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對角巷（下）

不久，過道上響起一陣咔嚓聲，一輛兜售零食的小推車經過。手頭有點拮据的米羅和羅恩什麼都沒買，但哈利幾乎買空了整輛車。哈利和他們分享了他的零食（中立善良，哈？米羅覺得沒問題）而且不知為什麼一副不虛此生的樣子。米羅從來沒怎麼關注過食物，他一攢夠350gp就買了一個無盡口糧，從此很少吃別的東西。這些年來他靠這個省下了不少錢。等米羅回過神來，哈利已經打開了他的巧克力蛙。包裝里附有一張畫著阿不思·鄧布利多肖像的卡片。

「嗨，這是那個留鬍子的傢伙。」米羅說。

「你認識他？」哈利問。

「他當然認識。每個人都聽說過鄧布利多。」羅恩說。

哈利翻過卡片讀過後面的文字，然後把它遞給米羅。米羅念道：

阿不思·鄧布利多，現為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校長。

被許多人當做現代最偉大的巫師。鄧布利多廣為

人知的貢獻包括：1945年擊敗黑巫師格林德沃，

發現龍血的十二種用途，與合作夥伴尼可勒梅在

鍊金術方面卓有成效，鄧布利多教授愛好室內樂

及十柱滾木球戲。

米羅把卡片遞了回去。

「鄧布利多，黑巫師格林德沃，尼可·勒梅，還有龍血的十二種用途，」米羅扳著手指說。「把它們都寫下來，以後會有用的。」

「有用？」羅恩問，「用來幹嘛？」

「當然是用來冒險。」米羅說。

「啊，好吧，先當我們沒有你那麼瘋，」羅恩說，「詳細解釋下？」

「哦，又是個新人。」米羅簡短地向迷惑不解的羅恩解釋了PC的概念。

就當羅恩要張嘴反對時，隔間門再一次打開，納威的圓臉又冒了出來。

「哦，你好啊納威。」米羅說。「這是哈利和羅恩。」

「嗨，很高興見到你們。呃，我的蟾蜍又丟了，你能再用一遍那個魔法么？」納威問。

「沒問題。」米羅嘴上說著，其實有點擔心他會在抵達霍格沃茨之前用光魔法。「自發搜索。」他施法，這次用掉召喚坐騎。

「你的蟾蜍在往後走兩個車廂那裡，沒人教過羅恩怎麼疊衣服，而且斑斑正在吃哈利的最後一個巧克力蛙。」米羅說著，周圍環境的知識迅速湧進他的腦海。這有點讓人發暈，而且他立即得知了有關26個學生的行李的一些過於詳細的信息。

「謝謝！」納威說完，蹦蹦跳跳地跑了。

「這麼玩有點過分了，」羅恩指責道，「這樣戲弄納威。」

「你在說什麼？我幫了他。」米羅說。

「得了吧，你連魔杖都沒用。」

「啊，這根破爛？」米羅說著，拔出那個嚇人的傢伙賣給他的棍子。羅恩有些臉紅，小聲嘟囔了些有關他魔杖的話。

「抱歉，你說什麼？」

「我只是說，我希望我能富到買得起新魔杖，還把它當成破爛。」羅恩不快地咕噥。

「哦，我沒買它。這是麥格教授用霍格沃茨貧困孤兒基金給我買的。」

「啊，抱歉。」羅恩說完，沉默了。

「你……也是？」哈利問。

「呃，關於我的父母……我不覺得我是孤兒。我只是不記得他們了。」米羅說。

「那太糟了！」哈利說。「我會幫你找到他們的，好嗎？」

「哦，謝謝，但是別擔心，這不重要。」

「不重要？」羅恩吃驚地問。「父母怎麼會不重要？」

「呃，他們只是……我……我的背景故事沒有正常運行。我想那是因為我和我的世界隔絕了。」米羅說。哈利和羅恩看他的眼神就像是他說他剛和一隻哥布林訂婚了。米羅簡要說明了一下那些教徒的事。

