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高啟明同人】 百年平權 路何漫漫 其叄
第一話:【臨高啟明同人】百年平權 路何漫漫
第二話:【臨高啟明同人】 百年平權 路何漫漫 其貳
第三話 相聚
妻子接過客人的禮物,丈夫的激動之情溢於言表,可總算盼到陸禮賢①來橫濱了。
「賢哥!快,請進!」言憶先喜極而泣,拖著客人的手步入客廳。
「憶先,上回一別,已是四年.前呀!」陸禮賢同樣激動。
兩人盤膝坐下,妻子端來清茶和點心。
「陸先生,請慢用!」
「謝謝嫂.子!」往事一幕幕瞬息而過,陸禮賢歡喜中帶著感慨,「憶先,想不到你已成家立室。」
「是啊!」憶先轉眼含情地瞧了瞧年輕的妻子。
妻子面帶笑靨收起托盤,碎步退出客廳。
「賢哥,你在巴黎沒少吃苦吧」眼前的兄弟滿臉風塵,憶先很想認清歲月刻在禮賢身上的所有印記。
「我挺好的,多虧天生一副黃面孔,自是處處有人照顧。不過,法蘭西人苦啊!儘管革.命已經消停多年,當地人的日子卻沒多大實質改變,歐洲各國年年開.戰,法國親中政.府又無甚作為」禮賢深抿一口茶,似乎嘗出個中苦澀,「唉!當地報社辦不下去,我才回國的。」
「看來全世界都差不多啊!」憶先感同身受,言家在橫濱的織造廠到了自己手上後日漸衰微,不過對於他來說真正的事業不是守著織造廠,他說:「回國好!我們正需要你。」
「千萬別這麼說,我陸禮賢何德何能」禮賢謙虛的擺擺手。
憶先似乎想起什麼,湊近道:「你到埠後有沒有可疑的人跟.蹤你。」
「沒有,我行得正坐得正,怕什麼?」禮賢直起腰正色道。他倒覺得橫濱比巴黎安全多了。
憶先沒說話,但總算沒那麼擔心,畢竟平倚山②一家在關東也並非容不下沙子。
「天天搞人身監控,難怪一日不如一日」禮賢忿忿道。
「古有錦衣衛,今有政.保局,根本當百.姓不是人,難道要想活出人真正該活的樣子就那麼難嗎?」憶先最先打開彼此感興趣的話匣子。
「不難,只要我們爭取。」
「賢哥認為如何爭取?」
「首先要明白所有問題的根源。經濟倒退,工商不振,科教固化,後生無望,土地圈奪,貪.污腐化,高位者相互傾軋,下位者趨.炎.附.勢,中.央虛有選.舉,地方山頭林立,年年對外征戰,內耗外耗如此,二.十.年改.革越改越倒退,改到今天民.不.聊.生,國將不國,何也?因為大中.華是一部分人的大中.華,不是全體國.民的大中.華。百年.前是,但現在不是。元老院不是原來改造舊世界的元老院,而是淪為任由『無紋貴.族』坐食山空的元老院。所以一切問題的根源在這個不公的存在——元老院。」禮賢一連串的歸納時弊,儘管不具體,但越說越激動,聲音有些哽咽了,他右手微顫著從右往左擺,不住的搖頭,「可惜吶…從日本到帕米爾又有多少人願意承認現實,又或者畏懼威.權敢怒不敢言。」
憶先耐心聽他說完。從前賢哥的觀點總能讓他心神一震,今日喜悅重逢,可不知為何好像沒了當年那種晴天霹靂夢若初醒的感覺。
憶先說:「威.權何足懼?元老制.度既然是所有不公之源,難道還有存在的必要嗎?古代是一個皇帝的獨.夫專.制,近代以來變成五百多個皇帝又有何區別?」
禮賢心裡並不這樣類比,這樣的類比在他看來沒多大意義,他說:「要取消元老身份,談何容易。我們不能否認先輩元老對改造東亞乃至全世界的貢獻,但真要推.翻元老制,太激進反而適得其返。二.十.年.前那場政.變,英國內戰,還有法國革.命都是前車之鑒,要在憲.法上徹底抹掉元老身份,實現人人平等,不是鐵拳說了算的。」
「哼!二.十.年.前的政.變無非是元老家族之間的權斗而已,只可惜當年他們沒有徹底決裂,最後便宜的還不是那些『無紋貴.族』。歐洲政局動.盪同樣少不了元老院背後的操縱,而且這些發展中.國.家畢竟和東亞有較大差距,我們有條件再造新中.華」憶先眼裡放光。
「沒錯,東亞文明是世界上最成熟的,只要人.民呼聲高漲,定有自愈的可能。」
「不,不,我.國積弊日久,指望元老自己放棄特.權身份,非下一劑猛葯不可。時至今日,元老實際上代.表的早已不是一個人,而是代.表著一個大姓整個家族。各行各業哪個不是有元老家族背景的人操控的?指望元老退卻身份難比登天,即便他個人同意,家族裡的無紋貴.族也不會同意。」
「難道憶先認可流.血抗爭?」禮賢似乎領會到好友真正的意思,他背脊一涼,不敢想像,顫顫道,「君不見人神共憤的保羅組.織?」
憶先怔了怔,道:「恐怖主.義怎能和我們相提並論。只是平權不能再停留於口頭,只要為了志業,流.血抗爭並無不可。」
