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輻射：新維加斯》故事集 第一篇 死錢（3）

感謝大家繼續收看《輻射：新維加斯》故事集 死錢系列

在這裡先說聲抱歉，因為身體的緣故導致很長時間都沒有更新文章和回答，不過我還是希望能把死錢的故事寫完

三 14號：迪安·多米特

一個真正的演員、騙子、賭徒和惡棍

和身形高大的「理智」一同行動總有一種安全感。超級變種人彷彿是一台巨大的行走戰鬥機器，健壯紮實的大塊肌肉上有無數人類身軀完全無法承受的傷痕，哪怕是黑洞洞的鬼人在他面前也顯得矮小瑟縮。我們一同走出警察局大門。理智盯著馬德雷賭場蕭瑟破敗的建築群，還有縈繞在建築上的死亡紅霧，喃喃道：

本來差一點就能逃出去了，沒想到竟被一個貪吃鬼誤了事……

我明白他是在說他身體中的另一個人格，愚鈍而貪吃的「瘋狂」，以利亞的忠實走狗。我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一團濃密的黑影迅速從階梯下方竄了上來，綠油油的眼睛散發瘮人的光芒。鬼人！我迅速舉起手中的.357警用左輪連開數槍，但除了在鬼人身體上留下一些迸發著淺綠色噁心汁液的彈孔以外沒有任何停止作用。

理智大吼一聲，迎著鬼人衝鋒的方向踏前一步，重拳直接向鬼人的腦袋揮去。鬼人不躲不閃，手中餐刀長矛狠狠地刺入理智的身體，同時頭部挨了一擊，我聽到了骨頭碎裂的咔嚓聲，綠色的液體從鬼人的嘴巴和眼睛——如果那還是眼睛——里流了出來。接下來理智忍著身體上的劇痛抱住鬼人單薄的軀體狠狠摔打在地上，瘋狂地用巨大的拳頭狂揍鬼人的身體的每一個部分，它已經被打得汁液迸濺，最後一擊狠狠地粉碎了鬼人的腦袋，殘渣碎了一地，散發出噁心的惡臭。

「不要浪費子彈，人類。」理智啐了一口，拔出身體里的長矛丟到一邊，對身體上新添的傷口毫不在意。我點點頭，把為數不多的子彈重新裝填到槍上，向馬德雷賭場居民區走去。

居民區是專門為了演員們，以及那些期待著能過上世外桃源生活的富豪們設計的，不過如今和馬德雷賭場的其他部分一樣淪為了死亡籠罩的廢墟。居民區入口旁有著一台散發著藍色光芒的機器，上面有一個全息保安的小型影像，還有一小圈販賣物品的全息圖像。理智輕車熟路地向我介紹道，只有馬德雷賭場的專用籌碼才能在這上面購買物品，還需要用專用的解鎖碼來開啟更多的購買選項。我試著輸入.357馬格南子彈的解鎖碼，把需求數量（24）的籌碼投入到印有賭場標誌的投幣口中，12發子彈便從倉口中彈了出來。這簡直是令人嘆為觀止的設計。兩百年來沒有任何人對這些機器進行維護，這些商品彷彿能夠自我生產。籌碼不但可以用來購買食物和衣服，還能用來購買武器，無疑是振奮人心的消息。

在花光了我僅有的一百枚籌碼後，我和理智繼續向居民區前進。居民區的死亡紅色毒霧的覆蓋面積簡直大的驚人，所有的主要入口和道路上都布滿了大團大團的紅色毒霧，還有大量的絆網、捕熊夾、地雷和霰彈槍陷阱等著不識趣的訪客自投羅網。實在是無路可走，我和理智咬咬牙，屏住呼吸，一頭扎進了紅色毒霧裡，劇烈的疼痛瞬間沁入骨髓，彷彿要被紅霧支配一般，酸軟無力的感覺慢慢湧入身體，在變成鬼人之前，馬德雷賭場的居民就是經歷了這種令人不寒而慄的轉化過程，在死亡的侵襲下痛苦地掙扎著，然後死去，變成怪物……不過紅霧也成了居民區的天然屏障，只要加以設防便能成為一處安全的堡壘，怪不得連以利亞也奈何不了14號項圈。

