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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噩夢,卻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叮——」一聲飄渺而空靈的脆響在我腦海里悠悠回蕩,我感覺到意識一點一點的沉迷。

一隻手指修長慘白的手伸了出來,動作輕柔的觸摸到我的臉頰,刺骨的寒意襲上我的心頭,詭異瘮人。

「娘子,我終於等到你了……」

我隱約看到頭頂一張慘白的薄唇微微開闔,低沉的嗓音出乎意料的好聽,彷彿清泉漱石,空谷傳響。

「你,你是誰?」我張了張嘴,發現自己雖然身體不能動彈,卻能發出聲音。

對方輕輕一笑,嘴角挽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我是你夫君啊。」

「你認錯人了,我沒有夫……」話未說完,嘴唇一涼,有一個柔軟的東西又冷又濕,迫切的緊貼著我的唇輾轉碾壓,長驅直入,緊緊追纏著我的舌尖。

我感覺到自己的空氣正在被掠奪,呼吸急促,渾身發軟,幾欲昏厥。不知過了多久,那濕軟的唇終於鬆開,順著我的下頜,脖子一路向下延伸,留下密密麻麻的印記。

大紅色喜服被撕扯開來,身前驀地一涼,身體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一具高大的身軀突然壓下來,冰冷的手指沿著我身體的曲線遊走撫摸,撥開我的雙腿,肆無忌憚的撩撥我的敏感神經。

我半點力氣也沒有,渾身酸軟得像一灘爛泥,恐懼和羞辱幾欲滅頂。眼淚悄無聲息的從眼角滑落,我近乎哀求的拒絕著:「不,不要……」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對方趴在我的耳畔,輕笑一聲,嗓音充滿了誘惑,絲絲纏住人心,「乖,別怕,我會輕一點……」

話音落下,未經人事的私密處就被一股外來的力量硬生生的擠了進去,撕裂般的疼痛從身下傳來,我下意識的痛呼,聲音立刻被對方濕冷的唇畔給吞噬了進去。

*

第二天醒來,我站在洗手間的梳妝鏡前面,一遍一遍的用冷水撲著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鏡子里,我的身上仍然留著一片片紅紫色的曖昧痕迹,鐵一般的事實擺在眼前,再一次證明了昨晚的夢境是真實存在的。

這個星期已經是第五次做這樣的夢了,而且每一次醒來,我都像是真的被人強了一遍,腰酸腿酸,渾身青紫。

我知道,我可能是撞上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了。

這件事要從一個星期之前說起……

我叫薛婉婉,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還沒找到合適的工作,目前在一家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打工。一個星期前的一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樣和同事換了班,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當時天色已經很晚了,還下著雨,我急著回家所以走得比較匆忙。

沒想到在一個路口撞到了一個穿唐裝的年男子,那個男子長得白白凈凈,斯斯文文的,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特別是他嘴角上揚,笑眯眯看著我的時候,我總覺得很像某一種動物。

出於禮貌,我滿懷歉意的跟他說了聲對不起,正打算快步離開,沒想到那唐裝男子卻叫住了我:「這位小姐,雨這麼大,還是先避避雨再走吧,我的鋪子就在附近,不介意的話請進來歇歇腳。」

原本在一個下著雨的冷清街道上被一個陌生男子搭訕,我是絕對不會理睬的,可是那天不知怎麼的,我竟鬼使神差的跟著他走了。

到了地方我才知道,原來那個叫慕雲楚的男子是做古董生意的,店裡的貨架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古董飾品。

「薛小姐,你一個女孩子經常走夜路的話還是帶一塊古玉避避邪比較好,不然容易沾上一些不乾不淨的東西。」隨便閑聊了幾句以後,慕雲楚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我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隨口搪塞:「不好意思,我沒帶錢,你這屋裡的東西我恐怕買不起。」

慕雲楚取了一個看起來非常老舊的紅色錦盒走到我面前,笑得和善:「薛小姐,玉是有靈性的,它會認主,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若是這塊玉和薛小姐有緣,贈予薛小姐也無妨。」

