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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三十二到二十二,再從二十二變成八,再等下去,這些數字就將會歸零了

三十二,是時至2012年,中國公開身份的「慰安婦」倖存者數量。那一年,年輕的導演郭柯偶然看到倖存老人韋紹蘭的故事。他帶著攝像機走進老人的生活,用最平實的筆觸拍攝了一部紀錄片,並把它命名為《三十二》。

兩年後,郭柯啟動了紀錄電影《二十二》的拍攝。是的,兩年時間裡,倖存者的數量已經從「三十二」減少到「二十二」。

《二十二》講的是中國倖存「慰安婦」的生活現狀,作為一部紀錄片,《二十二》沒有明星,沒有絢麗的鏡頭和特技,甚至「慰安婦」本身的故事在影片中也沒有販賣悲情地被詳細講述。它只是安靜地記述著一個個曾經飽受苦難但終究坦然面對生活的老靈魂生命最後的時光。

在日本侵華戰爭的八年間,至少有20萬的中國婦女被迫淪為日軍的奴隸,也就是我們現在提到的「慰安婦」,這是我們每一個中國人心底永遠的痛和傷疤。

光陰慢慢划過,時間撫平傷口,幾十年過去了,這些經歷了常人無法想像的磨難的老人們,如今身在何處,過著怎樣的生活,經歷著怎樣的悲喜憂樂呢?

整部片子都非常安靜,靜到打擾不到老人的生活,韋紹蘭就是這二十二分之一,2012年時她已經92歲,自己依然獨立生活:洗衣、做飯、挑水,每3個月領到90塊錢的生活費。

本以為這樣的電影會很壓抑,但是結果完全不是,在戰爭中受盡了折磨和苦難,但是92歲的老人,卻愛唱山歌,感恩社會,「只愁命短不愁窮」,在鏡頭前笑得滿臉慈愛,看著這麼一張臉,你很難想像她所經歷的那些非人的待遇。電影記錄了老人的內心世界,她的不幸,也呈現了她的樂觀和堅強。這樣的樂觀可愛的生活態度帶給我們的更多的只有激勵。

只是回想被日本兵抓進慰安所的經歷,她的反應大部分時間都很平靜。只有偶爾說到記憶尤深的最痛處,她的聲音開始顫抖。「眼淚都是往心裡流的。」

沒有強調「慰安婦」這個標籤,也沒有刻意的煽情和製造衝突,郭柯在拍攝《二十二》的時候,秉持的最大原則是尊重和愛護。他不想要告訴這個世界,這些倖存者有多麼「慘」,而是希望所有人能夠擺脫自己泛濫的獵奇心和憐憫,去正視她們的存在。

憤怒、憂鬱、痛苦、迷茫、善良、還有超乎常人的樂觀與勇氣……她們擁有所有人都會有的喜怒哀樂,而不僅僅是一個符號。

就像——

一個人的一輩子,不該只是歷史書上的一句話。

歷史的車輪無情地碾壓著人類所有的善意與醜惡。

郭柯說:

「如果我們再不看她們一眼,她們就像被一場雪覆蓋的山野,默默隱去。」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40年後,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在南京落成。同一天,時任日本首相中曾根正式參拜靖國神社。

這樣的歷史,怎該只有受害者去審視?

我們的武器之一,是決不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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