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邊緣

我覺得很累,真的。天知道我還能承受多久,看遠方總覺得事情很快會過去。但是當下都沒得飯吃了,還能好好活下去嗎?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好好的寫自己的垃圾文章吧。

白雲飛收拾了一下炸開的大鐵門,發現只是變形的嚴重。整體損壞不大,用炮鏟砸平。用大木棍別住整個大門,確定結實之後。照顧好母親他們後,來到柴房門口。

「你身體有沒有被咬傷?「白雲飛問了一句。

「沒有,我只有在逃跑的時候摔倒,膝蓋有些擦傷。真的沒被咬,你要相信我。「女子焦急地喊道。

「我不信,但我也不會把你怎麼樣。這裡有些水,你先喝點。明天你要是還活生生的,再出來吧,體諒一下。我不能拿一家人做賭注。「白雲飛說完遞進去一壺熱水,一個杯子。還有倆饅頭。

「謝謝你,我懂。我在這裡也挺好的!對了我叫王琳琳。」叫王琳琳的女子接過水和食物之後自我介紹了一下。「那麼你在裡面休息吧,我就在院子里。有什麼事你就喊我。」白雲飛說完來到了母親那裡說了發生的事情,逗了逗被震哭的兒子。哄睡了孩子,安慰了母親。白雲飛來到院子里,三月份的天,還是很冷的。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又拿了床被送到柴房。跟王琳琳聊了幾句,無非是王琳琳的遭遇啊,一類的事情。了解了基本情況之後,注意了一下王琳琳的手和臉還有胳膊發現沒有明顯的外傷。白雲飛和王琳琳隔著有三米的距離,白雲飛在柴房門口,王琳琳在柴房靠里的地方。就這樣坐著,聊著天。不一會發覺王琳琳有些困意了,白雲飛知趣的退出了柴房。李秀英和母親他們也擔驚受怕了一天漸漸地都睡了。白雲飛用涼水洗了把臉,北方的三月份,涼水還是扎手的。潑在臉上,瞬間清醒了不少。

範圍殺傷性武器已經用乾淨了,再來一群只能等死了。白雲飛環視了一下院子「對了,把手扶車推到門口堵住大門,再來喪屍。自己就挨個點數。想到就做,白雲飛把王琳琳喊了起來,幫忙把手扶車堵到門口。折騰了十幾分鐘終於弄好了,白雲飛不好意思的對著王琳琳說了聲謝謝,王琳琳倒是挺大方的接受了。寒暄了幾句,王琳琳打著哈欠回到了柴房。末了還跟白雲飛又要了一床被子。

白雲飛抱著被子給王琳琳的時候,發現王琳琳正瞪著大眼注視著他。白雲飛因為自己孩子母親的事,對年齡差不多的女人其實很排斥的。隨口問了句「看什麼?「」看你啊,還能看什麼。看你那麼瘦,膽子倒是挺大。「王琳琳隨口答道。白雲飛確實不壯實,一米八的身高體重七十公斤。」我膽子確實不大,但我後面可是母親和兒子啊。「白雲飛有些呢喃的說道。

「你說啥?」對於白雲飛的呢喃,王琳琳沒聽清楚懵著臉問了一句。「沒啥,你早點休息吧。明天還不知道咋樣呢。」白雲飛說完自己也去了大門口哪裡,披上大衣。抱著炮鏟坐在手扶車上,閉著眼睛假寐。

……

……

「小北,你這怎麼做到的?不用說話我就能明白你的意思,聽見你的聲音。」白永義一臉的驚詫。就在剛才李如北醒了過來,對著白永義說了一些自己的情況。還做了實驗,確實像電影中的心靈感應。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累了。就睡了一覺,醒來就感覺自己有這種能力了。對了,叔。你努力想我嬸子,我能簡短的傳遞幾句話。就說我們今晚回家好嗎?還有你要相信我。」李如北顯然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怎麼獲得這種能力的。其實一開始醒來李如北就通過載入到自身的東西理解了自己的能力,自己的精神力會經過鍛煉變得出奇的強大。但現在,只能進行簡單的心靈溝通,還有預知危險的能力。如果自己強行通過媒介遠距離傳遞一些什麼,也可以做到。但需要媒介(人或者動物)集中精神還需要完全相信他。

