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地方志【山西武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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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小說中山西武林是一塊綠林英雄橫行之地，源於地貌多山地、丘陵，溝壑縱橫，強烈隆起的地勢，太原盆地間交雜著太行山、恆山、太岳山、中條山等山脈，其山勢挺拔雄偉，是盜賊嘯聚山林的理想之地。

往北以長城為界，稍南地區有雁門關為屏障，一方面北面處於國家邊地，凡是大盜、兇犯為逃避官府追捕，多逃亡至邊境地區藏匿。另一方面大同、太原、上黨、臨汾幾個盆地又在群山之中形成一條經濟脈絡，又不失為豪強大顯身手的地方。

金刀寨，位於雁門關外，源出於梁羽生小說，是由明初雁門關總兵【金刀】周健所建。周健原是武狀元，因被奸臣構陷，率領舊部於雁門關外建立山寨。金刀寨的宗旨秉承梁羽生一貫的革命鬥爭思想，即是北抗胡寇，又抵抗明軍，捍衛民族主權之餘，不為強權所服務。金刀寨人數雖然不多，卻隱隱成了明朝與瓦刺「兩大」之間的一個「緩衝力量」，明朝與瓦刺輕易都不敢出兵討伐。金刀寨並不以打家劫舍掠行旅為生，卻是在雁門關外那方圓百里的無人地帶開荒墾殖。金刀寨的正派作風受到武林同道敬重，逐漸成為北方綠林的領袖。金刀寨經曆數代，仍舊屹立不倒，正因為金刀寨是俠義道大本營，當俠義道有需要時，寨主其都會帶領手下前去幫忙，為俠義道立下了汗馬功勞。

事實上金刀寨能夠統治山西武林，具有許多政治因素。其創始人周健並非純粹的山林莽夫，而是軍官出身，金刀寨雖是武林勢力，卻具有很強的自治能力，竟還採取世襲制。自周健到周山民，再到周志俠、周劍琴三代，均以血統繼承。周氏家族能夠鞏固金刀寨，並主導山西武林大局，實有過人的政治手腕。

金刀寨的寨主在當代都不是武功最為一流的人物，同時代的張丹楓、石驚濤、烏蒙夫、陽宗海就足以讓他們望塵莫及。周健確立了金刀寨的基礎路線，二代寨主周山民娶了晉、陝武林盟主石英之女石翠鳳為妻，以聯姻方式增強武林的統治實力。其後人周志俠、周劍琴正因為具有周、石二家血統，佔有相當的合法性。

金刀寨後期受制於北丐幫，同是張士誠的舊部所創建的丐幫勢力逐漸在河北壯大，勢力延伸至山西。時任北丐幫幫主的畢擎天號稱北五省武林盟主，是周山民的義弟。畢擎天將山西一併納入勢力範圍，具有起兵爭奪天下的野心。卻因與南方武林爭權受到排擠而投靠朝廷，反被朝廷藉機剷除。

金刀寨也見於金庸小說《俠客行》，為爭奪玄鐵令引發一陣廝殺，那時的金刀寨的寨主已不姓周。與金刀寨為鄰的是大同雲府，雲家始於明朝使節雲靖。雲靖祖籍河南，他是文士出身，並不會武功，於明成祖年間任大明使節出使瓦剌，時任瓦剌丞相的是張士誠後人張宗周，張宗周因痛恨明廷，勸動瓦剌國王將雲靖扣下牧馬長達二十年，雲靖有蘇武之節，始終未向瓦刺屈服。二十年後雲靖的兒子云澄攜玄機門師兄眾人遠趕塞外救回雲靖，返回之時受到王振忌憚，進讒言於英宗欲以叛國治其死罪，雖欽差被潮音和尚打死雲靖亦因心灰意冷而自戕。

雲家由此對明室心冷，自雲澄起棄文從武，先是雲澄投入天下第一高手陳玄機門下。長子云重又拜雲澄的大師兄董岳為師，長女雲蕾拜師姐葉盈盈為師，雲蕾的丈夫張丹楓也是師兄謝天華的徒弟。

