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讀書筆記（3）

31.白日夢0號

主推其古風香艷文，和淡生煙、閑相飲一個路數和檔次，有情節且燉得一手好肉！但該作者也有幾部現代文，大概是最早期的作品，行文有濃郁的港風，像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文，但情節文字什麼的也不錯啊，能一口氣看完。

話說我初入腐門的時候因為還不太能接受2個男人談戀愛，所以特意先挑了古風文，有點距離便於接受。這也就是為啥本樓中從未出現大風刮過、困倚危樓、 阿堵、偷眼禽霜、羅開、竹下寺中一老翁、月色霜華等以古風文為主的作家名字的原因，因為這些都是最早一波看過的。但一堆古代文中，竊以為古風味道最為濃厚、幾可亂真的還是淡生煙和閑相飲，雨魄雲魂、孫少爺這兩本，說是明代香艷小說我也信啊！可就這麼橫掃一圈的看法，居然到現在才發現這個作者，果然滄海必有遺珠……

剛才說了，該作者最強的文都是古風，古風中最強的又在短文，人獸情系列、武林逸史、鬼話妖譚三部短文集是個中翹楚。每個故事不過數千字，但都別緻風流。不過個人更加偏好長篇，因為短文雖然讀著帶感，但實在看得不過癮。長文中，斷陽春是偽兄弟文，蟒緣是人蛇文，清風無念是師兄弟/師徒文（有換攻），都是禁忌之戀，也被寫的十分帶感，讓我把一直不喜的換攻文一口氣看下去，作者功力大大滴~~~~~~~~~~

現代文，一個是黑社會老大vs孤兒醫生，一個是復仇深情攻vs少爺聰慧受，都是he，還有一個黑社會老大攻vs包養自強男受，開放式結局。很好玩的是，這個作者寫古風的時候十分香艷，寫現代文的時候，卻是一本正經的老式港文風，基本連肉渣都么有。文風差異之大，側面證明該作者駕馭文字能力之強。

32.墨香銅臭。

對這一位，我經歷了路轉粉轉路轉黑的過程。知乎中發的帖子見證。

兩年前的3月份，我連著寫過如下兩個帖子:

在吃了無數的安利後，第N次打開這本的文檔，終於看完了，一個字：爽! 先膜拜一下作者，真的很久沒有如此過癮的看這樣一篇長文了，完全丟不了手，且到結局的感受就和其他很多人說的一樣：但求再來50w字的番外！可是，這才是她的第二本書啊！可是構思之巧妙、格局之磅礴、人物刻畫之入骨、情節推動之流暢、節奏把握之精湛，哪像啊！我又習慣性懷疑：不會又是那個大大的馬甲吧？！ 作者最聰明及厲害的之處還不是上面說的這些，而是她在行文中表現出的老練到老辣的控制力。正敘倒敘交織的敘事方法很容易打斷行文節奏且顯得雜亂，可是她每次都能把住特別好的一個轉換點，在現實和回憶間做切換。不知道別的同學感覺如何，反正我看著覺得特別自然巧妙。全文的格局很大，尤其是無線的前世部分，從名家弟子成為邪派掌門人，作者主要著墨只在他和藍湛相處的幾段時光，後期風光無二的射日行動及對抗各大門派卻是用了間接描寫，通過別人的口，三言兩語間便道出夷陵老祖驚才絕艷、叱吒風雲、橫掃天下的氣派。這簡直可以說是狡猾。因為這段其實很難寫，一方面容易和今生部分重複，更重要的是，後期驅屍為軍的無線，其手段也過於辛辣無情暗黑了，一不小心讀者可能就粉轉黑了。所以這一段用虛寫帶過，節省筆墨的同時，確保無線暖男形象不變，最後，還能避免暴露駕馭大格局的弱點——如果她有的話… 說真的，如果該作者不是那位大大的馬甲，該作品卻為她的第二部作品，那讀者們就太幸福了，因為能寫出這樣作品的作者，天賦、創意和認真缺一不可，而有這三項，何愁沒有好作品呢？

