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原住民文化考察：賽夏人矮靈祭
台灣的原住民是指17世紀（明末清初前後）漢人移入前即已在此定居的族群，系南島語族。並非統一的民族，而是由分布在台灣各地之數個語言及生活方式不同的部族構成，目前有16個部族獲當局認可其地位。
▲ 新北市長朱立倫參加賽夏人播種祭
在漢人移入台灣前，原住民廣泛居住於整個台灣，現今則主要分布在台灣本島山區與東部地區。
截至2014年10月，總人口數為53萬8994人，佔台灣人口總數的2.30%。賽夏人是台灣原住民中瀕臨文化滅絕危機最深的一個族群，也是最神秘的族群。在邵族被承認之前，賽夏人是官方認定的台灣原住民山區人口最少數的一族，分布範圍狹窄，且有被漢化的趨勢。以神秘完整兩年一度的矮靈祭聞名。
▲ 截圖自維基百科「台灣原住民族」詞條
賽夏人的人口與分布
賽夏人（賽夏語：SaiSiat，書寫系統制定前慣以Saisiyat 拼之）一直是台灣原住民族中人口較少的民族，據2014年11月統計，人口總數為6406人。
賽夏人居住于海拔高度約500米至1500米間，分為南北兩群，北群主要居住在新竹縣五峰鄉；南群主要居住在苗栗縣南庄鄉以及獅潭鄉。就行政體系劃分而言，賽夏南北兩群分屬於山地鄉（五峰鄉）與平地鄉（南庄鄉、獅潭鄉），對台灣原住民來說，跨屬兩個行政區域也是少見的。
賽夏人的衣食住行
賽夏人的衣飾，布料以自己紡織的麻布為主。背心由兩張麻布二折而縫成，前後夾織花紋（在織的過程中，夾入不同色彩的織線，構成幾何形花紋）頭上有黑頭巾。
上衣為長達膝部的對襟上衣，由兩幅麻布對摺背部縫合，前面對開。腰裙男性為丁字帶，女性則以深色棉布製成的綁腿布，通常會在下緣綴以小鈴。其他還有臂、腿、腕、頭飾、腰飾等。
賽夏人通行民族外婚，男人娶泰雅族女子，女人嫁客家族男人的比例相當高。在日本時代各社獨自生活各族自行婚配的年代，賽夏人對外婚配已經高達22%。在已進入大整合的當今，至少應該增加一倍以上。
通婚後複雜的民族關係，讓許多傳統物質文化要素的表現，有明顯相互融合影響的結果。例如在服飾、織布紋樣、紋面、獵首儀式等等，是受到泰雅族影響。而深處南庄鄉的賽夏人，因與客家人比鄰，也很快接受了例如吃雞酒、腌菜、住屋加堂號、土地公信仰、祖宗牌位、神龕的使用等等客家人風俗。
paStaay（矮人祭）的歷史源流
paStaay的傳說
說法一：
據記載中賽夏人和矮人族（達隘，身高不到90公分）隔著一條大東河比鄰而居。矮人雖然身材矮小但臂力驚人而且巫術強大，又擅長農耕技術。賽夏人每年收成時，都會請矮人前來驗收穀物，並一起祭祀來慶祝豐收，兩族人和平相處。
但是矮人有個壞習慣，他們愛用巫術迷惑並強姦調戲賽夏婦女。
在一次豐收祭時，賽夏人偷偷將位在兩族交界懸崖邊上，矮人用來休息的一棵大樹底部鋸除大半，再覆蓋泥巴偽裝。矮人於祭祀後照常攀上大樹休息，雖然有感覺到搖晃卻並無人注意。而這時候隱藏在草叢中的賽夏人勇士一擁而出推倒大樹。矮人無處可躲，幾乎盡數墮入萬丈深淵而亡。
