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與天然20 04：防禦學教授

感謝 @紅葉知弦 的校對。

「其實事情本來會更糟的。」赫敏說。

「我沒看出來。」佩蒂爾姐妹之一說到（不管她名字叫啥，反正就是格蘭芬多的那個）。

「好吧，」拉文德·布朗說，「至少流血事件被儘可能地控制住了。」

「而且聖芒戈醫院的人說了，納威會徹底康復的。」漢娜·艾博補充道。

「而且我們都沒被開除。」赫敏說。

「另外，」拉文德接著講到，「斯內普在潘西·帕金森受到永久性的傷害之前解咒了那隻蟾蜍——總之那個到底是誰召喚的？我以前從來沒見過那樣的橙色。」

「說真的，他能分清楚該對誰施法真是個奇蹟。反正我是做不到。」羅恩咕噥。

「我覺得只扣10分真是寬宏大量了，總的來說。」赫敏謹慎地說，「雖然是從每個格蘭芬多新生頭上扣的。」

「你想，她長得那麼像只蟾蜍。」羅恩繼續說著。沒能立刻得到回應讓他有點失望。

「如果我們不再攻擊斯萊特林，並且都在練習和複習上多用點功的話，」赫敏樂觀地說，「我想也許我們在學院杯上至少還是能贏過赫奇帕奇的——當然這不是說他們不好，他們是值得尊敬的學院。」

西莫和另外幾個無關緊要的新生咕噥起來。

「沒什麼是抓個金飛賊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抓兩個。」羅恩充滿希望地說道。「伍德覺得——如果我們能找到個有查理一半好的找球手——我們今年很有把握從斯萊特林那兒把魁地奇杯給奪回來。」

「停。」血人巴羅說。他壓根兒沒有喊，聲音也真的不大——事實上，那更像是低語。但即使穿過了10個不停抱怨的11歲孩子（還有已經12歲了的赫敏），他的聲音仍然很清晰。「只是扣分和留校算你們走運……我還上學那會，我們都不用九尾鞭。」

【九尾鞭是一種多股軟繩，最早在英國軍隊用於重刑，通常打250—500下會讓一個成年人死於感染。】

格林芬多們頓時沉默了。有幾個撓著頭，努力思索著巴羅最後的那句話。哈利知道他不應該這麼做——他真的，真的知道這點——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

「額，你、你是說，你們那時候都用九尾鞭嗎？」

「不。它是在惡人墨瑞克退休後被一個軟弱的校長引入的——還是個赫奇帕奇，沒記錯的話。」巴羅邊想邊說。哈利咽了口口水。如果一個赫奇帕奇——不是說他們有什麼不對——覺得九尾鞭比他們之前用的要更溫和……

整個格蘭芬多一年級都要在銀色的斯萊特林幽靈的監督下留校。他們的任務看上去很簡單：保證霍格沃茨走廊里陳列的盔甲上沒有銹跡。問題不在於他們不能用咒語（反正他們也不會用）甚至也不在於血人巴羅會監督他們（米羅很想知道使血人巴羅得名的血都是哪兒來的。反正肯定不是因為巴羅死得很慘，不然的話差點沒頭的尼克看起來至少也會和他一樣糟。）而在於肖像們被要求在留校期間無視他們。

你也許正在想，「那就完了？」如果是的話，那是因為你從未在11歲時隻身一個人呆在打烊後的購物中心裡過，而身邊只有一隻泰迪熊陪伴。而且這次，購物中心（不管你怎麼數）有全然未知其數的樓層。而且樓梯還會移動，一些地板也會。有個走廊似乎從中間的什麼地方扭曲了，當你走到頭時你會走在石料上而天花板上鋪著地毯。雖然這隻會發生在非閏年的每隔一周的周二。這個購物中心是座城堡。這個城堡是霍格沃茨。

