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和西班牙有哪些不解之緣?
「讓流浪的足跡在荒漠里寫下永久的回憶,飄去飄來的筆跡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語,前塵後世輪迴中誰在聲音里徘徊,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終難解的關懷。」
提到三毛,你了解的是她和撒哈拉沙漠的故事,是她和荷西的愛情,亦或者也是被她的文字勾了魂,奪了魄。
△年輕時的三毛三毛,本名陳懋平,浙江定海人,1943年3月26日(農曆2月21日)生於四川重慶,1948年,隨父母遷居台灣。年少的三毛即顯現對書本的愛好,5歲半時就在看《紅樓夢》,初中時幾乎看遍了市面上的世界名著。
1964年,得到文化大學創辦人張其昀先生的特許,到該校哲學系當旁聽生,課業成績優異。1967年,三毛在大學念到三年級時,因為情殤堅持隻身遠走西班牙。
關於這段經歷,三毛的父親——陳嗣慶筆下的三毛與西班牙是這樣的
三毛離家那一天,口袋裡放了五塊錢美金現鈔,一張七百美金的匯票單。就算是多年前,這也實在不多。我做父親的能力只夠如此。她收下,向我和她母親跪下,磕了一個頭,沒有再說什麼。上機時,她反而沒有眼淚,笑笑地,深深看了全家人一眼,登機時我們擠在瞭望台上看她,她走得很慢很慢,可是她不肯回頭。這時我強忍著淚水,心裡一片茫然,三毛的母親哭倒在欄杆上,她的女兒沒有轉過身來揮一揮手。
我猜想,那一刻,我的女兒,我眼中小小的女兒,她的心也碎了。後來她說,她沒碎,她死了,怕死的。
三毛在西班牙做了三個月的啞巴、聾子,半年中的來信,不說辛酸。她拚命學語文了。
△三毛在西班牙讀書的日子
半年之後,三毛進入了馬德里大學,來信中追問初戀男友的消息——可見他們通信不勤。
一年之後的那個女孩子,來信不一樣了。她說,女生宿舍晚上西班牙男生「情歌隊」來窗外唱歌,最後一首一定特別指明是給她的。她不見得舊情難忘,可是尚算粗識時務——開始新天新地,交起朋友來。
學業方面,她很少說,只說在研讀中世紀神學家聖·多瑪斯的著作。天曉得,以她那時的西班牙文化程度怎能說出這種大話。
後來她的來信內容對我們很遙遠,她去念「現代詩」、「藝術史」、「西班牙文學」、「人文地理」……我猜想她的確在念,可是字裡行間,又在坐咖啡館、跳舞、搭便車旅行,聽輕歌劇……這種蛛絲馬跡她不明說,也許是以為不用功對不起父母。其實我對她懂得享受生命,內心暗喜。
第二年,三毛跑到巴黎、慕尼黑、羅馬、阿姆斯特丹……她沒有向家中要旅費,她說「很簡單,吃白麵包,喝自來水,夠活!」有一天,女兒來了一封信,說:「爸爸媽媽,我對不起你們,從今以後,一定戒煙。」我們才知道她抽煙了。三毛至今對不起我們,她說:「會戒死。」我們不要她死,她就一直抽。她的故事講不完,只有跳過很多。
△三毛與荷西在撒哈拉市政廳登記結婚
三毛結婚,突然電報通知,收到時她已經結完婚了。我們全家在台灣只有出去吃一頓飯,為北非的她祝福。
這一回,我細觀女兒來信,她冷靜又快樂,物質上沒有一句抱怨,精神上活潑又沉潛。我們並沒有因為她事先不通知而怪責她。這個老二,作風獨特,並不是講一般形式的人——她連名字都自己取,你拿她怎麼辦?
二十年歲月匆匆,其中有五年半的時間女兒沒有回過家,理由是:飛機票太貴了。
等到她終於回來了,在第一天清晨醒來時,她向母親不自覺地講西班牙文,問說:「現在幾點鐘?」她講了三遍,母親聽不懂,這才打手勢,作刷牙狀。等她刷好牙,用國語說:「好了!腦筋轉出來了,可以講中文。」那一陣,女兒刷牙很重要,她在轉方向,刷好之後一口國語便流出來。有一回,看見一隻蟑螂在廚房。她大叫:「有一隻小蟲在地上走路!」我們說,那叫「爬」,她聽了大喜。
三毛後來怎麼敢用中文去投稿只有天曉得。她的別字在各報社都很出名,她也不害羞,居然去獎勵編輯朋友,說:「改一錯字,給一元台幣,謝謝!」她的西班牙文不好,可是講出來叫人笑叫人哭都隨她的意。
而比起三毛父親的第三視角,在三毛的字裡行間里,西班牙之旅最值當的就是認識了荷西。
1967年的聖誕節夜晚,24歲的三毛在朋友家邂逅了比她小8歲的荷西。兩人相識後,荷西便經常約三毛外出散步、聊天。
一次約會時,荷西認真地看著三毛的眼睛說:「Echo,你再等我六年,我讀大學四年,服兵役兩年,等六年一過我就娶你,好嗎?」
那時,荷西尚在念高三。看著這個英俊可愛的小弟弟,三毛笑了,她回答道:「好啊,既然這樣,我們就疏遠一點,不要常常見面好了。」
於是,荷西笑逐顏開地跑了,他手裡拿著一頂從未戴過的法國禮帽,倒退著跑,一邊跑一邊開心地揮手:「Echo,再見,Echo,再見。」
那次分別以後,兩人信守承諾,再也沒有聯繫過。1969年,三毛畢業後便開始漫遊歐美,從巴黎、慕尼黑到羅馬、芝加哥,三毛行走著、流浪著,也邂逅著一段又一段無果而終的愛情。
1971年,三毛因未婚夫去世,在悲傷過度卻自殺未遂之後,她再一次背起行囊,前往西班牙療傷。
回到西班牙以後,她內心的傷痛仍未消失。一天,三毛剛剛回到公寓,就接到朋友的電話,說有急事,請她立馬趕過去。三毛放下電話,一路飛馳趕往朋友那裡,而她的朋友卻神神秘秘地把三毛帶進一個房間,讓她閉上眼睛,隨後就關上門悄悄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房門開了,一對溫暖有力的手臂從三毛身後將她環了起來,緊接著,他把她抱起來,開心地打轉,等三毛睜開眼睛後,才發現對方是一個長得十分高大、留著滿臉鬍子的西班牙青年——他正是六年以後的荷西!
