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做北漂
剛到北京的時候,我匆匆忙忙了房。那是三室兩廳的其中一小間,價格每月4000.其餘的房間都是女生,廚房衛生間都是公用的,陽台的洗衣機和晾衣架也是公開的。我很喜歡在無人的時候,取下女生的衣服回到我的房間慢慢把玩。在我失業的日子,在她們朝五九晚匆忙上班的歲月,我和她們的衣服度過了無數個快樂的季節。
我失業三年多的日子裡,全靠撿垃圾過活。這個小區的人很多,我發現經常有老大爺挨個在每個垃圾桶尋找著。尋尋覓覓的人生中找到一絲令人激動的光明。我意識到,我不需要找工作,工作就在我的身邊。我加入了撿垃圾的大軍,對不起,風燭殘年的老大爺啊,我搶了你的生意。
我會在早上和晚上出去撿垃圾,有時候也出小區,去繁華的商業區。我見過一位撿食剩飯的中年人,他的目光一直在地上尋尋覓覓,在垃圾桶旁沉思不語。慢慢地,悠然地,彎腰,伸手,撿出一些符合他口味的殘餘剩飯,旁若無人地吃著,燈紅酒綠的夜,潮流不息的人,萬家燈火緊閉的門,都忽略了他吧唧著嘴咀嚼的聲音。
我主要撿飲料瓶和宣傳頁。這兩樣東西不沉,生活的重擔已經壓彎了我的肩,我不想再給自己壓力。有時候我也會在麥當勞坐下歇腳,我可以很快發現誰是我和我一樣來這裡避暑或者取暖的人。我坐著玩著手機,腳下的帆布袋子裝著滿滿的幸福,我會在風中哼著歌,抽著煙,把袋子送往收購站。
我看過美麗的笑臉,看過落寞的眼,看過冷漠的妹子拒絕屌絲的跪舔,看過高富帥招搖的跑車冒著煙瞬間不見。
那一天我正在睡覺,隔壁房間的妹子敲我的門。開門後,她看看我虛掩的窗,鋪著涼席的單薄的床。問我喝不喝她剛煮的酸梅湯。我和她來到廚房,她遞給我說,小心燙。
在客廳公共沙發上,我呆望著關閉著的電視屏幕。聽她問我平時幹什麼工作,怎麼不見你早起晚歸過。我說我是一個撿垃圾的。她笑著看我,我吸著煙快要哭了。我說,我不想讓她們幾個我干這個,我的垃圾袋子在樓下一個花圃草叢間放著。其實我覺得做這個挺好的。我賺的不少了。她問我到底怎麼做的?我告訴她,我除了撿飲料瓶紙張塑料布。我還有強力磁鐵綁著長線,在熱鬧的步行街的下水道吸硬幣。我在小區的公益衣物捐獻箱尋找,有的衣服我穿上特別酷。我還在大學校園餐廳喝免費的湯,在考研教室熄燈前飛快地收集一至三樓的階梯教室的草稿紙張。每年畢業季,我會收購大量畢業生買賣的生活用品。
她嘆了口氣,說,還真的有些羨慕你。她已經失業了,她的存款只能撐三個月,不然的話只能離開北京了。我笑著說沒關係啊,你可以和我一樣,在這個繁華的都市拾荒。撿起一片片閃亮。我告訴她,在大商場有母嬰休息室,在女生更衣間有免費的衛生巾和小憩的飲品。這些東西可以自己用,也可以裝進包里拿出來賣。
她搖搖頭,說她不會做這個的。她來這裡,是為了理想。我暗笑她太過張揚,理想怎麼可以輕易說出來。我說她的生活就像這太酸的酸梅湯。她問:你的呢?我幽幽地吐出煙圈,告訴她:我的生活就是煙圈,我只想努力讓煙圈消散的時間,儘可能的變得緩慢。
我們一直聊天,到了黃昏時間,我知道晚飯後出來散步的居民,一定會帶著廚房和客廳的垃圾,,放進垃圾桶。我要下樓迎接這些福利了。我和她說了晚安,我要去上班。她像一個我幻想中的妻子送我到門口,看我下樓。
小區里養尊處優的少婦遛狗,我提著大袋子在每個垃圾桶之間遊走,在每個樓道單元停留。我看見垃圾桶里拆開的快遞箱子,看見塑料袋裡帶血的衛生巾,看見易拉罐和乾燥的瓶插花。
出了小區,在那個街區,吃夜宵的人帶來了歡笑。那個人在垃圾桶旁,拿著木製牙籤,吃著不知名的食物。他每天的菜譜都是火鍋,因為他的每一頓飯什麼菜品都有。我在他身邊拿走了兩個飲料瓶,收穫不小,我把瓶子上的可口兩字送給他,自己留了可樂。我希望他天天吃的可口,我每天都可樂。
我哼著歌,在公交站牌前的巨大廣告牌前站住,以為這裡有一個少女帶著耳機等車。我不想她太落寞。我假裝和她同時夜晚等車人,調整著姿勢和呼吸頻率,直到我們的距離產生了戀人的氣息,她也沒有躲避。等了十分鐘,車來了,她走了。這十分鐘,我在腦海里和她談了十年的戀愛。撒由那拉,我對著車尾燈說,然後我就去收購站。那個老闆總是笑著開門,他放下碗筷,熟練地稱量,和我開著玩笑,我在這裡體會到了志同道合和尊重。熱情的他把我當作整個拾荒圈的人,和我談論著瓶子漲了多少,啤酒瓶也不少。
我慢慢走回我的住所,天上的月光朦朧,和路燈一起照著我孤單的身影。一輛車停在停車位里,下來一對男女,他們說著甜蜜的話,勾肩搭背笑嘻嘻。不知道車下壓死了一隻單身狗。
