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她的時候,電梯失控從18樓墜到了1樓
戀愛始於曖昧,好感毀於共友:
「圈子很小,不要亂搞」,歡歡的一張截圖,打破了我們間的沉寂,我的思緒也隨之飄向去年夏天。
電梯偶遇,初識心悸
和歡歡相識說來倒也機緣巧合,我多年僚機兼室友大鵬某天跑過來說,隔壁好像來了一個正妹,比他要高(大鵬導師170)我也是沒多在意。
像往常一樣健身回家收拾完出門,當我手放在門把上時,隔壁也傳來一陣開門並且伴隨著清脆的高跟鞋聲,而當我關上門時,那個身影卻已經閃入電梯,只看到一席碎花裙揚起在空氣中。
沒有絲毫猶豫,我扒開了電梯,餘光看到她時,我的心臟彷彿坐上了18層跳樓機失重般,開始劇烈的跳動。
Dior高跟鞋、Chanel香水、LV最新款的小挎包,加上恰到好處的唇彩,彷彿狹小電梯里的空氣開始凝固,我身體所有的感官全被她佔據....
完全忘了我是怎麼從18樓下到1樓的,我幾次掏出手機,卻又放了回去,心中預演了一萬遍的台詞此刻只會讓我更加口乾舌燥,當我還在放慢腳步思考時,她在竟然回眸看了我一眼......
我拖著灌了鉛的雙腿,帶著絲毫沒有平息的心跳,拍了她的肩膀,「Hi,我剛才.....」
沒等我把台詞說完,她捋頭髮宛然一笑,「要加我微信是吧?」
「呃,對!我是住在......」
「你掃我吧,我叫歡歡」
「好的!」,我的整個搭訕,在她面前不堪一擊,但我還是覺得那個下午的陽光燦爛到我的心裡。
正如沈從文說的那樣,「凡是都有偶然的湊巧,結果卻又如宿命般必然」,平凡生活里最美好的事情莫過於,當你鼓足勇氣去認識剛剛路過的那個令你怦然心動的女生時,她恰好,也在等你。
職業模特,追求者眾多
了解之後,才知道原來她是一名職業車模,經常出席各大車展活動。
因為準備成都車展,又不想住酒店,就隨意選擇合租在我家隔壁。
從小天生麗質,加上優質的基因,歡歡上學時就逐漸展露鋒芒,在業餘兼職車模、跑活動,很早就經濟獨立的她,性格和思想上很成熟,剛開始接觸之時,總有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
而當時的我,每天加班到凌晨兩點,歡歡每次站台兩小時,就早早下班,各種興趣班提高生活品質,遊歷於各種高端圈子,追求她的有錢人甚至是富二代自然也不在少數。
如果我跟那些追求她的男人一樣頻頻示愛,跟他們比誰送的禮物貴,我一定毫無勝算。
所以為了讓她能注意到我,我先是鋪墊好感,靜候時機,只為了等待一次完美的契機。
想要不醉不歸,卻來我家「裸睡」
平淡無奇的互動,加上作息時間的差距,我們近是鄰居,又遠比一對跨國戀人,很多時候甚至連戀人都算不上。
直到某一天,歡歡發了一條「想要喝酒,喝到吐」的朋友圈。我看到之後,立馬切了私聊。如果天底下真的有緣分這種東西的話,我相信也是在你足夠努力之後。
接到歡歡,一身休閑的居家運動裝加小白鞋,更加的把身材突顯的凹凸有致,她還是很禮貌,你能從她的言談舉止中,感受到似有似無的距離。
搖晃的酒杯,舒緩的音樂,我沒有主動去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我在等,在等她全盤而出的那一刻。
我懂你的欲言又止,你也懂我的故作矜持,大概是誰也不願捅破的那層窗戶紙。
沒多久,歡歡頭靠著我的肩膀,聞著她的發香,看著車窗飛馳而過的路燈,逐漸迷離我的雙眼,我們都是孤獨漂泊在外的人,卻不經意間醉倒在陌生而又熟悉的懷裡。
來到樓下,因為知道她住的地方沒有空調,我提議讓她住我房間,我睡沙發。
「那你半夜跑進來怎麼辦?」
「那你最好不要裸睡。」
沒給歡歡反應時間,我打開了我家的門。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我懵了,一家四口人全在客廳沙發上,歡歡害羞的躲在了我的身後,下意識的攥緊我的手。在我背後低聲說了句:「怎麼這麼多人?」
「因為好玩的人,喜歡聚集在一起。」
為她放好熱水,拿好毛巾,當我欲勢親她時,她卻大手呼我臉上推開,她在洗漱的時候,我拿了小被子去睡沙發。
當你真的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你會發自內心對她好,你願意去等對方心甘情願的把自己交給你。
我高估了沙發的舒適程度,落枕了。
而扎心的是,她好像對我的付出,熟視無睹。
酒局解圍,心有餘悸
愛情的真諦大概是,隨時隨地去感知她的需要,去創造機會滿足和實現她的需要。
但歡歡和我的互動,仍然時好時壞,彷彿像似水中倒影般,當我想要去用手觸碰、抓住時,握在手裡的是流失的虛無。
