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去北京抓了個哨兵,現在他是我老公了!

文?秦小妖

他說,餘生願做你一個人的哨兵

2011年,我們在同一個QQ群里,他看到我說我會ps時,加我好友,要我幫忙處理一張圖片。

發過來的那張圖,是一張軍裝照,照片有些模糊,看起來像很多年前拍的,那照片極其模糊,甚至看不清楚人臉具體的模樣,我猜測應該是相機像素一般,拍攝時鏡頭拉得特別近,而且有很多外界光干擾的情況下拍出來的的,但是那身軍裝禮服格外顯眼。

三下五除二便幫他把軍裝的顏色調整的更綠了一些,他各種的感謝。

他叫餘生,1987年生。

我叫李小魚,1991年生。

我的名字,你的姓氏,很巧合,對不對?

時不時也會聊聊天,我說我是回族,我問他,你介意我是回族嗎?他說,我尊重少數民族。

第一次有人這麼對我說。曾經每次和對方提起我是回族,他們都會面色尷尬,哪怕只是做普通的朋友,他們都不太喜歡靠近我。

而他的一句「我尊重少數民族」,好感爆棚,讓我隱隱動心。

認識的時間越來越久,這讓我對他有了一些依賴,我想見他,我想和他走進現實,我想我應該是喜歡上他了。

我慫恿著姐妹和我一起趁著國慶節從保定去北京找他。

去之前,我給他說:「我要去北京。」

他問:「來幹什麼?」

我回答:「相親。」

他問:「和誰?」

回答:「和你」。

北京,偌大的北京,看起來很熱鬧,但卻又很荒涼。

他以為我只是開玩笑,我卻真的去了。

根據他描述過的新華門,我在附近看到了有人在那裡站崗,他們都是一樣的衣服,遠遠地看去不知道哪個是他,我也心裡有些打鼓。我只見過他一張照片,而且還是很多年前的,按道理很難認出。

他們都站在黃線內,而我站在黃線外,那條神聖的黃線就像一條隔在我們中間的千山萬水,就像我這一路走來的路。

在那一刻,我告訴自己,如果我能在一群人中認出他,那就說明,我們之間真的有緣分。

我鼓起了勇氣,把那些站崗的人挨個掃視了一遍,我很確定,不遠處的那個人一定是他!在認出他的那個瞬間,我的內心無比雀躍。

我就站在不遠處,一直看著他,看著一米八多的他,站在那裡,巋然不動。

他結束以後,我剛想上前和他說話,可他卻跟著隊伍,整整齊齊的徑直離開回了一個大院子,我根本進不去。

我打電話問他:「我看到你了,你看到我了嗎?」

他說:「看到了。」

我不太放心,追問:「那你描述描述,我看你看對沒?」

他說:「淺藍色衛衣,白色內搭。」

描述的很精準,我笑了笑。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嚇到你?」他問我。

「沒有,今天我告訴自己,如果我能認出你,我就要和你在一起,如果我認不出你,我立馬回保定。」

他想了想,回我說:「晚上我有一點點時間。」

我立馬接了下一句:「那我過去找你。」

晚上,我準時赴約,我看到了一身黑色西裝的他,於是另一種別樣的感覺。

他就站在那裡,流動哨,我的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他笑了笑,問我:「住在哪裡?還好嗎?」

我笑著回答:「離這裡不太遠,好著呢!」

身邊來來回回有很多的警察,東一句西一句,隨便說了幾句,但卻足以讓我欣喜若狂。

我終於見到了他,而且一切都看起來很順利。他願意約我,那就說明,他願意接受我,多好。

回去後,兩個人保持著聯繫,我對他的喜歡與日俱增。

直到某天,他突然消失了,莫名其妙就消失了,沒有任何的前兆,何聯繫方式都找不到他,這讓我萬分抓狂。

兩個月的時間,一直聯繫不到他,而我的單位又一直請不到假,等到元旦來臨時,我忍無可忍,再次突襲!