「沒問題,咱們就今晚回去。」白永義說完閉上了眼睛放開心扉默默的想念起自己的妻子。

「好了,叔。我說完了。」李如北說完這句話,就到在了床上。臉色煞白,渾身顫抖。

「小北?你沒事吧?」白永義回過神來,看見在床上抖作一團的李如北。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摸了摸李如北的頭體溫正常,用力扒開小北的嘴巴。塞進去一小團布條,避免小北咬到舌頭。掐人中,捏虎口。折騰了半拉小時,終於小北恢復了正常。但還是在昏迷中。

白永義陷入了無所事事中,東西收拾好了。外面喪屍也少了,這正應該跑的時候。小北又昏了。白永義想著自己的孫子,不孝的兒子,受累了半輩子的妻子。在這死人橫行的時候突然覺得什麼臉面,什麼財富,都無所謂了。

「叔,我想喝水。還有些餓。」就在白永義胡思亂想的時候,李如北(以後喊小北)醒了。

「好,叔給你弄點吃的。你先喝點水。」白永義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遞給小北,轉身又拿出一管挂面,打開煤氣做了碗雞蛋面。

等小北吃完面,倆人又檢查了一下帶的東西。衝進了夜色中。

一路上在小北的指揮中竟然暢通無阻,只是小北的臉色漸漸地蒼白起來。指著一個方向對白永義說道:「叔,我們要往家走。沒法避開前面的大橋。但是橋上肯定有危險。」

「先上橋再說。」白永義也知道在小北的身上肯定發生了什麼,但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前面的橋白永義記得清楚。三百多米長,兩側很高的護欄。算是一個交通要道。

  所以在離橋一里地左右的時候就不能開車了。全是車,被撞的,撞別人的,側翻的。可以說是一塌糊塗。二人下了車,一人背著一個書包。倆人從後備箱拿了一根鋼管,貓著腰望前方跑去。小北低聲和白永義說道:「叔,我總覺得心慌。我們抓緊過橋啊。「」嗯,別太急。去看看這些車有沒有沒鎖門的,把油箱都打開。「白永義說完,倆人就慢慢的摸起了油箱。車上基本上多多少少都有些血跡,倆人忍住心悸。放到一半橋的路程的時候,只聽小北大叫一聲:」叔,我們後面有喪屍。「白永義定睛一看遠處模模糊糊有喪屍的身影在晃動,因天色黑暗,所以沒有提前察覺。現在這個距離也就幾百米的樣子。」小北,往橋那頭跑。「白永義說完掏出火機點著從車裡搜出來浸滿了汽油的布條扔到地上用來引火的火線上,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另一端橋頭跑去。

  跑了約有三十幾秒,身後轟轟轟的炸開了。夜色被火光映的亮如白晝,小北跑的早,提前在前面的車裡打著了火。白永義跳進車子,小北一松離合,油門一踩車子轟的一下竄了出去。七拐八拐之下,竟然跑出了堵車的地方。隔得很遠了,回頭都能看見橋上的火還在燃燒。

  「叔,我覺得咱們不能走高速了。高速上的車會不會堵得更嚴重呢?「小北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了一句問話。

  「嗯,下道也不會好走多少。「從他們這裡到老家,要穿過一些人口密度很大的城鎮。」我們最好弄輛摩托車。你注意看著點路上,我們走下道。「

  倆人行駛在省道上,小北一直注意著路邊。走了不到十分鐘,前面又被堵了。這一次倆人沒有弄油箱啥的,下了車就一路小跑著看四周有沒有摩托車。

  「叔,救我。」前面傳來小北的呼喊聲。

  白永義拿著鋼管就跑了過去,只見小北使勁用膝蓋頂著喪屍的脖子。兩隻手按著喪屍的手,只是喪屍力大無窮。眼看小北要按不住了,白永義趕到一棍子照著喪屍腦袋插去。堅硬的腦殼在白永義的鐵管面前也沒堅持住一秒鐘,就被白永義暴力的攪碎了腦漿。