而且你的泰迪熊不見了。

不到半個小時，漢娜（納威還躺在聖芒戈）就走丟了。

「好吧，我們首先要做的是不要恐慌。」赫敏冷靜地說，「然後一起去找她。只要我們呆在一塊，我們應該——」

「扯淡吧你。」羅恩打斷她說到，「我們在十字路口上，而且有九個人。如果我們分頭，一個路口去三個人，其他路口各去兩個，那我們就能更快地找到她。而我們越快找到她，就能越快清理完這些可惡的雕像。」

「不，只有三個方向要找，除非我們回頭。而且談那個沒意義，因為如果我們分頭的話我們還得停下來去找你——」

「怎麼，就因為你比我們所有人都聰明得多？」羅恩粗魯地問，「興許我們得去找你呢！」

「我就是這個意思！」赫敏大喊。

「不！」米羅也喊了出來。「絕對不能讓隊伍分開！絕不！」

「你還說呢，整件事就是你鬧出來的。」拉文德指責道。

「把潘西·帕金森點著的人如是說。」佩蒂爾小聲說。

「那母牛活該，」拉文德辯解，「她叫我母牛。」

「我們跑題了。」赫敏堅持道，「我們得找到漢娜，而最好的方式就是系統地搜索所有她能在10分鐘內到達的房間和走廊，集體行動。」

「那得花一輩子！」羅恩說。「趕緊分頭把她找著吧！」

「不，我是在跟你說——」

「好吧，那我們折中一下怎麼樣？我跟哈利、迪安和西莫一起，你和其他人一起。你來嗎，哈利？」

哈利抱歉地看了一眼赫敏，跟著羅恩和其他人去了右邊。

赫敏嘆了口氣。「好吧，那我們最好從左邊開始走到底——」

「嘿，是誰讓你指揮的？」拉文德問，「帕瓦蒂、法伊和我會去中間找。在你還忙著組織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把漢娜找回來，開始清理雕像了。」

「帕瓦蒂！」米羅說，「原來她叫那個名字。」

赫敏呻吟了一聲。

「說實話，有時候我真希望我當初被分到了拉文克勞，」她咕噥著，「那兒絕不會容忍這種行為。你還有什麼招么？」

「有一堆呢，」米羅說，「但是生物定位術是4級法術，我最多只能用2級的。而且除非漢娜已經遭遇了什麼不幸，否則物品定位術不會對她起作用。」

「嗯，」赫敏說，「也就是說你可以用魔法找物品，但不能找生物？」

「對，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任何我親眼見過或見過其類似物的特別的物品。」

「那就找到她的長袍。」赫敏命令道。

米羅停頓了一下。

「我想那是作弊，」他說，「至少觸犯了規則的底線……不過我喜歡。」他儘可能的想像起漢娜的長袍——這很簡單，因為那與他還有赫敏穿著的一模一樣。「物品定位術——漢娜的長袍。」