房間的四壁上,掛滿了三毛的放大照片,而三毛知道,她從未寄過照片給荷西。那麼,這些照片是哪裡來的?原來是荷西的一些「偷拍」,想到這個苦戀她的西班牙少年,為她的青春留下那麼多美好的記憶,三毛感動得流下眼淚。她在心裡暗暗說道:「這一輩子,我只嫁給他!」
為了三毛,荷西放棄了嚮往已久的大海和潛水,隨她來到乾巴巴的撒哈拉沙漠。1973年7月,三毛與荷西在撒哈拉沙漠的阿尤恩小鎮登記結婚。就在去小鎮的法院公證結婚之前,荷西手捧一個紙盒子送到三毛面前。三毛看到它,以為是婚禮要用的花束,興奮得又喊又叫,可是,在這一望無際的沙漠里,去哪兒弄的花束呢?
當三毛打開盒子時,才發現那不是花束,而是一個完整的駱駝頭骨──兩顆大眼睛像是深邃的黑洞,一大排牙齒對著三毛。這可真是一份意外的、豪華的結婚禮物。
三毛說:雖然我住在沙漠里,可是因為荷西在身邊,我覺得這裡繁花似錦。
△荷西送給三毛的結婚禮物——完整駱駝頭骨
荷西深知,鮮花於三毛這樣的女人而言是俗物。他幾乎跑遍整個撒哈拉沙漠,走累了,曬暈了,他都沒有放棄,最終在滾燙的沙子里找到這副完整的駱駝頭骨。
多年以後,三毛髮表過一首叫作《橄欖樹》的詩。有人會問,橄欖樹是什麼?那是生長在西班牙南部的一種植物,而那裡也正是荷西的故鄉。
或許,就是在那個時候,三毛明白了行走的意義──荷西,就是她四處流浪時可以依靠的橄欖樹;荷西的愛,就是她創作的靈感源泉;荷西的臂膀,就是她可以無憂無慮漂泊的後盾。
1975年,戰爭給當地居民帶來了無數的災難,西班牙當局緊急疏散當地的婦女兒童三毛不得不暫時告別荷西,並且永遠離開了那片「花開成海」的撒哈拉沙漠。10月22日,三毛先一步離開阿尤恩小鎮,到臨近沙漠的大迦納利島等候荷西。
經過十天十夜音訊全無的等待,三毛的內心感到焦慮與恐懼,也是在這十天的煎熬之中,她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愛那個「大鬍子」。幸好,第十一天的上午,三毛遠遠地看到荷西駕著一輛汽車趕來。
而且,他不但人來了,車來了,就連抹布、化石、駱駝頭骨都帶來了。因為,荷西知道,這些在別人眼裡看似破爛的東西,在三毛眼裡卻是寶貝。在隨時可能丟掉性命的戰亂中,荷西沒有一點退縮,他不顧自己的生命,只為帶回這些「寶貝」。
三毛看到這一車子的東西,喜極而泣,她緊緊地抱住荷西,一下子覺得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了不起的青年。雖然,她不能夠與荷西談論人生、哲學、文學,但是他的愛足以讓她幸福、真實地活下去。
後來,荷西因潛水事故離世,三毛幾近瘋癲。事後,三毛把荷西安葬在他們經常去散步的墓園裡。在埋葬了愛人之後,三毛寫下這樣的話:「埋下去的,是你,也是我。走了的,是我們。」
荷西的突然辭世,給三毛帶來無限的打擊,這種沉痛深深地透進三毛的靈魂里。在服喪期間,三毛有過極其強烈的自殺慾望。
1981年,三毛把懷念荷西的散文結集出版,書名取為《夢裡花落知多少》。此後,三毛便開始在台灣做環島演講。白天,演講台上的三毛興奮得近乎歇斯底里,但是,每當夜晚來臨,她就開始獨自品嘗失去荷西的錐心之痛。
「許多個夜晚,我躺在床上,住在一棟海邊的房子里,總是聽見晚上的風,帶著一種嗚咽的呻吟,划過我的窗口。我坐在那個地方,突然發覺,我原來已經沒有家了,是一個人。每一個晚上,我坐在那裡等待黎明。那時候,我總以為這樣的日子是過不下去了。」
這個洒脫的女子,從未停下流浪的步伐,視愛情為生命支柱的女子,在1991年1月4日,在台北榮總病房內絕袂而去,離開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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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後,如果你偶爾想起了消失的我,我也偶然想起了你,我們去看星星。你會發現滿天的星星都在向你笑,好像鈴鐺一樣。"----三毛《敦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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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預祝大家西班牙語學習愉快,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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