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與天然20 03：分院儀式

一年級新生們憂心忡忡地走進大廳後，麥格對四大學院做了一番講解。米羅自動把它們歸類為：PC學院，反派學院和兩個湊數的NPC學院。很好。

他周圍的其他新生緊張地討論著分院儀式。多數人認為它會是某種當著所有人的面進行的可怕測試。米羅升級後的興奮勁兒還沒消退，但他還是暗自希望他沒有燒掉那麼多法術幫納威找蟾蜍。一群幽靈從牆裡飄出，引起一陣混亂，不過米羅並不吃驚。想到自己要不是遇到過已故的賓斯教授的話會如何反應，米羅聳了聳肩。

麥格把學生們按字母表順序排成了一隊，於是米羅再一次埋怨起他的姓氏。為什麼他就不能是米羅·利亞頓-阿瑪斯塔夏？排在他前面的只有一個臉色潮紅的金髮女孩。

「你……你覺得我得做什麼？」她帶著哭腔問。「我是第一個！為什麼我總排在第一個？」

「別擔心，你會沒事的。」米羅說。「他們想讓每個人都做這個測試，對吧？能有多難？」

「但……但是……」

「再說，他們不會每年都以讓全體新生出醜的方式開始新學年的。」

「也許這是個殘酷的玩笑，大家都會笑話我。」她流著眼淚說。

「他們要是這麼做，我就讓他們嘗嘗魔法的厲害。」米羅低聲說。他的意思是「如果他們（對我）這麼做，我就讓他們嘗嘗魔法的厲害。」但這個嚇壞了的小女孩聽來就不是這樣了。

「你會？為了我？謝……謝謝你。」

「別客氣。」米羅有點臉紅，開始講一些鼓勵別人的套話。「你比你想像的更勇敢。記住這句話，自信的走上去，不管發生什麼。呃，每個人都有勇氣，你只需要去尋找。」他蹩腳地說完。

「當我叫到你們的名字，你們就戴上帽子坐在凳子上接受分院，」麥格對他們說。「漢娜·艾博！」

女孩堅定地走向凳子。儘管在另一個宇宙中她可能被分到赫奇帕奇（當然，不是說那有什麼丟人的），也許這次由於當她戴上帽子時正想著「我比我想像的更勇敢，我比我想像的更勇敢，我比我想像的更勇敢」，很快分院帽就大叫：

「格蘭芬多！」

「米羅·阿瑪斯塔夏-利亞頓！」麥格說。好吧，走起。

「格蘭芬多！」帽子剛碰到他的頭就大喊。他的新學院的成員們紛紛鼓掌，就好像這不是個顯而易見的結論一樣。格林芬多顯然是主要角色的學院。如他所料，赫敏、納威、哈利和羅恩都分進了格蘭芬多（雖然不知為什麼，帽子似乎很難決定哈利的歸屬）。馬爾福和他的跟班則進了斯萊特林。米羅看向桌子，發現盤子居然都空著。他聳聳肩，從他實用的腰帶里拿出無盡口糧，咀嚼起來。

「那是什麼？」漢娜問。她出於某種不可理喻的原因，坐到了他的旁邊。米羅左邊是赫敏、哈利、羅恩和納威。

「無盡口糧。」米羅指著那個藍色絲綢口袋解釋說。「不算常見的東西。我在一本無名書上讀到它，只好訂做了一個。不過這個真的很實用。每天日出時，口袋都會自動填滿。」

「真方便。」她有些懷疑地說。「味道怎麼樣？」

「我想以前從來沒人問過這個問題。」他想了想。「嘗起來有點像麥片，不過更難吃。」

她做了個鬼臉。

「你不會認為我們得自帶食物吧？他們會招待我們才對。」她問。米羅只是聳聳肩。

「赫敏？」他猜測她會知道。

赫敏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思維目錄里尋找信息，然後背誦道：

「霍格沃茨因擁有最頂尖的烹飪精靈團隊而世界聞名，而且以從未收到關於用餐體驗的投訴而自豪。作為對比，德姆斯特朗學校在這本書的1991年第五版出版時，已收到過444次投訴。」

