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0月24日的情書

【整理資料，發現一封之前寫的情書。存下來，為念。】

美麗的宇同學：

淑安！

下午忙完工作，一直想著你，想給你電話，怕你覺得造次，不給你電話，憤憤然看書也看不進去，所以寫情書——哪怕你不愛看這東西，我也樂於書寫。這叫演繹法，簡單的意象可以寫成《燈草和尚》，對比大街上的價值觀宣傳欄，佛魔立見。

以下是我要說的話。

我遇見你，加你微信，看你照片，跟看畫似的，跟柳夢梅看杜麗娘似的，迷上了，不覺得自己虛，由著這脾氣，喜歡你了。我知道，像我這種算不得成功男人的男人，言辭激進，鼻音又重，這麼做有點兒不合適。可是我忍不住，忍不住的事兒只有做出來才好，才能知止，而後定。我看見你那麼好看，就想，很久很久之前，灰頭土臉的鄉下人，不能做的事兒延伸出了哲學神學美學，關關雎鳩在河之洲什麼的，一百年後，可能人類要重新走一次已經走過的路，異化很多東西，異化性和愛的概念。聽說二十一世紀，婚姻就要不復存在了，可能婚姻也要成為宗教了。不好的姑娘就那麼一回事了，愛咋地咋地，好姑娘都成上帝了，你做好再進一步的準備了嗎？

說正事。你的照片太很好看，我下載之後放到桌面一個文件夾里，偶爾翻出來看看，美的享受。我不愛拍照，也不喜歡旅遊，我去過幾個地方，為了做營銷才去。到了之後，在一個基督教堂聽了場搖滾樂算是旅遊了，沿著小巷子走了一個小時，覺得玩得太high了。但是我喜歡你的照片，照片里的你似乎和任何景物都很搭。我之前看美術史的教科書——我看不懂，我沒文化，我就會看熱鬧——畫裡面的女人，身材應該是一米六五，後面是柳樹，是畫棟，什麼山呀，什麼雲呀，都在裡面，畫家勾描了好幾個月，卻成了無關緊要的背景。我今天總看你，卻並不是想做你的背景，我想觸摸你心肺，親吻你的臉蛋。魔看見了，我就說秀色可餐，還要再給它唱一首很早之前陝北的民歌，越粗俗越好。我要讓它知道不可理喻的人是為魔，如果給我好看的姑娘，我很樂意做它的同夥，就做個大流氓！佛看見了，我就說，最與世無爭的心啊是最執念，所以廟裡的煙火你不要關注了！看我吧，我要帶著姑娘去最深的山，大雪紛紛之時禽獸都回家，歸於寂靜，詩文漫漶禮義廉恥全不要，復歸於嬰兒。我要靜下來，縮短頓悟的距離，不哭不笑，不悲不喜，娶一個宜室宜家的姑娘，安安穩穩過日子跟倪萍似的不給國家添麻煩——舍利子啊，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懂了吧？

——不管我衝動一時，還是靜默一夜，我都想要你陪著我。

你要是淡掃蛾眉的時候想的是我，那該多好！

你只要想著我，我就安心。勝過讀了很多書。

晚安。

瑞鑫

2014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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