「那是……你瘋了，哥們。」羅恩說。

「你還說法師一定得有魔杖呢。」米羅回擊。莫迪隨著米羅的話，交叉雙臂對羅恩和斑斑搖著他的小耗子頭。

「別管了。想交換耗子么？」羅恩充滿希望地說。

「這輩子都別想，韋斯萊。」

「你真的能不用魔杖施法？」哈利問。「我不是太了解，但是他們都說那是不可能的。」

「當然能。幫我拿一下。」米羅說著，把自己的魔杖遞給哈利。他把手從袖子里伸出來，讓他們看清楚他手裡沒東西。「好，沒有魔杖，對吧？舞光術。」

四束熒熒的白光出現在他的手上，在隔間里四處飛舞起來。這時隔間門又打開了。

「雖說我當然不信，但納威說這裡有人不用魔杖就能施法。」一個女孩說著，看到這些光束，吸了口涼氣。她語氣強勢（一個）、有濃密的棕色頭髮（兩個）……

「那麼兔牙就湊夠了三個！」米羅高興地大叫，解除了法術。「快進來！你是？」

「沒人告訴過你評論別人的外貌很不禮貌么？」她生氣地問。

「什麼？哦，我很抱歉。在我的家鄉，這其實是稱讚。」他說。

「真的？」她懷疑地問。

「沒錯。不點魅力是有先見之明的表現。」米羅有點臉紅。他不清楚他當年是怎麼想的，居然會決定他的魅力應該比體質高2點。愚蠢，愚蠢，愚蠢，現在他知道後果了。

女孩皺著眉，試圖搞清楚那到底是不是侮辱。

「好吧。我是赫敏·格蘭傑。我試過的幾個簡單的魔法都成功了，但總是得用魔杖。你是怎麼做到的？」她坐在哈利身邊，問道。米羅連忙對哈利做手勢，讓他把她的名字記在不斷增長的清單上。

「呃，我是法師，好吧？所以我做法師會做的事。我學會法術，記到我的法術書上。每天早晨我記憶用得到的法術，過後我就能施展它們一次。」

「那……那聽起來一點也不像是魔法。」赫敏緩緩地說。「至少，不是我讀到過的任何魔法。相信我，我讀過很多。」

「真的？」米羅問。「那你怎麼施法？」

「呃，我通過閱讀學會這個魔法。然後，我反覆練習到掌握正確姿勢和咒語，之後只需要照做一遍就能放出魔法。」

「哦。」米羅說。「你能這麼做幾次？我是說一天之內。」

「我沒發現什麼限制。」赫敏說。「我是說，可能會有點累，依法術而定。但是沒有什麼嚴格的限制。」

「等等，說真的？」米羅又問。「呃，那一點也不公平。你能學多少法術？」他們聽起來像是邪術士，每天無限次施法，但可選的法術很少。

「呃，我會三個，都不是很厲害的那種。但是學會它們不是特別難。」她說。

「不是特別難？」羅恩咕噥。「別聽她的，哥們。其實難得要命。」

哈利只是聳聳肩。

「我是說，難道沒有限制？」米羅問。「換句話說，如果你足夠努力，你就能……不斷學習法術？」

「沒錯。只要有足夠的努力和練習，人類的記憶力是沒有上限的。」赫敏像是背書一樣說。「我猜鄧布利多一定知道幾千個法術。」

「那太……太……太犯規了！」米羅大喊。「那不公平！我一天只能用11個，其中將近一半還是戲法！而且我比你當法師的時間要長得多！」

「什麼？你已經在用魔法了？」羅恩問。「那是犯法。」

「嘁，誰來阻止我？再說，我三天前才來到這個國家。那之前我甚至不在這個位面（Plane）。」

「是火車，哥們。」哈利說。「飛機（Plane）是在天上飛的。不過我聽說很多巫師對這兩者都不怎麼了解。這種錯誤很容易犯的，不要多想。」

「不是，位面是指一個完整的宇宙，擁有自己的規則和定律。」米羅說。在學識（位面）上加了不少點的米羅當然是熟悉這些的。

「打擾一下，我得在這場討論徹底走樣之前制止它。」赫敏打斷了他們。「顯然我們是對同一個詞產生了歧義。哈利在說飛機，一種麻瓜交通工具。米羅在說存在位面，一個完全不同的、沒有現實證據支持的概念，這讓我不得不認定他其實已經瘋了。」