「她在哪？」

「呃，大約在前邊和左邊之間，稍高點。現在低點。現在又高點。」

「什麼？那你知道有多遠嗎？」

「不知道，只知道她在法術範圍以內，最多560英尺。」

他們最終決定走了左邊，因為兩邊正確的機會看上去差不多，而他們又不想遇上拉文德和那兩個誰管她們是誰的女孩。

「我真希望納威也在這兒。」米羅說。

「為什麼？」赫敏邊走邊問。他還算友好的——作為男生來說——赫敏想，但他好像不怎麼能幫得上忙。

「呃，你想，如果他在這兒的話，那走丟的就會是他了。於是我們現在就會在找他，」他解釋說，「而不是漢娜·艾博。」

「你的世界觀夠獨特的，知道么？跟我解釋一下，」她狡黠地問，「為什麼你更希望漢娜在這裡，和我們一塊兒？」

「因為那樣我們就有三個人了，這樣我們更容易通過偵察檢定。」

「通過什麼？」

「偵察檢定。比如皮皮鬼悄悄從後面靠近你的時候，你就要做這個檢定。而且我感覺我們剛才好像失敗了一個。」

「那又是為什麼？」

「只是偶爾會有的一種感覺——等等，漢娜在移動。」法術不再把他引導向左前方，而是突然開始向右偏。然後急速向下。「她在下落，」他說，「從距離來看，速度非常快。」

「我們得馬上找個教授，」赫敏說，「她可能會受傷的。」

「這次我贊成——但是怎麼找？接受事實吧，我們迷路了。」

「呃啊！」赫敏說。「我們必須得做點什麼才行。你還會些什麼魔法？」

米羅開始列舉。以他這個等級的普通法師來說，他們通常只有大約12種法術——但米羅不是普通的法師。他是個自定義法師，而且他用抄捲軸的能力換取了一項十分犯規的能力以使他得以施展任何他聽說過的法師預言系法術——也就是那些用於搜索物品、信息或人的法術。他聽過一些傳聞說它也適用於非法師法術，但米羅不想冒險。他知道那些把規則歪曲得太過的人身上發生的恐怖故事……只能說宇宙有時真的是十分變化莫測。

「你能讀取別人的思想？」米羅解釋了偵測思想後，赫敏喘著氣問，「你是個攝神取念師（Legilimens）！」

「首先，那根本不是個詞；其次，只能讀取外在的意識。而且它還有一大堆的限制。」

「不過除了物品定位術外，這些沒什麼能幫得到我們的。它們似乎大多都是用於戰鬥的，現在對我們來說沒什麼用。」

米羅輕聲地笑了幾聲。

「好吧，至少今天是這樣的沒錯。我們完全沒轍了，不是么？」

「真是倒霉。」赫敏嘆了口氣，靠著牆滑了下去，坐在冰冷的石質地板上。「要是我們能向肖像畫求助就好了。」

「也……也……也許我能……能幫忙？」一個膽怯的聲音問到。他們的背後站著的正是平時舉止古怪的奇洛教授。

「看，我就說我們在一個偵察檢定上失敗了。」米羅嘀咕著。

「教授！你得幫幫我們！」赫敏激動地喊了出來，「漢娜不見了，於是大家都跑去找她，結果我們完完全全地迷路了。我們還沒法向肖像畫求助，因為我們……那個……被留校了。」她拖拖拉拉地說出最後幾個詞，彷彿它們是陌生的外語辭彙一般。米羅聳了聳肩，他也從未被留校過，不過話說回來他其實壓根沒上過學。

「這應……應該不會太……太難。」他結結巴巴地說，「有次在……在羅……羅馬尼亞，我的隊……隊伍被吸……吸……吸……」他顫抖著坐下，血色從他的臉上褪去，「吸……吸血鬼打散了。」

這個世界上有吸血鬼？米羅擔憂地想著。他記下之後得開始採取反吸血鬼措施的準備。大蒜，聖徽……為什麼最需要牧師的時候卻偏偏連一個都找不到？米羅憤憤不平地想到。奇洛的頭巾散發出大蒜獨特的臭味。真是聰明的做法，米羅想，以防這些吸血鬼會再次出場進行復仇。