然後膜拜一下文里的小受：無線同學。話說此君被作者刻畫的實在太真實豐滿了，少年時期的神采飛揚、家門巨變後時的無奈隱忍，復仇階段的冷冷酷肅殺，都躍然紙上。特別是在亂葬崗習得秘術後回來複仇時，只用了一身黑衣，慢慢負手而行『、「俊美蒼白、笑意含陰森」寥寥數語，就把無線的畫風永遠的與少年時代那個飛揚跳脫、從不好好走路的大孩子割裂開了。

都說這篇文虐，尤其配角的命運之慘，讓全文的糖中間都摻了玻璃。可是我倒覺得，作者最虐的還是對主角。無線此時的形象是一虐，後來在江厭離時候大開殺戒是一虐。而藍湛在無線死後，喝他喝過的酒，受他受過的傷，何嘗不虐！

可是，儘管畫風發生變化，無線的內核卻始終如一：正統暖男一枚。即使在被全天下視為異端時，依然有心情拿溫諾當蘿蔔種著玩，即使偷偷挖了內丹失卻內力，也能自我開解且擺出老子天下最拽的架勢迷惑別人；即使被藍家在內的世家所殺，重生後還是會保護這些視他為洪水野獸卻不耽誤用他發明東西的世家子，更不用說為了保護女子而自己身受烙刑，為了護住有救命之恩的溫家姐弟而和天下為敵，等等無數暖男事迹了。

林燕妮說：一見楊過誤終身。可是從沒覺得那個想起來就覺得陰鬱的男子有什麼好讓人誤的，倒是無線這一橫空出世，以後哪還有別的小受的活路呢~~~~~~`

今天又看了墨香銅臭的第一本，重生之人渣反派自救系統，如果沒有看魔道祖師，這篇肯定開頭就被我棄了吧，不過現在對作者是滿滿的信心啊，看完也沒失望，處女作寫成這樣，不科學啊！還有作者真是吐得一手好槽啊，邊看邊笑停不住有沒有~~·········

這篇比魔道祖師布局和技巧方面有些遜色，還有點頭重腳輕，不過瑕不掩瑜啊，攻受繼續可愛，配角也依舊搶戲，尤其飛機大大和漠北君的姦情，粉紅泡泡不遜師徒夫夫呢！

再看看今年2月份的帖子，真是莫名的諷刺啊……

2.28號：關於本文的總結性更新。

天官賜福是去年我最期待的作品之一，也是最讓我失望的。訂閱到174章棄文，現在雖然完結，且有推文大號給出強推，但並不打算繼續在這本我看來徹頭徹尾失敗的作品上花錢。因為文章過半，好壞自斷。紅樓夢曹雪芹寫到80回、正紅旗下只是開頭，都不妨礙它們成為膾炙人口的名著。而該文不管是否在後面圓上了前174章堆砌的龐雜混亂的攤子和平面模糊的人設（根據某些讀者劇透，似乎並沒有），都不能掩蓋前174章的問題。所以，如果您是天官粉，不想看到批評性文字，請及時關閉……

下文是之前陸陸續續發在知乎上的關於本文的看法，有所整理。

對耽美文，有幾點評判標準：文筆通暢（不堆砌，不注水，無低級語病）、人設鮮明（主要人物有鮮明個性，且言行和思想符合人設）、結構合理（鋪墊、發展、高潮、結尾布局得當）、節奏適當（不跳躍、不拖沓）、有邏輯（能自圓其說、不違背常理、推理合理）以及三觀正確（不反人類反社會、給讀者溫暖、正面的閱讀體驗）。很遺憾，天官上述幾點都不合格。

1.文筆注水，風格尷尬低俗。作者後記中說「說來也許大家不相信，天官原定字數是36W」，其實我完全相信，因為按照我看過的174章，注水的比例至少2/3，所以108萬的全文總字數乘這個比例，剩下的有效故事情節正好就是這麼多字啊！