  「嚇死我了,叔。辛虧你來的及時。不然我就……」小貝話還沒說完就指著前面一臉的驚恐。白永義順著手指看去,一個碩大的黑影從黑暗中挪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根棒子。黑影四周看了看,準確的說是聞了聞。就邁開步子向白永義他們走了過來,黑影走的慢但是步子。大目測黑影有兩米二高。魁梧的不像話。

  「卧靠。」白永義爆出一句髒話之後拉著小北就往最近的院子跑去。只是前面的五十米在這種時候也變得咫尺天涯。巨型喪屍在注意到倆個伙食居然要跑,抬手把手裡的棒子扔了出去。嗚嗚的聲音在白永二人耳朵里就是死神的鐮刀。白永義一把把小北推倒在地自己撲在小北身上,只能寄希望於砸過來的東西是朝著上半身打得。就在白永義撲到的一瞬間,喪屍手裡的棒子從頭頂轉著圈的飛過打在前面的一面土牆上,土牆被鑿出一個大洞。棒子穿過土牆不見蹤影。

  白永義只覺得背部一陣疾風吹過,想也沒想就地打了個滾。拉起小北就往被砸開的牆洞鑽了進去。白永義已經不報希望能活著離開了,但是現在開沒有死就要拼一把。拿著鋼管守在牆洞後面。嘴裡念叨著一些什麼話語……

  巨型喪屍在他們剛爬進牆洞的時候就跟過來了,細細聞聞四周。就低下頭要往牆洞里鑽,剛伸進頭去,迎接它的是一根尖銳的鋼管。

  「嗷~~」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叫聲,巨型喪屍猛地抽回了腦袋。此刻,喪屍腦袋上插著一根鐵棒。來回的甩頭,也不用手拔下來。晃了幾下,猛地把鋼管甩了出去。巨型喪屍掄起拳頭往那面牆上狠狠的砸去「砰砰」幾下過後,牆面已經搖搖欲墜。

  白永義已經離開牆面五六米距離,四周黑漆漆的,周圍也沒有趁手的東西。「難道,就到這了?」白永義不甘心。這時,小北從院子里找來了兩根根兩米多長不到三米的竹竿。「叔,等喪屍進來,我們一下戳死他。能不能活在此一舉。」小北也是急了。倆人一人攥著一根竹竿等了沒十幾秒,就這十幾秒倆人手心都冒汗了。心臟也是狂跳。就在小北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就是現在,看準了戳過去」白永義大吼一聲。抬手刺了過去,伴隨著磚頭的落下白永義感覺自己扎進了一個柔軟的地方。「嗷!!!」又是一聲凄厲的吼叫聲。喪屍雖然眼睛不管用,但是。你給他扎瞎了它也是難受啊。喪屍一揮手抓住竹竿用力一扯,就從白永義手裡奪了過來。

  白永義只感覺自己的雙手火辣辣的疼,但也不敢怠慢。看著喪屍手拿竹竿從上往下要來個力劈華山的時候,自己只能儘力的往左面跑去。一陣塵土飛揚,竹竿砸在白永義身邊不遠處。塵土還沒消散乾淨的時候,喪屍第二下就又過來了。一連砸了四五下,也不知道白永義運氣好,還是鼻子總歸不如眼睛好使。每次都被白永義躲了過去。

  「去死吧。「身後傳來小北歇斯底里的喊聲。只見小北閉著眼睛,狀若瘋狂。竹竿直直的刺向喪屍的頭部。就在喪屍舊力用盡,新力未生之際小北抓住了機會。

  「咳…咳咳……」奇怪的聲音傳來。喪屍被小北的竹竿戳進了嘴裡,喪屍用手抓著竹竿想往外拔,這種情況下,白永義在不抓住機會那可就無話可說了。猛地竄過去和小北一起使勁往前一頂,倆人的力氣一下把喪屍頂在了斷牆上。然後迅速把竹竿放在倚在地上,白永義用腳踩著竹竿的端部。小北在院子里轉了一圈手裡拿著一把鐵鎬就回來了,走進喪屍。對著喪屍的腦袋就是一陣狂砸,直到喪屍沒有腦袋可砸的時候小北才放鬆了下來。

  倆人累了大半天,也忘卻了害怕。一屁股坐在了巨型喪屍的屍體旁邊,準備休息一下繼續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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