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殺手情感言情故事《星期二》(6)美人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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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殺手情感言情故事《星期二》(3)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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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殺手情感言情故事《星期二》(5)離她遠點
我在大阪關西機場里晃了一圈後,坐在一個小咖啡吧里,點了杯咖啡等之前租好的車送過來。租車公司表示因為關西機場較為偏遠,大概需要一個鐘頭才能到。
看著咖啡杯上熱霧瀰漫,我居然會喝咖啡了,不禁自嘲起來。摸出那張寫過號碼的杯墊,思忖著是不是撥出這個號碼。
「嗨,你在這裡。」沒有給我機會去打這個電話,因為她已經拖著小巧的行李箱站在我面前。
我啞然,然後搖著手中的杯墊笑起來。
她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看到我手機里已經輸了一半的號碼,說:「怎麼不早些打給我,害我在這裡繞了一圈。」
「我……」
「你是在想我有什麼目的吧?」她打斷了我的話,眨眨眼睛。
「沒有。」我用手指撓了一下耳朵繼續說,「就算有,我也認了。」
她咧嘴笑起來,又露出那兩顆虎牙:「等我一下,我去換下衣服。」她一直穿著原先的制服。
「你別溜哦。」她歪著頭對著我拉長語調,然後轉身去衛生間。
我的確想溜,但我更想知道她這麼陰魂不散的目的。
再出現的時候,她已經換上了一件內里搭配白色襯衫的焦糖色風衣,九分的高腰緊身牛仔褲下踏著一雙露出腳面的裸色尖頭鞋,原本盤起的頭髮此時已經放下打著捲兒垂在肩頭,鼻樑上架著一副咖色眼鏡,身後依舊拖著那個小巧的行李箱。她就這麼柔柔弱弱地站在燈光下,安靜美好,彷彿連髮絲都在發光,像極了在轉角第一次遇見蘇妍的模樣。
「看傻了?」她笑著朝我走來,又對著服務生用英文說,「來杯耶加,酸些。」
「不會日文?」
「才不是呢。」她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說,「是不稀罕說,反正他們都聽得懂英文,」然後又自言自語道,「飛機上空氣好乾哎,戴隱形真是受罪。」
我按按太陽穴,試圖把蘇妍和她重合的身影從我腦海里趕走。
「這是遊戲嗎?」我問,「我敢說你一定是打賭輸了。」
她驚訝地睜大眼睛,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不難猜。」我垂直眼皮,喝了一口咖啡。大抵都是這樣的橋段罷了,如果猜錯了,她也不會尷尬。既給她找了台階下,又表示她看上我是我的榮幸。
「真的是哎。」她嘟起嘴說,「不過我記得你,一個月總是要飛兩次大阪的,兩三天就回去,每次都是那個位置,只是平時都是睡著的,沒人敢去打攪你。」
「哎,那你是出差嗎?」她撐著腦袋問。
「不,我只是來泡溫泉。」我看了看時間,估計租車公司也快到了。
「有錢人,介意帶我一起去嗎?」她抬起頭,眼睛裡亮晶晶的。
我遲疑一下,點點頭。
她說:「那看來我有必要正式介紹一下自己了,」她附身貼近我,輕聲說,「你好,我叫謝幕。」
有些時候,我們總希望時間走得快一點,比如上課,開會,和等待約會遲到的人;有些時候,我們又總希望時間走得慢一點,比如,離別,重逢,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相擁。
時間是無辜的也是無情的,時間不會為任何人快一點或慢一點,時間總是分毫不差地前行,專業無比。
「我喜歡一切專業的人和事,」在這家叫「富詣」的壽司店,我端起清酒對眼前的謝幕說,「這家店的壽司師傅,從 1951 年就開始從事手握壽司的工作,至今已經快七十年的手藝了,日本國寶級的大師,什麼叫專業,這,就叫專業。」她慢條斯理地咀嚼著鮭魚壽司,眼神專註地盯著,彷彿我才是那個做壽司的老師傅。
老師傅從一邊搭幾句話,大意是,前段時間大阪電視台剛做了一次職業前景調研,年輕人最不想從事的職業之一就是做壽司。我不由地感慨了一下,沒想到在日本這樣重視傳統文化的國度,壽司技藝照樣面臨著失傳的危險。
「泡溫泉之前先要填飽肚子,不然血液會大量的聚集到你的表皮,大腦很容易供血不足。」我這樣解釋著,並在一個小時前帶著算是艷遇的空姐,來到了這家壽司店。
吃飯之餘,我還是想多了解一下這位熱情似火的美人,我自認顏值可以,平時被妹子搭訕也不是沒有過,但對於她這麼直接就要跟我切入主題的,我還是帶著本能的顧慮和小心。
