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一談所謂的「武德豐沛」、「向敵人的英勇致意。」
前幾天和冰棍 @塔什諾夫 談到了沙俄這個「歐洲憲兵」稱號的問題,他覺得頗為好笑的是,「歐洲憲兵」這麼一個貶義詞居然能被當今的沙俄吹拿出來稱頌其「武德豐沛」起來了。
正巧冰棍吐槽的時候我也在,然後我也跟著補刀:
沒問題啊?維護歐洲反動的封建統治,這不是歐洲的憲兵是啥。
當然,有些人只粉當年沙俄武德充沛,世界霸權,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冰棍接話:
憲兵,秩序維持者——說白了就是狗。
接下來是我的長篇大論:
那他給誰當狗啊?有人說是給英國?然而英國本身的「歐陸均衡」表現在對俄政策上,就是反俄。
那說來說去,說白了沙俄軍隊還是給自己的封建統治當狗,否則席捲歐洲的革命之火不可能會在俄羅斯帝國的邊界上自己立正站好向後轉,不傷其分毫。
然後就是今天的正文:
那句被造謠者發明出來的「毛澤東名言」還倒真不錯:路線錯誤,知識越多越反動。
給封建統治賣力鎮壓、為法西斯侵略戰爭當狗,越能打越顯殘暴兇狠。
侵略者們越顯「英勇」、「頑強」,反而就暴露出其頑冥不化。
至於他們所謂的「軍人精神」、「騎士傳統」、「恪盡職守」、「武士道」,則尤其令人作嘔。
所以說美國戰史的那套毛病,即所謂的「向蘇德雙方士兵的英勇」、「向XX雙方的XX」致意的「路線錯誤」,中國人自己可千萬腦子都不帶就「拿來主義」。
美國人在二戰中損失了什麼?不過40萬人而已,戰爭使美國經濟擺脫危機,資本家大發橫財,普通居民的生活也大大改善,進而建立了美國超級大國的地位。
所以反法西斯戰爭,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場「別人的戰爭」,他們的城市沒被焚毀,他們的鄉村未遭屠戮。
戰爭中的英勇和殘暴,不屈和頑固,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一幕出彩的戲劇,一段可以拿來評頭論足的東西,「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僅此而已。
然而中國呢?蘇聯(俄羅斯)呢?大半個國土淪為戰場,數萬個城市鄉村被屠殺、焚毀所消滅,幾百億幾千億美元的國民財富化為烏有,當然還有最重要的——2000萬以上的軍民犧牲死亡,其中超過半數,乃至三分之二是被侵略者的軍隊,被那些「忠勇雙全」、「恪盡職守」的「騎士」、「武士」、「文明人」直接屠殺,以及蓄意折磨、飢餓而死的無辜平民。
(德國參謀總部、國防軍最高統帥部)要對數百萬男女老少所蒙受的痛苦和災難負重大責任,他們玷污了榮譽的軍職。
如果沒有他們指揮的軍事行動,希特勒及其納粹同夥的侵略慾望只不過是紙上空談,不會有任何結果。根據(紐倫堡)條例的條文,雖然這些軍官並未構成一個集團,然而他們確實是一夥殘酷無情的軍人。當時的德國軍國主義與其最新的同盟者——民族社會主義——一起經歷了一個短暫的全盛時期,這是它在過去幾乎從未經歷過的美好時期……實際上,他們積极參与了所有這些罪行,或者當他們目睹那些比世界迄今所見到的不幸更為巨大和更令人義憤的罪行時,他們採取了默然同意的態度。這一點是必須加以說明的。
因此,儘管國民黨的國民政府是一個無能、腐敗、殘暴、欲當法西斯而不得的反動政權;而蘇維埃政權、中國共產黨、毛澤東與斯大林也已經在西方冷戰歷史觀中升至和納粹—希特勒一個檔次的「大魔頭」。
但中國人民和俄國人民的保家衛國,反抗侵略的戰爭,毫無疑問是一場——偉大的衛國戰爭。
難道不就是這幫人(德國軍官團)試圖利用民族社會主義運動以奪取世界的控制權?
難道不就是這幫人在侵略一帆風順時死心塌地的為希特勒效忠嗎?
他們的行為(刺殺希特勒)並不是為了反對戰爭,而只是為了避免戰爭的失敗。——《泰晤士報》評「720事件」
試想一下,如果有一天西方人開始盛讚起:「日本帝國的軍人們勇敢頑強,視死如歸,繼承了光榮的『武士道』傳統……」
我們會怎麼想?
不用等「如果有一天」,因為他們已經開始如此稱讚了:
比利·海靈頓不就稱讚了「日本神風特攻隊的大無畏」么。
看看駐日美軍和自衛隊交流活動的那個調調,美方那邊也是「武士道」張嘴就來啊。最後,文抄公一段:
在父親所在的那個部隊,一次有三個人被日軍俘獲,竟用鐵絲包上棉絮澆上煤油燒死了,其中有一最小的就是學生兵,圍觀的老鄉事後告訴部隊的人「小的那個一直在流淚,嘴也在抖動... ...那個年紀大的一直用眼看著他。到死三個人一個也沒發出一聲」。
日軍埋葬他們後在墓前立了一塊木板,上書「支那三勇士之墓」,列隊禮畢才離去。 現在也能在主流媒體里見到相似報道,說是「贏得敵人的尊重... ...」。
但也請聽聽我的父親的政委們就此事是如何對我的父親及他那些小夥伴們說的:「我們是為民族的生存而戰,我們的頑強是勇敢;他們是為掠奪我們的國土、財富而戰,他們只有貪婪的惡欲!他們對我們的烈士敬禮不是在尊敬我們,是在欺騙他們自己的士兵!是在混淆正義與非正義,想把我們正義的勇敢與他們貪婪的惡欲混淆起來!想把我們的勇敢也附到他們士兵的身上,他們妄想!」什麼樣的時代!什麼樣的父親!什麼樣的政委呀!能把這樣的道理對每個在戰壕里竄的士兵都講清楚,難怪他們能克服那樣的困難,抵抗住那麼強大的敵人。——《為什麼有些戰爭是正義的》
根據科洛米耶茨的考證,這一輛KV-1坦克才是勞斯回憶錄中所提到的,孤身與「勞斯戰鬥群」打了一天的「英雄的俄羅斯坦克」——「你們必須要像這輛俄國坦克一樣英勇戰鬥。」
時任第4裝甲集群司令官的艾里希·霍普納上將(右四有將軍領章者)親自檢查這輛KV-1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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