在衝刺橫穿了三處致命的毒霧後，我不得不停下來喘息，並用了一支珍貴的治療針來緩解痛苦。居民區最深處就在眼前，是個籠罩著紅霧的安靜雙層小院。我手裡緊緊握住手槍，悄悄地爬上樓梯，映入眼帘的是一個簡陋的小房間，面向賭場外面的那面牆上開了一個大洞。面對著洞口擺著兩把扶手椅和一台電視，一個身著髒兮兮的黑色戰前禮服，帶著黑色墨鏡的男子靜靜地端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憑我在莫哈維廢土多年行走的經驗，我認出他是個屍鬼，即那種接受了大劑量輻射的人類，雖然依然擁有人類的完整意識，但皮膚已經全部腐爛，散發著破敗的氣息。由於組織結構的變異，屍鬼沒有年齡的上限，最長壽的屍鬼很可能已經二百多歲了。

他快速打量了我一番，和和氣氣地說：「請坐下來，我們再細細地談。雖然條件簡陋，但你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跋涉，應該很疲倦了吧，休息一下吧。」

我雖然沒有完全放下戒心，但他誠懇的態度確實令人放鬆。我收起槍慢慢地坐到了另一張扶手椅上。

他回過頭望向我，用一種懶洋洋的聲音開口說道：「馬德雷賭場，真是個美人不是嗎？是她邀請你來這兒的，還是你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就在這兒了？哦對了，順帶一提，不管你覺得那張椅子坐起來是多麼不舒服，也不要站起來或者亂動，那張墊子只是個擺設而已。」

我挪了挪屁股，果然感覺到坐墊下有一個堅硬的機械裝置。壓力式觸發的炸彈，他所言的確不假，若是我一站起來必然變成一大堆碎片。

我輕鬆地笑了笑，說道：「這炸彈最好是聚能炸彈，要不然我們都得死。」

他依然保持著那種輕鬆的懶洋洋的語氣：「看來你這輩子跟炸彈打過不少交道嘛，不過，你要是亂動一下或者站起來，我就把你從頭到腳炸個稀巴爛，血都能濺到月亮上去。所以我們最好還是保持這種彬彬有禮地姿態，在相互理解的基礎上把這段對話進行下去吧。」

雖然他的語氣波動並不大，但他話語里的窮凶極惡絕不亞於最兇惡的暴徒，我並不打算激怒他，便故作謙卑地回答道：「好吧，雖然我有很多問題，但我願意先洗耳恭聽。」

迪安很顯然對我的回答十分滿意，挪了挪身體，說道：「雖然我曾經從事娛樂業，但這並不代表我是個蠢貨。現在我聽到我的脖子上的滴滴作響的聲音，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我想取消掉這份賣身契。你也涉入了其中嗎？我不是在詢問你，而是在命令你給出答案。」

他最後的語氣變得尖銳了起來，同時狠狠地盯著我脖子上的項圈。「你也涉入了其中嗎」的深意其實是「你選哪邊」。這是一種拷問，得出結論、消滅潛在的威脅、拉攏可能的盟友，全部取決於我的回答。

「我合作，你打算怎麼辦？」

聽到這句話，他沉默了一秒，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很好，很好，那就可以談正事了。我一向喜歡冒險，但是如果賠率對我來說更有利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如果你是因為某個人才來到這兒的，我希望你站在我這邊，而不是他那邊，這算是……最後的王牌吧。你想活命，而我則想要馬德雷賭場里的東西，就這麼簡單。」

「那我們是現在走，還是噴泉見？」我望向這位新加入的「盟友」。

「也許在二十一點的時候我會偶爾選擇分牌單幹，但相信我，在這個充滿危險的小鎮里，絕對不要單獨行動。」這個狡詐的惡棍這樣回答道。

未完待續

上期地址：《輻射：新維加斯》故事集 第一篇 死錢（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