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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4月1日了,想起了張國榮

  很多時候我們會因為一個時間記住一個人,4月1號那天我聽了首歌,叫《儂本多情》,每年的這個時候我都會翻出來聽一遍,一遍之後再一遍,就快15年了。

哥哥,你說再見的那天是愚人節,所以我一直當你是跟世界開了個大玩笑。

  這個玩笑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1987年小倩第一次叫你「哥哥」,從此你就真的成了我們所有人的哥哥,溫暖、陽光、和善……

  正如醫生所唱「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我們越是缺的,就越是迫切的想要。

  很多時候,我們正是因為對現實偶像明星的失望,才愈加懷念那個時候的張國榮。

作品,才是一個明星立足娛樂圈的根本。拋開其他不說,今天我們來聊聊哥哥的演技。

  從哥哥的作品來看,大概可以分為三個階段,從青春到成熟,從演自己到追求突破。

青春肆意

「從前如不羈的風不愛生根」

  這一階段哥哥的演技還很稚嫩,蓬勃而出的青春氣息是這一階段的主流。

  從《烈火青春》里的Louis到《英雄本色》里的阿傑,哥哥把角色本身的青春色彩描述的淋漓盡致。

  他當然是一個極具靈性的演員,所以在演技不成熟的時候,他善於找到自己與角色相合拍的地方並加以放大。

  印象最深刻的還是《英雄本色》里的阿傑。

  這是不知道大哥宋子豪是黑社會時候的阿傑,完全沒有心機的陽光大男孩,乾淨、澄澈。

  這是父親因大哥而死後的阿傑,背負工作和仇恨的壓力,剛愎、極端。

  爆發力上的些許不足並不能掩蓋這部戲中哥哥的表現,影片前半部分對阿傑的詮釋完全就是迎面撲來的青春躁動,這種令人禁不住嘴角微翹的氣息越濃厚,結尾兄弟倆的反目就越扎心。

戲如人生

「抬頭望星空一片靜,我獨行,夜雨漸停」

  這個階段的哥哥將前一階段的經驗很好的承接 下來,那就是從自己出發去磨演技,讓自己成為角色。

  幸運的是在1987年,哥哥主演了電影《胭脂扣》,在關錦鵬的調教下,哥哥第一次讓自己的靈性綻放出來,於是我們看到了輕佻多情的十二少。

  更令人激動的是,他在關錦鵬之後碰到了王家衛。他把哥哥這種完全導入自身的世界,全面解放了哥哥的靈性。

  而哥哥也憑藉《阿飛正傳》里看似無情實則深情的旭仔獲得了第10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男主角獎。

這是他拿到的第一個影帝。

  如果說王家衛為哥哥打開了表演藝術的大門,那麼陳凱歌則為推開門後的哥哥插上了一雙翅膀:他由著哥哥去做程蝶衣。

  所以程蝶衣的一悲一喜一嗔一怒,時時牽動著觀眾的心:說好了一輩子,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

  而他對小樓老婆複雜的心緒在一眉一眼中表露無遺。

  可以說《霸王別姬》在哥哥作品中是一個里程碑式的作品,不單單因為它使哥哥成為國際性的實力派,更有意義的是,他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表演方式:眉、眼。

  哥哥的風華絕代是所有人都認可的,《霸王別姬》之後,他變得更加善於利用自己的眼神、眉梢來帶著觀眾入戲。

  不靠台詞、動作,僅靠五官的細微動作,哥哥算是邁上了更高一級的台階——他在光影的世界裡遊刃有餘的駕馭各種角色。

  《金枝玉葉》中的顧家明

  哥哥的影片中也更多的出現了人物的特寫鏡頭。

  驕傲但脆弱的歐陽鋒

  輕佻的「拆白黨」忠良

  渴望自由的何寶榮

  同時,《霸王別姬》之後,哥哥對肢體動作的把控也達到了一個新高度,不再有之前用力過度的嫌疑,取而代之的是恰到好處的舒適。

  《春光乍泄》中何寶榮

攀登高峰

「從沒有中生有,來到大時候,為壯麗明天開新缺口」

  一如每個拚命追求高峰的演員,哥哥也在突破自己的道路上不斷嘗試。

  首先就是角色的突破,不再是以往的正角兒,他似乎更願意去試試心裡扭曲的社會邊緣角色。

  於是我們看到從《槍王》中心裡變態的殺手到《異度空間》里扭曲的心理醫生,他一步步深入角色的內心,試圖去挖掘和詮釋不一樣的張國榮。

  黃秋生看過《槍王》後就說道:「張國榮怎麼可以演得這麼好」。

  正常狀態下的Rick

  (心裡扭曲之後的Rick)

  他只用眼神就把Rick心裡扭曲的前後狀態完美呈現,極少有演員可以做到只憑眼神就讓觀眾入戲,但哥哥在《槍王》中做到了。

  或許是入戲太深,或許是追求完美的靈魂太過執著,在愚人節那天他對這個世界說了再見,是再也不見,還是在作品中見?

  我不懂,但因為哥哥,我會永遠記得2003年4月1日,而且這段記憶永遠不會過期。

粉他,只因為他的作品。

  記得哥哥說過一句話,大意是日後有人問起八十年代有什麼歌手,提一提他就夠了。

  我想說的是,在中國電影界有個巨星,演技很棒很棒的,他叫張國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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