在追連載到110多章的過程中，越來越覺得不對，閱讀的體驗極差，注水和尷尬之處滿眼，一個個副本也虎頭蛇尾不知所云，猜想是追連載導致的碎片感，因為魔道是在全文完結後一口氣看完的。於是屯了一個多月，發現注水的感覺更甚。這時候的猜測是作者太想超越魔道，或者說拿出跟魔道 不一樣的東西，導致寫作受到影響，決定取消自動訂閱。再過了一個月左右，還是不死心，再次買了新章看完，所有的問題依舊都在，新問題層出不窮，套用傅雷評《連環套》的話：「《天官賜福》主要弊病是內容的貧乏。已經刊布了174章，還沒有中心思想顯露。謝憐和花城的夫夫打升級，彷彿是一串五花八門，西洋鏡式的小故事雜湊而成的。沒有心理的進展，因此也看不見潛在的邏輯，一切穿插都失掉了意義。」謝憐的三次飛升、幾百年的人生經歷，接觸過的人，做過的事，都雜亂的堆砌在一起，沒有邏輯更沒有進展。

列舉幾個不能忍的地方：一是黑暗料理的大篇幅灌水。比如101-103章用了三章描寫百年好合羹，玉潔冰清丸更是橫跨133-136章，還當起了武器，萬紫千紅小炒肉出現在128章……作者在第四卷揭秘，黑暗料理是謝憐紀念母親的方式，然而從這些文字中，完全沒有感受到一絲絲謝憐的懷念之情，有的只是無意義的惡搞，配角們的表演更是誇張的一言難盡。這些文字對全文的情節推動和人設發展也完全沒有幫助，有的只有給我這樣的讀者滿滿的尷尬感。二是完全的口語化。除了大綱文，之前很少看到天官這樣，情節推動主要通過人物對話的。加上完全口語化的敘述，感覺是看劇本而非看小說。比如第四章的這一段。　

茶博士笑道：「來啦！」心想：「這三個傻小哥又來了。可惜了，長得是一個賽一個的體面，腦子是一個比一個有病。又是什麼神啊什麼仙，又是什麼鬼啊什麼天。這人有病，長得再體面有什麼用。

講真，這種寫法，以前真沒在什麼小說中看過，只在小學生作文里看過……

三是行文的輕浮。按照作者在後記里的說法，最初天官定的基調是「溫馨向」,但目前的她還是比較喜歡濃墨重彩的七情六慾，死去活來的愛恨情仇；以及最後雖然沒寫成溫馨，但寫了搞笑云云，不知道是否在負面的評價開脫。但不管怎樣，天官整體行文的風格給我個人的感受是輕浮而非輕鬆，是庸俗而非幽默。作者天馬行空，想那寫那，梗和段子滿天飛，各種材料大雜燴，簡直可比謝憐的料理了。

比如花城的這句話：拯救蒼生那種事，怎樣也無所謂。有沒有看日本漫畫的既視感？

但最讓我受不了的是拉黃腔。開頭部分的三活寶夜談聚養殿，兩章中60%的文字都是為了引出風信巨陽的渾號，而這個不雅的諢號，與風信人物塑造或情節推動全無關係——當然，如果後面我沒看的章節中，出現類似風信夜御10女之類的情節，那另當別論。此外還有花城教謝憐搖骰子，什麼「大了一點」，「又大了一點」；厄命「一誇它，它好像變大了」，刀柄部分，剛好拍到了謝憐嘴上，」居然又變得修長了！「我可以捧著魔道祖師番外」香爐「發誓，這是在開黃腔！開黃腔我沒意見，可是同時還讓攻受談著愛你在心口難開的雙向暗戀，純情的牽個小手靠個額頭都像儀式，兩者結合就太違和了。

