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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最驕傲的事就是愛你

山本文緒 說過一段話:決定放棄了的事,就請放棄得乾乾淨淨。那些決定再也不見面的人,就真的不要見面了。不要再做背叛自己的事了,如果想愛別人,就先好好愛自己。

可有些決定忘記的人,就算用盡一輩子的時間去忘記,卻還是忘不了。

有人告訴我,時間會撫平一切的傷痕。

但時間最殘忍的一面,不是它日復一日賦予我蒼老的皺紋,而是到最後,就算時間過了再久,我還是忘不了愛你這件事。

在情愫暗生的懵懂年紀,我們都曾那樣的愛過一個人,明知道他心裡住的是別人,卻還是欺騙自己甘願為他默默付出。而當你恰巧在正好的年齡里,遇見那個合適你並教會你成長的人,你才知道感情真正的定義:愛你的人,他永遠不會離開你的身邊。

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愛無理取鬧四處闖禍,而你總會不厭其煩地幫我收拾各種爛攤子,心甘情願做我的代罪羔羊,替我擋下所有的敵意和責難。在你眼裡,我好像永遠是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任性刁蠻,每天把你折騰的暈頭轉向,但你依然寵溺著我,一直把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我說,你為什麼那麼傻,喜歡上我這樣喜怒無常的姑娘。

你每次對著別人都是一副冷峻的面孔,拒人於千里之外,似乎天塌下來,你都能鎮定自如,繼續埋頭做自己該做的事;不過,你不苟言笑的樣子,真的很帥很迷人。而唯獨面對我,你束手無策。我常扮各種鬼臉逗你,你一下子破功,本性暴露,咧嘴大笑,像一座冰山遇到炙熱的太陽,你的防線頃刻間全部倒塌。

那時我說,今天天氣真好,我想出門走走,你就陪我曬了一整天的太陽。天氣突然轉涼,我不小心感冒了,整個人病殃殃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你打電話來關心我說你也一樣,因為擔心我,整夜都在失眠。

你問我,我所理解的美好生活是什麼?

我說,我所理解的美好生活是,在不同的人生階段,做好每一件自己喜歡的事情,不虛度,不激越,每天有所期待地活著。

你說,我們能在一起做很多新鮮有趣的事情,就是你未來憧憬的美好生活。

當我們年輕的時候,我們以為什麼都會有答案,所有的理想都能實現。

我們總是以為奇蹟會發生,在現實生活中得不到滿足的東西,只要每天睡覺前投入狂熱的想像,有一天你就能在夢裡如願以償。我們的懶惰與懦弱理所當然有了寄託。當那些我們自以為的不可能一一被別人成功翻越時,你才會發現自己原來活得那麼輕盈,輕盈得好像從沒真實地抵達這個世界。

我知道未來充滿了不確定性,一切都是未知和挑戰。大千世界,人各有異,每個人都有自己擁護的喜愛,欣賞同一片大海,眼前會呈現不同的景緻,面對同一個問題,心中也會有截然不同的答案。但關於未來,我不想做表裡不一的跳樑小丑,總是靠風格迥異博得大家的喜歡,伺候了別人,壓抑了自己;我也不想做拯救世界的蓋世英雄,老是用那些虛偽縹緲的成就感,膨脹自己。我只想做我自己。

你知道我很固執,我始終接受不了任何觸及底線和原則的改變。

你說我太安於現狀,人生完全沒有追求。

你說,一個人如果習慣了原有的生活模式,就很難順應時代的潮流作出改變,因為我們不可能擺脫時代的束縛,默守陳規,一直固執地堅守那些與現實相悖的思想和觀念,但你認為它是對的東西;所以,我們不得不痛下狠心捨棄那曾經為之付出無數熱愛的夢想,與時代握手言歡,就像你渴望詩和遠方,卻又無法跨越眼前的苟且。

而你和我終究有很多的不同,你在本該適合做夢的年紀里,就找到了自己一生追求的熱愛。雖然我很努力拚命追趕,但還是沒能跟上你的腳步,與你攜手並肩。

我被落下了。

電影《重慶森林》有句台詞說:了解一個人並不代表什麼,人是會變的,今天他喜歡鳳梨,明天他可以喜歡別的。

但我不怪你,因為我知道,有些路,只能一個人走。

有人問我,你過去曾經擁有過什麼?我翻開陳舊的日曆,開始拚命回憶過去的生活,想起那些散落在池塘邊操場上的童真,和父母賭氣偷偷離家出走的叛逆,還有在無數個漫漫長夜裡,看不見未來的迷茫與恐懼。有歡樂與痛苦交織而成的時光,一切都是那麼地鮮活有力,深深地烙印在我的生命里。而我曾經最驕傲的事,就是愛過你。

願有生之年,我們都能找到一個溫暖如太陽的人,他甘願為你停下腳步,你歡喜他的到來,兩個人永遠相信美好。在他面前,你可以收斂尖銳的鋒芒,不用再逞強把孤獨當作生活的勁敵,承認自己的脆弱與憂傷,你無需多言多做,他也會懂得你所有的喜怒哀樂,對於他來說,你就是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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