雲蕾嫁給張丹楓後並無子嗣，收于謙於閣老之女於承珠為徒，師徒二人外號均為【散花女俠】，仍不失為武林一代名家。雲家自雲重起定居於大同府，逐漸成為武林名家，以大力金剛手、鷹爪功、大摔碑手等絕技馳名武林。明亡之後，當時的雲家主人舉家避難，至祁連山下，開闢了水雲鄉。建立水雲庄，雍正年間的莊主雲召，仍是為北方武林盟主。

明代的晉、陝武林盟主是黑石庄的石英，其父石天鐸是元末時期武當派的後輩高手，想必與那武當派三代弟子張無忌是同輩。石天鐸與雲舞陽、彭瑩玉並稱為龍、虎、鳳三傑，後來張士誠兵敗長江，石天鐸護送張士誠之子張復初逃至蒙古，一路之上，連斃朱元璋手下的十八名武士。

石天鐸在彭瑩玉去世後便隱然為天下第一高手。後張復初之子張宗周欲利用瓦刺勢力反攻中原，復興大周。石天鐸不贊成舊主引狼入室的想法，便先一步返回中原阻止張士誠舊部起兵，卻被視作叛徒，自此與張氏決裂。最終石天鐸遭到毒傷的情況下與雲舞陽一場大戰，終死在昔日同僚舊友手中。

石英的真實身份是大周世襲龍騎都尉，他暗中亦為專作贓物買賣的獨腳大盜。縱橫山西武林多年獲得了【轟天雷】的名號，在山西陽曲城外創立黑石庄，並逐漸成為山西、陝西兩省的武林盟主，但暗中亦為專作贓物買賣的獨腳大盜，每年出去作案一次。可惜未得乃父天罡掌真傳，未能介入天下絕頂高手行列。

後山西黑道寨主沙濤騙石英到其寨中，強迫石英隨其投降瓦剌。幸得張丹楓與雲蕾和後來帶兵趕至的周山民所救，並撮合了石翠鳳和周山民的戀情。組成了金刀寨與黑石庄的緊密聯姻，鞏固了長久統治山西武林的地位。

雁門是天下聞名的軍事重鎮，此地在武林中也有著許多傳奇故事。北宋年間，雁門是宋遼邊境，由代州出了雁門關就是傳說中的燕雲十六州。

遼國皇后蕭撻里屬珊大帳的親軍總教頭，這蕭撻里即是耶律洪基的生母，本人也是武功不凡之輩，曾率兵出陣平定皇太叔耶律重元的叛亂，想必蕭遠山也在那場叛亂中大顯神威。蕭遠山武功源出中原，並致力於遼宋友好。一年，蕭遠山帶妻子過雁門關省親，遭慕容博陷害，遇到中原武林二十一位高手伏擊，被蕭遠山擊斃的高手中有一位山西武林名家，是大同府的【鐵塔】方大雄。蕭遠山以一己之力大敗武林群雄，卻因妻子慘死，於石頭上留下絕書，跳崖自盡。他留下的嬰兒蕭峰，受丐幫幫主汪劍通收養，繼任為丐幫幫主，於武林中與江南慕容復齊名。

後來蕭峰原是契丹人的身世於杏子林丐幫大會中被揭穿，自此被中原武林所唾棄，為尋身世之謎，引發一連串慘案，最為都確定是跳崖未死的蕭遠山所為。蕭峰於機緣巧合時救下遼帝耶律洪基，二人結拜為兄弟，後擔任大遼南院大王一職，因不肯聽從耶律洪基下令出征大宋，遭到囚禁。中原武林敬重蕭峰對大宋之情義，殺入南院大王府中救出蕭峰，當一切回歸到原點雁門關時，宋軍守將不願開城接納這群武林中人，耶律洪基的追兵降至，蕭峰以自己性命為代價，換來耶律洪基不率軍南侵的諾言。

