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究竟說了些什麼?來,讓我們來做拼圖⑶a~~~

上一篇拉了一下整個視頻的結構和歌曲的數量。

從這一篇開始我打算來個流水賬,就著視頻的字幕給龍教授洗地。說老實話,自從不看南方周末以來大概有最少十年沒怎麼看龍教授的文章了,我對龍教授的印象是很古老的:大體就是滿口中國人咋咋、脾氣很沖、老爸是抗戰軍人、老媽的老家被沉在水底,家國之憂、蒓鱸之思;好像之後有了個兒子,很擔心兒子的溝通問題。

當年還是看了幾本龍教授的雜文集子,但是現在讓我講講還記得多少我都說不上來。當時還是很沉迷了一陣子的,可是仔細想想,我還沉迷過葉永烈的宮廷八卦呢。這真說明不了啥。

我為啥要給龍教授來洗地呢?因為在我老人家的記憶里,龍教授根本就不是我在社交媒體上看到的那個德行。找來最近聚訟多多的文章視頻仔細看看:我的判斷沒錯嘛。我的判斷也有自己的道理,再仔細想想,我自己也想不出我的理由有多少錯誤。另外,為龍教授的這個問題,我在知乎丟掉了用了六年的賬號,雖然具體原因是自己作死,但是還是很不爽啊!最起碼要學點東西、長點見識才能值回票價吧?

某些我在看視頻的時候發現的點是可以作為專題來仔細討論的,遺憾的是我沒有那麼好的學養和文筆:我沒有受過專業的中文系和傳播學的訓練,甚至連寫作或演講的實踐都少的可憐。我頂多就是一個識得幾個字、讀過基本教科書、寫過課堂作文、卷子上做過閱讀分析題的普通人。老實說憑我的能力是支撐不起來這麼一個大項目的,所以下面寫的文字自然是羅里吧嗦、顛三倒四的居多。

那麼,我計劃還是以羅列事實為主,至於字幕截圖之外寫的文字,就權當草稿,想到哪兒就寫到哪兒。有些記憶錯誤的,和觀點錯誤我打算再以後專題中修改琢磨。就當這是個練手學習成長課程好了。

如果您對我的觀點沒興趣的話,您可以忽略我的文字,直接看截圖好了。

一、片頭

這是1小時的《大學問八講》 的片頭:

這是21分鐘《大學問》的片頭:

這兩個片頭是完全一樣的,除了節目的名稱。

片頭有一首隱藏歌曲就是列儂的《imagine》,這支歌應該是在講座里播放過。但是兩個版本的節目都把它剪在片頭裡面。

《大學問八講》和《大學問》的香港電台專頁都提及有這首歌,這首歌究竟是怎麼播放的、是不是就是那被剪掉的八分鐘的全部?現在還是個迷。

歌曲是歷史的一部份,在時間長河裡,每一個時代都會有一些歌曲旋律可以反映那個時代的狀況,那個時代的心聲。

今集的《大學問》講座,邀請到著名作家龍應台教授,帶著她不同時代傾聽過的歌曲:包括如約翰連濃的《Imagine》、《綠島小夜曲》、《四郎探母》等,來到香港大學的大會堂。從她的點點回憶,觸動台下八百位聽眾的心靈。當旋律緩緩響起,就彷彿坐上時光機一樣,剎那跨越時空,回到那既遠且近的某年某日,再次感受時代的矛盾和淒苦。

一首歌能夠經歷數十年依然不被忘記,是因為它是時代、是歷史,更是每一代人的回憶與安慰。

龍教授在回應文章里也提到過:

香港的朋友,一番沉吟之後,往往想到的是英文歌。好幾個朋友選的都是約翰列儂的 Imagine. 那充滿人道主義理想色彩的歌,感動了太多青春易感的心,而這首歌,列儂自己說,內容「幾乎就是個共產主義宣言。」

於是我最後決定,演講就從幾首歌詞內容經過多重意義轉換的外文歌曲說起。尤其是南斯拉夫電影「橋」的主題曲「啊朋友再見」,從農民的耕作民謠轉換成游擊隊歌曲,到了七十年代,透過電影的力量風靡了整個中國。

香港電台片頭的這幾句文案,可以看成是香港電台對龍教授講座的理解。文案的關鍵詞也是龍教授講座一再重複的主題: 觸動你心靈的歌、可以在時空流轉,被不同的人做出不同的解讀。《大學問》節目本身的關注點落在溝通上面。諷刺的是,這傾聽和溝通的努力,居然會在講座幾個月後被人當成對抗的工具。這算不算「節目本身也有自己的生命?不以創作者的本意而作轉移?」

香港電台的文案里,給「啟蒙歌」的定義是:「對人生有重大的影響,當一聽到,回憶和感受便涌了出來。」

巧合的是龍教授的回應文章也有類似的論點:

在港大演講「一首歌,一個時代」之前,我特別對身邊台灣和香港朋友們做了「微調查」,問他們:「你的啟蒙歌是什麼?」「啟蒙」,不一定得是兒時聽到學到的歌,而是,回首想想什麼歌對你自己的成長曆程有著特別的意義。

這是她在當晚語境對中「啟蒙」的定義,有趣的是當晚的講座她沒有提及這個定義,還是被剪掉了?

