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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乎金拱門還是麥當勞,只希望它能繼續讓我們睡覺

· 麥記的最後一夜終於來了 ·

昨夜一陣狂風暴雨猶如洋蔥新聞式的麥當勞更名風波襲來,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院辦也跟大家一樣,連嘲帶諷地跟身邊的人一起討論著「金拱門」這個哭笑不得的新名字。

可是聊著聊著,大家卻不約而同地聊到了各種奇葩經歷,其中聊的最多的,就是在年輕的時候(好吧,現在其實也很年輕)在麥當勞借宿過夜的各種往事。「不知道中國本土化後,還能不能繼續在麥當勞過夜了?」聊到這裡,不知為何,院辦心裡突如其來一陣悲傷的涼意。

誰能想到my little airport的「麥記最後一夜」——這首院辦唯一能完整唱完的粵語歌,在麥當勞更名「金拱門」後,可能真的成了麥記最後一夜。

在院辦的經歷和記憶中,除了漢堡和薯條,有兩樣另外的東西是深植院辦的記憶的。一是歡樂生日會(其實是看別的小朋友舉辦生日會),二是在無處可去時,不花一分錢就能享受空調溫暖過夜。對於當時經濟能力還沒得到獨立的院辦們,做「麥當勞難民」的經歷,現在還歷歷在目。

· 原來餐廳也是可以睡覺的 ·

麥當勞難民

這個詞最早出現在日本,用來形容那些長期在24小時營業如麥當勞等快餐店裡過夜的人群,他們通常因收入太低而無力負擔房租。在中國,「麥當勞難民」還包括一些無法負擔旅途住宿費的旅客,刷夜的學子,不想回家的人和無家可歸的人等。

中國內地的第一家麥當勞

1990年中國內地的第一家麥當勞誕生,經過十幾年的發展,推出了24小時營業。從那時起,中國大眾第一次發現,原來,餐廳除了可以吃飯,還可以免費睡覺。從此以後,如果身上沒錢又無處可去,麥當勞就成了一個臨時的落腳處,雖然真的有點像難民,不過,「麥當勞難民」這個稱呼卻帶著一絲溫暖的氣息。

在院辦看來,「麥當勞難民」絕不是一個貶義詞。

據院辦某個在香港M記(港粵地區管麥當勞叫M記)過過夜的朋友說,在香港,M記零點左右的時候還有些客人,有點兒意識的人都還正兒八經地坐著。到了凌晨兩三點,基本上能躺椅子的躺著了,椅子不舒服的都靠牆躺地上。還有的人為了拒絕猥瑣大叔的搭訕裝睡。有個經常在那呆的老頭兒,店員還給他漢堡。

也就那時候能感受到「麥當勞難民」是怎麼一回事吧——所有人都在期待天亮,但又害怕天亮帶來的光明。

· 麥當勞深夜故事會 ·

院辦唯一一次的「麥當勞難民」體驗,是在念大一的時候出去玩得太晚了。那會兒宿舍有門禁,過了點就不給進去了。對於幾個窮學生來講,開房什麼的簡直是太奢侈了,那是12月的廣州,雖然趕不上北方的溫度那麼低,但是廣東氣候特有的「魔法攻擊」卻也實在讓人招架不住。

幾個同學一開始在街上瞎逛,兩位女同學的臉已經凍的通紅,男生們雖然看起來仍然嬉皮笑臉,卻也能感覺手腳其實已經凍的發抖。就在這時,我們剛好看到了一家麥當勞,眾人二話不說,就躲了進去。

一進麥當勞,發現裡面除了我們以外,還稀稀疏疏地坐著或睡著幾堆不同的人。看到我們進店了,有一對小情侶還對我們投來了善意的微笑。頓時,心中就有了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感覺,於是,不是很愛笑的院辦,也以暖暖的微笑回應。

接下來,我們幾個開始圍繞著一個問題熱烈的討論了起來,到底要不要買點什麼?臉皮比較薄的院辦,當然建議隨便買點什麼,但是身邊厚臉皮的班長卻四周看了看,說:你們看看其他人,好像也沒買什麼東西啊,算了,不買了不買了。眾人又互相對視一眼,表示很有道理的點了點頭。

深夜在麥當勞睡覺的人

聊了一會天,有的同學已經抵擋不住困意,倒著椅子上入睡了。而院辦,卻開始較有興緻地觀察著其他座位的各種「難民們」。在進門時候對我們微笑的那對情侶已經睡著了,女生躺著男生的懷裡,男生緊緊地抱著女生。

在另外一邊,一位中年大叔趴在桌子上,不時調整著頭朝向,似乎正在尋找一個容易入睡的睡姿。而靠窗的位置,前後兩具「屍體」,以霸氣的睡姿早已在夢鄉中漫遊。而值班的麥當勞員工,也似乎怕吵醒了熟睡的客人們,把聊天的音量調到了很小。

「屍體般」的睡姿

似乎每個麥當勞過夜的人,都有著自己的故事,院辦開始對應每一個人,開始在猜他們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會在這裡睡覺?想著想著,院辦也慢慢進入了夢鄉。

· 麥記是創作者的稻草 ·

雖然這些「難民」讓人不禁覺得麥當勞一天天招待的都是些什麼人,但作為一個連鎖快餐店,它無疑已經是我們生活里重要的組成。

除了物質上的滿足,偶爾為我們充當公共住宿和公共廁所。還為創作者們提供了靈感枯竭時的溫床,比如街道殺死奇怪的動物樂隊的「麥當勞少年」,雖然可能之後在一段時間裡會被喊成金拱門少年。

麥當勞少年

Dean Friedman那首聽了就會愛上麥當勞女孩的歌 :

「Mcdonalds Girl」

I am in love with the mcdonalds girl

She has the smile of innocence

oh so tender and warm...

更不用說院辦在開頭就播的小機場那首了,林阿p寫的詞真的鑽到心裡去。

?

麥記的最後一夜

橙汁、朱古力與露宿者

合照留下一些 轉地方睡最後今夜

完結這一場冬天的狂野

電捲風馳 從此各自上車

除了歌曲,梁實秋在1953年左右寫過關於麥當勞的文章:

當然還有同人畫手們最愛做的和對手組cp。

如果在寒冷的深夜走在街道上,能感受到最溫暖的東西是環衛工人手裡端的那碗熱湯麵,那麥當勞就是那個最溫暖的地方。它一直在,一直為無處可去的人開著門,也一直為生活枯竭的人遞上最後的稻草。

如果你剛巧遇到的是沒有24小時營業的麥當勞,那你轉身看一下,還有一家肯德基。

其實麥當勞更不更名,更什麼名字,大家也都是說說笑一笑就過了。其實我們反而有種暗暗的憂愁,關於以後「難民們」還能不能在金拱門過夜?還能不能享受這免費的空調和座椅?畢竟按中國傳統餐廳的發展調性,是不可能讓非消費者在店裡過夜的。

對於院辦來說,早已過了當麥當勞難民的那個時期,我們不再有門禁,也不再沒錢開房。不過,在深夜經過麥當勞時,看一眼櫥窗里熟睡的路人們,心裡也還是覺得溫暖。

這種溫暖並不是因為這個品牌叫做麥當勞或者金拱門,而是這個社會總應該有一些地方,會在你無處可去時,能夠讓你落腳,成為你臨時的避風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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