「等一下，」米羅說。「這個世界的吸血鬼：它們是不是表現得和普通吸血鬼一樣？我是說，吸血、不老、能把別人變成吸血鬼那之類的？」

「是……是……是的，」奇洛不情願地回答說。他顯然是不想再談吸血鬼了。

「他們不會衰老。」米羅又重複了一遍，「所以他們可以一直活著，除非流光了血液或是被別人用樁子釘住？」

「我、我……想、想、想、想是的。」奇洛說。他口吃得越來越厲害了。

「米羅，我們現在得找到漢娜。以後再說吸血鬼的事，好嗎？」赫敏打斷他們說。

「不，這很重要。」他說。赫敏正要張嘴說漢娜也很重要，於是米羅補充到：「非常重要。」

赫敏皺著眉頭，但還是閉上了嘴。奇洛看上去很好奇。

「這麼說吧：我們知道神秘人不惜一切代價地想要達到不朽，沒錯吧？」米羅說，「我了解得不是很多，但我覺得那似乎是他的主要目標之一。」

「是的，」奇洛說，「沒錯，他確實一直想要長生不老。」

「而且，我們知道神秘人其實沒有死，」米羅說。赫敏嘆氣。我們不知道，她想。我們甚至沒有懷疑過。我們連一丁點證據都沒有。

「是嗎？」奇洛問，「真的？還有誰知道？」

「只是我們，但這對任何長了腦子的人來說都是再顯然不過的事。我很確定鄧布利多知道，而且當然的，哈利、赫敏、羅恩和我會阻止他。無論如何，回到原來的話題：成為吸血鬼不是要比什麼我不了解的黑暗儀式來得簡單多了嗎？只需要幾個手下和一隻吸血鬼：吸血鬼轉化你，手下殺掉那個吸血鬼，然後你自由了。」

「為了什麼？」奇洛問。

「當然是不朽啊。長死不老。我覺得我們得嚴肅的考慮神秘人是吸血鬼的可能性。」米羅作出了結論。他有種不安的感覺，像是失敗了一個技能檢定，但也許其實沒什麼。「他不像是會介意靠時不時喝點血維生的人。」

奇洛皺著眉，但什麼也沒說。

「我們得找到漢娜，」赫敏強調道，「她可能遇到了很大的危險——而且其他的新生們還分散在城堡各處。」

「我剛才看到艾……艾博小……小姐正……正游向湖岸，」奇洛的眼睛掃過遠處。米羅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會用法術定發和法術默發施展探知術。「珀……珀西，格……格……格……格，哦，你們學院的級……級長正試……試圖用一個漂……漂浮咒幫……幫助她。我……我相信她很……很安全。」

「好吧，那我就放心了。她到底怎麼跑到那兒去的？」赫敏說，「現在我們也許得去找其他人了。」

那比他們預料的要難，即使是在肖像們的幫助下（在奇洛的要求下，它們可以試圖定位學生，但仍然不能對他們說話），還是花了大半個下午。拉文德她們被皮皮鬼纏住了，它成功地說服了她們漢娜就在下一個拐角（然後再下一個拐角，然後再下一個，如此重複直到她們徹底迷路）。而羅恩則被困在一間廢棄的舊教室里，當他轉過身時他發現門已經消失了。哈利和西莫被費爾奇堵住，因為亂逛而被好好說了一通。他們最終發現迪安舒舒服服地坐在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但他拒絕解釋他是怎麼到那兒的。

「真棒，」赫敏擔憂地說，「真夠棒的。在留校、追蹤同學結果把自己弄迷路以後，我已經一整天都沒碰過《黑暗力量：自衛指南》了！我也許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而黑魔法防禦課就在明天！」

「真受不了她。」羅恩對似乎不太舒服的哈利說。「你都讀了那本書幾次了，赫敏？」

「三次，」她說，接著臉色變得慘白了起來，「天哪，才三次！萬一有隨堂測驗或者他向我提問的話，而我啥都不記得，那、那我不是只能就那麼站在大家面前卻說不出格林迪洛和博格特的區別了嗎！」

「伊爾明斯特的尖頂帽啊，博格特是個什麼玩意？」米羅問。

「一種家庭害蟲，會變成觀測者害怕的任何形態。」她顫抖著說。

「你們這兒把會變形的恐懼怪物當作家庭害蟲？」米羅驚訝不已，「真酷！」莫迪坐在他肩上，興奮地點了點頭。

「我……我們應該直到三年級才會學到那兒，但也許奇洛會想超前一些，就像斯內普對哈利做的那樣，所以我想我最好還是超前準備一點，但要是那樣還不夠怎麼辦？我就只能像哈利一樣坐在那兒等著這個好戰的瘋子再次攻擊斯萊特林。」她對米羅點頭示意了一下，「抱歉！我不是故意找茬的！」她看上去十分的心煩意亂。

