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翠肯眼中的斐茲駿騎?
「斐茲,」珂翠肯平靜地說道,她的聲音忽然成了一位朋友,而非王后的語氣,「我以一個女人的立場告訴你,雖然你帶著疤痕,卻完全不是你自己認為的那個怪人。你還是個俊美的年輕人,這和你的臉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如果我不是因為滿心都是我丈夫惟真,我就不會輕忽你。」她伸出一隻手,然後用冰涼的手指向下撫摸我臉頰上的舊傷痕,彷彿她的觸摸可讓它消失。我的心七上八下,惟真在我腦中對她的熱情的回聲,因我對她產生的感激而增強。
「您完全值得擁有我主上的愛。」我滿心天真地告訴她。 「喔,別用他的雙眼看我。」她悲哀地說道,接著忽然起身把地圖當成擋箭牌緊抱在胸前,然後離開帳篷。
在上面引述的那一段話之前,所發生的事情,是他們一行被帝尊的部隊追蹤,他剛險象環生地從滑坡地段走過來,馬上就毫不猶豫地冒險回去阻擊追蹤者。她會不會覺得,這個人是真的要保護我,他是全心全意地奉獻自己的一切,且絲毫不求回報。她會不會因此而有那麼一絲「感動」?
她給他的,是毒藥、任務和命令,她向他索要他唯一的女兒。 而他則將她置於自己的生命之上。 她比他年長,也比他精明、有主見。他對於她來說就像一碗清水,他的忠誠和單純都顯而易見和超出預期。她最渴望看到的那個身影,總是只能從他身上間接感受,而他的相貌又恰好酷似她(心目中的)「丈夫」應有的形象。而在知道她和丈夫之間的關係後,每次看著他的雙眼,她是否都要提醒自己「惟真此刻正在用他的雙眼看著我」呢? 不……我想像不出來她的想法——畢竟,我(當時)與異性交往的經驗實在不多,並不擅長揣摩女性心理(註:即使在十年後的現在,我兒子都兩歲了,對於老婆大人的心思依然琢磨不透)。我也不是想拉他們兩個之間的八卦,畢竟他們之間其實什麼都沒發生(「發生什麼」是之後的事情了)。就算曾經發生過些什麼,也不是她和他之間。 但這一刻,我有點動搖。此刻,在她眼裡的,到底是他,還是他?而這時候的他早已不是當年的愣頭青,他體驗過異性的美妙,也曾透過惟真感受過她的美麗。而他一向擅長逃避,習慣於逃避,此時是否也在下意識地逃避些什麼? 男女之間,不一定要發生什麼,而她和他之間,可不可能產生一個尚未發生且永遠不會發生的故事?- 後續補充及討論:
手邊沒書,憑記憶寫了第一卷的一些劇情,有些不算bug的小bug。珂翠肯的哥哥雖然不是斐茲所害,但確是被人借斐茲之手。
那麼,這件事會不會成為珂翠肯心中的難以徹底遺忘的一顆刺?理智和責任告訴她這不關他事,但人畢竟是感情生物…… 他們的身份和性格,註定不可能真的產生什麼曖昧關係,最多只能是一瞬間的心動感覺。補充2:騎士情懷?by:杜拉克
珂翠肯沒有和蜚滋曖昧關係?那麼晉責王子是哪來的呢?呵,當然那也不算是珂翠肯和蜚滋啦。我以前特別喜歡仲馬殿的小說《三個火槍手》,三個火槍手,達達尼昂,王后殿下,「我為人人,人人為我」,黎塞留主教。嘿,還真是好看。不過我一直覺得達達尼昂與王后之間不清不楚的關係和蜚滋與珂翠肯之間的關係有很多的相似之處。那個時代的男性嘛,看到那種莊重、高貴的女性,多多少少有點聖母情節。而這種女王式的人物,也多多少少要反覆考驗她的騎士。
