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罐里裝著母親對女兒最美的寄託

在可預見的未來,一切商品都將被賦予「人格化」和特定的「文化屬性」這兩個標籤。

縱觀五千年的中華史,不管是外族的野蠻入侵還是內部的分崩離析,使得一朝天子一朝臣,但在不經意間卻滋養了一個具有極強「開放性」和「包容性」的中華文明。中華文明在走出去的過程中,又有一部分與當地文化相結合,碰撞出了新的火花。

其中就有這麼一支文明在馬來西亞和新加坡這塊土地上生根發芽。

傳說,鄭和當年率艦隊下西洋,途徑馬六甲海峽那一帶,有一部分人就留在了當地。這些人定居後和當地的馬來族或其他民族的婦女通婚。馬來語中把生下的男性後代就稱為「峇峇」,女性後代則稱「娘惹」。有人稱他們為「土生華人」或「海峽華人」。

2008年一部《小娘惹》播出後,「娘惹」文化迅速傳播開來,讓我們見識到了一個外來文化,但對它又有一種熟悉的情感。

娘惹雖然是馬來西亞人與中國人的後代,但是娘惹秉承了中國人「男主外,女主內」的傳統,姑娘出嫁前就是烹飪能手,娘惹秉承了中國婦女勤勞、簡樸的美德。

每當女兒出嫁,母親都會給女兒準備好一個精美的瓷罐,它寄託了母親對於女兒的那一份情,同時也希望女兒未來的生活就如這個瓷罐一般互相包容。在這瓷罐上都會刻有花瓣和鳳凰,冰涼的瓷面、厚實花瓣、盤旋而上的鳳凰,透露出了濃濃的「中國情結」。

在娘惹的生活中,瓷器已經不僅僅是一件器具,而是可以把握和觸及的那個遙遠的「故國」的脈絡。

而在傳播「娘惹」文化的潮流中,沈文則是其中的領軍人物。同馬拉西亞檳城博物館簽署戰略協議、和馬拉西亞僑生會達成合作協議、推廣和開發「娘惹」的文化周邊、去新加坡參展等等一些列活動都促進了「娘惹」走進我們的生活中。

為此我不久前去拜訪了身在上海的沈文,她將自己對「娘惹」的那一份感情化作捧在手中的「娘惹瓷」展現在我面前,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沈文對於「娘惹瓷」,不亞於母親對於女兒的那一種期許。

沈文曾說過「瓷器發端於中國,我要讓它在世界得到升華」。

沈文從一開始的記者到後來做製片人,又從經營培訓機構到如今從事文化領域,「女強人」的標籤深深地貼在了沈文的身上。不甘於現狀,才可能擺脫現狀,但同時,她也深知不悔過往,享受當下。

人生苦短,你會幹的事很多,但真正能腳踏實地去完成的事情卻很少。

(沈文油畫作品)

正如索尼創始人盛田昭夫說過的那句話:「所有我們完成的美好事物,沒有一件是可以迅速做成的――因為這些事物都太難,太複雜。」

東流逝水,葉落紛紛,荏苒的時光就這樣悄悄地、慢慢地消逝了,穿了新衣,點了鞭炮。一年,一歲,漸漸接近,偷偷遠離,而娘惹瓷的色彩依舊。沈文流離的心終於找到一處角落可以安放,靜靜的落地生根,不再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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