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V疫苗，我有2個不成熟的小建議！

最近，華大基因的董事長汪建因為發表了一些關於HPV疫苗的一些言論，被人當成了靶子進行集體炮轟，從視頻上看汪董算是慈眉善目的長者，觀點也表達得很明確。本文的觀點也很明確，目前市場上的3種商業性HPV疫苗在安全性和有效性上存在隱患，而且大部分HPV疫苗並不適用於中國女性。

安全性

在眾多的炮手當中，有一位引起了十響的注意，因為之前就讀過一篇這位作者寫的「手機輻射不會導致腦癌」 闢謠科普，再結合這次讀的這篇文章，報以「呵呵」兩聲長嘯是我最直接的生理反應。關於安全性，先引用一下這位科普作者寫的文章來開個頭。

這位作者引用了柳葉刀雜誌發表的一篇文獻來說明HPV疫苗的安全性和有效性，這篇文章是今年新鮮出籠的，頂著柳葉刀上的金字招牌，研究的對象覆蓋了18個國家的1萬4千位女性，看上去唬唬生瘋。

粗略地瀏覽了一下這篇文獻的開頭和結尾，這項研究隨機地將14215位實驗參與者分為2組，1組注射9價HPV疫苗（n=7106），另一組注射4價HPV疫苗（n=7109），該研究的目的是為了比較9價疫苗和4價疫苗的有效性和安全性的差異，很難想像這位科普作者是如何推導出HPV疫苗是安全和有效的結論，一把手槍和一把匕首，因為匕首比手槍的殺傷力要小，就推定匕首是安全的。

來圍觀一下這篇研究的「金主爸爸」是誰？原來是生產4價和9價疫苗的默克公司掏錢資助了這項研究，這種研究的最大特點是絕不給讀者留絲毫的懸念，通常是研究還沒開始其實就已經結束了，結論直接就被讀者坐在了屁股下面。

資本主義社會的行業巨擘揮舞手中的支票來控制科學的研究結論並不足為奇，奇怪的是社會主義國家的科普作者竟然信奉徹底的「拿來主義」不加分辨地搬運過來愚弄自己。

要搞清楚HPV疫苗是否安全，先要了解一下這些小瓶子裡面都裝了什麼玩意？

圖表顯示這3種疫苗的主要活性成分是類病毒樣顆粒與增強免疫反應的佐劑。但在2012年，研究人員卻有了意外地發現，研究人員分析了9個國家（澳洲、保加利亞、法國、印度、紐西蘭、波蘭、俄羅斯、西班牙、美國）16份4價Gardasil疫苗的樣本，因為研究人員懷疑在疫苗中有重組HPV（人類乳頭瘤病毒）的DNA殘留，殘留的DNA會導致一些不明覺厲的免疫接種後的副反應，令所有研究人員大吃一驚的是，全部16份疫苗樣本均發現有HPV的DNA殘留，而且這些DNA片段都牢牢地與疫苗的佐劑AAHS（無定形羥基磷酸鋁硫酸鹽）抱在了一起，根據疫苗生產廠家提供的Gardasil疫苗產品說明，疫苗中的活性成分是高度純化的類病毒蛋白顆粒，所有被污染的成分（包括病毒和質粒的DNA）均採用專利技術進行了清除。

研究人員推測注射這種帶有病毒DNA殘留的疫苗後，具有毒性的含鋁佐劑會先損傷注射部位的宿主細胞導致局部炎症，宿主細胞受損的DNA然後會與鋁佐劑結合，最終宿主細胞的DNA與病毒DNA發生整合觸發一系列炎症反應，引起接種者的自身免疫性疾病甚至死亡，研究人員呼籲對HPV疫苗的安全性進行嚴格的調查和評估。

另外疫苗中高濃度的聚山梨醇酯還會增加腦膜的通透性，這會導致更多的有毒物質進入中樞神經系統。

現實中注射HPV疫苗後報告的不良事件也進一步證實了研究人員的猜測。

美國2006-2012年期間接種Cervarix和 Gardasil疫苗後向VAERS報告的不良反應。

在英國接種Cervarix疫苗後報告的不良事件的總數是英國免疫計劃中其他疫苗的24-104倍。

美國、英國、澳洲、荷蘭、法國、愛爾蘭、伊朗HPV疫苗注射後的嚴重不良事件的名單在不斷增加中，包括死亡、抽搐、癱瘓、感覺異常、中樞神經系統脫髓鞘化疾病、GB綜合征、慢性疲勞綜合征、自身免疫性疾病、深靜脈血栓、肺栓塞、胰腺炎、視力受損、自發性流產….