2.人設標籤化。在當魔道粉的時候，我刷過很多相關話題，當中除了忘羨夫夫，最有熱度的當屬薛洋和金光瑤了，這兩者有共同的特性，就是壞的鮮明，但也各有傷心往事。因他倆引起的爭議，遠遠超過了用墨更少，卻塑造更加立體的江澄父母。就連重要的男配江澄，風頭也被搶走了不少。魔道的成功讓作者發現，薛金二人身上那種極致、或者說誇大的衝突感，很容易產生熱度。於是，在天官賜福當中，我們看到了一堆頭上飄著標籤，舉止突兀不自然，面目扁平模糊的配角。這些配角有各自的設定，比如宣姬偏激、慕情尖酸、戚容變態，地師深沉，風師跳脫愛女裝，水師穩重唯弟控，風信開口必定「我操了「，等等。這些配角雖然戴著標籤，但標籤本身誇張到無稽，大量注水的對話中也不能體現特定人設下相應的言行和思維。大多數時候都沿著作者設定的簡單行為模式，可有可無的搞個笑，串個場。文中半月關副本前出現的「空心人」，用來形容文中的人設最恰當不過了：「只有一層皮，只能按照操縱者的指令行事，而且這指令不能太複雜，只能是簡單的、重複的、預先設置好的事情。所以，它們的神態舉止通常都較為獃滯，不太像活人，比如，它們會反覆重複一兩句話，做同一件事，或者自問自答，答非所問，和人多說幾句話就露餡了。」所有配角經常會在角色扮演外，出現崩人設的行為，最典型的就是慕情，上一章還詩興大發，斯斯文地道：「婦女之友，求子最強。壯陽秘方，送子南陽；下一章就「目光一亮，冷然道：「殺！」再下一章又是涼涼地道：「小姐，你怎麼了？高齡出閣，喜得流淚嗎。」三種情態，完全是三種類型人設啊。

雖然配角標籤化尬演，但比起主角，就又好多了。這篇主受文，謝憐是佔據篇幅的男主，活了800年，經歷三次飛升，曾從雲端墜落到了爛泥地，當過太子收過破爛演過雜耍，有過偷竊、打劫、破口大罵、自暴自棄。這麼豐富的經歷，這麼漫長的歲月，這麼多文字堆砌——用作者的話說，應該是個一出場就讓人覺得「有故事的人」，然而很遺憾，這個效果並未達到。第一、三卷，已三次飛升的謝憐，和第二卷回憶中未飛升的太子，人設方面未見顯著差異——除了三次飛升後說話是「溫聲道」，而回憶卷中說話通常是「欣然道，笑道以及怒道」。當然作者其實也設定了一些小細節，表明謝憐歷經滄桑後的心如古井，譬如文章開頭他對一個落在地上的饅頭的珍惜，譬如不怕丟臉，不擔心再次被貶，以及沒事去收垃圾等等幾個設定。然而，這些小細節在整個注水的情節中顯得微不足道，謝憐惡作劇般的黑暗料理、無知少女般的被花城調戲，以及懷春少女般的小鹿亂撞，把那些小細節沖得乾乾淨淨。最不能忍受的當屬黑水副本里給花城渡氣那段了。花城醒來後，謝.少女.蓮做了如下精彩操作：一下子放開雙手，向後躍出數丈：「……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想給你……」；雙手抱著自己腦袋，整個人都稀里嘩啦的，最終，雙手合掌，對花城猛一鞠躬，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喊完，轉身，拔腿就跑，落荒而逃；捂著雙耳，邊跑邊高聲懺悔：「對不起！！！」

這是活了800年、三次飛升的男性神官嗎？套用知乎某回答，這800年活到鹿晗身上了吧？

花城，又是一個紙片人，或者說空心人。除了酷炫的外型，對謝憐一口一個「哥哥」，面不改色吃下所有黑暗料理外，同樣沒有什麼顯著的特點和描寫。而且，在仰慕偶像而不敢染指的小粉絲人設下，時不時挑著眉調侃（調情？ ），動不動借法力、搖骰子揩油，不斷的人設崩塌。不過這真不能怪花城，是生他的媽、作者的鍋。作者後記中對於花城是這麼寫的：幾乎所有與他相關的設定都決定得又快又愉快。我很大的樂趣就是給他換新衣服和新造型，並且為沒能集滿十套感到遺憾，希望修文時努力一下！敢情大家真沒猜錯，花城就是作者用來玩奇蹟暖暖的人偶娃娃！

在上述兩大問題之下， 結構不合理（文章過半仍然未迎來高潮，回憶殺佔據大量篇幅且前後重複）、節奏不適當（日常部分拖沓多注水、關鍵情節跳躍無支持）都是不可避免的了。而作者對這篇文的態度則直接導致了該文缺乏邏輯。還是作者後記的原話：

