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遇,快閃店的姑娘
上周五,在海邊晨練,遠遠看見海邊站著位姑娘。
在海天一色單調的背景下,像一枝玫紅色的花,嬌艷欲滴,雖然距離300米,識別度還是很高的。
工作日海邊沒人,一般是我的專場,年輕人不是上學就是工作,咋冒出個姑娘來?
姑娘面朝大海,只能看到背影,下身黑色束身褲,上身玫紅衛衣,線條圓潤,凸凹有致,個子不高,是我喜歡的類型。
看背影急煞千軍萬馬,猛回頭嚇尿百萬雄師,橫批:姑娘你回回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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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背後經過時,故意製造了點響動,姑娘帶著耳機,竟然紋絲未動。
無奈,又折回來跑一遍,還是沒回頭,急人吧?
我總不能撿塊板磚過去搭訕:姑娘,這是你剛才丟的嗎?
還是矜持一點吧,抬手看看錶,8:30,明天再說吧。
那天深夜,有女讀者給我留言,說自己單身……可否聊聊,然後又補了一刀:我和您一樣是悶騷型。
我心說,我咋給讀者留個悶騷的人設?
我也沒做什麼聊騷的事呀?
夜未央,人已亂。
心裡開始檢討,是哪裡讓大家誤解了?
想來想去,估計是那篇《富婆》
我跟長睫毛的故事,我是無辜的啊,說起來我是柳下惠才對。
過分解讀,一定是過分解讀了,你們真陰暗,非要把我帶溝里。
講真,愛美之心,人人都有,只要性取向沒錯,美女誰都想多看兩眼,這是男人的本性。
只是有人看了不說,而我坦白了而已。
悶騷這鍋確實跟我不搭。
第二天早晨掐著表,同樣的時間,真的又碰到了她,恰好迎面跑過來。
烏黑短髮,乾淨利索,一張酷似銀盤的臉,如一輪皎潔滿月,絕對治癒系的面容。
還有點嬰兒肥,隨著跑動,腮上的肉果凍一樣震顫。
僅僅是幾秒,畫面擦肩而過,隨著她的喘息聲漸行漸遠,只留下一絲清香裊裊。
這麼好的資本,多該去健身房,幹嘛跑這裡風吹日晒?
停下來,看她玫紅色的背影變成了一個紅點,消失在公園拐角處。
想想真特么可笑,都是有孩子老婆的人啦,思想咋還老遛彎。
昨天看電視,小白以過來人的身份問賈小朵,有男朋友了嗎?談過戀愛嗎?
賈小朵說,姐,你不用說了,道理我都懂。
小白一臉茫然的自言自語,是啊,道理我也懂,咋還活不明白呢?
誰不是一邊說防火燒身,一邊又飛蛾撲火呢?
見了廬山真面目,這第二隻靴子也落地了。
卻又充滿了莫名的期待,撓得人心裡發癢,未知卻令人愉快。
第三天跑到海邊,卻沒有偶遇,不免有些失落,跑起來也沒那麼精神了。
一路灰溜溜的走到小公園,天氣回暖,周末一幫年輕人在這裡烤肉,垃圾、啤酒瓶,明晃晃的扔了一地。
草地上有個身影,躬著身子把草坪上的垃圾撿起來,收集在一個個塑料袋裡。
她直起腰來,把頭髮攏到耳後,露出那張潔白的臉,側顏殺也這麼美。
這不是跑步的那位姑娘嗎?
外在的美如果膚淺,姑娘現在的舉動就顯得高大了,腳踏草地,頭頂藍天,與雲朵齊肩。
迎著朝陽,把她鍍上一圈金色的光。
收拾完,她吃力的提起一袋子酒瓶,看著那纖細的手,和那個不成比例的大袋子,我慌忙跑過去說,讓我來吧。
姑娘回頭看看我,短髮也隨著轉動飄逸起來又垂下,不亞於飄柔廣告的麻豆。
看著我咯咯的笑,說,謝謝啦,這些人真是的,烤完肉也不知道收拾。
看來她撿了很久,我把幾大袋垃圾統統扔進垃圾桶,拍拍手,像是做了一件好事的小學生,成就感油然而生。
我說,你住這個小區?
