大河說道「那是因為我想相信，相信有誰在什麼地方看著我，對於我來說，那個人就是聖誕老人。」向大河告白的北村讓大河發現原來有男孩子在關注著自己，於是開始暗戀北村；文化祭前向大河搖尾乞憐的逢坂陸郎讓大河以為他一直關注著自己，於是有了期待。於是那個過家家的遊戲里，恰好住得近龍兒也順理成章地做了一回父親，高一同班的小實則扮演了像是母親的角色，於是大河也想方設法要撮合小實與龍兒。儘管這個只懂付出而不知道享受的假惺惺的遊戲最終因為被亞美戳穿而破滅，但事實上，他們三人都從這場遊戲中獲益而成長——大河獲得了渴望的關注和關愛，為了回報他們而撮合最喜歡的小實和龍兒而讓自己重新孤獨，然後變得自立，讓同學們都認可，甚至成長為一個略帶人妻屬性的角色；龍兒則得以拉近了與心上人小實的關係，也真正明確了自己需要的是什麼、要保護的是什麼，身邊的人是誰；而本就成熟小實也向我們呈現了藏起來的真實的一面。在這個看似虛偽的遊戲中，他們之外的所有人都得以相互接觸，不僅成長了，彼此關係也得到促進。青春就是這麼奇妙，孩子們都沒有對錯，只要他們在不斷前進，就能夠進步。

那麼，這個關係中的龍與虎二人，最終成長成為什麼樣子呢？動畫16集，以北村佑作的突然發作到回歸正常為契機，亞美開始對他們的關係過度介入，甚至發展到直白的言語攻擊和鬥毆，再加上水星逆行，終於使得這個虛偽的體系崩潰，故事開始重新以龍與虎二人為中心——如果說第19話大河仍然做著將小實推向龍兒、龍兒推向小實的抗爭，那麼在21話末尾龍兒背起遇難的大河、大河對著錯認成北村的龍兒告白，就是宣告著這種抗爭的完全結束。與開始表面上親近而內心絕不承認剛好相反，此時的龍與虎內心都明白過來自己深愛著（非常需要）對方，卻因為各種原因而不想承認。動畫23集中，看似因為龍兒沒有提前讓小實統一口供說救了大河的是北村並不是龍兒，而造成了尷尬。事實上，從小實的心情出發應該可以看出，假如龍兒去給她打預防針，氣急敗壞的小實絕對會立即親自跑去告訴大河事實，而不是默默等到東窗事發。因為正如23話中小實所說「我的幸福該用我的手…只有用我的手來抓住，對我來說什麼是幸福的，不讓我以外的任何人來決定！」24話副標題為《告白》，而小實也當著龍兒像向逃走的大河告白出「我一直覺得必須把他讓給你，好朋友的你需要高須同學什麼的，這只是傲慢的我的誤解，我也小看了你。剛才也說過吧，我的幸福由我來決定，同樣的，你的幸福也只有你才能決定，所以……」

隨後，故事才終於推進到了眾人齊心協力支持龍與虎的戀情，雖然沒有明說，但朋友們一定祝福著龍與虎二人。

2.逃離的意義

24話，龍兒帶著大河做了件很多人不理解的事——私奔。借用知乎名言，先問「是不是」，再問「為什麼」。 23話中，百合老師（30）叫出了沒有交志願書的龍兒和大河，暗示二人的確仍然是在迷路中的。百合老師（30）說的那句「高須同學，沒有反抗過母親吧。」或許正是事件的導火索之一。