遺憾的是作者不喜考據，再者，直接拿已經存在的人物用沒什麼成就感，總歸不如自己瞎編有趣，所以本文從第一個字起就開始胡說八道。

大概是魔道帶來的熱潮，本文在晉江的排名以及鐵杆粉們娛樂粉圈的作風給了作者自信？可惜，謝憐的經歷已經說明，單憑狂熱的粉絲很難一勞永逸的封神。作者憑空想像並胡說八道的這個神官世界、人間各國，乃至整個故事，處處不合邏輯。作者在魔道祖師的時候巧妙避免的寫大場面、大格局的短板，在這篇被自信的拿出來，呈現在讀者眼前的就是漏洞百出。不像國家的國家，沒有思想的民眾、飛升門檻的混亂——看來作者看過知乎幾個高贊貼，並做出了自己的回應，但這個回應沒有改變天官亂如麻的邏輯和布局。而每個副本的破案推理，簡直不能帶腦子看，更不能細究，不然就會像我一樣，各種被雷。

最後就是三觀了。看完後記，我徹底對作者轉黑；並且確定作者很煩我們這些只給文章點數，從不投雷還意見多多的讀者。作者的後記中，讓我感受到充足的底氣，濃郁的怨氣和若有若無的傲氣。確實，有著龐大粉絲團護衛的作者，有如花城在側的謝憐；此前黑她營銷後抄襲的人，乃至質疑天官的人，大概已經被納入仙樂國民了吧？兩部作品盤踞銷售榜，更是給了作者足夠的自信和傲氣：「寫文和看文都是很私人且主觀的事，從來不敢保證客官保您滿意！我寫我自己的，喜歡的就看，不喜歡的就算吧」。什麼叫捧殺，大概就是作者的粉絲對於作者了：作者忘記了，看文可以主觀和私人，但發在公共區域且收費的作品，從來不是私人和主觀的事情，自己瞎編有趣，但看官未必覺得有趣；寫你自己的，不考慮別人不喜歡的原因……那就祈禱喜歡你的人會永遠喜歡你，並且有實力一直支持你吧……

其實天官賜福這篇文的目標讀者很明確，大概就是心理年齡20歲以下、未接觸社會、看文只跟作者思路走、喜歡誇張和衝突、喜歡蘇破天的攻受和情節的孩子們。評論區的集體狂歡也大約都發自內心，但因為魔道祖師，也許還有因為銷售金榜，如我這樣本來不在目標客戶的群體，滿懷希望的從第一章開始追連載，一個接一個的發現問題，失望的棄文，或懷著一點希望的堅持，或死心的看這篇文能爛到什麼程度，由此產生的吐槽大多在知乎。而這兩天在一個推文號看到對這篇文標了強推，並給予一堆溢美之詞後，我在推文博主文後提出的疑問引來的一幫天官粉，讓我發現此前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初入腐門的孩子會認為這種文就是人間正道，全網第一；看慣這種文的孩子閱讀習慣會變得浮躁膚淺，再也看不下去稍有深度、需要動腦的文字，並且擅長自我感動，自我洗腦並主動洗腦他人；更糟糕的是，不知道會不會有其他作者看著墨香的成功模式眼紅，重複上述套路，將病毒以N次方的速度傳遞；不知道會不會有優秀的作者對現狀心灰意冷，封筆退圈，讓耽美成為垃圾文的天下。更更糟糕的是，我擔心出現一幫思維單向、衝動易怒的中二期成年人，出現學著慕情一般酸溜溜的講話；像宣姬一般偏執的對待一段感情；憧憬著遇到「日天日地卻為你，所向披靡」，而錯過一段又一段緣分；甚至一方面認為民眾都是愚昧盲從的，另一方面愚昧盲從的被利用操縱的空心人…但願以上都是我杞人憂天，但願我被現實piapia打臉，但願……

補充一下，因為微博沒及時去掉作者的關注，前幾天無意刷出了她的微博訪談 ，看完以後只有呵呵。作者一如我所猜想的，已經被萬千粉絲愛的供養點亮的明燈帶上了天，字裡行間透各種標榜「我的文寫的很好很用心；我人紅是非多；我只想和讀者談戀愛，我筆寫我心，挑刺滾開；我三觀不正但我很酷很個性」等等，看完以後，真的很理解為啥那麼多腦殘粉為她所向披靡了，因為她們才是一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