「這些都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寫著。你們應該抽空讀一下那本書。」她又說。

「精靈？」米羅難以置信地問，「專門做飯？」米羅沒聽說過哪個精靈會出現在距廚房20英尺以內的地方，而且很懷疑這世界上有哪怕一個土豆是被優雅的精靈手指剝過的。米羅相信他們只是施展某種少見的、奧術形式的創造食糧。不然的話，他們的整個文明應該會在創世兩個星期之後崩潰。

「真希望我富到能買得起精靈，」羅恩做夢般的說。「那樣我就不用清理房間了。」

米羅確實聽到了那句話，但他的大腦馬上給它標註上「語意不通」。買精靈？他肯定聽錯了。在他能開口詢問之前，校長開始發言。

「歡迎！」鄧布利多說。「歡迎大家來霍格沃茨開始新的學年!在宴會開始前，我想講幾句話。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渣渣!擰!」

「謝謝大家!」

然後他就又坐下了。

「他是不是……有點瘋？」哈利問

「呃，是啊，他確實不太正常，但有人說那是偽裝，他其實是天才。」羅恩說。

「我上次和他說話時他看上去挺正常。」米羅說。

「而且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師兼國際魔法師聯合會主席肯定不是只會收集瓶蓋，」赫敏說「或者只會說胡話。」她補充道。

大家再次盯向她。

「這也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說真的，你們平時都不讀書么？」她有些憤慨地說。

「主要是魁地奇雜誌。」羅恩承認。

「從垃圾里翻出來的報紙，如果德思禮家人沒注意我的話。」哈利也坦白。

「除了法術書和奧術書籍？不怎麼讀。」米羅說。

赫敏嘆氣。

「你們應該試試，也許你們會覺得那很有趣……哦天哪！」成堆的食物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哈，漂亮的把戲。」米羅說。「我就知道精靈用魔法做飯。尖耳朵娘娘腔們從來不讓自己累著。」

他最後那句話招來了不少古怪的眼神，但幸運的是，大多數人都在忙著取食物而沒有注意到他。哈利看到那麼多食物似乎都要開心得流淚了。米羅只是聳肩。對他來說，食物不過是用來防止飢餓懲罰的東西。就當隊伍中的其他人專心吃東西時（米羅沒忘記先丟個偵測毒性再動手），米羅決定檢查一下上座。

霍格沃茨的老師們是米羅自從受雇解決一個侏儒野蠻人的殺手雜技團之後見過的最詭異的一群人。有一個纏著紫色頭巾。有一個是小體型（在這個距離上米羅看不出他是侏儒、半身人還是矮人）。有一個是阿不思·鄧布利多，不得了。最後一個……這個有點意思。黑斗篷，油膩的頭髮，鷹鉤鼻。

死靈法師，沒跑了。米羅一笑。各位，我們找到黑巫師了。米羅估計有一半的可能性他在為神秘人工作，另一半是他本人就是神秘人。要是他再留個山羊鬍就完美了。

「嗨，赫敏，他是誰？」米羅指著那個明顯邪惡的巫師。

「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1960年生，1981年由阿不思·鄧布利多校長任命為魔葯課老師，1991年任斯萊特林學院院長。」她背誦道。「《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第371頁。」

「你這人總能幫上大忙，知道嗎？」米羅說。赫敏面露喜色。「哈利，聽著，把斯內普加到名單上，他不是好人。」

「你確定？」哈利問。

「確鑿無疑。我是說，看看他。他居然一身黑衣服好吧。」

「呃，不是說我想抬杠，但我們也是一身黑啊，米羅。」哈利指著自己的校服說。

「這兩種黑色不一樣。我們是樸素黑，他那是邪惡黑。替我說兩句，羅恩。」

「弗雷德和喬治說他是討厭的混蛋，特別偏袒斯萊特林學生。」羅恩說。「他們還說他有蝙蝠血統，他能窺探你的思想，洗髮水一碰到他的頭髮就自燃。不過我猜最後一個是編出來的。」

