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音樂 | 都行,可以,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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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音樂
你好,佛系青年。
這是一封訣別信,也是我的自白。
記得最初,當時與你一同參加辯論比賽。對手很強,而且選題對我們很不利。
於是你說:順其自然吧,比賽重要的是開心就好。
可是,只有勝利者才笑的出聲。
不對嗎?
我後來看了百度上對你的介紹。
上面講:佛系的含義是一種有目的的放下的生活態度。
我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大家居然神奇般的都已經放下了。
他們互相點頭示意,面色如常。似乎被刀割傷都不會留下血液,似乎傷口下的血液都不曾帶著溫度。
有時候他們也會跟我講述他們的故事。
我驚異於為什麼他們能如此痛快,冷靜而不動聲色,宛如訴說他人故事一般。
更讓我驚異的是他們平靜表面下的暗流涌動,即便是從頭到尾都含著淚,卻一滴都沒有掉下來。
我最討厭的一種人,即可憐自己的人。
弱就應該想辦法變強,不公之處也有公平存在。
但人畢竟是人,結局一註定,時間蒼茫而浩瀚無界,剩下的也就唯有嘆息。
可當真一句話都不感嘆時,光是平白往那裡一站,卻那麼讓人心驚肉跳。
記得小時候看過一組攝影作品,是從上世紀60年代開始,到如今20世紀的年輕人的群像。
我們總能認出來哪些照片里的孩子是現在的年輕人,即便都是彩色相片,即便都是一樣的笑臉。
我們這一代人面色紅潤,面對鏡頭也不避諱,自信以及具有衝擊性。
這與其他年代的孩子不同,他們往往在鏡頭前懷有羞澀,或是好奇。
臉色也沒有如今的孩子那般好看, 神色里還自帶著時光漂染的濾鏡。按下快門的一刻,燈光一閃,膠片會一連將他們內心的纖細和專註留下,彷彿從鏡頭深處拋出一道弧線,同時糾結著身體和靈魂。
最打動我的,是相片下的介紹,那些年代發生的故事。
時代的變換和洪荒,即便相片內察覺不見,也能從孩子的臉上映射進你的心裡。
攝影集里五十年代的孩子有九個已經去世了, 八十年代的有五個,二十世紀的則全都安好。
正因為我們很少看到過死,所以平日里見電視劇里人物動輒死一個,動輒死一個。便覺得可笑,還要嘲笑編劇無力。
可偏偏嘴裡開始放下的卻是我們。
開始不流淚的也是我們。開始讓人覺得心是塊石頭的,還是我們。
但石頭也總歸有一天會粉身碎骨,面目全非。
不知道為什麼,中國人似乎自古就羞於說自己的心頭愛。
點菜時也要借口說孩子喜歡吃某物,不說想念,也不說我愛你,彷彿直言是一件十分慚愧的事情。
與此相應的,便是開始教導淡然和知天命。
這感覺就像是拿了一大團麵疙瘩來揉出你的心,於是真的遇到真愛了,心裡激動起來,便頂多打了個噴嚏。
這感覺讓我厭惡。
後來大家噴嚏打的多了,就開始自以為害了病。
心裡壓抑了懊悔,懊悔發釀成了焦慮。
但我也曾焦慮過。
我走進了一間光線十分昏暗的房間,那裡漂浮著一晃一晃冰涼的空氣。
天窗里往下射出一道薄弱的光,五顏六色的玻璃隨之閃爍起繽紛的色彩來,十分美麗。耳邊也響起了AJICO的音樂。
曲子的前奏幾乎是瞬間就照亮了我。
就在那時,我覺得我空虛的心靈獲得了慰籍。
於是便一動不動的呆在那裡,至於受過了怎樣的傷,該用如何的方式走出,我全都不再去想了。
前些陣子重看《低俗小說》。其中的一句台詞打動了我。是烏瑪·瑟曼飾演的Mia在跳那段經典的扭扭舞之前講的話。
「Now I wanna dance, I wanna win, I want that trophy」
現在,我想跳舞,我想贏,我想要那座獎盃。
我想告訴別人我在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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