在雁門關外有一處慕容山莊，因莊主有九位女兒，江湖上人稱「人間九秀」，故慕容山莊又被稱為「九秀山莊」。《絕代雙驕》的慕容世家位於北方，與姑蘇慕容氏究竟有多少淵源，實無從考證。慕容諸燕分支眾多，彼此之間為爭帝位，各自殺伐，就以九秀山莊居住在北方而言，可能比姑蘇慕容氏更接近諸燕皇室。

九秀山莊與姑蘇慕容不同，並不博學武林絕技，家門武學也未達到絕頂。只有九秀中的慕容九曾想憑藉聰明才智，秘練化石神功，不想被小魚兒撞破，決心殺他報復，卻反被小魚兒裝鬼嚇她，成了傻子。慕容姐妹憑著絕色秀麗的資本，與武林中各大名家結姻，成為武林中名聲顯赫的高門。相較之下，姑蘇慕容氏往往一脈單傳，儘管武學絕高，實缺乏些政治頭腦，以致家主慕容復只有一人，在拉攏盟友時頻頻選擇失誤而無法挽回敗局，正是因為缺乏多線經營的資本。

約在明代，有一輛馬車從關外返回，途經雁門關，過太原轉入太行山，返回保定府。這人是一位探花郎，只因情場失意，曾避居關外，當他再度由雁門關返回之時，卻引發了一系列新的傳奇故事，其中最為轟動被稱為梅花盜事件。

「金獅鏢局」的「急風劍」諸葛雷受委託一件暗鏢金絲甲，途中遭遇眾多高手覬覦。欲要私吞金絲甲的諸葛雷出手暗算路過的少年阿飛，成為李尋歡入關以後第一個所殺之人。與李尋歡同路的是由關外返回的張丹楓，那時張丹楓騎著蒙古名駒照夜獅子由雁門關入太原，因為是書生打扮，卻帶著一身錢財和一匹寶馬，使山西黑道一陣轟動，各路高手紛紛欲劫張丹楓身上財物，不想張丹楓一身絕學，韓大海、林道安、沙無忌這些黑道高手不僅沒佔到便宜，還連遭張丹楓所戲弄。張丹楓和李尋歡都是千金散盡的慷慨名士，一位是天下第一劍，一位是天下第一刀。兩人雖素未謀面，同走一路，倒也並不寂寞。

說起鏢局，則不得不談起鏢局與山西武林的關係，正因為山西武林中綠林縱橫，故而鏢局也頗為興盛，大大小小的鏢局，或多或少都與那些綠林英雄有些關係，故能在此地安然行走。有時開鏢局的是山大王，劫鏢的也是山大王，於同行之間競爭是相當的激烈，若果是看上了無主的好貨，黑道各大勢力更以此劫貨來顯示自己的威風。

相傳鏢業的始祖興隆鏢局，為山西人神拳張黑五所設，始建於乾隆年間的北京順天府，在此之前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鏢局行業。而武俠的世界中自宋元而起就已經鏢業興隆，興隆鏢局也見於金庸小說《飛狐外傳》，總局設於大同府，想必是對張黑五的致敬。

除去護送金絲甲的金獅鏢局，還有太原府的晉陽鏢局，總鏢頭雲鶴曾暗中聯繫山西、山西豪傑共抗蒙古韃子，實有周健的風采，卻被叛徒舉報，雖在武當派張松溪的幫助殺死了叛徒與知府，因龍門鏢局慘案與武當派結仇，被天鷹教眾擊敗，留下鏢旗後，雲鶴自斷左臂，終身不往湖北行鏢。

由呂梁三傑所創立的晉威鏢局是當地一大鏢行，這鏢局三位鏢頭「神刀震關西」霍元龍、「梅花槍」史仲俊、「青蟒劍」陳達海原是遼東馬賊出身，後在山西落腳，於太谷縣開設了鏢局。呂梁三傑雖是護鏢的鏢頭，卻為搶奪一幅埋藏寶物的高昌迷宮圖，帶人與師妹上官虹及其夫白馬李三交手，一路追殺李三夫婦到了回疆，為了錢財不惜性命，實有江湖強人的個性，由此印證了綠林與鏢局的關係。