「他也許只是對洗髮水過敏。」赫敏說。「他是個教授，他肯定不可能是壞人，不然鄧布利多就不會讓他在這裡教書了。」

米羅笑出聲來。他們顯然對教育有很不同的看法。

哈利突然痛苦地按住他的前額。

「發生什麼了？」赫敏關切地問。

「我只是在看斯內普，突然我的傷疤就開始疼了。」哈利說。

「那個誰留給你的傷疤？」

「不，我腦門上的另外一個傷疤。當然是伏……那個誰給我的。」哈利厲聲說。赫敏有點臉紅。「抱……抱歉。」他說。「我沒想那麼凶。我只是突然覺得生氣……奇怪。」

「我覺得那是個證據。」米羅說。「哈利看一眼斯內普，他的傷疤就開始疼。因此，斯內普是邪惡的。」

「我同意。」羅恩表示支持。「我是說，看看他那樣子，說真的。」

「我不覺得我們能就這麼得出結論，」赫敏說。「一個人的著裝品位和衛生習慣，不管有多糟，都與道德水平無關。另外，我們得把哈利傷疤的事告訴大人們，他可能需要治療。」

「斯內普還得做什麼，吃掉嬰兒還是什麼的？」米羅問。新手PC有時候會笨得要命。

「他還什麼都沒做呢。」赫敏抗議。

「她說得對，」哈利補充。「他只是坐在那裡而已。也許他其實是個好人，再說我們中沒人能確定我傷疤的反應是什麼意思。我們應該給他機會。」

「好吧，反正這是你的冒險。但是我們至少應該注意他吧？」米羅請求道。

他們都同意了，儘管赫敏有些不情願。

隨後鄧布利多站起來又進行了一番演講，宣布了幾條規定。禁林是——哈，當然了。米羅想不到有什麼比禁令更能鼓勵學生去那裡獲取經驗。而米羅一聽到禁止入內的、設有陷阱的、神秘的走廊就興奮起來。當鄧布利多宣稱任何調查它的人會死得很痛苦時，哈利笑了，但別人都沒有。校長是認真的。

米羅咧嘴一笑。他已經喜歡上這所學校了。

「真不敢相信我們要到二年級才能玩魁地奇。」羅恩抱怨。

「魁地奇是什麼？」哈利、赫敏和米羅同時問。羅恩一頭栽進了布丁里。他恢復過來之後，開始解釋魁地奇的規則。那是個用飛行掃帚玩的，聽起來極端危險的體育項目（兩個球員的任務是把沉重的皮革球打向對方球員！）。當羅恩解釋金飛賊時，米羅認真地想了想。在他看來，找球手的成敗使得其他所有人做的一切毫無意義。就好像整個項目就是給找球手的較量提供一個背景。

「我喜歡它！」米羅說。「它什麼都有了。魔法，危險，還有堂而皇之專門讓PC出風頭的規則。哈利，別忘了寫下這個。」哈利充滿責任感地把它寫在了他那張不斷增長的劇情相關物品清單上。

「我覺得這東西很蠢，」赫敏宣稱，無視掉羅恩的抗議。「而且對學校來說太危險了。飛行就夠嚇人了。」

鄧布利多讓他們都去睡覺，所以帕西——作為格林芬多級長——帶領新生們去宿舍。半路上，他們遭到了皮皮鬼的襲擊。

「皮皮鬼！出來！」帕西大吼。「他是個搗蛋鬼。注意，他只聽血人巴倫的話，就是那個斯萊特林幽靈。」

「記下來了嗎，哈利？」米羅問。皮皮鬼飛過他們頭頂，對著納威的頭扔棍子。「級長，那絕對是一次攻擊。請求反擊？」

「我不覺得那有必要。他知道要是他做的太過，我會告訴血人巴倫。」帕西說。「再說——」帕西被打斷了，因為皮皮鬼對著他潑了一桶水。「火力全開，阿瑪斯塔夏-利亞頓先生，火力全開！」

「閃光塵！」米羅大叫，大量的閃光立即讓皮皮鬼目盲了24秒（升級實在是太好了），並使它無法隱身。又驚又怒的皮皮鬼開始向學生們扔拐杖、派，還有其他雜物。「羽落術！」米羅施法，讓它們的速度降低到安全範圍。作為最後一擊，目盲效果一結束，米羅就又施展無聲幻影，製造出血人巴倫緩緩飄過走廊的幻象。皮皮鬼逃跑了，在身後留下一道閃光的塵埃。