這次行動幸免於難的矮人只有祖母「老柯可」、勇士「瑪陸瑪路」、「達吉歐」三人，他們雖然知道中了賽夏人的詭計卻無力回天，於是逃亡至東方。矮人的滅亡使賽夏人人的痛苦解除，可人們種植的稻穀卻不再年年豐收。賽夏人認為是矮人的靈魂作祟，為慰藉矮靈，便將以往的「豐收祭」改為「矮靈祭」。時間在約為現在的農曆十月中旬。又因當初是朱姓頭目策劃害死矮人，所以每次祭典均由朱姓族人主祭。
說法二：
情節大致雷同，但「矮靈祭」的成因有所出入。
賽夏人將通往矮人住處的山枇杷樹橋砍斷一半，走到橋中間的矮人因橋樑受重突然斷裂而落水滅亡。僥倖活下的兩位矮人將訓誨賽夏人的叮嚀事項編入歌舞，傳給賽夏人，並警告他們要遵從約定舉行紀念矮人的祭典，唱矮人教導的祭歌，否則農作物會欠收甚至滅族。說完向東沿著河岸邊撕開山棕葉邊下詛咒離去，因為只有朱家學的完整，所以每次祭典由朱姓族人主祭。
paStaay的演變
paStaay舉行的時間是收穫完成以後的月圓時節，目前多在農曆十月十五日前後。傳統上每年舉行，但在日據台灣時期，台灣總督府因推動「皇民化運動」，意圖全面廢除台灣各族傳統文化。平地寺廟多遭廢止，矮靈祭也難逃相同命運。
後幸賴台北帝國大學（台灣大學前身）的宇都川教授及宮本助教授的報告力主保留祭典，才得以倖存，但是變成兩年舉辦一次，祭典期程也由七天縮短為五天，沿用至今。
過去賽夏人舉行paStaay的祭場分散在各地，由各祭團各自舉行。隨民族勢力內遷，祭團合併與祭場遷地，逐漸變成南與北兩個祭團，即大隘與向天湖二個祭場。不過仍有主從之分，祭典舉行，例由南庄早一天，以表示南庄祭團是主支，大隘祭團是分支。
paStaay，因為性格恪遵古禮，禁止外人觀看，使人覺得充滿神秘感。近年來已抵不住觀光的潮流與媒體的報道，逐漸做有限度的開放。
paStaay的儀式過程
paStaay（矮靈祭）整個祭典可分為祭前儀節、祭典儀節、祭後儀節三大部分，每一階段都各有重要儀式與必須嚴守的緊急。
祭前儀節
每屆祭典前一個月或兩個月，南北群會互派代表共同協商，決定當年paStaay的時間，這就是約定祭期。
協商地點南北每年互換。
整個儀式在祭屋裡進行，族人們在祭屋吟唱祭歌迎請矮人。兩邊的長老輪流講話協商，決定好日子後，南北群的主祭互相在對方的芒草上打結，結的數目和到祭典的日數一樣，之後逐日剪掉一個結，剪畢即為舉祭典之日。之後，各姓氏集團要派代表前往南庄鄉南庄大橋往東河路段附近的河床參加協調會。其主要目的是討論本次祭典籌備概況，相互報告並檢討過去得失等。
一上午的會議結束後，族人會聚集起來坐在斜坡上，有主祭朱姓領唱祭歌，並分發給各戶一芒草結，這芒草結要帶回放在家中，直到祭典結束。同時，各方負責人要進行預備工作，如巴斯達隘管理委員會負責祭場，朱姓負責祭屋內外準備，各姓氏完成肩旗製作等。
祭典儀節
在paStaay的前置作業完成後，即將進入接連六天五夜的正式祭期，其中有三夜的通宵歌舞，就是一般外人熟知的paStaay。而傳統的祭典儀式必須要完成五個部分：
迎靈、延靈、娛靈、逐靈、送靈。
（一）迎靈
1. 贖罪調解
在廣場旁邊的祭屋內，由朱姓、風姓長老負責向族人進行告解與調解。由戶長帶著酒一瓶、十元或珠貝到祭屋向朱姓長老告解，將約定祭期以來家中所犯的錯與爭執事件說出，而朱姓則向風姓長老告解。