說著輕輕打開那個錦盒。

那是一塊巴掌大小的紅色古玉,玉身被精雕細琢成一朵綻放的彼岸花形狀,咋一眼看去,鮮活艷麗,栩栩如生,紅色的光澤彷彿在流淌一般,十分的漂亮。

我並非貪佔小便宜的人,只是那塊玉確實很吸引人,忍不住就拿在手上細看了一會兒。隱隱的,我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之後我好像就什麼都記不得了……

等我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站在一盞路燈下,路燈的燈光忽明忽暗,涼意森森。我的身後則是一大片墓碑林立的公墓,方圓十幾里陰冷荒涼,哪有什麼古董店,而我的手裡卻緊緊揣著那枚紅色的古玉。

我登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趕緊把那塊古玉扔了。回去的路上,我的腦海里一直浮現著那個慕雲楚笑容詭異的那張臉,我突然想起來,那狡黠的眼神和斜長的眉眼像什麼動物了。

狐狸。

沒錯,就是狐狸!

小時候我曾聽老一輩人說過關於狐鬼的故事,他們會在夜晚時分幻化成人形,引誘你迷惑你,如果你接受了他們的信物,他們就會一直纏著你,直到吸干你的陽氣為止。

雖然這只是一個傳說,但我薛家祖上十幾代都是陰陽師,就算沒有親眼見過鬼怪,對這種事情還是有幾分相信的。

回到家,我安慰自己可能是這幾天上班太累了,出現了幻覺,洗個澡睡一覺就沒事了。可是等我爬上床的時候,被我丟掉的那枚血玉不知何時竟然出現在我的枕頭上。

這也太邪門!我嚇得抱著被子渾身發抖,哆哆嗦嗦的拿起手機想給爺爺打電話。可是電話那邊一直都是盲音,根本打不通。我又換了另外幾個號碼,結果都是一樣。

我壯著膽子把那塊陰魂不散的血玉扔了出去,開著燈獃獃的坐在床上,任何一絲的風吹草動都能讓我神經緊張。或許是太累了,不知何時我竟然睡了過去。

然後我就做了那個奇怪的夢。

醒來那枚彼岸花形狀的古玉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我的電腦桌上,艷麗的色澤紅得發黑,悠悠散發著幽冷的光。寒冰一樣的觸感,像極了夢裡那隻男鬼手指觸摸著我的感覺,讓人心裡直發怵。

之後的一個星期,無論我怎麼扔,它都會很快回到的我的身邊,如影隨形。

當然,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自從我被那塊古玉纏上以後,我的身邊就開始發生詭異許多的事情。

先是坐公交的時候,一個對我咸豬手的色狼突然從正在行駛的公交車上跳了下去,正巧被旁邊車道的一輛貨車撞倒碾壓,頭骨粉碎,腦漿和血撒了一地。

然後是跟我相親見過一次面的一個骨科大夫,上班的時候電梯突然故障,直接從二十五樓墜了下去,當場身亡。

接著又是送外賣的時候跟我多說了幾句話的外賣員被樓上掉下來的一塊玻璃砸中,頭部受到重創,目前還在重症室中沒有渡過危險期。

反正,只要跟我有過接觸的異性都沒有好下場,非死即傷。如果只是一次兩次,或許是巧合,但是三次四次,恐怕就沒那麼簡單了。

爺爺的電話還是打不通,我怕還會繼續傷害到跟自己有關的人,暫時請假沒有去工作,更不敢和異性有接觸。

也算是病急亂投醫吧,我在網上看到了一關於驅邪師的帖子,加了上面留的扣扣,跟對方交談了幾句。

我把自己遇到的情況簡單的跟他說了一遍,他說沒有看到那塊玉不好做判斷,我想了想就跟他約在了我工作地方附近的一家咖啡館見面。因為那一帶我比較熟,算是鬧市區,就算真的遇到了騙子,也不敢把我怎麼樣。