這是回應文章里龍教授關於傾聽和溝通的段落:

可是這首歌我沒聽過--我想聽,而且這一半陸人一半港人的場內,聽一首對方深愛但是自己不識的歌,不是最好的傾聽嗎?演講的最終目的,其實不在於講,而在於傾聽。

我的念頭全部都在一瞬間閃現:讓我們聽聽這首歌吧。於是我當場邀請大家一起合唱。

當然,你也可以說這是她的團隊炮製出來的洗地伎倆,革命群眾早已看透了她的偽裝。

說到了龍教授的回應文章,估計肯定會有人在這個系列裡不斷拿來打我的臉:「你看過龍自己的回應嗎?她都自己說了,你還有什麼好洗的?」

那麼我就先說說這篇文章的事。

我能找到的回應文章原始版本有兩個:

一個是《南方周末》得到授權發表的署名文章,地址是這個archive.is/soKDK

這是個緩存網頁,至於原始網址infzm.com/content/12162,我也不知道《南方周末》 發生了什麼。哪位高手能找到打開的辦法?話說南方周末里的龍應台的文章現在還剩多少?

另一個版本是一個叫「端傳媒」的香港新聞機構的,這個文章沒有署名,只是說龍有投稿。地址是這個:theinitium.com/article/

編按:台灣前文化部長,著名作家龍應台今年10月在香港大學的一場演講中,詢問現場觀眾「你的啟蒙歌曲是什麼」。在場的香港浸會大學副校長周偉立答道,是他上大學時師兄教唱的,中國大陸老電影《上甘嶺》的主題曲《我的祖國》。龍應台回問是否記得怎麼唱,周偉立便和現場許多觀眾合唱了這首,富有濃厚愛國主義色彩的歌謠。這段演講過程的影片,近日在中國互聯網上流傳開來,捲起或驕傲感動、或而不解,或而戲謔嘲諷的種種情緒。共青團中央微博說合唱讓人「看哭了」,也有人不明白為什麼香港聽眾會唱這首「紅歌」,更有許多大陸網民為「台灣的龍部長被紅歌打臉」叫好。一首即席合唱,能勾起如此分歧的反應,正凸顯出當前兩岸三地錯綜複雜的歷史情緒。而當事人龍應台又如何看待那天晚上的情境?在這篇來稿中,她提供自己的現身說法。

至於說這篇文章是不是真的是龍應台本人的投稿,我存疑。我的疑問來自於另外兩個「新聞機構」的表現。

兩個版本的差別是結尾的一句話:

歌的意義會轉換,歌的溫柔力道強於刀劍,正好是我整個演講的核心。

當一個半小時的演講被切出一個碎片,然後那純凈自然、敞開傾聽的片刻突然變成一個刀光劍影的東西,我只能說,這樣充滿猜疑地活著,不累嗎?

有時候,真的,大河就是大河,稻花就是稻花罷了。

這句話被兩個機構提出來做文章:

龍應台回應香港大學《我的祖國》演講事件:大河就是大河

在文章最後,龍應台寫道:

當一個半小時的演講被切出一個碎片,然後那純凈自然、敞開傾聽的片刻突然變成一個刀光劍影的東西,我只能說,這樣充滿猜疑地活著,不累嗎?

但據觀察者網查詢,內地媒體在刊發此文時並未出現這段話。

最後,龍應台得出結論:「有時候,真的,大河就是大河,稻花就是稻花罷了。」

龍應台撰文回應港大演講:這樣充滿猜疑地活著不累嗎

歌的意義會轉換,歌的溫柔力道強於刀劍,正好是我整個演講的核心。

有時候,真的,大河就是大河,稻浪就是稻浪罷了。

當一個半小時的演講被切出一個碎片,然後那純凈自然、敞開傾聽的片刻突然變成一個刀光劍影的東西,我只能說,這樣充滿猜疑地活著,不累嗎?

有趣,行文順序的引用都有不同。我讀書少,在報道中是不是要說明自己引用的第一信息源出自何處?我記得《新聞編輯室》里有這麼一個橋段:

我們不會說是確切新聞,我們只是報道報道這篇tweet。」

「還是不行!」

看見了沒?就算是想耍小聰明搞個大新聞,還不忘要臉。當然,你可以說這是電視劇、是瞎編的,它們美國現在都沒有這樣要臉的記者。好吧,我的意思是:就算是瞎編,這幫人也沒說不要臉是對的。

這是這倆內地新聞機構的做法:

我讀書少,我就想問問:

「XXX綜合」是啥意思?

「港媒」是什麼意思?

「香港媒體」是啥意思?

你們是在報道「龍應台發表了回應文章」?還是在報道「我聽說龍應台發表了回應文章」?

二手信息是不是要註明信息來源?還是信息源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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