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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是跳動的水墨

時間給大地定義了四種顏色:萌動的春,燃燒的夏,靜謐的秋,沉默的冬。看過了三十載四季更替,獨愛上了春秋。春將生命萌發,讓萬物在東風輕撫下露出嫩芽,星星點點的悸動。秋在夏的熱烈後靜謐不言,將兩季的生命結成果實。在這裡先說萌動的春,讓生命開始舞蹈的季節。  春寒料峭,都還在冬天的嚴寒里蜷縮時,春天悄無聲息的接近,到來。一個不經意的低頭,路邊的泥土裡吐出點點嫩綠,像剛出生的嬰兒,讓人忍不住的想去撫摸,觸碰,但又怕她像蝸牛一般,你一碰她便縮回殼裡。乘車經過山坡下,側身向窗外望去,一簇一簇的迎春花,開著,在經歷一冬的枯萎之後對這突然出現的色彩格外興奮,這才明白春天早已來到,忙忙碌碌的日子裡,我們都快逐漸喪失了對四季更替的感知力。

  三月份,大地回暖,陽光洋洋洒洒的照著,禁錮了一冬,萬物開始伸起了懶腰。路邊的柳樹換上一層綠,風輕輕吹過,柳枝蕩漾,似曼妙的舞姿,輕盈而又多姿。藍天的映襯下像一幅水墨畫,跳動著,搖曳著。花開時,一股若隱若現的香味在鼻尖縈繞,如同泡影想抓又抓不到,你不得不努力的呼吸,把那一縷香味久久留在鼻尖,留在腦海。午後,伏在桌前遙望路邊的花,她在陽光下靜默的開著,絢麗,而又熱烈,陽光在流動,但一切好像靜止一般,一切定格,如無我之境,眼裡漫是盛開的花,流動的雲,耳邊凈是花開的聲音,風動了,些許花瓣凋零 ,在風裡旋轉,飄零,散漫一路,不禁惋惜,恐美人遲暮,待到再開時又是一載春秋,待到再開時我們已不是少年。黛玉葬花埋葬的是短暫的美麗,是易逝的芳華,是留不住的春天。  暮春,一片嫩綠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墨般的顏色,生命開始熱烈,像成長的少年,漸漸褪去稚嫩,用最完備的姿態迎接生命的高潮。那原本燦爛的花朵早已零落成泥碾作塵,留下的只有無盡的幻想與期待,幻想那花瓣漫天的夢幻,期許那來年的盛開。

  生命就像春天,因為太過美麗,所以短暫,我們應該像花一般,在最能綻放的季節讓世界看到你驚艷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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