在這二年內姓氏間若有糾紛或事故發生，雙方可派代表到祭屋在朱、風二姓長老的調節下達成和解。同時，族人前來參加矮靈祭是不可三心二意，有這種情形，到了祭場要先行告解，否則有被愛人捉之意。為了防止無意中犯過的可能，族人由外地到祭場時都會先讓朱姓長老在臂上綁芒草，以祈求祭典期間平安無事。
請神告祖是約定祭期後的第一個儀式，首先進行殺豬的工作，豬肉的費用是由族人們共同分擔，在請神告祖後要分給族人，而每戶拿到的豬肉就是隔天各小祭團的薦晚餐要用的。
儀式在殺豬後隨即進行，朱姓長老將裝酒的小主管及串有豬肉及內髒的竹籤非給集合在祭屋前的各姓代表。以朱姓雙手捧著放珠貝的小簸箕為首，所有代表朝祭屋右前方前進，到請神告祖的地點全體面東而立，祭矮人和祖先要舉行巴斯達隘了，請他們前來參加。有朱姓先將珠貝放在地上祭獻，再由朱姓、風姓及潘姓長老先後祭禱，接著各姓代表一一將手中的豬肉串插在地上，全體向東鞠躬再折返至祭屋前。
3. 薦晚餐
薦晚餐主要是迎薦矮人神靈，各姓氏的小祭團，分別在各自舉行祖靈祭的長老家進行；只有朱姓在向天湖祭場舉行。薦晚餐是在清晨舉行，因這些在儀式上的地位，須由這些先開始，其他姓氏才陸續開始薦晚餐，通常在天亮開始進行。原則上薦晚餐不允許外人參加，凌晨兩點多，祭場附近開始清場，以免外人窺見迎靈的儀式。
天色漸亮，此事遠遠傳來祭場朱姓唱迎矮人的歌聲，這時已經五點半了。五點五十分左右，二位媳婦在長者的指揮下，緩緩地將綁好芒草的木臼自屋內滾出，至於門前的空地。風姓男子分列在門外兩側，面東唱招請歌，請矮人前來。在招請歌的歌聲中，媳婦開始在臼中搗糯米，祭歌唱畢也停止搗米，再由這二名媳婦蒸煮所搗好的糯米，她們的工作就告完成，而煮熟的糯米所搗成的麻糬是中午時要祭獻矮人神靈。這天就像祖靈祭時一樣，各戶代表帶著酒、糯米及所分得的豬肉，陸續到達。
4． 招靈
中午十二點左右，在中廳由風姓主持，迎薦矮人神靈，將要獻祭的糯米糕、蝦、魚、肉、菜及酒都置於地上，風家先請矮人神靈前來享用，並點燃二根香煙。眾人在旁等候，這時不可站在門口，以免阻擋了矮人神靈的路。約十餘分鐘就結束了迎薦過程。各戶拿著煮熟的豬肉，分好糯米糕及菜肴，以抓食的方式舉行會餐。下午按戶數分糯米糕，才結束薦晚餐。
晚上六點多，由朱姓領唱在祭場歌舞，族人解釋這一夜是族人自己的歌，不穿傳統服裝。這一夜具有迎靈的意思，已開始和矮人一起歌舞，只能唱三首祭歌。
（二）延靈
正式祭儀儀的第一天，這晚是真正開始通宵歌舞。上午，朱姓長老編製神鞭（或蛇鞭），是以樹皮編成百步蛇狀，在祭典中使用，其編製的過程是不許給外人看的。
約六點多，主祭召集各姓代表，首先由主祭人給每位代表奉上一杯酒，祈求矮人的保佑，正式宣布開始祭典歌舞。由各姓氏代表約十餘人自祭屋引領朱姓祭主，大家牽著手一字排開往廣場，邊歌邊舞，徹夜不停，隊形或大或小、或左旋或右轉、時快時慢。歌舞進行中，各氏族的年輕人拿起傘狀似的舞帽，婦女們則背著銅鈴叮噹作響的臀鈴走出悅耳的節拍，臀鈴也是由各姓自行製作。
到了半夜十二點之後，活動暫時停止，先由主祭人站在高處作訓示，再由風姓長老作訓誡，歷時二、三十分鐘。之後，繼續歌舞之通宵達旦。
（三）娛靈