到了咖啡廳,沒想到對方居然是個女的。

她穿著藕粉色的外套,扎著花苞頭,大概二十齣頭的樣子,看著像是沒畢業的大學生。

「哈嘍,薛姐,我叫范小柒,我哥今天有事來不來,讓我過來幫他跑個腿。」范小柒長得不算太漂亮了,但是很會打扮,高高瘦瘦的,十分養眼。

一開始我還有點緊張,畢竟長這麼大第一次約見陌生人,不過看到對方是個年輕的小姑娘,心裡的那層防線自然就鬆懈了下來。

「你好,我就是薛婉婉,不過你怎麼知道約的人是我?」我不免有些好奇,網上聊天的時候我也沒說過自己的容貌特徵,為什麼剛一進門她就確定是我。

范小柒笑眯眯道:「薛姐你身上一股鬼氣,最近身邊應該死了不少人吧?整個咖啡廳就你陰氣最重,我肯定不會認錯。」

她這麼一說,我心裡頓時有了底,看來確實是行家。

我兩閑聊了幾句,發現還挺投緣,對她也多了幾分信任。接著我把那塊古玉拿出來給她看。

「哇,好漂亮的血玉。」范小柒看到第一眼就忍不住發出來驚嘆,不過她並沒有伸手去拿,只是趴在桌上盯著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發現這塊玉的顏色比昨天又要深了一些。

「成色這麼好的血玉真的很少見。」范小柒嘖嘖稱奇,「只不過這塊玉古怪得很,沾上了恐怕要倒大霉。」

我有些哭笑不得,這姑娘說話還真直接。可不就是遇到了麻煩才來找驅邪師幫忙的么。

「那小柒你幫我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不幹凈的東西纏上我了?」我也不知道這姑娘靠不靠譜,反正現在能幫我的只有她了。

「唔……」范小柒猶豫了一下道,「這個我還不好說,不過你這塊玉上沒有怨氣,應該不會傷著你。我先給你幾張驅邪的符咒,你拿回去對付一下,過兩天等我哥回來了,我再跟你聯繫。」

我點點頭,那也只能這樣了。

回到家,我立馬就把范小柒給的那幾張畫著符文的黃紙條貼在房間裡面,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夜裡很快我就睡著了。

可是沒想到,夢裡,那隻男鬼又來找我了。

「娘子,你去找了驅邪師,是想謀殺親夫不成?」下頜驀地一緊,冰冷的手指扣住了我的下巴,尖細的指甲輕輕劃刮著我的皮膚,激得我渾身寒毛直豎。

男鬼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我在恐懼中睜大了雙眼,終於看清了對方的容貌。

那男鬼眉目如畫,美如冠玉,一頭烏黑亮澤的髮絲被一隻青玉簪簡單挽在腦後,襯得他膚質細膩,皎若雪蓮。他雙目黝黑深邃,彷彿凍結的千年古潭,一眼望不見底。長密的睫毛在他的臉上投下扇形的陰影,輕抿著的薄唇泛著一抹誘人的月白色,讓人有種想要親吻的衝動。

「不,不是……」我被他死死的壓在身下,不能動彈,心虛的否認,「我只是有,有點害怕。」

「害怕?怕什麼?」男鬼伸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垂落下來的髮絲落在我的耳畔,一陣密密麻麻的瘙癢。

「我是你的夫君,難道我還會吃了你?」

我咬著唇畔,遲疑了半響,鼓起勇氣道:「那,那些人是你殺的吧?」

「你說那幾個男的?」男鬼嘴角挽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不屑的嗤笑一聲,「雖然那些人敢打我娘子的主意確實該死,不過也用不著我親自動手。他們都是死有餘辜。」

「不可能……一定是你!」我深信自己身邊的人會接二連三的出現各種意外都是從我得到那塊紅色古玉開始的,不可能跟他沒關係。

「信不信由你。」那男鬼沒有耐心跟我解釋更多,「反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著,低頭封住我的唇畔,啃食,吮咬,靈活的舌尖挑開我的牙齒,追逐著我的舌頭,纏繞不休。

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一般,像是溺水的人本能的伸出手攀住任何可以支撐的東西。回過神來,我才發現,這一次自己竟然可以動。而且,我現在整個人都吊在他的脖子上,姿勢十分的曖昧。

「難得娘子這麼主動。」男鬼低聲輕笑,聲音愉悅。

我的臉驀地一紅,忙把手撒開。男鬼一把捉住我的腰,手指嫻熟的解開我身上的卡通睡衣,揉捏著我胸前的兩坨渾圓。

「唔……」一種陌生的感覺電流一般流竄全身,我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難耐的呻吟。

