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叮噹

終於又挨到了周末。

這個月,做家教掙了1000塊大洋,難得有錢又有閑。

兩天前,有朋友說給我介紹個女朋友。彼此交換了照片後,都覺得可以見見。

除了第一次為一個女孩子精心地打扮了一番,我又準備了一些段子。

我不是段子手,講段子老笑場。閑暇時候背段子,已然成為我打發沒有閑暇時光的主要方式。

講真,講段子,真講天分的。

因為聽說她愛吃火鍋,又不知她有什麼忌口。充分發揮理科生的思維後,我提議去吃火鍋自助。

第一頓飯,倆人都吃的很拘謹,似乎都在竭力給對方留下一個好印象。

一頓火鍋,沒吃什麼,雙方似乎都在努力地儘可能多地捕獲眼前人的前世今生。

兩個小時的自主火鍋時間很快結束了,但我倆與這家自助火鍋的緣分,似乎才剛剛開始。

第二天,以她昨天沒吃好為由,再次成功約她出來。她說還是想來這家火鍋。

我第一次我見識了叮噹的飯量,看著她平坦的小腹微微鼓起,心裡樂開了花,終於不跟我見外了。

從火鍋店走出來,叮噹打起了嗝,小臉兒憋得通紅,好笑極了。

一瓶農夫山泉已經下肚,然後「呃」一聲。剛吃完自助,已經喝不下更多的水了。

我看得出她的尷尬,想笑又不敢笑。再這樣打下去,她肯定要回宿舍了。忽然記起老爸的經驗,打嗝的人受到驚嚇,就不打了。

原本兩人沿著馬路邊的牆根走著,她在里側,我在外側。突然,我一把把她拉近懷裡,輕聲叫到:「小心!」,她也緊跟著尖叫一聲,把我也嚇得不輕。

以前小說里講,都說女生的身子很柔軟,是水做的。可是我第一次擁女生入懷的時候,咋感覺她身子僵硬得像塊冰啊。她的前臂很不自然地壓在我微微隆起的腹肌上,似乎本能地保護著自己的胸部。

她惶恐地問:「怎麼了?」

「你還打嗝嗎?」

「好像不打了。」

「那我放手了?」

「嗯。」聰明如她,似乎明白來我的用意,整個身子都鬆弛了下來。

我第一次感覺到女生真的是水做的,那感覺好像是在撒哈拉沙漠行將渴死的苦行僧被施捨了一瓶純凈水,來自阿爾卑斯冰山融水的那種。

我鬆開了她的雙肩,順手攥起了她搭在我右肩上的左手。我忐忑的雙眼盯著她的臉,等著她的眼。她抬起了頭,用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問我:「你確定嗎?」

四目相對,我壞笑地點點頭。她莞爾一笑,剛剛退下的潮紅,又泛了上來……

「今晚有部電影,《遇見你真好》,你想看嗎?」

「想。」

「宵夜想吃什麼?」我一鼓作氣地問。

「酸辣大白菜?」臉上的緋紅已去,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泛著淘氣。

「好。」

兩人牽著手,繼續往前走。

她說她喜歡火鍋,喜歡各種各樣的自助。

她說這樣能在同一家餐廳同一個位置和同一個人一起吃出不同的味道。

她喜歡這種安全係數爆表的美食冒險。

今晚,我們會一起吃出什麼樣的味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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