「噫，多謝了。」米羅咕噥。他正要想點聰明話反駁，隔間門又滑開了。

「抱歉，我今天不能再幫你找蟾蜍了。」米羅不耐煩地說。儘管不是真話，但要是再來一回，他就得用掉他備用的1級法術了。米羅沒有羽落術和油膩術就哪兒也不敢去。

不幸的是，這次站在門口的不是納威·隆巴頓。一個蒼白的（一個）金髮（兩個）男孩高傲地（三個！這位是個重要角色）走進隔間。被米羅的話略微驚到之後，他決定完全無視那個小巫師的存在。

「果然如此？」男孩問。「整列火車上的人都議論紛紛，說哈利·波特就在這個隔間里。看來你就是了，是嗎?」

「沒錯。」哈利說。那個高傲的男孩兩邊站著兩個獃子。

「哦，這是克拉布和高爾。」男孩說。米羅不明白他幹嘛要費那個功夫。他們一看就是沒台詞的NPC。「我的名字是馬爾福，德拉科·馬爾福。」

羅恩差一點憋住笑。

「覺得我的名字可笑，是嗎？不用問你是誰——」馬爾福停住，瞪著米羅。血從他面部褪去，讓他看上去居然比之前還要蒼白。

「你！在你出現在我父親的莊園之後，我還以為你會藏在你能找到的最深、最黑的洞里。好吧，波特，看來你已經選好了陣營——一個韋斯萊，一個泥巴種，和一個死人。我要是你的話會多加小心，免得與你的父母落得同樣的下場。」伴著這句話，馬爾福腳跟一轉，準備離開。哈利和羅恩站起來，滿臉怒意。赫敏雙眼泛起淚光——顯然泥巴種是某種侮辱。也許她的祖先是矮人什麼的？

「你倆要處理他，還是我來？」米羅問。

羅恩勉強笑了笑，但拳頭還是緊握著，指關節發白。「請隨意。」他咬著牙說。

「油膩術。」米羅默念。馬爾福和他的手下腳下的地面變得幾乎沒有摩擦。結果十分好預測，尤其考慮到他們在一列行駛中的火車上。

「你！你！等我父親知道這件事，」馬爾福說著，不斷試圖爬起來（並失敗倒地，場面十分歡樂）「他會……他會……啊！」霍格沃茨特快轉過一個彎，把克拉布甩到了馬爾福身上。可惜這個法術只持續18秒。「我們後會有期！」馬爾福吼著，憤怒地離開了。

「哥們，之前那些瘋了什麼的話就當我沒說。我覺得你完全沒問題。」羅恩說。

「我同意。」哈利說。「希望我們都被分到格林芬多。你還好嗎，赫敏？」哈利問哭泣的女孩。

「我……我沒事。」她說。

「他剛才叫你什麼？」哈利不解地問。

「泥巴種。」羅恩說。「那是很惡毒的侮辱，指的是父母不是巫師的人。我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我以為我們已經這麼做了。」米羅得意的說。

「不，那只是利息。我們總有一天會連本帶利收回來的。」

「赫敏，我倒不怎麼擔心。」哈利說。「這裡沒人關心你的父母是不是麻瓜。」

「你說得倒輕巧！」她吼回來。「你們都，都是純血！」

「嗨，把那句收回去！」米羅說。「我的整個家族和魔法一點邊都不沾。」

他們都安靜了好一會。

「而且你……你為此覺得驕傲？」羅恩問。

「九層地獄啊，沒錯。這意味著我是法師，我靠努力追索和拚命戰鬥得到魔法。你以為我是什麼，術士？」雖然還是一頭霧水，但赫敏看上去平靜了不少，對他投去感激的眼神。

「那傢伙到底是誰？」赫敏問。她的聲音平靜，但眼睛仍然紅腫。

「哦，他是我在摩金夫人那兒碰見的一個混蛋。」哈利解釋。

「他來自一個有錢的大家族。」羅恩補充說。「他們是神秘人最早的支持者之一，也是他倒台後最快改變立場的——至少他們自稱如此。馬爾福的父親聲稱自己被魔法操控了，但我爸認為他在扯淡。」

「嗯，」赫敏說。「也許你不應該那麼捉弄他。我們可能會後悔的，如果他的父親真那麼厲害的話。」

米羅只顧笑。擊敗三個CR1敵人，三個人分享，每人300XP。隨著火車駛向目的地，他靠在椅背上，享受他的+1智力，+2HP，+6技能點數，+1 一級法術位，+1 二級法術位，+1 意志豁免加成，還有+3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