男鬼的手指流連遊走,順著我平坦的小腹一直向下,三兩下就將我剝了個精光。

「乖,別怕……」充滿誘惑的嗓音在我耳畔響起,我感覺到自己的雙腿被迫分開,結實緊緻的腰身抵在我的下面躍躍欲試。

「不,不要!」我驚慌起來,忙用手捂住那個地方,帶著哭腔哀求道,「求求你放過我吧,不要纏著我。你想要什麼我可以燒給你,請你不要再傷害我身邊的人了……」

「放過你?」男鬼的眼底隱隱跳躍著怒火,語氣冷了幾分,「不可能!」說著,堅硬的分身毫不憐惜的挺進我的身體,發泄一般狠狠的撞擊。

除了第一次弄疼我以後,那男鬼平日里都還算溫柔,可是這一次,我明顯感覺到了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怒氣。

不管我怎麼哭泣求饒,他都沒有放過我。我不記得他要了多少次,我只知道早上醒過來已經是下午,渾身酸痛得連下床都難,嗓子更是干啞得難受。

「禽獸!」看著鏡中的滿身青紫,我氣得拿起那塊血玉狠狠的砸在牆上。

若是別的玉,就算玉質再好恐怕也會支離破碎,可這塊玉卻連一條縫都沒留下,完好無損。

生氣歸生氣,昨晚的慘痛教訓近在眼前,我也不敢真的把那塊玉怎麼樣,更何況范小柒昨天給我的那幾張符咒對那隻男鬼一點作用都沒有,顯然他的道行很深,輕易惹怒他沒什麼好處。

大半天水米未進,我的胃又開始隱隱作痛。這已經是老毛病了,因為初中那段時間,跟我那個賭鬼老爸東躲西藏躲賭債,經常吃一頓餓三頓落下的病根,這麼多年過去了雖然情況有些好轉,不過稍微飲食有點不規律就會發作。

我披了件外套,拿了錢包打算去附近的藥方買點葯。

沒想到剛到樓下,就有三個身強體壯,手臂上紋著紋身的男人,一臉凶神惡煞的攔住了我的去路。

「你就是薛婉婉?」為首的一個光頭問我。

為了省錢,我租的這棟公寓是郊區,現在是上班時間附近根本沒有人。我一看求助無門,靈機一動,強壯鎮定道:「不,我不是,我是薛婉婉的室友,她在樓上換衣服呢。」說著,若無其事的想要開溜。

「等等!」另一個高個子伸出胳膊攔住我的去路,手裡還拿著一根棒球棍,一邊敲打著手心一邊獰笑道,「別想糊弄老子!老子在你老爸的手機里見過你的照片!你就是薛婉婉!」

「你,你們想幹什麼?」我下意識的往後退,想找機會逃跑。他們這幾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落到他們手裡肯定沒什麼好下場。

「你老爸欠了我們老大二十萬還不起,拿你來抵債,你說我們幹嘛?」光頭男兩綠豆眼直溜溜的盯著我的胸部看,笑得一臉猥瑣。

「塔瑪的,跟她廢什麼話!」另一個沒怎麼說話的平頭男,看起來應該是個小頭頭,他扔掉手裡的煙蒂,不耐煩的發話,「直接動手!」

話音剛落,兩人就一左一右架著我,硬生生的把我塞進了一輛沒牌照的麵包車裡。

我嘴裡被塞了一塊破布,手腳也被綁了起來,根本沒辦法脫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我帶到了一家足療店。

這種足療店明面上掛的是腳底按摩的招牌,但是私底下做的卻是見不得人的勾當。我被人像一塊破麻袋一樣扛著上了二樓。

路過走道的時候,我能聽到包間里傳來各種奇怪的呻吟,空氣中更是瀰漫著旖旎的氣息。

「老大,人給您帶過來了。」光頭男摘掉我嘴裡的布條,把我放下來,我一個沒站穩倒在了地上。

逆著橘黃的燈光,我看到了黑皮沙發上坐著一個穿著白色浴袍的中年男子。他微微仰著頭,指尖夾著一根雪茄,不慌不忙的吞吐著煙霧,咋看之下斯斯文文的,像個遊走在高層社會的精英人士。

可是在他的身前卻趴著一個穿著黑色蕾絲內衣,身材凹凸有致,性感熱辣的年輕女子。那女子渾身顫抖,臉色蒼白,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薛婉婉。」中年男子吐出一串煙圈,回頭看了我一眼,幽幽開口,「你老爸已經把你賣給我了,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