到了北京來到天安門時,天都黑了,找了一大圈也沒找到他。

又來到了新華門,轉了好幾圈,天徹底黑了,什麼都看不到了,這讓我無比的懊惱。一個人,人生地不熟,元旦的北京好冷好冷,儘管穿著羽絨服,還是有一些瑟瑟發抖。

我看到一個警察大伯,做著最後的努力,我試探的問:「大伯,我想找門口站崗的一個兵。」

大伯問:「哪個中隊的?」

不知道,認識這麼久還真不知道他是哪個中隊的。

「那麼他叫什麼?」

「餘生」。

大伯幫我問周邊其他執勤人員,問了幾個,終於有人認識他,他們讓我去接待室。

我以為接待室在新華門大院里,剛打算進去,有個執勤的兵大聲吼道:「站住!別動!誰?幹啥的?」

嚇得我整個人都有點發抖,慌了一下。

我囁喏回道:「找人,我要去接待室。」

「找誰?」那聲音依舊洪亮透徹,冷冰冰的感覺。

「余……生。」我說話的聲音都有一些發抖。

值班室的人聽到了聲響,出來一個兵,喊我:「進來!」

我像犯錯的學生一樣,進了班主任的辦公室。

他像看壞人一樣打量了我一番。

嚴肅地問:「找誰?」

「餘生」。他們都很嚴厲,讓我有點害怕。

「你是他什麼人?」依舊橫眉冷眼。

我是他什麼人?我是他什麼人?我該是他什麼人呢?自從上次見完面,他好像默認了我們的關係,可卻也沒有主動承認過我們的戀愛關係,可是,走到這一步,我還能說我不認識他嗎?

「女朋友。」這三個字說得我自己都差點聽不見,底氣不足,我不敢大聲說,暫時,這個職務是我自封的。

那人將信將疑看了我一眼。

他拿起電話,「找餘生,餘生他對象來了。」

「餘生這木頭居然還有對象?真的假的?男的女的?」

男的還是女的?居然他們會問這樣的問題,這讓我多尷尬,我可能會是男的嗎?餘生難道還有特殊癖好?

電話這頭也有些哭笑不得:「他對象,你說是男的還是女的?」

我依舊惴惴不安,我不太確定,他會不會出來認領我,我不太確定我直接來這裡找他會不會對他很不好,我也不太確定我這次來的到底對不對。

我只知道,我想他,我無法接受他一聲不吭就消失。

時間過得好慢好慢好慢,似乎那一秒能走一個小時一樣。

我忐忑不安地坐在那裡,就像迷路找不著回家的孩子等著家長來認領一樣。我的心裡七上八下,還不停思量著,萬一他真的不出來,我又該怎麼辦?

過了一會,他真的來了。

穿著迷彩訓練服一路小跑的來到了接待室。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這麼清楚地看到他,上一次白天看到他的時候,是在很遠的距離,根本無法看清楚他的臉。晚上見面的時候,夜色太濃,依舊沒能看得清楚。而這次,很清楚地看到了他,很高的個子,國字臉,臉龐稜角分明。

他看到我,詫異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他原本以為他戰友和他開玩笑,沒想到我真的出現了。

只覺得各種委屈壓抑在心頭,我質問他:「你跑哪裡去了?我一直找不到你,我擔心你,所以就來找你。」

他的戰友都一副副壞笑的表情,等著看熱鬧,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周圍依舊有很多人,他們時不時看著我兩,依舊沒法好好說幾句話。