「赫敏，沒事的。羅恩只是因為你在不應該分頭的事上說對了而不高興，因為那讓他看上去有點蠢。」哈利溫和地說。他看向羅恩，「我很抱歉，但事實就是如此。」他又轉向赫敏，「他只是很丟臉而已。」

「等等，我，有點？丟臉？」羅恩辯解道，「才沒有，只是因為這個書蟲不放過任何機會來表現她比起我們有多聰明罷了。說真的，她應該去拉文克勞的，那樣就輪到她那類人忍受她了。」

赫敏哭著逃離了公共休息室。漢娜給了他一個能讓有PC職業等級的美杜莎石化的瞪視，然後去追她了。

「怎麼了？」羅恩問。哈利聳聳肩。

「我想她挨了個極度絕望法術，」米羅說，「也許我應該去找她，看我能不能——」

「不。」帕瓦蒂·佩蒂爾說。

「——能不能解除她身上的法術，」他繼續說完，「然後她就會沒事了。」

「想都別想。漢娜會處理的，你呆在這。魔法，」帕瓦蒂說，「不是問題所在。羅恩，借一步說話？」她裝作很溫和地問。

「好吧，等一下，我和哈利正要來一局巫師象棋。」

「不行，羅恩，就現在。」女孩堅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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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從魔法部那裡得到了消息。」鄧布利多對他召集來的院長們說。

「阿不思，這都快一周了。他們是不是有點太慢了？」米勒娃·麥格坐到他桌子對面的椅子上，批評道。她不明白校長是怎麼做到坐在這間擺滿了不停發出嗖嗖聲或是咔嗒作響的銀色裝置的辦公室里安心思考的。等到她成為校長——希望那是很久以後——她會小心而滿懷敬意地把它們放到什麼地方的柜子里。當然，是個乾淨的柜子，但一定得在城堡的另一頭。

「不幸的是，就算梅林也沒法施咒跳過那些繁文縟節。」鄧布利多嘆了口氣，「簡短地來說，最近沒有任何關於富有巫師的住宅遭到攻擊的報告，也沒偵測到霍格莫德附近有未成年人使用魔法的跡象。」

「我就知道，」斯內普冷笑著，「那個男孩給我們編了一堆謊話。一個小孩不可能從食死徒手裡逃脫。」

「我真該好好想一想的，」麥格嘆氣說，「好吧，我想他只是個孩子。關於那把掃帚有什麼消息么，菲利烏斯？」

「額，眾所周知，魔法法律執行司對盜竊案都是保密的。」弗立維說。麥格嘆了口氣，她原本指望他們能在這兒取得些進展。「但是我以前決鬥認識的一個朋友在神秘事物司，他曾和一個魔法法律執行司的人共用辦公室，那個人說儘管沒有正式的報案，他的一個負責掃帚登記的舊情人說瓦頓·麥奈——魔法部的劊子手，前食死徒——最近買了一把光輪2000。」弗立維得意地說，然後停下來喘了口氣。

「那能說明什麼？我想那些……掃帚……是很流行的東西。」斯內普說。

「它們極為昂貴，而且麥奈已經有一把了。」弗立維自信地說。

「這還算不上是證據。一個人當然可以擁有兩把掃帚，」斯內普說。儘管如此，他對鄧布利多謹慎而迅速地點了點頭。接著，鄧布利多嘆了口氣。

「我還有其他消息，來自我不便透露的渠道，稱食死徒們又開始活動了。」

斯普勞特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不可能吧，校長？在他們缺乏領袖，人數不足的當下？」她懷著恐懼問到。

「恐怕是真的，波莫娜。」

「我們應該馬上聯繫傲羅！」麥格驚叫。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盧修斯會解僱任何敢行動的人的。」斯內普無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譏笑道。