我知道所謂的「賣」意味著什麼,這是一個萬劫不復的深淵,我一旦踏進去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一輩子就算毀了。

「先生,我,我知道我爸欠了你們很多錢,你放心,我一定會還的,只要你給我一點時間……」

「給你時間?」中年男子嗤笑一聲,「在我這裡時間就是金錢,我已經給了你老爸一個月的時間了,他還是沒有還我的錢,所以沒辦法,誰讓我的耐心一向不怎麼好。」

「那你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不,半個月!半個月我一定想辦法籌到二十萬還給你!」我雖然知道二十萬對於我一個三流大學畢業的農村孩子是一個天文數字,可是現在為了能脫身,我也顧不得其他了。

「還?你還得起么?就憑你一個月兩千五不到的工資?」對方顯然已經摸清了我的底細,他勾了勾手指,地上的女子立刻乖順的爬到他的身上,「不如我給你一個建議,你的姿色不錯,留在我身邊取悅我,只要我高興,說不定二十萬的債就一筆勾銷了。」

「還有別的選擇么?」我一想到要讓我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伺候一個跟我爸差不多年紀的老男人,胃裡就忍不住一陣的翻湧,再加上胃疼,我的身上冒出了一層冷汗。

「小姑娘,到了我這裡你覺得自己還有選擇?」男子一把扯住那女子的頭髮,逼著她張開嘴,然後將半截雪茄直接碾在她粉色的舌頭上。

「嗞——」一聲,雪茄熄滅,女子發出痛苦的哀嚎聲,漂亮的臉蛋近乎扭曲。

「忘了告訴你,做我的人一定要乖,要是不聽話,是會吃苦頭的。」男子面色平靜如常,抬起腳毫不留情的將那女子踹了下去。兩個手下上來,立馬把那個可憐的女子抬了下去。

變態!簡直是變態!我嚇得手腳冰冷,掌心全是汗。

男子站起身,慢慢向我走過來,半蹲在我的面前,抬起我的臉:「沒想到薛長山還有一個這麼標緻的女兒。」

「別碰我……錢我會還給你的,你放過我吧!」我嚇得抽泣起來,那人一嘴的煙味撲得我滿臉。

「放過你?等我先嘗嘗你滋味再說!」男子一把揪住我的衣領,一路拖著我進了一間客房。

「啪嗒」一聲,房門被鎖,他將我扔在了白色的大床上。

房間裡面擺放著各種情趣用品,昏暗的燈光透著曖昧的粉色。男子不知從哪摸出兩隻類似手銬一樣的東西,把我銬在了床頭。

我害怕得渾身都在發顫,拚命的掙扎:「放開我!放開我!」

「我勸你還是不叫了,待會兒有你叫的時候。」男子把浴袍扔在地上,裡面只穿了一條黑色的褲衩。

「不要,不要!我求你放過我,求求你……」我無助的求饒,對方卻不為所動。他獰笑著,撲過來,粗糙的手掌撩起我的衣角,一邊啃咬著我的耳垂,一邊在衣服裡面大肆撫摸。

我感覺到無比的噁心,渾身的雞皮疙瘩全都豎起來。眼淚緩緩的從眼角滑落,我知道,今晚我是逃不過的了。

我萬念俱灰,放棄了抵抗,不再作聲無謂的掙扎。雙眼瞪圓,獃獃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那中年男子一邊親吻著我的脖子,一邊摸索著去碰我的下體。這時全封閉的房間里突然吹過一陣陰風,寒意森森,讓人不由得後頸發涼。

男子動作一僵,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他不禁面露狐疑之色。

房間裡面的溫度彷彿在一瞬間下降到了零點,床邊的粉紅色紗幔無風自動,氣氛有些詭異。

我下意識的縮了縮身體,緊張的盯著那中年男子。

他突然兩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嘴巴長得很大,舌頭伸得老長,一雙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窩裡面掉出來,臉色白得嚇人。