正式祭儀的第二天。同樣是晚上約五六點開始，朱家與各姓氏長老由祭屋邊唱邊走出來，當晚的祭儀由此開始。這晚是娛靈，所以祭場可以開放給外族人進場跳舞。傳統上在午夜十二點之後，外族人才可以入進場跳舞。這晚只見整個祭場滿滿的人潮，呈現出歡愉的歌聲節奏，人們通宵達旦地唱歌跳舞，由天黑到天明。
（四）逐靈
正式祭儀的第三天。傍晚六時起開始，是整個祭典的最高潮，所有的本族人都設法請假回來參加，是族人參加人數最多的一晚。同樣是通宵達旦地唱歌跳舞，深夜到凌晨結束之前，哀傷之意越來越濃，吟唱的曲調也越顯凄涼。
這三個夜晚的歌舞，因祭儀不同，所演唱的歌也有不同。祭歌共有16首，三天的祭典，所演唱的歌曲均不同。第一晚要演唱的是祭歌1到5首，要循環下去唱至天亮，但部分的節會捨去不唱。第二晚的祭歌從1到11首，在此也幾乎都要全部唱完。第三晚則是從1至11首第三個曲調。至最後清晨的送矮靈，才可唱12-16首。所有的祭歌於平時禁唱，在祭典期間除祭歌之外，禁唱其他歌曲，並禁播其他音樂。
（五）送靈
舞到凌晨最後一首歌曲調結束，算是完成巴斯達隘的歌舞儀式。這天為送神之日，在清晨要進行幾個重要儀式。
1.饋糧
清晨進行饋糧儀禮，由朱姓媳婦手持用月桃葉包裹的麻糬由祭屋向外跑出繞會場一周，然後向東方棄麻糬於地，再回到祭屋。因為矮靈要回去了，要贈送矮靈歸程所需要的食物。
2.塗泥、棄芒草結
會場中置一舊米篩上置麻糬及米酒，二青年（一朱一風），在會場乾淨地上挖一個洞，加水泥攪成泥漿，將米篩割裂，附上今年及前年使用的兩條神鞭，塗上泥漿。此時全部族人都聚集在會場，老弱婦孺有病痛的族人，背系一條方巾，二青年將塗上泥漿的米篩以背面擦過他們的北部或患部，據說這祭典會場的泥漿具有神力，可以治癒疾病還有保佑平安的效果。而擦過的米篩與神鞭之後要同樣丟棄到棄芒草結的東方。
（我們未曾參與此部分活動，因而要將芒草帶入家中一日後方可丟棄。）
此時朱家二名媳婦抱著芒草向東在前，其後50公尺處是執塗泥米篩的二名男子，等到砍竹梢的二名男子帶著竹梢回來時，六人就前後奔向東方預定的地方，分別拋棄手中的芒草、米篩及竹梢，奔跑中，兩側的人羣將手中預備的桃葉包石子及身上解下的芒草結齊向他們拋擲，這是逐靈的意思，表示賽夏族人相信矮人已經上路離開，亦丟棄竹枝竹葉於同一處，目的是要給矮人作杖用。
3.伐榛木
這時要開始準備伐榛木，由朱、夏、根、潘四姓前往。朱姓主祭帶領所有男子，成數排面向祭屋的隊伍，在歌聲中呈波浪狀隊形前後移動，隨著歌聲愈來愈興奮地送四人出發伐榛木。接著近一個小時的等待榛木中，先以竹竿充當榛木讓年輕人試跳。朱姓主祭向眾人說明要盡量拿芒草結，但千萬不可拿下榛木。同時也請懷孕的夫婦離開祭場不要參加下面的活動，否則榛木會折不斷，且對孕婦肚中的孩子有不良影響。
4.跳抓芒草結
九點左右伐榛木者終於回來，男子又成舞隊唱歌來迎接榛木。四名伐榛木的男子不僅在頭、手臂綁芒草，且以芒草交叉綁在胸前。二名抬著留有樹梢的榛木，樹榦上綁了三十幾個芒草結，另兩名則各負一支樹榦做支架，架在祭屋前。接著由朱姓長老一一牽著第一次參加拿芒草的年輕人，跑過榛木試跳，並擲出預藏在手中的石子。然後年輕人開始攫取芒草，誰能抓到系在榛木上之芒草，就代表抓到當年的福氣。
5．墜梢或墜架
