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他畫出了所有人心中的喜馬拉雅
百年前,喜馬拉雅的山路上,曾出現過一批探險者。這群人中,領頭人是一位俄羅斯探險家,叫做尼古拉·羅列赫。在他們歷時5年、2千多萬米的行程中,羅列赫畫下了百幅畫作。
這些畫作描繪出了百年前人們對於喜馬拉雅的所有幻想,夢幻而神秘。
這次的喜馬拉雅之行,對曾流連於俄羅斯、歐洲、美國各大都市名流場的羅列赫來說,充滿著各種不可預知的危險與困難,最終也讓他得到了都市人從未見過的世界,並帶著一家人定居在海拔6000多米的高原上。
這一路上,多得是沒有路的路、難以翻越的雪山以及如砍刀般的寒風與不加掩飾熱烈的陽光,但羅列赫面對的更多的是無言的雪山和神聖的信仰。
面對喜馬拉雅,羅列赫拿起了畫筆。遠方的雪山、聖水、荒蕪的原野,山石上的壁畫、路途上的佛像以及打坐的僧侶,都在他的筆下鮮活起來。
尋找香巴拉
到底是怎樣的境遇,讓這位俄羅斯藝術家願意將自己的後半生留在喜馬拉雅?
一切都要從最開始講起。
羅列赫出生在新舊交替的19世紀末,這個時代發生的一切,都在塑造著這位藝術家。
富裕和優質的家庭背景,讓羅列赫能夠接觸到各樣的文化,最能吸引羅列赫的便是神秘的東方文化。在藝術方面的天賦,讓所有人一致以為羅列赫將會成為一名藝術家。
然而人生無常。
世紀交疊的歐洲,在新工業和戰爭衝突的攪動之下,所有的人都在尋找新的價值,而神秘主義成了那個時期的主題——羅列赫也是其中一位。那時候剛被西方人「侵入」的喜馬拉雅,成為所謂神秘主義的能量之源。
於是,羅列赫決定一路向南,尋找神秘的答案。
在羅列赫還沒準備起尋找之旅之前,就不幸患上肺炎。雪上加霜的是,因為戰爭的原因,羅列赫的家族狀況也陷入了低谷,這讓生活一直順風順水的羅列赫備受打擊。
1915年,羅列赫和家人前往芬蘭治療修養,即便是戰爭的外圍區,羅列赫一家依舊在北歐度過了艱苦的幾年。1918年,羅列赫治癒後曾輾轉歐洲各國,但依舊找不到心的歸屬感,最後只能先去了紐約。
在紐約的生活推進了羅列赫前往喜馬拉雅的腳步。
羅列赫先是在紐約創辦了阿耆尼瑜伽社,這個組織至今仍然存在。在紐約的日子,羅列赫一直沒有忘記尋找新時代的價值,也因此結識了許多和他有著相同「課題」的人,他們中有學者、哲學家、神秘學家當然也有普通人。
在這群人中,有一位女巫,愛莉絲?拜麗(AliceA. Bailey,1880-1949)。在她的口中,羅列赫聽到了一個遙遠的東方的名字——香巴拉——佛教所說的「理想國」。
多年的病痛、不幸與漂泊感,都化作了動力,讓羅列赫對所謂的「香巴拉」嚮往不已,越來越想要向喜馬拉雅進發。
1923年春季,羅列赫,把自己兩層的木屋拆下來,鋸成木材賣掉。他拿著這筆錢跨越了荒漠、江河與高山,走向東方,尋找香巴拉。
同年夏天,羅列赫帶領的駝隊出現在西伯利亞荒無人煙的戈壁沙漠中,駝隊疲憊不堪,向東方緩慢移動,駝背上馱的是生命必需的水和實現目標的魂。他們誰都無法預想這趟旅程將會給他們帶來什麼。
他們穿越了俄羅斯、蒙古、中國、印度、錫金、克什米爾、拉達克的千條江河,萬道山樑,歷時5年,行程2千多萬米。
當眼前的景緻不斷在眼前變換,當這般廣袤的土地被自己的腳步一點一點丈量,困擾在他心中的烏雲也慢慢散去,過去曾困擾他的一切都釋然了——這2千多萬米路程的艱辛以及多年前遇到的種種不幸與之相比,根本不算什麼,一切都值得了——這就是他得到的醍醐。
或許這次旅行並沒有如發現新世界那般轟動全球,但是對羅列赫來說,無疑是生命的一次升華。而他的百幅畫作,也在這百年里一直感動著每位觀者。
不僅是因為羅列赫的經歷,更多的是看到這些畫作後,人們所能感受到的那種直指人心的共鳴。
這些畫並非因為寫實風格而讓人們感動,相反,大多數畫面充滿迷幻的色彩,但也正是這種夢幻,觸動了所有人對喜馬拉雅的所有想像——這裡就是「香巴拉」!因此,羅列赫最終留了下來,繼續描繪他心中的聖地。
工業發達的歐洲沒留住羅列赫,遠離戰亂紛爭的美國沒有留住羅列赫,承載著成長記憶的故鄉,也沒有留住羅列赫,但這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地方,卻讓羅列赫有了歸屬感——一種內心的充實與精神的安全感。
如今,羅列赫關於喜馬拉雅的畫作被收藏在紐約街邊拐角處,一個不怎麼起眼的三層小樓里。推開那扇門,門外是萬千繁華的紐約,門內是百年前羅列赫在喜馬拉雅尋找香巴拉留下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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