「啊!」我嚇得驚叫出聲,拚命的想要掙脫束縛著我的手銬。

有血緩緩的從男子的嘴角滲出,他的瞳孔一點一點的放大,最後渙散,咚的一聲摔在了地上,氣息全無。

好好的一個人就在我的眼前離奇死亡,恐懼無以名狀。

「我的女人也敢碰,死有餘辜!」耳邊響起一個冰冷的聲音,我聽出正是夜裡出現在我夢裡的那個男鬼。

「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殺人?」我連大氣都不敢踹,眼睛死死的盯著周圍,生怕那隻男鬼會突然從什麼地方冒出來。

「怎麼?我幫你殺了他,你不高興?」男鬼雖然沒有現身,但是我能感覺到他應該就在我的旁邊。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死在我的眼前!怎麼可能高興?再這樣下去我的心臟病都要犯了!

「我不需要你幫我殺人,請你不要再纏著我了!」我鼓足了勇氣對他吼道。自從被他纏上以後,我的身邊就沒有發生過一件好事,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不需要?」對方的語氣冷厲了幾分,明顯不快,「難道你情願被他霸佔了身子也不想我救你?」

我愣了一下,陷入了沉默。其實在剛才的那一瞬間,我確實萌生過一絲邪念,我希望他能出現替我化解危機,但是我沒有想過要殺人。

「哼。」男鬼嗤笑一聲,「不管你願不願意,這都由不得你!你本來就是我的女人!」

「你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你!」我想也不想就否定,「你說我是你的人,有什麼證據?」

「看來,你是真的不記得了!」男鬼幽幽開口,「從你出生的那一刻,你就註定是我的人,不信的話,看看你的後背是不是有一個彼岸花的胎記。」

他說的沒錯,我的後背心確實有一個巴掌大的印記,可是我爺爺說這是我小時候貪玩被燙傷的,並不是什麼胎記。因為在背後,我也沒怎麼在意。

「你早就看過我的身子,知道我身上有一個傷疤有什麼好奇怪的?這並不能說明什麼。」我還是不相信他的鬼話。

「信不信由你!」男鬼懶得跟我辯駁,沉聲道,「你只要記住,我叫白夜,是你的夫君就可以了!」

說完,我感覺到手腕一冷,手銬應聲打開。男鬼的氣息頓時消失了。

我看著地上的屍體,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趁著還沒人發現,趕緊將床單撕成條狀,捆在一起,從窗口逃了出去。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九點,我手機被他們拿走了,身上只有十幾塊的零錢。這一帶非常的偏僻冷清,大馬路上連一輛計程車都沒有。我怕那些人發現我逃跑了會來追我,咬緊牙關,瘋一般往城區跑。

此時我就穿著一件卡通睡衣,外面披著一個外套,腳上還套著毛絨拖鞋,頭髮亂糟糟的像雞窩,被人看見肯定會以為我是哪個精神病醫院跑出來的患者。

跑了大概半個多小時,並沒有人來追我,我終於鬆了口氣,站在路邊的站牌下休息一會兒。

邊上有一個路燈,幽幽發著白光,大概是壞了,忽明忽暗。我一回頭,發現燈柱後面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個抱著洋娃娃的小女孩。

那小姑娘小臉圓嘟嘟的,頭上扎著兩小辮子,穿著紫色的公主裙,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著我,非常的討人喜歡。

我看她孤身一個人,擔心她是迷路了,於是走過去問:「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那小姑娘不說話,只是對我輕輕搖搖頭。

我又問:「那你知不知道你家住在哪裡?要不要我帶你去找警察叔叔,幫你找爸爸媽媽?」

說到爸爸媽媽,小姑娘烏黑的眼睛動了動,似乎有些反應,不過她還是直勾勾的望著我沒有說話。

看來這小姑娘戒心還挺重,不跟我這個陌生人說話。

為了獲取她的信任,我又陪她說了一會兒話,她好像對我也不是很排斥,還默許我牽了她的手。不過她的手好涼啊,大概是大晚上在外面呆太久了。

我的運氣還算好,沒過多久,我就在路上攔下了一輛私家車。

車主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開著一輛黑色的寶馬,看樣子應該是個富二代。

「您好您好,先生,我錯過了末班公交車,看您也是回城區,能不能順帶捎我們一段?」我態度十分懇切道。畢竟這麼長時間才見到這麼一輛車,要是錯過了很可能整晚上都沒有其他車子從這裡經過。