我記得上學時老師給我們講過一個故事,講的是一位低階的騎士仰慕城堡的女主人,只是他家道中落,階級又低實在拿不出什麼來獻給這位女士。於是有一天,城堡舉辦比武大會,他的女主人對他說「如果您真心愛我,就請為我出戰」騎士歡天喜地的接受這無上的榮譽。等到決鬥的那一天,女主人為他準備的盔甲竟是一件她穿的束身衣。那騎士面色蒼白的穿上女主人的束身衣,拿起長槍毫不猶豫地走了出去。故事講到這裡,是個人都能猜出結局,那騎士果然獲得了勝利,他踉蹌走進她的廳堂,跪在女主人的面前,將滿是鮮血地束身衣脫下來,獻給他的女士,然後他便死在她的膝前。
就講故事的技巧而言,中世紀的文學史詩作品遠遠無法和現代小說相比,但那簡單又簡單的東西卻有那麼一股子精神可以打動我們這些現代人。我記得當年這故事狠狠地打動了我,還曾經想要將它改成一個奇幻故事。但一想到這放棄了,因為我所寫的東西,不過是抄襲,不但是抄襲,而且定然是拙劣已極。
說到這裡,在下跑題太遠,只是看了這個貼子之後,忽然間生出許多感想來。我想說的是,蜚滋的聖母情節也好,珂翠肯的騎士情節也罷,都是塵封歷史的柏拉圖式的愛情,與現在說不到三句話就上床的風格大相徑庭。也許正是因為如此,人們才格外讚美他們。
補充3:心甘情願?
by dya:
單方面的利用和甘心被利用的關係也不是可以隨便忽略的吧。
甘心嗎?你真的認為斐茲對珂翠肯是甘心的?
恰恰相反,珂翠肯除了在身體接觸上通過惟真對斐茲的感官造成衝擊,開發了他的情慾以外,她本身早就被斐茲排除在外。 所以我這一帖的標題是珂翠肯眼中的斐茲,而不是相反。 珂翠肯對於斐茲來說是種誘惑,而且是他既不肯,也不願,更不敢去接受的誘惑。 這誘惑並非珂翠肯所願,只是青年男女間自然的天性。補充4:錯位的倒影
斐茲酷似惟真,這對珂翠肯是一種折磨。 一方面,她忍不住將惟真的形象投影到斐茲身上,想在他身上找到惟真疏於給她,而斐茲卻無法拒絕給予的關愛;另一方面,每次看到斐茲的樣子,都在提醒她,她發誓效忠和期待自己能效忠(是效忠而非追隨,她已經設想和接受過惟真的死亡,並以此為基礎計劃將來,包括奪取斐茲的女兒當作己出)的對象是惟真,她的真正丈夫,而不是眼前這個替代品。 柯翠肯是個活潑的年輕女子,有自己的期待和幻想。相比年長15歲的丈夫,跟這個年齡相近、個性單純、心地善良、聰敏細緻的侄子之間,顯然可以有更多共同語言。她眼裡看著他,心裡想的卻是他,至少應該是他,而他卻比她更了解他。 她知道這樣對斐茲不公平,但她又有強烈的責任感,迫使她只能、只該、只可以做「正確」的事。 我猜,或許轉變發生在群山,當柯翠肯要挾斐茲,用他的女兒來交換尋找惟真的時候。 在此之前,珂翠肯無論從生理還是心理上,都覺得自己比斐茲年長,地位尊貴,輩分高。她覺得,或者說她知道,斐茲會把她放在他自己之上。 當斐茲拒絕她的要求、請求、要挾、威脅,並堅持「無論發生什麼,我都要去找惟真」(即使那只是惟真的精技召喚)的時候,迫使她第一次重新審視眼前這個男孩兒——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小子」,而是一個目光堅定的真正男人了。 或者可以這麼說,珂翠肯想在斐茲身上尋找惟真,找到的卻是斐茲自己。文章引用自:http://cndkc.net/forum.php?mod=viewthread&tid=257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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