我一直沒搞明白,她究竟要什麼。
那幾天的我總是工作很不在狀態,心裡空虛卻沒有東西能夠將之填補,大概喜歡一個人,很多時候是幻想的美好,而更多時候,是溺水般的無助。
一星期後,再一次,歡歡給我發了一個定位,和一段簡短文字:我喝多了。
我安排好工作,打車趕到酒吧時,兩個中年老男人還在拉著歡歡和她兩個閨蜜灌酒,簡單判斷下了局勢,應該是不得已參加的酒局。
如果強行拉走,肯定會被百般阻撓,只能智取。
「我看見你了,你先不要拿包,出來接我」我給歡歡發消息,因為貿然離開,老男人肯定百般阻撓。
和歡歡一起到達老男人卡座後,歡歡拿包,其中一個老男人抓住了歡歡的手臂,我上前解圍:「兩位大哥,我是歡歡好朋友,今天我生日,10幾個人在純K開了大個包廂(氣場不能輸),剛好看到歡歡也在九眼橋,所以過來接她(充分理由),哥兩個空了過來坐一坐,一起玩。」
「你先坐下,跟我喝一杯再說」鬆開手後,老男人把矛頭對向我,示意讓我坐(我並沒有服從坐下)
「哥,喝一杯可以,就不坐了,今天我的局,我離開太久,肯定說不過去,一會兒我一幫好兄弟肯定要滿世界找我,(退一小步給對方台階,同時表明自己人多不怕事)這樣,這杯我先干為敬。」沒等對方過多反應,我端起桌上一杯酒,仰起脖子喝完,並拍了拍老男人的肩膀。
「哥兩個要是不嫌局小,一會兒來純K報我名字,一起玩(再次客套,表明所言不虛)」。
「包拿上,走吧」我拉著歡歡的手,轉身就走,歡歡邁著踉蹌的腳步跟著我,快速走出了酒吧,攔了輛計程車就走,坐上車,才感到有些心有餘悸。
虐心前任,戀愛恐懼症
歡歡眼神迷離的看著笑:「你剛才好Man噢」
「傻寶寶,喝不了酒,還硬撐,看你喝成啥樣了」,歡歡朝我嘟嘴,我摟住歡歡,讓她枕著我的肩膀,不再說話。
「要是,這趟車一直往下開,沒有終點,你也一直靠著我的肩膀該多好,趁著夜色剛好,趁著微風不噪」,我低頭看一眼歡歡,她已沉沉的睡去。
到家後,我抱著歡歡,歡歡在我懷裡開始抽泣。
「你怎麼啦?」
「其實今天那兩個人是我公司領導,一直約我喝酒,今天確實是沒法推辭,才去的,沒想到自己酒量那麼差,你說為什麼我身邊的男人都一個德行,都是圖謀不軌的想睡我?」
「也有我這種,想多陪陪你,想走近你內心,讓你心甘情願把自己交給我的,傻」,我抱得更緊。
歡歡開始訴說起她的過去,兩年前她談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愛,她的前男友是空少,但從小被慣著長大。在一起三天兩頭吵架,因為兩個人彼此的追求者都不少,而前男友控制欲超強,每次只要歡歡收到其他男人的禮物或是愛慕,就會演變成一場實打實的家暴,言語的辱罵,最嚴重的一次甚至抓著她的頭髮地上拖行。
「你為什麼不早點離開他?」我的心彷彿也被揪著。
「不知道,我們每次吵完架,他又是想盡辦法的對我好,跪下來求我別走,他對我好的時候,可以開車幾百公裡帶我西安去吃我最愛的羊肉泡饃,給我買最新款的包包,可能是我仍然抱著他會改變的希望,一次次地選擇原諒他。」
「家暴和出軌都一樣,只有零次和一萬次。」
終於在又一次暴力之下,臨近崩潰邊緣的歡歡,選擇了還手,用刀刺在前男友的大腿上,驚慌失措的她奪門而出,才終止了這段畸形的戀情。
原來之前她對我的忽冷忽熱,若即若離,都是害怕將自己再次丟進無窮的折磨與恐慌的深淵,當我去抱著她的時候,她的身體會不經意的顫抖....
不後悔遇見,不知何時再見
第二天,我醒來,下意識的去摟她時,身邊的枕頭早已沒有了餘溫。
我甚至不記得昨晚溫存,也絲毫沒有預想中得到的快樂。
依稀殘存的記憶是歡歡躺在我身下時,頭偏在一邊,默默的掉下兩行淚,我也沒有過多的勉強,草草了事。
我終究還是沒有走進她的心裡。
歡歡像似八月成都的雲,時不時變化著自身模樣,當我再次抬頭時,她卻不知已經飄向了何處。
兩個月後,歡歡發來消息,她去到了能天天吃羊肉泡饃的城市——西安。
而接了她回家幾次的我,甚至沒有機會親自送別她一次。
我們都曾自詡自己是個唯美主義的編劇,卻總是無法躲避上帝在我們劇本來上惡俗的一筆。
人的一生終究會錯過很多人,留下諸多遺憾,但太陽明天會照常升起,生活依然還要繼續。我相信,如果下次那個讓我眼前一亮的她出現在我的眼前時,自己還是會果斷將她帶進我的生命里,因為無論何時我都不缺再愛一次的勇氣,以及把握愛情的能力。
我是House,我在指男針情感,與你,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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