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斷法1——痛苦和功能障礙

言辭再美,對不理解的人來說,也只是對牛彈琴。

——阿納托爾·法朗(Anatole France)

原作:《Feeling Unreal》

譯者:CAIN

與其它心理障礙一樣,人格解體(DPD)的診斷是在臨床治療中,通過觀察病人,並透徹詢問評估後作出的。正如我們在本書中所敘述的DPD的表徵、以及《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指南(第四版)》(《DSM-IV》)中闡明的癥狀表現,病人對癥狀的描述,是作為醫生診斷的出發點——並非稍縱即逝的,而是反覆發作的或長期持續的癥狀。並且,這些癥狀雖然不一定是單獨出現,但是若只有在其它問題(包括精神紊亂、內科疾病或藥物濫用)存在時才出現則不能作為依據。舉個例子,如果一個人僅在極度抑鬱、驚恐症或癲癇發作、或者得了腦瘤時,才出現人格解體,那麼他或她就不能被診斷為患有DPD。同樣的,定期服用藥物的人(每日飲酒者或吸食大麻者)倘若僅在使用藥物的情況下產生解體感,則不能確診為DPD患者。

面對一個沒有經歷過任何醫療風險或疾病的健康的年輕人,假設我們相信他自述的沒有濫用藥物,那麼醫生會在診斷前要求他先完成幾項醫療檢查。先獲取病人的腦電圖(腦電波檢查)腦成像掃描(如CT掃描和MRI)結果,以確定他沒有患癲癇、也沒有遭受尚未清楚顯現的腦瘤等腦損傷,之後再下判斷才是明智之舉。

痛苦和功能障礙

除了癥狀表現以外,《DSM-IV》認為一個人還必須由於該癥狀而承受一定程度的痛苦和功能障礙,才能被診斷為患有各種精神障礙,包括DPD。的確,許多DPD患者遭受極大的痛苦;他們常常談到在學校或工作時無法完全發揮自己的能力,表現乏善可陳,因為自己總是感到迷茫混亂,或過度關注自身,無法控制地揣摩困擾自己的問題。另外,他們也提到,由於自己不正常的自我意識、以及與他人關係失真的感覺,造成他們的人際交往——尤其是與親密對象的交流受到嚴重影響。與DPD患者來往的其他人很可能無法感知解體者無處不在的距離感和非現實感。有時候,他們的伴侶或好友敏感地意識到他們正承受著自我與世隔絕、對現實的知覺扁平化、情感疏離淡漠等的困擾。但更多的時候,親友們在聽聞這種疾病以及它如何影響患者與周遭一切的聯繫時,只是感到驚訝、也許還有一點不安和沮喪,畢竟他們所能回想起的,至少從表面看來患者一切正常。還有一些DPD患者因社會生活和人際交往嚴重受挫而寧可離群索居。

對一些人來說,人格解體使他苦不堪言,每天都彷彿噩夢纏繞。他們常這樣形容解體的折磨:「我沒有靈魂」,「自殺有什麼意義呢?我都已經死了」,「樹已枯,一切都是虛空」 。值得一提的是,即使消除了抑鬱,這種毀滅性的情緒依然揮之不去。

可矛盾的是,也存在這樣一種解體患者,尤其是從有記憶起就解體了的,他們並不覺得解體多麼難以忍受。一些人已經以自己的方式適應了那種狀態,認為解離症提供了一個安全、舒適的靜養地,在那裡,他們得以躲避現實世界的風刀霜劍,讓自己沉溺於寧靜的虛無之鄉。但是,這並不意味著DPD沒有造成這些患者的功能障礙。另外,也有人可能覺得DPD與「意識改變狀態」之間存在許多相似性,所謂「意識改變狀態」是人類在冥想或其它影響意識的練習中積極尋找和體驗的一種特殊的意識狀態(詳見第七章中對解體更全面的哲學詮釋)。然而,對於那些不堪忍受DPD的煩擾的患者而言,最需要的答案可能僅僅是自己內在的一部分失去平衡了,這比任何描述過度自省或「靈醒境界」等闡釋言論要有意義得多。這些哲學領域或精神境界是他們從未主動探尋過卻一直掙扎著逃離的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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