可惜她來到這個壽司店之後,更像是一個老練的食客,專心致志地享受著美味的壽司,對於我的旁敲側擊,只是敷衍了事。
「這是我最拿手的地魚壽司,」老師傅又笑眯眯地端上一隻小碟子,「做了快七十年的壽司,我覺得這個壽司算是初入門徑了。」我呷口清酒,心裡不以為然。
吃完壽司,刷完卡,在老師傅的鞠躬致謝聲中,我們走出了壽司店,我又叫了一輛計程車,報了溫泉的名字,司機馬上畢恭畢敬起來。南市岡田中溫泉是個並不為很多人所知的溫泉,會員制,不向一般人開放,不是單單有錢就能去的。
車速平穩,我身邊的謝幕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有點走神。
車過了兩個紅綠燈就在路邊停了下來,田中溫泉的店面裝修得很低調,奢華張揚的地方,全展現在內部。
在前台定湯屋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是如此幸運,七間最好的湯屋,還剩最後一間沒有定出去,我趕緊辦妥了手續,其中包括一天的溫泉,以及兩餐的費用。
「這家溫泉的鰻魚飯和烤牛肉,都很有特色,到時候可以好好享受一番了。」說著話,我很自然地把她脫下的風衣接過來,搭在自己的手肘間,一進到店內,溫度馬上就升高了,我也解開了自己的外套,謝幕順勢挽住了我的胳膊,我們像一對度蜜月的情侶,在侍者的導引下,緩步向湯屋走去。
「為什麼日本人喜歡用 3、5、7 這樣的奇數呢?」謝幕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女一樣眨巴著眼睛對我發問。
我輕輕地把她有些散亂的劉海理了一下,說,「我給你講個笑話吧。從前中國的皇帝給了日本天皇六隻麻雀,然後偶數是不吉利,不夠吉祥的,於是日本的大臣臨時從國內抓了一隻麻雀,湊成了七隻,在進獻禮物的當天,敏感的日本天皇馬上發現這七隻麻雀裡面有一隻日本麻雀,於是憤怒的質問自己的大臣。這時候所有的人都不敢回答,沒想到那隻日本麻雀說話了。」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問道:「你猜那隻麻雀說什麼?」
謝幕的臉色隨著室溫不斷變得紅潤起來,白裡透紅,分外誘人,她修長的頸子搖擺著,像一隻即將振翅的天鵝,「我不知道,你快講啊。」
我推開房門,「那隻日本麻雀說,天皇陛下,其實我是這幾隻中國麻雀請來的翻譯啊。」說完這句話,我一腳踢上房門,把嘴唇穩穩地印到了謝幕的脖頸上……
這裡的泉水45 度、呈微黃褐色、透明。湯池的溫度和室溫的溫差,使得湯池上空始終籠著一層薄薄的霧氣,時近深秋,霧氣變得和富士山上的笠雲一樣,溫柔而緻密地包裹著整個湯池。這是一間半封閉的露天湯屋,從溫泉里引出來的水流,分別引進每一間湯屋內,在享受愜意美景的同時,最大限度地保障了客戶的私密度。
此時的湯屋之內,熱氣繚繞,情慾隨著溫度升騰。一吻之下,懷裡女人的身體柔軟得驚人,我抱起她,輕若無骨。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我的手試探向下,她的手卻突然抓住我順著腰肢往下的手,輕卻穩。敢於搭訕的姑娘不會這麼保守,是欲就還迎還是?我掙脫她的手,繼續往下。
「先泡溫泉吧。」她媚眼瞧著我,在我耳邊輕吐蘭氣。
「好。」內心對事情已經篤定幾分了。湯池上霧氣朦朧,池中水色透亮。替她褪去衣裳,熱氣蒸騰之下的肌膚滲出細微的汗,像打了一層柔光,真是美好的肉體,毫無瑕疵。
只是那麼一瞬間的分神,她便突然轉身,我感到手臂一陣莫名的刺痛,等我意識到那是一根極其細微的短針之時,眼前已然一陣發黑,再也沒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了,雙手背到身後被綁到了一張椅子上,這種蹩腳的綁法。此刻眼睛未被蒙上但不想睜開,比起每每一成不變的接任務、殺人、拿錢,那些所有事項都如同計算機程序進程一樣被我所計劃、所掌控,我覺得最近的日子過得有意思極了,多年的殺手生活讓我絕望,而眼下這狀況卻讓我有一絲興奮。
聽到有聲音說道:「媽媽,我自己一個人幹得不錯吧?他怎麼還沒醒,你不是說種手法過一個小時就會醒了么?」這個聲音……沒有了柔媚,不是那個空姐的聲音,竟然就是機場的那個女孩子。
「別裝了,你醒了。」另一個中氣飽滿,略顯嘶啞的中年女子的聲音響起,飽含不屑。
索性睜開眼,是她,那個機場的少女正有些心急地盯著我看,再望向一旁,果然是那個中年女人。掃視了一下四周,是在客房裡,不過不是我的那間罷了。
「你們要什麼?」懶得周旋,乾脆直接些。
「幫我們,殺個人。」中年女人倒也平靜。
這答案倒也不意外,「殺人?」
「殺一個叫蘇明的警察。」
(未完待續,2018年3月4日更新 第七章 接或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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