那富二代先是有些不耐煩,不過盯著我看了兩眼,目光落在我胸前,嘿嘿的笑了笑道:「好說好說,為美女效勞樂意之至,上來吧。」

雖然對方的眼神讓我感覺有些不自在,不過沒辦法,總比被那些人追上落在他們手裡強。

我忙不迭的道謝,牽著那個小姑娘一起上了車。一進車門,我就聞到了一股酒精味,看樣子,這富二代是酒駕。我猶豫了一下,想要下車,心想著不管怎麼樣還是生命安全最重要,萬一出個什麼意外我找誰哭去。可是那小姑娘卻拉了我一下,意思是不讓我走。

我想想也是,人家一個小姑娘,在這偏僻的地方迷了路,心裡肯定很害怕,迫不及待的想回去,於是就忍住了。

「我姓梁,梁少偉,大家都叫我梁少,美女怎麼稱呼?」那富二代做了一個自我介紹。

我禮貌的回話:「我姓薛,您隨便怎麼稱呼。」

「薛小姐,大晚上的興緻這麼好?在外面散步呢?」梁少偉痞痞的笑了笑,回過頭看我一眼,就像看著紅燈區的失足少女一樣。

我一個姑娘大晚上的出現在這種地方,確實會讓人有不好的瞎想,可是下午遭遇的那一切我又不能跟別人說,反正誤會就誤會了,萍水相逢一場,沒必要解釋那麼多。

「這邊晚上空氣挺好的,我經常來這裡散步。」我面不改色的隨口胡謅。

梁少偉也不知道信不信,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轉過臉重新發動車子。

說實話我就是一個窮逼,迄今為止坐的最貴的交通工具就是地鐵,像這種豪車還是第一次坐,心裡多少有些緊張。

他猛地一踩油門,車子直接沖了出去,嚇了我一大跳。再看碼錶,最低一百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一帶限速是八十。好在附近也沒有測速探頭,不然酒駕加超速,足夠他去警局喝一壺的。

「薛小姐,別緊張嘛。」梁少偉邊開車邊跟我聊天,「我局子裡面有人,撞死個人都能擺平,超速什麼的小意思啦。」

我尷尬的笑了笑,只當他是酒喝多了說胡話。

這時我旁邊的小女孩臉色突然陰了下來,半低著頭,渾身微微有些發抖。

「那個梁先生,能不能麻煩您稍微開慢一點?」我怕小女孩暈車不舒服,忙客氣的對梁少偉道,「這裡還坐著一個小孩子,你開太快了恐怕她受不了。」

梁少偉哈哈哈笑了起來:「薛小姐,你真會開玩笑,這裡不就是你跟我兩個人么?哪來的小女孩?哦——我懂了,是你的心裡還住著一個小公舉吧?」

他這句玩笑話我聽了卻半點笑不出來,透過前面的後視鏡,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旁邊,確實空空如也,哪有什麼小女孩?

我脖子僵硬,後頸發涼,緩緩的回過頭。只見旁邊的小女孩臉色青紫,渾身是血,臉像是被什麼東西擠壓了一般,呈現一種扭曲的形態。她的一顆眼珠子垂在眼窩下方,手和腳也不同程度的斷裂,看上去就像一個破爛的布娃娃。

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以後,那小女孩脖子僵硬,轉過來,發出咯咯咯的響聲。

「啊——」我嚇得心臟都快停止了,原來剛才一直被我牽著的小女孩竟然只鬼!

「怎麼了薛小姐?」梁少偉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猛一踩油門停了下來,還好我提前系了安全帶,沒有撲出去。

「鬼!鬼!有鬼!……」我驚恐萬狀,下意識的往後退,手胡亂的摸索著,想要打開車門逃出去。

「鬼?什麼鬼?薛小姐你別開這種玩笑。」梁少偉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畢竟在這荒涼的地段,只有兩個人大活人,我突然這麼一驚一乍,他心裡多少有些發毛。

那小女孩回頭沖我咧嘴一笑,陰森恐怖,我聲音發顫,拿腿蹬她:「別過來!別過來!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別害我……」

而那小女孩並沒有對我怎麼樣,她像一隻節肢動物一樣,沿著座椅緩緩的向梁少偉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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