他讓我坐他旁邊,他說:「出了一段時間差,回來後又遇到單位管制手機,特別嚴格,沒有任何的前兆,所以沒法給你說一聲。」

聽著這些解釋,那麼多的生氣逐漸被看到他的喜悅而衝去。

我看著他的手,有一層特別厚的繭,有些心疼。

我問:「這麼多的繭子,是不是掃院子握掃把握成這樣的?」

我根本不知道這是他們儀仗隊的長期訓練導致的。

他也不和我解釋,只是看著我傻笑。

過了一會他說:「現在單位還是很忙,我沒法陪你,也沒法送你去住的地方。」他愧疚地看著我。

我就像那很快就能自我癒合的向日葵一樣,忙說:「不用送,我能找到。」

他送我到了門口:「明天,我盡量請假陪陪你。」

我滿心歡喜看著他,笑著朝他揮手告別。

第二天,他陪我吃了頓飯,逛了逛中山公園。

我臨走的時候問他:「現在,咱倆算什麼關係?」

他說:「戀愛。」

我羞澀地笑笑,心滿意足回了保定。

認識他以後,我從一個獨立自強的女漢子變成了一個粘人的小妖精。

他說:「小魚,你要獨立,要堅強,不能太依賴我,要不然哪天我不在你身邊了你怎麼辦?」

嗯,那我就想辦法讓你一直在我身邊。

2012年,思來想後,我決定辭職去北京找工作。

帶了積攢下的3000塊,我毅然到了北京。

租完房子才發現,原來手裡的這點錢,連房租都不夠。總以為3000塊能幹很多事,來了北京才知道,北京這麼大,3000塊能幹個啥?

電話里他說:「你來找我。」

他給我準備了三個被子,兩個枕頭、臉盆、毛巾之類簡單的生活用品基本都有了。

走的時候,把2000塊塞我手裡。

他依然無法送我。

我想打車,遇到了計程車的換班時間,等了一個小時都沒等到車。

我再次回到了值班室,整理了這些東西,分批帶回,坐地鐵,從天安門西站出發。

下了地鐵以後到了大望路,到我住的地方還有20分鐘路程,為了省錢,我咬著牙,帶著一大堆東西堅持走回去,累了就放到花池子休息休息,稍緩一下繼續往回走。

每次只能拿一樣兩樣,都不知道一個人跑了多少回,等把東西都搬回去的時候,天黑的已經伸手不見五指。

那時候,讓我心酸的不是他沒能來送我,幫我安置,而是地鐵上那些人對我那充滿著不屑的眼神,可能他們以為這又是一個做著北京夢的可憐北漂吧,沒有人會知道這是一個為了愛情而奮不顧身的女孩。

這個城市看起來那麼的冷漠,就像新華門裡那些不苟言笑的大兵,有時候會讓人不寒而慄,我不知道這個城市我多久才能融入。

不管多難,我都要堅持,因為這裡有我的初戀,那個我愛著的人。

我找到了工作,影樓,做攝影助理。

特別想他的時候,下班後我就會坐著地鐵去看他,等我到的時候,都是八點多了,他剛好站崗,我就那麼遠遠地站著,看著他,陪著他。等他結束的時候,我在後邊繼續跟著他,我看著他進了大院,然後我進了地鐵站。

總以為來到北京,我們之間的距離近了,見面應該也很容易,事實上,我錯的很離譜。每周,我只能在周內休息,而他只有周六才能休息。我們就像天上的月亮和太陽,你出來了我就回去了,你回去了又該我出來了,時間總是對不上號。

放假休息時,我總會特別想他,我坐地鐵去看他,繞著大紅牆走兩個小時。

從南長街開始走,順著又高又大的紅牆,邊走邊想,他在做什麼呢?他在想什麼呢?

路邊各個門口,都有上哨的士兵,雖然所屬部門不同,但是,都是一個大院的,每次路過第一個門口時,都會聽到唱歌的聲音,我總會放慢腳步,細細聽聽。不知道那群人里會不會有他,甚至我會企圖從一大群人的聲音里識別他的聲音。

之後,紅牆逐漸變少,印有磚牆的大片圖緩緩出現。等我走到牆的北面時,對面是北海公園、北海橋了,橋兩頭都有哨兵。在橋上,每10米一個流動哨,冬天的北海橋上特別大,特別冷,我站在橋上,總喜歡往海里望一望。

過了橋有個大門,那裡也是出入人最多的門口了,裡邊總是很熱鬧,跟肅靜的圍牆相比,溫暖不少,它們是相連的,總使我心裡暖暖的。

我走到西邊紅牆時,哨位明顯增多,警察也多起來。紅色的高牆斑駁的印記有歲月的痕迹,路邊的洋槐樹安靜的伸展的枝葉,這些年過去,這些景象還是會經常出現在我的夢境里。

我總想,紅牆下的哨兵,他們是否也會感到孤單,可曾跟我一樣,想念你愛著的那個人兒。

我總希望在他們旁邊多停留一會兒,可我知道,不能,特殊地方,總有特殊的緊張,我不能影響他們。

我每次都會大紅牆走上兩個小時,兩個小時是一圈,各個門衛,對我來說雖然不認識,但都是親切的。從新華門出發,最後再回到新華門,我不能去新華門那裡,只能站在對面的馬路上,趴在護欄上看著她,只有這樣才是安全的,不會被攝像頭拍到,不會給他造成不良影響。

