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壞狐狸的故事:玩形式的幽默治癒故事
2018年三個月快過去了,《大壞狐狸的故事》無疑是目前為止在國內上映的最好的動畫電影。
觀眾對它的第一印象肯定是清新的水彩速寫畫風吧。角色形象很簡潔,各自的特點卻十分突出,寥寥數筆就勾勒出這些小動物的神態動作,給人一種四兩撥千斤的感覺。
電影分為三幕,即三個故事——「送寶寶」、「狐狸與雞」、「聖誕老人」(名字是我自己起的)。它們互相獨立,但都始於那個農場。還有些不知道算不算聯繫的聯繫,比如第三幕的聖誕老人說的「麋鹿有時也會送快遞」,就對應了第一幕中送快遞的大鳥。
它們又都是搞笑而治癒的。只會搞事的鴨子和兔子、不斷為它們擦屁股的正常豬、毫無威懾力的狐狸。形象立了起來,導演不斷把一些巧妙的搞笑小橋段融進故事中就顯得毫不刻意,同時反過來塑造了角色。
一開始狐狸作為舞台主持跟觀眾介紹他們要演的劇目時狀況不斷。要出演第一幕劇的寶寶不見了,「那用西瓜代替吧。」「西瓜?好吧,快遞員把西瓜......西瓜寶寶送回了西瓜媽媽......的手中。」電影中無時無刻不在展現這樣的法式幽默,他們用自嘲、迅速接受現狀等方式去面對和化解生活中的窘迫。而故事最終都導向了好的結局,向觀眾宣揚「儘管生活如此殘酷,但你可以保持善良」這種積極向上的觀念和態度。
這部電影雖然網上隨便一搜有資源,但它玩了一個形式遊戲,在電影院觀看的體驗要比電腦上好得多。
其實準確來說電影應該分為五幕,三個故事開始的前後——即開幕與謝幕也是其中兩個部分。影片一開始觀眾在電影院屏幕上看到的是一個舞台:
隨後幕簾揭開,故事開始,卻是以正常的屏幕「影片」的形式播放。而在這些故事裡,導演又時不時加入一些充滿舞台感的畫面,提醒你你是在看一齣戲劇。比如「送寶寶」中一束燈光打到黑暗中的角色身上:
又比如「狐狸與雞」中,狐狸請大灰狼來到小雞面前演一齣戲,以顯示自己的強大:
這些環節共同構成了一個電影—戲劇—電影—戲劇的結構,產生一種「戲中戲中戲中戲」的感覺。我說不出這樣玩形式對內容表達有什麼作用,但總歸是有趣的,像《盜夢空間》里一環套一環的夢。但是得益於清新的畫風和幽默輕鬆的故事,並沒有讓人產生難以理解的壓迫感。
在電影中以戲劇的形式打破第四面牆,既粗暴又巧妙。
我看此片時,最有趣的還是最後的彩蛋。在正片結束、職員表字幕滾動的時候,舞台右邊走出來一位清潔大爺,而這時,剛好電影院的清潔大爺也進來打掃了。沒過幾秒,那隻豬就跑出來指指背後的滾動字幕,示意清潔大爺回去,意思是「影片還沒完呢,你這樣太不尊重觀眾了。」
然而後來片中的清潔大爺還是跳出來了。而電影院的清潔大爺,人家壓根沒看屏幕,一直在認真打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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