由朱姓長老將榛木與支架捆綁好，樹梢處先用刀砍裂，開始準備墜梢。隨著眾人的喊聲、跳動，屋頂上扶著榛木的人不斷的搖晃樹榦，但樹梢未墜。朱姓長老牽著事先躲在祭屋內準備拿rinraw的二名青年試跳，再由二人各取下一根芒草，隨即由爐主一躍拉下榛木。
6.折碎榛木
所有的青年蜂擁而上爭折榛木，拿rinraw的二名青年須立即退回祭屋。眾人如與大敵對抗般地全力以赴，將榛木折斷成碎片，然後擲向祭場東方外圍，一直到榛木完全被折斷被丟棄到場外為止，這是表示送走矮靈，祭典已接近尾聲，並向矮靈展示了賽夏族人的勇敢與團結。
祭後儀節
當天早上儀式完成後，還有三個祭典後的活動，包括賞勞、答謝(慶功宴)、送矮靈於野。
1.賞勞
丟棄榛木結束了送靈的回到，族人也鬆口氣高興地享用朱姓所準備的酒、麻糬，所有參加祭典的人都可共享這些食物。
2.答謝
當日下午，拿linraw的爐主，要會寫朱姓給予他們的福分，稱為paSirinraw.下午四點左右，向天湖朱姓各戶的代表到達爐主家參加答謝。先由朱家長老和爐主家長老談過，表示彼此感謝的心意，再由朱家將爐主家預備給朱姓的肉、魚、蝦及酒先分配給朱姓各戶。朱姓與他姓的人是分開吃飯的，用傳統的抓食方式來進食，吃不完的食物要全部帶回去跟未出席的家人分享，因矮人所賜予的福氣是不可丟棄的。接著再跳一次kiSkoroy，唱完後，祝家人才能離開。
3.送靈於野
北祭團方面，在祭典的最後一天亦舉行送行儀式，朱姓族人到茅圃對面的河溪（原矮人居住之洞穴）歡送矮人，各姓派人員參加。此事大家聚集在河邊，由各姓代表向矮人行送行儀式，之後，再做最後的離別歌舞，至此，整個祭典活動結束。
paStaay的傳承與意義
賽夏族的矮靈祭在台灣原住民族中是極為特殊的祭典，這不是歡樂的豐年祭，反而是以贖罪的態度在面對的祭儀，是賽夏族的民族信仰里極重要的一部分。
其氏族分工非常清楚，各氏族各有其祭儀司職，維持傳統部落運作。因近年祭典的擴大，另組文化協會性質的組織來統籌管理行政事務，如交通問題、場地管理、祭場清潔管理等等。不輕易接受政府經費補助，力求自籌自主，掌控儀式的遵循古制，是賽夏族的共識。再者，主祭朱家對傳統的堅持，更是祭歌與祭儀的生命力，在現代社會職業體制整合對賽夏族人力的分化之下，更在觀光文化世俗態度與商業行為的滲透之下，歷經試煉，依然旺盛。
台灣原住民在混居、通婚、語言流失的影響之下，文化的藩籬已經越來越模糊，民族的邊界也在逐漸地喪失中，然而賽夏族是一個活生生運作的民族，透過由姓氏集團舉行祭典的方式，用行動規範一個民族的邊界，來支撐一個民族的格局。
引用書目網站
1.《台灣民俗採風》 「文化部文化資產局」 2013年6月
2.田誓益著 《台灣的原住民賽夏族》 台北出版社 2001年8月
3.《打拚——台灣人民的歷史》 玉山社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2007年6月
4.維基百科http://zh.wikipedia.org/zh-tw/
（部分圖片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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