那時候的地鐵一號線,大望路到天安門西,彷彿就是月老的紅線,緊緊地牽著我和他。

他不是一個特別浪漫的人,但心思卻非常的細膩。

他知道我喜歡吃糖葫蘆,經常只要方便,總會想方設法買給我,他擔心我一串不夠吃,每次都是兩串。

南長街的回族餃子,東便門的鴨貨,還有他們大院的早餐甜牛奶胡蘿蔔餡的包子,這些吃的,我幾乎現在閉著眼也還能想起。

我從影樓的攝影助理轉到了門市部,收入也越來越多,工作也越來越忙。他一直是班長,性格又好強,他的班也是業務最好的班,什麼他都搶第一,他對自己事實嚴於律己,從來不會懈怠,一年四季幾乎從來不會給自己什麼假期。

為了能見到他,我掐算著他的上崗時間,每次下班忙完工作,我直奔他這裡,連飯都來不及吃。我在接待室等著他從院子里出來,跟在他的身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跟著他去哨位。他走一路,我跟一路,有時候他也會回頭瞅瞅,感覺距離太近的時候,朝我揮揮手,我就又自覺地往後退幾步。也偶爾,等走過攝像頭時,他走到最後面,等我一小會,偷偷地牽一下我的手,幸福就只有一兩秒,之後他就回到了他的位置。

陪他站崗的時候,我一直遠遠地看著他,直到他擺擺手招呼我的時候,我才會屁顛屁顛跑向他,但是,我也只能和他保持距離,目送著他進大院,等他進了大院我徑直坐地鐵回家。

我就像他們隊伍里的一個編外人員,我「站崗」的位置在他的不遠處,我「下崗哨」回去的路也和他保持著距離。

最不喜歡的就是他直接轉身從大門口回去了,這樣我就不能再陪他一起走那天他天天下哨回去的那條僅有一百米的路了。

這麼久以來,一前一後的這100米的路成了我們唯一一起散步的方式。

後來,那裡很多的警察和軍人都認識了我,他們習慣了餘生的不遠處有一個姑娘陪他站崗。

偶爾,他的固定哨位變成了流動哨,我總會心花怒放。這樣我就離他可以更近了。

我們的距離僅僅剩了黃線內那一米遠的距離,雖然不能牽手,但是我能看到他,能和他說兩句話,這樣就足以讓我開心好幾天了。

每次回去的時候,在地鐵上,我還是會發獃,還是會想他,哪怕剛剛見過面,我的世界裡單純的只剩下了他。

2016年的時候,網上有一張照片特別火,有一個女孩子陪著男朋友在天安門站崗。

那張照片看著非常有感觸,總能想起我和他經歷過的點點滴滴。她比我好,可以那麼近距離看著他,我只能遠遠地站著。我肯定比那些天涯哨兵的戀人幸福,最起碼能看得到那個人。

2012年夏他終於能休假了,他帶我回了東北。

東北的夏天非常的涼快,太陽四點多就出來了,八點多就已經像在內陸十二點的樣子。

從沒那麼舒心愜意的能夠和他寸步不離,他的父母也是對我百般寵愛,吃飯前總會問我想吃什麼,總做我喜歡吃的飯菜,事事都將我照顧的非常周全。

我不喜歡吃米飯,他盡量不做米飯,實在想吃米飯的時候,做一份我愛吃的,然後給自己再做一份米飯。

那時候我就想,幸好我當初勇敢,要不然這個男人可能就會落入別的女人手裡,那我這一輩子可就虧大發了。

臘八的那天,我中午的班,大早上給他送過去一些八寶粥,他無比嘚瑟的向戰友炫耀,結果自己一口沒吃到,秒的速度就被瓜分完了。他的兵還嚷嚷著沒吃過癮,我回去又做了一鍋。那個飯盒呀,他們現在還沒還我。

大家說我是不是得挑個時間專門再回去找他們把我的飯盒要回來?