22話中，聽說好友能登久光想要做個出版社的音樂雜誌編輯然後成為自由工作者，而看似是笨蛋的春田浩次則一本正經地想著決定要去幫父親工作，龍兒感慨道「是嗎，說意外雖然有點對不住，你們都有認真考慮將來的事啊。」這番對話也莫名讓我產生了共鳴。上課期間除了做題之外就什麼都不想管的我，偶爾會聽到那些看似不努力學習或者的確本來就沒有在學習的人侃侃規劃著精彩的人生時就不禁悵然，我將來要做什麼呢？除了中等成績的學習能力，我還有什麼所長嗎？我的青春就這樣結束了？沒有女朋友，沒有青春戀愛小插曲，連一個很鐵很鐵的哥們兒都沒有。甚至不敢反抗父母，不敢反抗老師。唯一的叛逆行為就是在父母面前把事情做得足夠好，只為了不聽他們的嘮叨。為了脫離這一平淡的事實，想必龍兒也希望做點什麼改變，說不定這就是青春啊。第24話中，泰子對龍兒瞞著她去打工的事很不滿，認為「我要我家的小龍努力學習，找到自己想做的事，出色地活下去…」，而龍兒對著泰子吼道「沒有學習的是誰？做自己想做的事，沒成為出色的人不都是你嗎？不要把失敗都推給我，我…」然後看到哭泣的泰子才住了口。值得注意的是，龍兒會發火是因為泰子為了龍兒病倒了，實在不忍心她像這樣摧殘自己，再加上自己作為泰子的累贅（如果當時就打掉龍兒的話，泰子仍然能讀完高中）的負罪感，才爆發了出來。這裡並不需要在意龍兒具體說了什麼，因為憤怒的人說話是沒有邏輯的。後來，大橋邊，意氣一時的龍兒提出了私奔，想要打破厄運的大河也表示贊同。聽聞好友的想法，打工戰士小實拿出了打工積攢的所有錢，美女模特亞美美拿出了別墅家的鑰匙，大明神北村拿出了米券，然而想要偷偷溜回家整理東西的龍兒卻發現了獨自逃跑的泰子留下的字條與信物。於是龍兒帶著大河奔向了外公外婆家……

試問，有誰私奔去外公外婆家，還設下圈套讓母親一起過來……是的，正確答案是龍兒的決定並不是私奔。龍兒這麼選擇，是有理由的，一方面是朋友的意見——「高須同學，大河。我一點，完全都不覺得你們是對的。絕對無法贊成。但是，如果這就是你的做法的話我也不能反對。」（櫛枝實乃梨）；另一方面也是龍兒本身的成熟，「逃跑的話…就算過了生日…也是不會長大的」（24話中的獨白）這句話從情節的邏輯上說，正是對前面泰子的先一步逃走做出的諷刺，但從整體來說，不也是在諷刺龍兒自己嗎？25話已經在龍兒外公外婆家的大河說「其實呢，我很不安。私奔然後結婚什麼的，大概應該不會成功吧。但是只是想稍微做一次夢而已，覺得如果不在這裡做點什麼的話又要壞掉了。」這不是逃離，更不是私奔，這只是以另一種方式去面對，就像第2話中龍兒跟著大河一起踢向了電線杆。他們曾經都逃離過，但這一次，是真正地要向他們的敵人展開進攻了。

現在，龍兒已經用自己的方式展開了進攻，於是輪到大河了。在25話的那段經典的月下對談里——

「我們從這裡（外公家）開始不就好了，就算結婚也不用私奔，堂堂正正的就好了，得到大家的祝福才是最好的不是嗎？」
「大家是？」「外公，外婆，還有你家的父母。」
「也許會很花時間哦。」
「花時間也不要緊。反正要獲得幸福的話，比起光是我們自己幸福，大家一起幸福一定才更好。」

讓我們注目大河在離開高級公寓前往母親家前聽到的那段錄音，這是來自大河母親的。時而帶著教訓，時而帶著點哭腔，時而體現出憤怒。試問，不關心自己的人怎麼會有如此多的情緒。現在的大河才算是認清了這點，決心與自己的家庭搞好關係再回來。

這個時候，在動畫的結尾，大河向全班同學發送了一張夜空中唯一的星星的圖片，儘管此時大河仍然是孤身一人，但顯然意義已經有所不同了。

在最後，借用好久沒見的番老師的話作為結尾。雖然是說得很淺顯的話，但沒想到我至今才能夠完全理解。

「龍虎既沒有生離，也沒有死別，有的僅僅是日常的事情。恰恰最日常的往往最能侵蝕到骨髓中。伴隨著龍虎的一顰一簇，我們會將身邊的人各自代入，隨之產生共鳴。這樣就把自己的情感寄托在龍虎的世界裡，而產生的情感是強大的，無法抹去的。所以在最後的儲物櫃前，我們會笑，會微笑的掉下眼淚。這不正是虎毒帶來的強大的難以忘懷的影響嗎？
我最後只是想說，《龍虎》與其他幾部催淚神作相比有著不同之處，所以說用其它幾部神作作解藥有些葯不對症。真正的解藥也許存在於我們現實的周圍，對父母一個關切的問候，對朋友一個關懷的眼神，對所愛一個溫暖的擁抱，也許你會發現你的世界會變得不同。向龍兒和大河一樣用心去關心別人，你也會收穫最高的幸福。」——補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