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改變命運-我是怎麼來到上海的
(一)
2003年春天的一個下午,溫暖的陽光灑在復旦校園的大草坪上,也灑在我的身上。站在復旦校門口,我知道我的命運即將發生改變!
但不是現在。現在我得趕緊乘上校門口的942路公交趕到火車站,再乘17個小時火車趕回我那四線城市,立即回到我那基層小機關去上班。
那一刻,我剛剛參加完了復旦大學管理學院的博士研究生入學複試。根據我的考試經驗,我覺得我考過了。
(如果讀者喜歡,以後我會講點我的考試技術。根據考試技術,我認為一場考試能否考過,考生應該在進入考場的時候就知道,而不是等到發榜時)
但在沒有接到復旦的錄取通知書之前,我仍然是一個四線城市基層機關的小科員。此時,我已經30歲,本科畢業工作了9年;在這個小城市裡,我已經結婚生子;每月工資1000塊剛出頭。
(二)
我開始理解這個社會算晚的。直到本科畢業4年,我才明白一件事:我在這裡再幹下去前途渺茫。
(現在很多同學畢業0.5年就弄明白了,所以「畢業半年失業率」成了個統計指標;精明的同學則大學期間就明白了,第一份工作就很理想。)
為什麼前途渺茫?
我不埋怨呆在小城市,小城市裡走出來的成功者多得是;
我也不埋怨出身草根,大人物出身草根的很多。
只能說,我的能力與我處的環境不匹配。
問題是,我有能力嗎?
那是1998年初。此時我才開始明白:人生,我沒有任何競爭優勢。
論學歷,我才本科,我們單位有上海財大的碩士,進單位比我早,還科員呢;
論學校,我普通二本,我們單位有北大的,也有浙大的,都科員呢。
論技術,大學我沒學到什麼技術,基層機關工作也沒什麼技術含量。
論政治資源,更別提了;論經濟資源,月收入1千元。
那時候,我特別羨慕那些叫「滬漂」、「北漂」的。
人家已經在上海、北京了,而我還不敢去。在我家鄉小城,官文化深厚,要從機關辭職,我不知道如何跟父母交代。
漂們自己吃飽全家不餓,而我已經訂婚了,不能想走就走。
我也特別羨慕那些考到上海、北京的大學生。
如果本科我也考到上海,畢業就會留在上海,就不至於走彎路,耽誤30歲之前這9年最寶貴的青春。
(三)
我決定到上海去。
為什麼選擇上海?
第一,我當時樸素地認為: 上海,市場的成分更多一些,更適合我這個草根 。
市場經濟就是合法的交換經濟,只要我有市場需要的資源,就能實現我的價值。草根就是提供勞力,也能換回自己的價值。這就是市場經濟吸引草根的地方。
當然,我辭掉機關的工作到上海,不是想賣勞力。
我想賣技術,都說技術是第一生產力。我想賣點高級技術,回報高。
我認為,市場經濟的兩根支柱是財務和法律。市場評價技術人才,第一眼就是看「證書」。
那時和現在一樣,大家公認的財務證書最高的就是中國註冊會計師,CPA;法律證書最高的是律師資格,現在叫司法考試。當時這些證書考試的難度,絲毫不低於今天。
所以,我決定要考CPA、律考,考出來到上海去,靠技術實現我的價值。
第二,我還樸素地認識到,我需要名校高學歷。
中國傳統上重視高學歷。中國是有計劃的市場經濟,計劃的部分,往往分配的是稀缺的社會資源,高學歷則是參與分配的重要要素。譬如現在上海211大學緊缺專業碩士應屆畢業,一般能拿到上海戶口;那時博士畢業,許多地方就招去做副縣長。
(我當時的這些樸素認識,對今天在上海奮鬥的青年、準備到上海奮鬥的青年,包括已經參加工作的和在讀大學的,不知是否還有借鑒?)
於是我斗膽做了個決定:考復旦大學最熱門(之一)的管理學院的博士研究生。
可是做決定的時候,我只是一個本科生,二本的。先不說考博難否,問題是這中間還差著個碩士沒考呢!
所以,我決定先考把CPA,律師、碩士、博士全考出來,再去上海。
哈哈,笑死人了,全考出來再去上海! 這要等到猴年馬月?這些東西你能考出來嗎?
(四)
從1998年到2003年,我準備了5年。
在這5年里,白天我還是那個小機關的小科員,科長讓我幹什麼我就得去幹什麼。
只有晚上和周末不加班的時候,屬於我自己。我用來學習考試,希望改變命運。
利用這5年的業餘時間,
我職稱考過了2級:會計師、高級會計師;
學位考過了2個:碩士、博士;
執業資格考過了3個:中國註冊會計師CPA、律師、中國註冊資產評估師CPV。
其中CPA、律師、CPV這3個考試是同一年(1999)考出來。
那年考過的科目是CPA(只剩一門)審計、律考全科、CPV全科。
2003年5月,我接到了復旦的博士錄取通知書;9月,我來到了上海。
從此開始了在上海的奮鬥,直到今天。
我叫牛奮,寫過一本考試技術的書《考什麼過什麼》。
如果你想知道我的考試技術,想了解我到上海以後的故事,歡迎你關注我在知乎的名字「牛奮老師」,或者我的微信公眾號「牛奮考必過」。
我寫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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