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詞晚讀】南唐後主的宮廷艷詞

04-22

『閱讀本是尋常事，繁華靜處遇知音』

南唐後主李煜被稱為「千古詞帝」，不理國政，整天琢磨「艷詞」。據傳周皇后（大周后）生病期間，未成年的妹妹小周來宮中探望，二人眉來眼去，趁機幽會。李煜因此作《菩薩蠻》兩首描寫了幽會的情景。

菩薩蠻李煜

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剗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

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

菩薩蠻李煜

蓬萊院閉天台女，畫堂晝寢人無語。拋枕翠雲光，繡衣聞異香。

潛來珠鎖動，驚覺銀屏夢。臉慢笑盈盈，相看無限情。

第一首站在女方視角，描寫小女孩提著金縷鞋，墊著腳尖，伴著月光從宮中的台階上悄悄走下來，和如意郎君約在畫堂南畔見，一見面便偎在懷裡撒嬌。可憐又可愛的樣子，讓人又喜歡又心疼。

第二首則站在男方視角，描寫一對小戀人同床共枕的情景，女孩淡淡睡去，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體香，突然一陣風吹珠鎖，睜開眼睛笑盈盈的看著對方，怎麼看都看不厭倦。

兩首「艷詞」都是宮中密事，雖然只有隻言片語，但描繪人物的神態和心情，可謂字字傳神，令人讀來浮想聯翩。這樣的作品實在是文學界的寶藏，可這樣的君主，卻是國家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