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時哭的兵越來越少？老牛發現真相是…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轉眼間，又到一年退伍時。不知有多少兄弟即將脫下軍裝，打起行囊，一去不還。此情此景，又會有多少男兒淚肆意奔流？

這是老牛年輕時經常遇到的畫面。

老牛18歲當兵，在部隊摸爬滾打了15年，當初一起當兵的戰友們，都被他一一送走，送完班長送同年，送完同年送後生。

每年送別，老牛都是哭得最厲害的。

以前大家都哭，老牛倒不是很突出。

可最近幾年，很多退伍的戰士都沒有眼淚，甚至還有的是「仰天大笑出門去」，這一下就讓老牛顯得扎眼了。指導員還勸過他：「老牛啊，這麼大年紀了，別哭了，讓小同志看了笑話。」

老牛很難過。

還有什麼比兄弟別離更難受的事么？我傷心了哭兩聲都不行？所有的委屈到最後都變成了困惑：為啥大家都不傷心？

「牛班長，退伍是好事，哭個啥哩。」終於有一天，一個老牛帶過的戰士小馬退伍後，在電話里向班長說出了實情。

「現在我們好多戰友，到部隊去，本來就是懷著打仗的夢去的，可現在的部隊，和平時期，哪有仗可打？不少人一到部隊都沒了心勁兒，混2年走人，那還不偷著樂？」

「再說部隊的生活，實話實說，鍛煉人是肯定的，可難受也是肯定的啊。鍛煉一時可以，鍛煉時間長了，人心裡就煩了，退伍就是脫離苦海，修成正果了啊，不該笑么？」

「再說說工作吧。在連隊，有的人是真想干點事兒，碰著好點的連長指導員還能幹，要是遇著那些個沒啥本事還天天訓人的，那就直接撂挑子了。咱沒那個運氣，碰上了個不對付的連長，這不也就退伍了么？」

「還得說說部隊的感情。現在工作那麼多，今天訓練了，明天演習了，後天檢查了，忙起來都睡不上覺，誰還顧得上談感情？不忙了，以前還能打個牌，現在一人一個手機，誰跟你處感情？」

「牛班長，要我說，沒在一起吃過大苦，沒經歷過生死劫難的，都不交心。俗話說，患難見真情，現在呢，也沒啥難，估計也就沒有情了。」

「還有啊，現在不讓打罵體罰了，看起來像是個好事。可有的人，你不給他來點狠的，他也不長記性。時間長了，他這個人沒進步，班長的心氣也沒了。像那個小吳，班長都明說了，你只要不搗亂就行。這樣處，面上都和和氣氣的，可到最後，感情也肯定處不出來。」

「班長，我挺羨慕你們那會兒的。

聽說退伍的時候哭得稀里嘩啦的，

班長你能跟我說說，

你們當兵那會兒，戰友情是咋處的么？」

小馬說完了，老牛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時代真是變了啊，他想。

今年退伍，還是不要哭了。

有淚，往心裡流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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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陌笙簫，本文首發於公眾號打靶歸來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