「恐怕你是對的，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說，「我們得加倍小心了。」

「那麼那個男孩呢？」弗立維問。

「他得繼續在霍格沃茨接受教育，直到他學會控制他的魔法——西弗勒斯的魔葯課上的那種事故絕對不能在外面任何麻瓜可能會看到的地方發生——以及我們確定麥奈和他的同夥們忘了米羅偷走的掃帚以後，」鄧布利多說，「他看上去是個異常迷茫和焦慮的孤兒，但他的心靈很純粹。奎里納斯今晚對他的評價很高，說他試圖幫助營救一群迷路的格蘭芬多學生，雖說成果不佳。」

斯內普微微一笑。他對那項懲罰十分滿意。

「那提醒了我另一件事，」鄧布利多嚴肅地說，「海格在禁林里找到了一些令人擔憂的東西。」好奇的院長們仔細地聽著。「他發現了一些跡象——血，毛髮——說明有人在攻擊那裡棲息的獨角獸。」

斯普勞特倒吸了一口涼氣。麥格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弗立維悲哀地搖著頭，甚至連斯內普都露出了厭惡的表情。攻擊獨角獸是件很卑鄙的事，即使是按照他的標準來說。

「海格沒能查明攻擊者的身份，但奇洛，作為防禦學教授，自願幫忙進行了調查。他說那應該是某種墮落生物——甚至是某個強大的黑巫師乾的。」

如果把教授們總體的驚訝程度用，比如說，水的多少表示，作為基準線，一個裝滿海水的普通大小的粉色塑料沙灘桶表示一個政客在國會做出了個合理的提議，而一個放滿水的浴缸表示那個提議沒有被反對黨嘲笑的話，那麼他們之前的驚訝（聽說獨角獸遇襲時）可以盛進一個兩升的健怡可樂瓶里（假設在瓶里的可樂已經和其它有毒化學物質一樣被安全處理掉了），而他們現在聽到奇洛自願做什麼危險的事情時的驚訝，則幾乎是，但還是不到，一個地中海。

「哇哦，」麥格若有所思，「看來我們低估了防禦學教授。」

「確實，真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反而十分鎮定。」弗立維說。「說實話，我很為他感到驕傲。」

「他還說這很適合用作留校處罰，」鄧布利多說，「有他和海格在，學生們會很安全，但是肯定會被嚇壞的。」

「你不會是在提議我們故意把孩子們送進禁林——它叫這名字是有原因的，阿不思——去追捕什麼卑劣到會對獨角獸下手的東西？」麥格反對。

「以我來說，我挺喜歡這個主意的，」斯內普說，「這樣下次那男孩還想攻擊我的學生時就會三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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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禁林里有狼人！」他們聽到這個消息時，羅恩說。麥格來通知他們說奇洛給哈利、羅恩、赫敏和米羅提供了替代的留校處罰方式；而且儘管那十分嚇人，如果他們去了的話，所有格林芬多的人擦雕像的處罰都可以被減免。

「今晚不是滿月，羅恩。」赫敏嘆了口氣。

「什麼，真的有狼人？」哈利問。

「當然啦，大家都知道這個，」羅恩說，「它們就和龍、妖精什麼的一樣，是真實存在的。」

「龍是真……啊不，沒什麼。要是我們去的話，就不用擦那麼多雕像了——而且自從上次的事以後，我想我們最好還是盡量避免做那個工作，」哈利說，「我加入。」

「我也是。光是那些經驗就很值得了，」米羅說，「而且我應該能解決他們丟給我的任何事情。」

「你瘋了，老兄，」羅恩說，「我寧可再擦一千個雕像也不願意踏入那個森林半步。」

「我贊同羅恩的話，」赫敏說，「清理雕像還不算太糟，而那個聽起來實在是太危險了。」

「我們不會有事的，」米羅說，「奇洛會和我們一起去，而且要我說這人挺靠得住。」

「而且海格也會和我們在一塊兒，」哈利說，「能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