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紀梵希的去世想到的生命的長度

04-15

生命的長度對我們而言實在是太抽象了，顯然，這並不會是70歲、80歲這些個數字帶給我們的感覺。它根植於我們不同人生階段的心境、思想以及對生命的感悟。

年少時，我們總以為未來很遠，一輩子很長。我們有一把抓的時間，儘管日曆上終將有一天成為我們生命的句號，我們卻常常忽略，或根本沒有意識到。總之，年少歲月里我們人生的底色是純純的藍色。

步入中年，身邊一起成長的人們都有了變化，留下歲月的痕迹，恍惚間，發現人這一輩子關鍵的節點彷彿已經過去。「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倒不至於，但是我們會突然有一天發現自己好像定形了，無論是身體，還是思維的方式。我們能夠改變的東西微乎其微，又或者說是不屑於改變了。此時，彷彿又能看見生命的盡頭了，天堂不再迢迢路遠了。

人到老年，行動大不如從前，腦子也不再靈活如初了。老年人的心境如何呢？這我還真的不知道。也許有機會要與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進行深入對話。不過，根據我們的生活經驗，老年人的性格發生變化、越活越像小孩兒倒是個普遍認知了。又或許人和人之間是不一樣的。80多歲的伍迪·艾倫保持著一年一部電影的生命節奏，也有人在50歲就迫不及待想要退居返家休養，我稱之為「初代老年人」。面對生命暮年，或欣喜、或淡然、或熱血、或平靜、或凄婉，完全是取決於個人選擇。有的老年人完全忘記生命長度的概念，只願活出自己的精彩。也有的老人惶惶不可終日，生怕被奪走了似的，生命的長度可以說是岌岌可危了。

除了四條腿→兩條腿→三條腿的人生軌跡。，還有另一種情形。有人命運多舛，生命遠遠短於常人。我們生活周圍常有這樣的人。每當聽到此類消息，除了唏噓不已，感嘆生命之光怪陸離、變幻莫測以及自然流露的憐憫之情。迷茫的人們不禁幡然醒悟，開始思考人生的價值與意義。人們認為也許終將隕落，至少曾經輝煌可以算得上是個不錯的人生。長度好像也沒那麼重要了。

生命的長度還真是個抽象的話題，隨著時間的沉澱，它在人們的心底不斷變化。

紀梵希老爺子91歲高齡，可以說是很有經歷了，帶著一輩子的風塵僕僕，化作煙飄走了。他對於生命長度的概念如何理解我們無從得知，但我可以確定的是，「紀梵希散粉」會伴隨我的生命走過很長一段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