「幹得漂亮！」帕西用一個清潔咒語把自己弄乾，對他表示祝賀。「大家沒事吧？太好了。那就是愛搗蛋的皮皮鬼。如果你碰見它，最好找老師或者血人巴羅。他不會故意傷害你，但他的玩笑偶爾會過火，而且他很氣人，還會害得你遲到。連續幾十年都有一些學生以皮皮鬼為借口偷懶之後，老師們已經不再認可『遇到皮皮鬼』為遲到的借口了。「

米羅無法相信他會在城堡內遇到隨機遭遇戰。這學校太強了。終於，帕西把他們帶到了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門口守著的肖像畫向他們要密碼。米羅沒想到學院之間的競爭會……激烈……到需要秘密基地和密碼，但這印證了他對霍格沃茨教育的總體印象。

一進入格蘭芬多塔樓，哈利和米羅都感覺回到了家，但原因不同。哈利驚嘆於那些魔法和奇蹟，而且很高興終於擺脫了虐待他的養父母。宿舍的歸屬感是他從未體驗過的。米羅則感到哪個宇宙的法師都一樣：法師=塔樓，塔樓=法師。他很期待明天，那時他就能完全享受4級帶來的好處，並記憶一堆新的法術。思考一會之後，他決定把浮空術和隱形加到法術列表裡。他決定額外準備一個無聲幻影以對付皮皮鬼。

第二天早晨很……有趣。哈利波特在學校里的消息迅速傳開，於是這位不幸的朋友不斷被周圍的指指點點所糾纏。米羅建議他去找漢娜借些化妝品（赫敏不像是會化妝的類型）把標誌性的傷疤藏起來（這會給他的易容檢定+5），但哈利嚴詞拒絕，說那是他與父母唯一的聯繫。羅恩被這個提議逗得大笑，補充說一點眼線膏，或者按他的說法，「男用眼線膏」，能突顯哈利的翡翠綠色的眼睛。

第一節課是草藥學，米羅覺得那不會有問題。他還有點擔心學習藥草意味著他將不得不把技能點加在學識（自然），甚至生存上。但搞清楚他們要學習的是魔法藥草後，米羅很確定他的知識（神秘）能派上用場。魔法史同樣沒問題，米羅整節課都在考慮如何應對賓斯教授的鬼魂不出所料地黑化並開始吸取學生們的體質點數，或者一個邪惡牧師跑來用一個命令不死生物控制住教授，這之類的情況。

弗立維教授教的是咒語（Charm），這讓米羅很頭疼。作為專精咒法師，他不得不放棄兩個法術學派——他選擇了死靈（他不喜歡用化妝把臉弄白再塗上睫毛膏）和附魔（控制別人的心靈讓他很不舒服）。魅惑（Charm）分學派屬於附魔系，因此米羅毫無辦法。幸運的是，容易激動的教授（米羅認為他肯定是個畸形侏儒）點名時念到哈利波特的名字就暈了過去。

「下節課是什麼？」米羅問羅恩。

「啊，我看看。」羅恩說著，摸了摸兜，找出他的課程表。「麥格的變形課。我聽說她很嚴格。」

「變化系，嗯？這...這就麻煩了。」米羅皺眉。那有可能表示他得用一根魔杖施展正經的魔法——米羅從未那麼嘗試過。他害怕要是他真的成功了，他就會變成兼職的法師/「巫師」，從此成為一個活生生的笑話。

「為什麼？」一個一年級NPC問。自從他擊退皮皮鬼的故事傳開後，其他格林芬多學生開始在課間跟著米羅行動。

麥格因整個班都沒有遲到而大吃一驚（顯然，這種事之前從未發生過），甚至為此獎勵格蘭芬多五分。在警告他們變形術的潛在危險後，她讓他們把一根火柴變成一根大頭針。

米羅瞪著面前的火柴，直冒冷汗。這個位面的巫師肯定不能在1級用變形萬物，對吧？那是8級法術！米羅感覺胡亂揮舞魔杖有點傻，但他不知道他還能幹嘛。他旁邊的赫敏已經把火柴變成了銀色。

