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想紅的人,都逃脫不了被睡的命運
「在我們這個圈裡混呢,你得多靠一些大哥啊、大叔,還有乾爹。」
——神作《逐夢演藝圈》
文 | 帕丁頓
有金錢和權利的地方,從來都不缺少潛規則,更何況娛樂圈這個大名利場。
自去年哈維.韋恩斯坦、凱文.史派西性侵事件相繼曝光後,新的一年,韓國著名導演金基德首先被爆出了重磅第一炮,隨後,剛剛落下帷幕的奧斯卡頒獎典禮主辦方——美國電影藝術與科學學院的主席約翰·貝利就遭遇性騷擾指控,目前,貝利正在接受調查。
性醜聞的重災區不止有好萊塢,韓國也是醜聞頻現,被金錢和權利強姦,真的不可避免嗎?
為上位陪睡算不算性侵
不知道大家是否聽說過一個詞,叫做「沙發試鏡」。這是好萊塢由來已久的一項潛規則,即製片人進行選角時,在沙發上與面試演員發生性行為,而演員可以以此換取出鏡機會。
瑪麗蓮·夢露曾在自傳《我的故事》中說,在好萊塢遇到了無數的騙子、失敗者、野狼;他們眼中的好萊塢,就是「一家擁擠的妓院,一個為種馬備了床的名利場」。
更諷刺的是,在奧斯卡頒獎典禮的舉辦地——高地中心,有一個水泥砌成的「大床」。大床的腳下刻著這樣一行字:The road to hollywood-how some of us got here.(通往好萊塢之路——我們中有些人就是這樣成功的。)
先來看看這些想睡誰睡誰的都是何許人也。
哈維·韋恩斯坦,沒錯就是那個曾經被馮小剛大罵「騙子」的好萊塢著名製片人。
1952年哈維生於紐約,畢業於紐約州立大學,上世紀70年代末建立了自己的公司——米拉麥克斯影業。80年代初,他與製片人馬丁·劉易斯密切合作,打造了一部為美國市場量身定做的電影《秘密警察的另一場舞會》,該片在1982年上映後一炮走紅。
據統計,哈維作為製片人和執行製片人的電影22次提名奧斯卡,其中有6次獲獎,分別是:1996年《英國病人》、1998年《莎翁情史》、2002年《芝加哥》、2003年《指環王之王者歸來》、2010年《國王的演講》和2011年《藝術家》。而他參與制作和發行的電影更有300多次提名奧斯卡,捧回70多座小金人。
哈維去年爆出30多年來性侵及性騷擾女性,其中不乏知名女星,指控他獸行的女性超過70人。但哈維的辯護律師布拉夫曼在不久前刊出的倫敦《泰晤士報》專訪中說,「如果一名女子為了發展事業,而決定和一位好萊塢製片人陪睡,事後覺得被冒犯,那不算性侵。」
布拉夫曼更稱,性騷擾行為是好萊塢文化下的產物,「試鏡沙發」也不是哈維發明的,也許令人不快,但不違法。他甚至大膽預言,哈維將不會被定罪。
是的,曾經,哈維的沙發放在那裡,根本不用問你躺還是不躺,無數人會主動寬衣解帶,蜂擁而上。
不過隨著指控哈維的人越來越多,奧斯卡主辦方和製片人工會等多個團體已採取措施,將其開除,哈維也被終身禁止列入協會的會員名單。
只是誰也沒想到,奧斯卡主辦方剛剛料理完哈維,自家後院也起火了,年過七旬,正在接受調查的主席約翰·貝利,不知道最終會面臨怎樣的審判。
不同於好萊塢「送上門來」的交易,韓國著名導演金基德顯然隨時隨地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曾經,金基德的《空房間》《壞小子》《莫比烏斯》都是情慾片中的特別代表,這樣的性、欲、暴力也延伸到了熒幕之外。
早在2017年,金基德就因《莫比烏斯》被女演員起訴。她稱自己在拍攝電影《莫比烏斯》時,被金基德掌摑和辱罵,並被金基德強迫其演劇本里並沒有提到的大尺度裸露戲份。甚至在酒桌上,金基德說,「要做一下嗎?」「那兒的味道如何呢?」,更強迫她進行3P。
而在拍攝另一影片時,金基德從確定選角之後就開始對其進行性騷擾,某女演員甚至遭到金基德、趙宰賢和其經紀人輪流的性暴行。
一些列的控訴令金基德新作《人間,空間,時間和人》(同樣充斥著各式奪人眼球的情慾元素)目前在韓國的上映被迫暫停。
但哈維、金基德們之後,「潛規則」真的會暫停嗎?