下雪了,北京好冷好冷,不知道他站崗會不會凍著?不知道他穿的夠不夠暖和?

趁著休息,我專門去看他,他流動哨,和我說了幾句話。

我說:「我給你帶了點東西,能放這裡嗎?現在還是熱的。」

他好奇地看著我。

我從懷裡的包里掏出了保溫杯,裡面是我給他熱的牛奶,為了防止變冷,我一路上一直抱在懷裡。

他看著我手裡捧著保溫杯,一臉的笑容,眼眶有點泛紅。

他旁邊的那些兵和警察一片唏噓。

等我回去後,我打電話給他,我問他:味道怎麼樣?喝得時候還熱嗎?

他說:「喝得時候想哭,你說我有什麼好的,有什麼值得讓你對我這麼好的?你是不是傻?」

我傻笑,「下雪了,就是怕你冷。」

電話那頭,他有些哽咽。

2013年,他面臨退伍,我回到保定工作,為我們能走到一起而努力。

九月,他休假幾天,一直陪我。

我喜歡狗,在保定狗市,我們看到一個老太太在賣金毛,她說自家狗下了崽子,就四個。

我蹲在地上時,一隻金毛小母狗蹭到了跟前,搖搖晃晃跌跌撞撞,走路都不太能走得穩當。

嗯,那就你了。

常聽說金毛金貴,賤名好養活,就叫大笨吧!

金毛的壽命12-15年,嗯,大笨,希望我們能陪伴你到終老。

幾天後,他回到了單位,為退伍而做準備,我決定提前回到他的家鄉東北,為我們以後的生活做計劃。

火車託運寵物總讓我不大放心,為了帶走大笨,我從保定坐大巴車到了北京,從北京隻身坐長途大巴直奔東北。

帶著我的愛犬和一大堆的行李,我一個人奔赴東北,就像我當初從保定辭職去北京一樣,義無反顧!

結婚那天,大廳里不停地循環播出著我兩從相識到結婚的各種照片,尤其是那張他站在黃線內,我站在黃線外的,看哭了很多人。

舉行婚禮時,他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小魚,你付出太多太多,我無法言表,餘生,願做你一人的哨兵!」

後來的日子就越來越真實,柴米油鹽醬醋茶。現在已經2017年了,時間好快,我們都結婚兩年多了,大笨也已經三歲了。

此刻大笨在客廳里玩,他在廚房裡做飯。

我隻身遠嫁到了這裡,除了他和大笨,無依無靠,剛開始我兩偶爾拌嘴的時候,大笨會害怕,他悄悄地趴在地上,非常的安靜。

現在呢,我兩一吵架,她就會跳起來,趴他身上,沖他叫,各種勸架,她那笨拙的模樣總能讓我們感覺我兩吵架是欺負她一樣。

大笨一直見證著我們這一路的感情,起初,她會看著我兩生氣的時候各走一邊,他迷茫地不知道該跟誰走。

現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們兩個人中任何一個出門要遛他,她都不願意跟著走,不管你怎麼哄她逗她怎麼利益相誘,都不管用,她都不會跟你走,除非是我兩同時出門。

她的世界裡,我們三個必須是一起的,缺一不可,就像三個人的鬥地主一樣,少誰都不行。

嗯,我們就該是一起的。

不說了,我們要帶大笨妞兒去散步啦,祝軍戀中的你也能遇到如意郎君,相伴終生。願你所有的付出都能得到回應,愛你的人也如你愛他一般愛你。願你此時此刻所想念的那個人他也在想念你。

想起了那句話「愛之於我不是肌膚之親,不是一蔬一飯,它是一種不死的慾望是疲憊生活中的英雄夢想」。

於我而言,此時最大的幸福莫過於,有他,有狗。

嗯,也願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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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秦小妖;更多軍營韻事、浪漫軍戀、涉軍熱評,請微信搜索公眾號關注軍旗獵獵。歡迎轉發分享朋友圈,未經授權謝絕商業轉載,違者保留行使法律維權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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