米羅的眼睛一眯。

「魔法伎倆。」他低語。這是一個戲法，也就是零級法術，用於學徒法師的練習——但這也是最多功能的法術之一。米羅喜歡把它當成「最次祈願術」。它的諸多效果之一就是暫時改變物體的顏色。

隨後他沾沾自喜地往後一靠，感覺自己幹得不錯。

麥格經過他們身邊，給她看到的學生們提供鼓勵和指點。走到米羅身邊時，她皺起眉盯著銀色的火柴。在米羅看來，它和赫敏的一模一樣。麥格把它撿起來，仔細的檢查它，然後讓它落向桌子。它發出了木製品那種微弱的悶響。

「阿瑪斯塔夏-利亞頓先生，」她嚴厲地說，「你是不是給你的火柴塗色了？」

「沒……沒有，教授。」他結結巴巴地說。該死，她幹嘛要跨職點威嚇！

「那太好了。格蘭芬多加一分。」她不情願地說，然後走向赫敏。她皺著眉，對赫敏的火柴進行了相同的檢查。火柴一碰到桌子就發出了金屬的呯聲。

「幹得漂亮，格蘭傑小姐！我有很多年沒看到有人第一次嘗試就不只是改變顏色了！格蘭芬多加兩分！」赫敏有點臉紅，並在麥格走開後得意地看了米羅一眼。

下節課是魔葯——而且是和斯萊特林一起。那個安排課程的傢伙，米羅想，應該得到一枚勳章。他想不到有什麼場景比邪惡學院的邪惡院長同時給英雄們和反派們上課更能引發衝突了。把PC就那麼扔進火藥桶，必然會引發爆炸，毫無疑問。

米羅是唯一一個微笑著走進斯內普的地下室（Dungeon）的格蘭芬多。地下城（Dungeon）。米羅很久沒有刷過正經的地下城了，現在再冒出來一兩隻巨魔就完美了。

米羅不清楚這個地城裡具體將要發生什麼，但他知道會有人挑起戰鬥，還知道誰會結束這場戰鬥。

他精心選擇了中間靠右的桌子。其他格蘭芬多坐在了教室右側，把左邊留給了斯萊特林們（不管他們究竟打算什麼時候到）。處於兩群人之間的米羅可以毫無顧忌地在第一個戰鬥輪用準備好的法術照顧到所有斯萊特林新生。

有一條很少使用的規則（米羅熱愛很少使用的規則）叫準備動作。一個人物可以在他的回合設定一個準備動作，並在他選取的特定事情發生時立即執行。這就允許非常迅速的反應，只要事先準備好即可。

就在斯萊特林們一個接一個晃進教室時（有幾個渾身都是白色塗料，顯然來自皮皮鬼「幽默的」「玩笑」），米羅準備了一個動作：一旦有任何一個斯萊特林對一個格蘭芬多做出敵對行為，向斯萊特林學生群的中央施展閃光塵。那應該就夠了。

斯內普像是有什麼打算一樣走進教室。他快速點了一遍名，在哈利的名字上停了一下。

「啊，對了。」他輕聲說。「我們的新……名人。」馬爾福和他的手下竊笑。其他坐在邊界上的格蘭芬多——納威、漢娜，還有拉文德——緊張地坐著。他們的手放在魔杖附近。斯內普開始了他拖拖拉拉的開場白，「魔葯配製的精密科學和嚴格工藝」什麼的，對米羅來說太抒情了。

「波特！」斯內普突然說。哈利連忙坐直，臉上閃過一絲恐懼。「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出液里會產生什麼效果？」

米羅皺眉。什麼都沒有，他想。當然，除了噁心的氣味。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說。哦，好吧，即使法師偶爾也會搞砸一次知識檢定嘛。

「嘖嘖……顯然名聲不代表一切。」斯內普冷笑。這就有點過分了。

「我們再試一次。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給我找一塊糞石，你會到哪裡去找？」

赫敏的手高高舉起，米羅的也是。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平靜的說。

「就知道你來之前肯定一頁書都沒看。是吧，波特？」

好吧，他根本沒理由對格林芬多的孩子那麼做，米羅想。說實話，這位斯萊特林院長的行為十分富有敵意……呃，糟了。

「閃光塵！」

（譯者註：水仙根粉末+艾草浸出液=安眠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