山西以東的太行山是與河北的分界線，也是歷來綠林嘯聚的重地，日月教總壇黑木崖就位於太行山以東，卻不屬於山西地界。歷史上可證實太行山綠林橫行的事情很多，這裡專門提及一位武俠迷必然熟悉的人物尹志平，歷史上的尹志平身為全真教第六任掌教，曾經過太行山，在山間遇到群盜，這些強盜受尹志平點化，悉為良民，為蒙古人安治中原盡了一份力。

三百年前，原青谷於太原以西建起一座【無爭山莊】，這無爭二字，卻非他自取的，而是天下武林豪傑的賀號。只因當時天下，已無人可與他爭一日之長短了。自此之後，無爭名俠輩出，在江湖中也不知做出了多少件轟轟烈烈，令人側目的大事。近五十年來，無爭山莊雖然已沒有什麼驚人之筆，但三百年來的餘威仍在，武林中人提起無爭山莊，還是尊敬得很。

當今的山莊主人原東園生性淡泊，極少在江湖中露面，更從未與人交手，固然有人說他：「深藏不露，武功深不可測。」卻也有人說他：「生來體弱，不能練武，只不過是個以文酒自娛的飽學才子而已……」

但無論怎麼說，原老莊主在江湖中的地位仍極崇高，無論多大的糾紛，只要有原老莊主的一句話，就立可解決。就連號稱【第一劍客】的薛衣人，在他鋒芒最露、最會惹事的時候，也未敢到無爭山莊去一攖其鋒。

無爭山莊的少莊主原隨雲自幼聰明好學，文武雙全，且溫文爾雅，品性敦厚，可惜因病雙目失明，性格從此發生畸形轉變。原隨雲是武學奇才，身兼武林各派三十三種絕學，少林、武當、華山、唐門的絕技姑且不論，原至東瀛、西藏的絕技也盡在手中。

原隨雲搜刮財富，化身為蝙蝠公子，於南海一座無名島上設立一個神秘的黑市，將此島命名為蝙蝠島，專門經營江湖上買不到的神秘商品。通過武林中的私密事情，操縱沿海黑道勢力，試圖壟斷沿海貿易。

此事被盜帥楚留香探知了線索，與好友胡鐵花一同來到蝙蝠島，揭穿了原隨雲的真面目。原隨雲武功奇高，本可一舉擊敗楚留香等人，卻不想其情人金靈芝的背叛，與之同落入深海溺亡。驚奇的是金靈芝卻沒有被溺死，被胡鐵花所救回。無爭山莊彷彿也因原隨雲之死，進一步衰落，自此漸為江湖中人所淡忘。

儘管山西之地以綠林大盜與各大鏢局為主流，也有一些名門宗派，好比呂梁派和北嶽恆山派、太原萬勝門都是一時的名家。其中最為人熟知的莫過於恆山派，此派由曉風師太所創，坐落於恆山見性峰白雲庵。恆山派歷來只收女子為徒弟，派中弟子大多出家為尼，卻也有些俗家弟子。

因中原武林與被稱為魔教的日月神教為敵，為對抗魔教，恆山派受號召與嵩山、華山、泰山、衡山形成五嶽結盟。這些門派當中就只有恆山距離位於太行山脈的黑木崖最近，不過因為恆山派多為女尼，並不爭強好鬥，也是招惹禍端最少的門派。

直到嵩山派掌門左冷禪欲兼并五嶽派，引起五嶽派之間的明爭暗鬥，恆山派武功最高的【三定】接連被害，促使了華山棄徒令狐沖接任恆山派掌門。令狐沖接任掌門之時收納了不少三教九流，置於通元谷【恆山別院】，吃葷之人不可上見性峰。後來令狐沖傳位於恆山派二弟子儀清，恆山派清規才恢復正常，令狐沖所收納的江湖中人也逐漸散去。

