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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杭州如果下雪,定要到湖心亭看一點一痕的雪景。

中學時學到張岱的這篇《湖心亭看雪》時,我對這篇文章並無太大感覺,印象里只記得當時語文老師說這篇文章用了白描的手法。

中學時代被包裹在家庭學校營造的溫室里,沒有複雜的人際交往,也沒有社會上的勾心鬥角,最大的煩惱可能就是考試,或者,就是為一個喜歡的人。

那時活得很簡單,只知道目標只有一個,就是高考。為了應付考試,對文章只是死記硬背,課後的習題答案也是以標準答案為標準,因此對很多文章理解都只停留到表面,沒有很深切的體會。

不同的年紀讀以前讀過的作品會產生不一樣的感受和體驗。

畢淑敏在不同年齡讀《海的女兒》有不同感受:

8歲時讀出了人魚公主的慘痛,

18歲時理解了這是一篇寫愛情的童話,

28歲時讀出這篇童話中的母愛,

38歲時熱衷探討寫作技巧。

隨著一個人年紀的增長,閱歷和知識的增長都影響著對作品的理解。

前幾日,在大學的古代文學課堂里,老師再次講到張岱的這篇《湖心亭看雪》,不同於中學時對語言以及白描手法的死記硬背,再次讀到這篇文章,深感作者白描手法運用地巧妙,一種畫面感在讀的過程中悄然生成。「一白」、「一痕」、「一點」、「一芥」,「兩三粒」這簡單的數詞好像是中國山水畫中的墨彩,在腦海中暈染出一副蒼茫的水墨雪景圖。

在杭州上大學的已近三年,三年里,我接觸了來自各地的人,去外面兼職打工也算經歷了世間冷暖。現在的社會是一個冷漠的社會,人與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不要說是陌生人,就算兩個不太熟的朋友坐在同一張桌子邊可能也不會說上幾句話。看到金陵人熱情拉作者一同飲酒,不覺眼眶一熱,好像他在異鄉、在這天地蒼茫一片的世界中遇到知音一般。

在杭州將近三年,三年里,杭州也下了幾場雪,我卻沒有一次是去西湖看雪的,想著明年就要畢業離開杭州,沒去西湖看雪實為可惜。

所以今年杭州如果下雪,定要約上兩三好友,搭一葉小舟,到湖心亭看一點一痕的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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