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聽話了嗎?

大概在一個月以前,我在@劍聖喵大師的專欄中看到了一篇文章《心理學中,說服別人有哪些黑科技》,講了他在拯救一個身陷傳銷的女孩子時所使用的對話技巧,看完之後沒有多做猶豫就點進了收藏,畢竟我少有收集到這樣專業而深刻的經驗。

在文章的評論區裡面有人問道:「這些傳銷分子是如何對這些孩子進行洗腦的呢?」作者回復:「聽說是進去先關三天,直到你出現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我突然對這個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產生了極大的好奇,於是上網了解了一番。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斯德哥爾摩效應,又稱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或者稱為人質情結或人質綜合征,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對於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這個情感造成被害人對加害人產生好感、依賴心、甚至協助加害人。

在百科中也給出了這個名字的來歷:

1973年8月23日,兩名有前科的罪犯JanErik Olsson與Clark Olofsson,在意圖搶劫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市內最大的一家銀行失敗後,挾持了四位銀行職員,在警方與歹徒僵持了130個小時之後,因歹徒放棄而結束。然而這起事件發生後幾個月,這四名遭受挾持的銀行職員,仍然對綁架他們的人顯露出憐憫的情感,他們拒絕在法院指控這些綁匪,甚至還為他們籌措法律辯護的資金,他們都表明並不痛恨歹徒,並表達他們對歹徒非但沒有傷害他們卻對他們照顧的感激,並對警察採取敵對態度。更甚者,人質中一名女職員Christian竟然還愛上劫匪Olofsson,並與他在服刑期間訂婚。這兩名搶匪劫持人質達六天之久,在這期間他們威脅受俘者的性命,但有時也表現出仁慈的一面。在出人意料的心理錯綜轉變下,這四名人質抗拒政府最終營救他們的努力。

本來應該就到此為止了,可是在簡介的最後我看到了這樣一句話:

人是可以被馴服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我一直以為,任何心理現象都是漸變的,而人的所有慾望,應當都是某種本能(在生理上與某種激素的釋放相對應)在不同程度上的作用所產生的。那麼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雛形,應當不會離我太遠。

我突然回憶起過往的非常多的小事,有一個隱約的念頭冒出來:我是不是也曾經被馴服了?

那天我剛到杭州入職,早上天有些涼,下了一點小雨,我和同事走著濕嗒嗒的水泥地去上班。正要走下地鐵站的時候,我的同事彷彿被電擊一般盯著我們:「啊!我的工牌好像忘帶了?!」

那時我突然冒出了某種裝逼的靈感,半回著頭的對他說:「工牌沒帶下次帶,工牌丟了找後勤,你以為後勤是做什麼的?」

但我知道我並不是這麼想的,我心裡也在害怕著,如果我有一天沒有帶工牌,是不是也會被某個上司某個領導某個人責罵。

我是害怕的。

我知道這不是因為我小心謹慎而害怕。初中的時候我因為跳起來摸了幾片樹葉被拖到升旗台罰站一下午;高中時候因為午睡時看手機,作為班長的我被班主任冷嘲熱諷被家長劈頭蓋臉;軍訓的時候在能曬脫耳朵皮的太陽下,被教官自欺欺人的大學生垃圾論消磨體力和自尊。

我幼時的人生,一旦犯下了錯誤,似乎就會承受遠遠高於自己所犯下錯誤的代價。

可我那時心裡卻一直認為,自己才是所有錯誤的原因所在,我多麼多麼的想做得更好,可以讓你開心啊我的老師。

直到現在,我仍舊不可避免的覺得自己是一種天生的弱勢,總應當有人應該在我之上支配於我,這種想要服從別人的慾望深深紮根在我的心底,除非有一天我站在某個真正的巔峰也許我永遠也不能脫離這一種污泥般的感情。

而就是這樣對於犯錯和代價長久的不對等,讓我在後面的很多年裡面,差點失去了基本的權衡和判斷的能力。

也許一個不小心,我真的會成為強勢教育下的奴隸。

但是不用擔心,上面的一切只不過是我的感慨。

我想要知道的是,這樣的一種服從心理到底是如何產生的,而我是否可以從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中找到一些我想要的答案,或者靈感。