恆山派劍法綿密嚴謹，長於守御，而往往在最令人出其不意之處突出殺著，劍法綿密有餘，凌厲不足，正是適於女子所使的武功。恆山派歷代高手都是女流，自不及男子所練的武功那樣威猛兇悍。但恆山劍法可說是破綻極少的劍法之一，若言守御之嚴，僅遜於武當派的【太極劍法】，但偶爾忽出攻招，卻又在【太極劍法】之上。恆山一派在武林中卓然成家，自有其獨到處。

在太岳山中最險峻但也最幽美的地方是太白谷，極少為人所熟知。這裡卻有著一些江湖中人必須知道秘聞，太白谷中有一種奇特的樹木名叫火石木，質重如鐵，堅似精鋼，入水即沉，卻極耐火燒，所結『石果』功效很大，有增強功力的作用。石木能刻成各種兵刃暗器，用處大極，石果卻更是可遇難求。此事見於孫玉鑫的《萬里雲羅一雁飛》。

但說起山西武林最大的秘密還在五台山，金庸的《鹿鼎記》和梁羽生的《七劍下天山》都曾寫到此事，那就是順治皇帝假死，前往五台山出家。山西五台山是著名的佛教聖地，其上的清涼寺，據說是東漢時所建，千餘年來，香火不衰。自清朝康熙皇帝登位以後，幾次上五台山禮佛，重修古剎，再建金身，更把五台山的靈攀峰下，變成了佛教最大的叢林。據說這一切都是為了孝敬順治皇帝。

順治皇帝未死一事是江湖上少有人知的秘密，期間藏教、神龍教等高手上山搗亂，企圖生擒順治以威脅康熙。康熙皇帝為保父親安全，曾派韋小寶前往五台山出家，與少林高手一同保護順治。

故事卻有另一個說法。天地會獲悉鄂王多鐸前往五台山清涼寺禮佛，進行精心部署的刺殺計劃，卻再次誤攻副轎……途經五台山的武林名家傅青主在此事件中無意間發現，原來清涼寺的老和尚是失蹤多年的順治皇帝。康熙為免順治復辟，派人暗殺生父，清廷禁軍統領楚昭南與天地會、天山派等高手大戰，傅青主和冒浣蓮等江湖俠士以順治還活著的秘密要挾康熙，讓其釋放群雄下山，暫時逃避了清廷的圍殲。在這個版本的故事中，清廷為操縱西藏局勢，派人搶奪活佛的舍利子，遭到天地會與天山派高手的阻截。與《鹿鼎記》版本中的西藏喇嘛是反派截然相反。

山西獨有的地貌，形成獨特的武林格局。跟江南的武林世家以及各地的宗派不同，世家弟子爭的是英雄意氣，門派之間爭的是武學成就，而各佔山頭的綠林豪傑是實實在在的爭奪利益，山高則皇帝遠，各自在自己的山頭彷彿一方的霸主，實則也是達到了小領域權力的巔峰。相較名門公子，少了許多詩情劍意，對比正派高手，這種奪利行為又讓人不屑一顧。

其實這不正是最接近現實的江湖么？《絕代雙驕》里曾寫到慕容世家與其眾女婿攀山涉水，儘是富家子弟做派，根本沒有江湖中人隨遇而安的瀟洒。無數的武俠小說，無數文武全才的翩翩公子，處處都是一塵不染的江湖女俠。這些人彷彿從不為生計煩惱，一旦出世做的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那些武林中的高手往往瞧不起鏢局，動不動就劫鏢滅門，似乎做鏢局生意的人都沒什麼真正的高手，能夠佔山為王的勢力也不會是專研武道之人。只不過山中的強盜和城裡的鏢師，過著刀頭舐血的生活，其實才是最實在的。

即便在武林之中，名家出身的人都是少數，能夠得到名師指點學成絕世武藝的也是少數。而那些聚眾成盜，成為鏢師的芸芸眾生才是大多數。只不過武俠小說的故事中極少講述他們的故事，多數以那些名家子弟為主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