我回去的時候,洗手間亮著燈。她一會兒穿著睡衣披散著頭髮出來,在水龍頭吸著手說,你回來了?我點點頭。她坐在客廳公共沙發上。我洗臉刷牙完畢,她還坐在那裡。我喝著撿來的半瓶飲料,想回房間休息。她在沙發上說,喂,過來聊一會兒吧。
我坐在她身邊,香香的她讓我心猿意馬。我嘆了口氣說,算了,我還是回去吧。你這身體的香水味,讓我心煩意亂。害我一會兒回房間還得擼。
她笑著捂住嘴看我,罵我討厭。她為什麼對我露出她的嫵媚。我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受了。她悄悄問我,是不是沒事的時候就會擼啊。那個擼字在她的嘴唇間吐出時,清晰無比,停頓的時間略長,帶著特有的儀式感。我說,那是當然,你以為我生活的樂趣是什麼,大部分都是因為這個。我無法想像,生活沒有擼,會多麼蒼白。
她的雙手捂不住大笑起來的嘴。這時候另一個女生回來了,看見我們兩個坐在客廳沙發,愣了一下。雖然我們幾個平時也會說話,同在一個屋檐下,不能不交流。可是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我們做的那麼靠近過。
她站起來,從沙發上帶著她身上包裹的睡衣離開了。剛回來了的女生洗漱完畢也回房休息了。我悄悄起身,在陽台尋找心儀的衣物。有一件薄紗裙內襯摸起來滑滑的,我想今晚體驗一下這個。剛鑽進被窩,她敲門進來了。要不要聊一會兒?她坐在我的床邊,我說,聊什麼呢?她說,隨便啊,反正我也沒有工作了,不需要早起上班,不需要擠地鐵了。她笑著,眼睛折射我電腦屏幕的光。我的身上穿著花花的薄紗裙,雖然被被子遮擋著,可我無法在她的眼裡偷偷掙脫。我已經找到了一個新下載的片,準備好好擼一次了。想不到她來了。
她穿著睡衣,不停地散發著誘惑的氣息。可以玩你的電腦嗎?她湊過去看我的電腦。長發的氣息濃郁。灼熱了我的呼吸。她的手輕輕的移動滑鼠,點開我最小化的視頻播放器之後愣住了,裡面的男女正在做著。她努力地裝作自然的樣子沙啞地說,原來你在看這個。她吃吃笑著。我閉上眼,不去看屏幕的畫面,不去看她帶著調笑的俏臉。我說,你快出去,不然我可能會成為一個強姦犯。她猛地掀開我的被窩,同時說,我倒要看你敢不敢。
被窩掀起的那一刻,她愣住了。你幹嘛穿我的裙子?她奇怪地問。我說,我已經愛你好一陣子,我……想變成你一樣的女子。她不解地說:變成女子?
我說,好吧,不管了,我只是穿上這件裙子,更容易想像出撫摸你身體的樣子。她笑著彎腰,淚水滴在我的臉上,說我是傻孩子。
她睡衣里沒有內衣,我們的接吻熱烈悠長,把她脫光,平放在我的床。她的睡衣被我撕扯的作響,紐扣崩在床邊玻璃窗。電腦里的那對男女啊就在我們枕邊的左方,我們一點也不看,閉著眼在黑暗中貪歡一場。我們做了三次還沒有一絲疲勞,我們好像有什麼東西需要釋放,壓抑太久的悲傷伴隨著呻吟在房間回蕩。
虛掩的門進來一個黑影,不用說話,我可以聞出是另一個房間女孩的氣息。她陽台衣服的香水味,如今在她身上更加濃郁。我們沒有驚訝,只有驚喜。怯怯的疏離。惡狠狠地拚命逃避。
天亮了,現實把我們從黑暗中拽回來,我們沒有辦法徹底逃離。和昨晚玩的三明治不同,在上班時間的前一個小時,我們啪啪三人行。三人行,那個啥由我濕。我默默地起床穿衣,洗漱的時候,我們三人無聲地微笑打鬧,勾肩搭背,像地鐵色狼一樣蹭摸。
由於我出來的有些晚,有些垃圾桶已經被先來的老大爺翻了個遍,不過沒關係,我還可以去別的地區。在校園裡,我哼著歌,看見一個女生微笑點頭借過。一個處女臉上散發著初孕少婦的光澤,就這樣微笑著走過。我的目光幫她理了理耳前的一縷頭髮。彎腰撿起一個礦泉水瓶,裡面剩的水很純凈,在陽光下晶瑩。
那個失業的女生首先離開了。她走的前夜正好來例假,只能品嘗彼此的舌。淚水無聲地在黑暗中划過她的臉,滑進我們黏黏粘連的唇間,那麼苦澀。她的動作那麼不舍,可是最後她還是提著行李箱去趕回老家的火車。
另一個女生交了男朋友,也不和我做了。我也懂事的和她保持距離。過了很多天,她在客廳和我擦肩而過的時候,猛地摸我的下面。說,他,沒你大。然後她哭著說,她分手一周了。當晚,她在我房間尋找身體和心靈的慰藉。乾的不錯,她誇獎我。
過了幾個月,她換了工作,住在這裡離公司太遠了。搬走的時候,懂事的她讓我挑選了幾件她的衣服留著。給我沖了一個色情網站的會員,還為我買了幾個網盤的年卡。她把賬戶密碼寫在我床頭的便利貼上,還有一行娟秀的字體帶著調皮:擼吧,騷年。
本故事純屬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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