她說,不是,我是這邊商場的。
我說,我經常去商場,怎麼沒見過你?
她說,這麼多人你能記得住?
我說,一般人記不住,美女過目不忘的。
她又咯咯的笑,拿手背掩著嘴,嬌羞的把頭扭向一邊。
她說,看來你是土著了,我是開快閃店的,這邊商場剛結束,下周就轉其它地方了。
我說,你真潮,做生意也這麼前沿,青島還沒聽說有快閃店。
她說,我哥做的,我幫忙而已。
我說,商場離這兒也不近啊,咋想起來到這裡跑步?
她說,我在運動APP上看到有人組織活動。
我說,啥活動?
她說,每天8:00沿海5公里巡航。
我說,發起人是不是衣缽先生?
她有點驚訝,石化了幾秒一臉狐疑的問哦,你咋知道的?
我說,發起人就是我啊。
啊??她有點更驚訝了,她說,我在APP里聯繫你怎麼不回復?
我說,發起很久了,這個點一般都去上班了,哪有人啊,讓我卸載了。
這人吶真是機緣巧合,有時候巧的都沒地方說理。
這不是現實,這特么像演電影,姑娘一邊念念碎,一邊責怪我放她鴿子。
這會,有點一見如故的感覺,聊天也沒那麼拘謹了。
眼下,我對快閃店更感興趣,快閃這個詞起源國外,英文叫做Pop-up shop ,在人流大的地方設置臨時店鋪,可以聚集商家來做促銷推廣。
今年,騰訊開過快閃店,故宮開過快閃店,知乎的不知道診所、鹿晗的可口可樂快閃店……
2018年,快閃店將要火爆。
文清姐跟我講過這種模式,我對實體不太感冒,覺得這就是租個會展中心,招來一批賣家打折賣東西,服裝專場、古董專場、玉石專場、字畫……
我問她,你們是不是這種模式?
她說,是也不是。
她說,你說那種要提前做宣傳,要吸引來人。
我們是找人流大的地方,找到場地再找各品牌專櫃合作。
比如去大學城租場地,然後找各大運動品牌專櫃來搞促銷,或者商場租場地,搞奢侈品促銷。
我說,收益怎麼樣?
她說,咯咯咯,你猜。
我說,不說的都是悶聲掙大錢的。
她說,一場幾萬塊錢吧,你是做什麼的?
我說,寫文章的。
她說,寫言情嗎?
我說,寫賺錢、創業。
她說,你是佈道者,我哥哥就很崇拜這樣的人,像牧師一樣傳播福音。
我說,你是基督徒?
她說,是的,我走到任何一個城市,都會做公益,撿垃圾。
我說,我天天寫文章,深知堅持的不易,撿垃圾看似簡單小事,把小事堅持下來也很偉大。
她說,是的,當你做完這件事,覺得心裡滿滿的能量。
我說,是的,真難想像,你這樣光鮮亮麗,會俯身撿垃圾。
她說,鹽城電視台還報道過我,他們叫我「垃圾妹妹」
哈哈哈,我笑到,第一次覺得垃圾這個詞這麼純潔,被你顛覆了。
平時5公里覺得好漫長,今天,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路的盡頭。
我說,明天還來跑步嗎?
她說,不了,明天回北京。
還沒來得及問姓氏名誰,分手就擺在眼前。
我說,這不像你的快閃店么。
她又咯咯咯的掩嘴而笑,
這清脆悅耳的笑聲,沖淡了些許惆悵。
再見,也許是最好的結局。
什麼也沒發生,總比發生了要好。
別人的蜜糖,也許是你的毒藥。
看看,
不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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