#Me T00反性侵運動
去年10月份哈維被曝光性醜聞後,美國女演員艾莉莎·米蘭諾在推特上寫道:「如果所有被性騷擾或侵犯過的女性都能發一條 Me Too 標籤的狀態,那麼人們或許能認識到這個問題的重要性。」
此後,# MeToo成了一個反性騷擾的標籤,在美國掀起了一場反性騷擾的社會運動,曾經沉默的受害者紛紛站出來公開指控加害者。目前這股風,已經從美國燒到法國、韓國、中國。
或許是因為狂風太勁,很快,關於# MeToo運動的批判開始出現。
比如,# MeToo運動在法國所用的社交媒體標籤是#BalanceTonPorc,意為「揪出你的豬」。《世界報》直言,# MeToo已經在媒體和社交媒體上對那些,沒有機會做出回應、或自我保護的個人,提出了公開的指責和控告,這些人與性犯罪者完全相同。在這個簡易的司法程序中,男人們僅僅因為摸了一下膝蓋、偷親了一下、在工作餐時談論私密話題,或者發送具有性暗示的簡訊,就被草率地懲罰,丟掉了工作。
被揪出來的豬玀被送往屠宰場,不僅沒有幫助女性自我賦權,實際上成為性自由的敵人。
法國老牌著名演員,凱瑟琳.德納芙更說,「我們捍衛對性自由不可或缺的挑逗權。」
她經歷了60、70年代的性解放運動,將性自由視作女權的核心部分。
曾經,幾乎影響了一代美國女性的性觀念的海倫.格利.布朗(《大都會》雜誌1965年至1996年間的掌門人),在與著名電影導演伍迪·艾倫共進午餐時,曾毫不諱言:「我認為,女人最大的樂趣就是享受性和賺很多很多的錢。」
在這樣的先鋒女性看來,性衝動具有天生的攻擊性和野蠻性,但我們也應該有足夠的洞察力,不能把笨拙的挑逗與性侵犯混為一談。# MeToo運動已經逐漸演變成對男人和性的憎恨。
事情發展到現在,很多人一邊公開支持# MeToo,一邊私下裡心懷疑慮,不免擔心過度的解讀,將充滿道德責任的善意,變成一系列有時未經證實的指控,走向政治正確文化的陰暗面。
情慾之惡,下眾之愛
島國有一部電影叫《下眾之愛》,電影里一位導演針對拍電影這事兒做出如下比喻,「拍電影就像愛上了蕩婦,對吧?但我們就是沒辦法對這個蕩婦棄之不顧啊,我們能么?所以你只能不斷的艹下去啊,要堅持拍下去啊。」寫實、生猛、直接。
這部電影是從一天早晨,女人一絲不掛的醒來開始,旁邊的男人看著她光溜溜的屁股,手就摸了上去,但女人說,「別鬧,今天我還有一場拍攝呢,你想讓我留下來,倒是給我個有台詞的角色啊。」
這兩人便是導演和演員的關係,可惜,這個導演無法為自己潛規則的女演員謀得更好的角色。被一個好色而不入流的導演潛,女演員的世界裡真的缺少一張「試鏡沙發」。
但男人並不是「每天只知道做愛」的廢柴,他是真的愛電影,每天早晨的必修課除了擼一發,便是拜心中神明,被譽為「美國獨立電影之父」的約翰?卡薩維茨。
別看男人窮,他還看不起拍商業片的導演,因為不能出賣自己的靈魂,那為什麼不肯改行,因為在電影行業,他並不是食物鏈的最底端,他的下面還有更弱勢的群體——演員。身為導演,是他獲取性資源的有利身份。
於是在電影里,對演員亂摸亂睡,司空見慣。
至於那些資質平平,還想出名的演員,她們深諳「身體就是革命的本錢」,她們唯一恨的,是遇不上哈維那樣的沙發。
在這樣的《下眾之愛》中,即使一張白紙,跳進染缸也純潔不了多久,很快她們就會認清現實:骯髒、刻薄,是這個圈子裡幾乎所有人的共同點。她們從這張床流浪到那張床,只為「能給我個大角色嗎?」
《下眾之愛》寫盡了影視圈黑暗、殘酷的底色。
但事情的複雜就在於,它既不避諱行業的骯髒,也不吝惜展現骯髒之中的美好,終於有了拍片機會的男人,立馬像換了一個人,他拍起電影來認真、神采飛揚、追求完美。
正是這種對人物刻畫的深刻複雜性,《下眾之愛》看起來像真實的社會一樣生動而矛盾。
周星馳在電影《少林足球》中說,「做人沒有夢想,那和鹹魚有什麼區別。」但做人有夢想,就可以擺脫待宰羔羊的命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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