為了讓我的想法可以更加穩定而成熟,不會在未來的某一天被我自己給challenge掉,我收集了一些資料,想要在成因和定義上找到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本質,以及在日常生活中可能的體現。

首先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形成條件:

1.人質必須有真正感到綁匪(加害者)威脅到自己的存活。

2.在遭挾持過程中,人質必須體認出綁匪(加害者)可能略施小惠的舉動。

3.除了綁匪的單一看法之外,人質必須與所有其他觀點隔離(通常得不到外界的訊息)。

4.人質必須相信,要脫逃是不可能的。

而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表現,我總結了一下大概有:價值觀、判斷力喪失,認同失調,與罪犯立場趨於一致,獨立性喪失,對罪犯強烈依賴、產生好感和協助慾望。

仔細看看這些表現的話,其實是有邏輯可循的。

生命受到威脅→高度恐慌--強烈的依賴需求→判斷力失調→犯人小恩小惠→認同失調→理解犯人達到自我安慰→立場趨向一致→產生依賴情結→協助犯人。

那麼對於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到底是什麼,我覺得可以說成是不平等權利關係下的認知破壞

我甚至有過這麼一種想法,作為動物進化而來的我們是不是本身就具有服從強勢來作為自我保護的基因存在

說回到之前所說的軍訓和教育的部分,我想了一段時間,斯德哥爾摩案件是否真的有與我們小時候的遭遇類似的地方,我們幼時的管理者是否不自覺的為了貪圖方便使用了壓迫性的手法來塑造我們的服從,而我們是否因為過度的服從才導致了自己對於幼時管理者的依戀。

我歪著腦袋仔細那麼一想。。似乎並不是的。

小學的時候我在語文老師的柜子裡面放過一隻螞蚱,我自己都怕的那麼大的螞蚱。

初中的時候跟著幾個和我一樣的天才少年偷偷寫老師的段子,同人的也有。

高中喜歡過政治老師。。。

還有高中班主任那個火爆猴我真的搞不過。。搞不過。。真的狠。。

不過她教書很用心,不到四十頭髮沒幾根黑的了,就是方法有點蠢。

我有我表面上的服從,但是我更有心底里最為浪蕩的自由,這才是我之所以為我的原因。

而對於其他的,可能促成這種服從心理的原因,給大家推薦一個答案用於理解從眾心態的這一部分。

軍訓時受到嚴苛的訓練,結束時所有人卻抱著教官痛哭流涕,這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嗎? - yilin wang 的回答

有趣的是,後來我偶然看到了另外一個完全相反病症:利馬綜合症。

利馬綜合症(Lima syndrome),是人質犯被人質所同化,與人質的立場趨於一致,把攻擊心態轉變的現象。與斯德哥爾摩綜合症(Stockholm syndrome)相對,劫持人質者或加害者逐漸同情人質或受害者的意願及需要,兩方的立場趨於一致。

利馬綜合症來源於 1996 年發生於日本駐秘魯首都利馬的大使館挾持案件,在日本駐秘魯大使官邸所舉辦的一次宴會中,圖帕克·阿馬魯革命運動的 14 名激進分子挾持了數百名外交官、政府和軍方官員,以及許多國家的企業高管,並將其扣押為人質。

讓人好奇的是,在這次人質危機數天後,激進分子釋放了大部分人質,似乎忽略了這些人的重要性,這些人中有以後的秘魯總統以及現任總統的母親。在長達數月的談判失敗之後,最後通過秘魯突擊隊解救了其他剩餘的人質,但有一名人質被殺。

至於利馬綜合症的詳細成因和原理網上並沒有太詳細的解釋,甚至不能確定這是綁架者真的對受害者形成了服從心理或是單純的良心發現。

不過可以借鑒的是,強勢方和弱勢方的定義並不僅限於力量優勢,這些外交官和軍方官員本身的認知強度可能遠遠超過一般的受害者,更有能力在這種心理的對峙中取得優勢。

寫在最後:

在各自平凡的生活中,有時候我們大概習慣了聽到棍棒底下出孝子這樣的論調,但是對於自己,我始終認為高度獨立的自我認知是在生活中開闢新篇章的第一步,加上突然很想寫些什麼,故有此一文,希望可以給大家帶來一些類似於靈感或者思考的東西。

PS:其實因為是第一次寫專欄後面自己都已經寫得撐不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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