有趣的是，對這些報告的不良事件無法給出合理的醫學解釋，儘管有研究認為注射HPV疫苗與不良事件的發生沒有明確的因果關係，但也無法排除兩者之間的因果關係。

有效性

HPV疫苗最直接的作用是預防高危致癌性HPV的感染，並不是直接作用於宮頸癌的腫瘤細胞，所謂的能預防70%的宮頸癌發生純粹是基於理論上的樂觀猜想，因為到目前為止並沒有任何一項流行病學研究或臨床研究可以證實HPV疫苗能減少宮頸癌的疾病負擔，現有的臨床證據只是證實HPV疫苗能預防HPV-16、18感染有關的癌前病變CIN2/3，但降低HPV感染的發生率並不等於可以降低宮頸癌的發生率，CIN2/3也不是宮頸癌。

從高危致癌性HPV感染到發展成侵襲性宮頸癌大概需要20-40年，第1個HPV疫苗Gardasil面世至今只有10年的光景，但無論是現在開展對未來20-40年的前瞻性觀察研究，還是在20-40年後開展的回顧性病例對照研究，我們仍然很難獲取到想要的答案，因為即使不進行疫苗接種，絕大部分人能也通過自身的免疫系統來清除HPV的感染，研究稱中國女性HPV的總體感染率大約為26%，而2012年的數據顯示每年宮頸癌的新發病例數僅為61691人，任何研究都很難將個體自身免疫力清除病毒的作用與HPV疫苗的保護性作用剝離開來；其次是一旦對觀察對象按照是否接種過疫苗進行分組，就會出現一個無法避免的偏倚，我們試想一下，什麼樣的人會去主動接種HPV疫苗？什麼樣的人群又會拒絕接種HPV疫苗？健康的人群可能更願意去接種疫苗，而那些患有慢性疾病的人通常會拒絕接種，這2組人的健康基線水平天然就存在差異。正如我們在職業病研究中觀察到工人總死亡率較一般人群為低的現象，這是因為在招工時將嚴重疾病或身體缺陷的人排除在外所導致的偏倚所致，這種現象被稱為健康工人效應。

適用性

市場現有的3種HPV疫苗是否適合中國女性來預防高危致癌性的HPV感染？2價Cervarix疫苗和4價Gardasil疫苗主要針對的是高危的HPV-16,18感染，很遺憾這2種疫苗並不能覆蓋中國女性感染的高危型HPV，根據中國最大的獨立病理實驗室金域檢驗的研究結果顯示，經過對51345份樣本中26種HPV基因型進行檢測後，發現HPV-52、16、58是中國女性3種最常見的高危HPV的類型，HPV-18隻排在常見類型的第6位 。在中國的大部分地區開展的研究顯示HPV-18感染並不是很普遍，在中國的普通人群和癌症患者中HPV-52、58比HPV-18更加流行。所以理論上只有9價的HPV疫苗能比較全面地預防中國女性高危HPV的感染。

我們再探討一下能否在中國成功大規模推廣HPV疫苗接種，毫無疑問HPV疫苗是歷史上最昂貴的疫苗，中國女性在內地注射HPV疫苗的總費用在1806-2999元之間，研究顯示疫苗接種費用一旦超過人民幣333元性價比就很低了；其次是疫苗接種不屬於醫保報銷的範圍；目前國內只進口了27萬4千支疫苗，所以需要先在線支付疫苗費用後才能進行預約注射；中國60%的宮頸癌患者是農村的，而在農村人群的特點是HPV感染率低、宮頸癌防治的意識差、宮頸癌篩查的開展又比較落後。所以HPV疫苗在中國的命運是可以預見的。

最後有2個不成熟的小建議，第一不要盲目地去接種HPV疫苗，如果打算去注射疫苗之前，最好去汪董的公司里去做個HPV的基因檢測，當然沒有過性體驗的妹紙可以不用去做，如果你已經感染了HPV，無論是什麼類型的，Sorry，HPV疫苗對你不會有任何保護性的作用，反而可能加重感染導致的宮頸病變；第二，即使你已經接種了疫苗，還是要定期去做巴氏塗片檢查，因為你注射的疫苗並不能360度無死角覆蓋所有的高危型HPV。

參考文獻：22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