「砰——」廚房裡似乎摔破碟子,妻子急忙收拾。
憶先和禮賢的爭論被碎聲打斷,他們都沒發現,自己由於激動早已站起身來回踱步與對方爭辯。登門拜訪的喜悅變成此刻的沉默。兩人本就心事重重,冀望待重逢時,在兄弟面前一股腦傾訴心中憤懣,現在不知為何反而越發愁悶。
夕陽的餘暉曬落庭院一片,橫濱永遠比三水快一個小時,言憶先儘管在島省生活多年,時間縮短了的錯覺卻總是揮之不去。
幾個小時前的廣州,潘成森有些坐立不安,他看著父親和符叔叔在陽台上有說有笑,不理解他們為何如此淡定。
「老潘,你說這回端掉文家有多大把握?」符泌昌道
「只要事情是從文家的地盤鬧出來的,咬定這個事實,他們想脫罪?妄想!」潘茂才冷笑道。
「上面怎麼做,我們照著辦就行,做掉文家我們是大功一件,德嗣園那塊地皮…哈哈」符泌昌心裡的算盤噼啪地響,不由自主地笑了。
「還不知道要多少孝敬呢?」老潘總是那麼掃慶,接著說:「王園長的金槍也該倒了。」
符泌昌微微點頭笑而不語。
「森兒」
「是,爸。」
「帶人馬去吧。」
「要是沒亂起來呢?」
「暗中叫大世界那幫宏興社爛仔去搗亂,不過不到萬不得已,別用他們。」
「是,我馬上出發。」
文望宋午飯也沒吃,雖說已正式報警留了記錄,但得知王園在花都裴麗會所後,他幾乎絕望。只要王園去那種地方,沒個兩三天是不會出現的,所有事只能由自己扛,自己鐵定被卷進來了。
參觀團那幫叫獸一直追著他要求馬上護送撤離。你妹的,自己不會走路么?西門北門都開著,自己不會滾么?文望宋只好先招呼他們集中到大餐廳,反正嘉年華也為他們準備了午宴,先填飽這幫叫獸的肚子再說。可是那幫記者怎麼辦?自己毫無人生經驗啊!先別說對付東門那群屁.民,自己恐怕先死在記者的圍.攻之下。
「文經理,不好了,那個瘋.子自己去了」有個工作人員慌張地跑進來。
「我.艹!」文望宋要瘋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個叫周毓鳴的參觀團成員,此前一直自告奮勇說自己可以說服示.威者,說自己作為一名老.師最了解學.生想什麼,自己從事農經研究最清楚農.民想什麼。文望宋當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口回絕,萬一他有什麼三長兩短,自己跳下珠江也洗不清。可是這書生一副拗嘴.臉,妄想三寸不爛之舌,不戰而屈人之兵,別說工作人員,就是他單位里的人攔也攔不住。
「同學們,你們的本業是學習,村.民的困難自有他們解決的渠道,你們不.上.課,不學習知識,不調差研究,本末倒置,將來又如何回饋社.會,幫助有困難的人呢?我懇.請大家…」
「啪——」一個臭雞蛋正中周毓鳴臉門。
袁丁再也忍不下去,她這一扔,頓時各種爛菜葉子垃.圾髒水潑向周毓鳴,潑過鐵馬,潑向東門上的大字。
她抑制不住亢.奮,回頭跟徐家倫說:「趁現在國民軍還沒出現,咱們是時候衝擊鐵馬了。」
面對這位姑娘,徐家倫一掃此前的清新之感,想不到這妹子居然那麼狂.熱。他說:「你們女生留在後面照顧一下老人家,我們去沖。」
「哼!逸大人幾時變得這麼慫」袁丁對矮個子一臉不屑,二話不說帶上口罩套.上單車頭盔。方同清也覺得再喊下去沒意思,村大.爺們同樣躍躍欲試。
徐家倫一貫的冷靜,道:「先沖一衝,按原定計劃,只要國民軍一出現,我們就轉移陣地,游.行到市政.府,簡村長覃村長你們認為如何?」
「嗯!先這麼定吧!到市政.府才有用!」兩位村長都同意學.生的想法,他們料定有學.生帶頭,政.府不會那麼出格。如果自己的孩子在附近大學讀書,恐怕他們也不會那麼爽.快。
周毓鳴蓬頭垢面地爬進來,文望宋心裡千萬個活該,幸虧這撲街沒斷胳膊少腿,不然他文望宋的人生就此到頭了。可是,保安現在也快擋不住,他不敢叫人動手。保安既然不能還擊,鐵馬肯定被示.威者搶過去,唯有節節後退。文望宋想到公園的消防水龍,但此時保安都退下來了,眼看示.威者就要衝進來。
「嗚啦——嗚——啦——」
警.笛聲自紀.念堂方向傳來,如果那算音樂的話,這大概是文望宋這輩子聽過最美妙的旋律。
註:
1.名字諧音取自同人《澳宋帝.國元老院垮.台的根本原因——澳宋公知》的作者「陸李仙」。2.名字取自同人《破日——日本列島分治計劃》的作者「倚山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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