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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蠟燭,並不值錢。

哭了半天,不知道死的是誰。

以前在農村,誰家死了人,總有一些四方游腳的無賴不宣而至,像死了他爹媽一般,在新亡人棺材前痛哭一番。

主人家不知他從何來,但見他哭得悲切,總是也教他入席,好吃好喝的都得伺候周到,生怕怠慢了這位「生前好友」。

無賴們吃完席,提腿便走,過程不重要,吃席的目的達到了,就可以走了,主人家沉痛之餘,也不會去計較...

當然,無賴們也有濕鞋的時候,進門沒看清楚牌位,人家裡死了主母,他哭我當年與你同床共枕...不被打死已是萬幸,談不上吃席了。

這種『哭了半天,不知道死的是誰』的情況當然發生不多,因為這關係到一個無賴的自我修養以及一個混子的職業道德!

後來,走出農村,我以為這種境況漸少,卻不想,它卻是又以另一種形式存在...

兩年前,一則『趙本山先生去世』的消息轟炸了空間。不少姑娘們爭相轉發,配詞尤為悲慟,彷彿失去了一代人的記憶般『沉痛緬懷趙先生』...

有姑娘配字『不好意思,我哭了』。你哭沒關係,反正我也在笑你啊!

近來,出事較多。混子們的智商明顯總不夠用...

科比退役。好吧...願天堂沒有傷痛....我最喜歡你唱的歌...

趙老健先生去世。行吧...點根蠟燭以寄託我們的哀思...

之後,

陳忠實先生去世。來吧...上次買的蠟燭還沒燒完...繼續點上吧...

現在,楊絳先生走了。別介...點吧...也不差這一根兩根的...

總有些人喜歡代表人民,代表某個地區,甚至代表國家去做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事。

別整天代表這個,代表那個,你又不是三個代表,有什麼好代表的?小心我代表月亮消滅你!

我又不玩籃球,用得著你去代表我懷念我的青春嗎?

對於陳忠實先生和楊絳先生,怎麼說呢?和他們不熟。僅僅是從文字上對他們有所了解。

說起陳忠實先生,我想到的是娶了七個老婆的白嘉軒;往冰糖桶里撒尿的黑娃;尿了鹿子霖一臉的田曉娥;神奇的朱先生;還有那一聲『這是鹿啊』的驚呼和白鹿原上的罌粟花以及那位不會用電腦的老作家...

楊絳先生,則更是不熟。一本《我們仨》看了兩段就看不下去了,所以,也沒資格去評論什麼。我對楊先生的印象可能還是課本里,她與錢鍾書先生在接受改造期間,那個能苦中作樂的姑娘而已。

或是之後的那兩句『你的主要問題是讀書不多而想得太多』和『我一個人,懷念我們仨』。

兩位老先生都是值得尊敬的,但我不可能因為我印象里的東西和一兩句話就對一個人毫無目的的去歌頌;去緬懷;甚至去嘲諷...

毛澤東先生說的: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最好的年代,最爛的情懷。

2014年,吳清源先生去世的時候,一大堆連『天元』都不知道的人對其沉痛緬懷。犯得著嗎?人家用你這個二傻子去緬懷個球啊!五子棋都玩不過別人就想染指圍棋?

網上總是不乏『哭得容易』的聖母心,一副『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的模樣。

當然,這是好事——人們越來越閑,在網上耗費的時間越來越多,也不用再擔心一日三餐,終於解決溫飽了,不找點事做簡直就是對不起黨的栽培!

但即便如此,從中華田園犬進化為哮天犬的同時,智商也應該隨之升高不是?

來,跟我一起念:

我承諾不對沒有見過面的人妄加評論;

我承諾不對沒有親眼所見的事亂生謠言;

我承諾所聽聞到的感興趣的事先去弄清真相;

我承諾我所思考的都是自己的人生;

陌生的人們,我將給他們祝福。

願各位,身體健康,為國添亂...不對...為國接盤!

行了,你當然有祭奠的權力,但是,你的蠟燭,並不值錢!

謝謝!

願身體健康!

我曾經問我的語文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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