褻瀆人物風月篇------冰與火的纏綿——風月的溫柔守護

題記： 　　「戴上面具是因為害怕被看穿，可是當期望被了解的時候，已無力摘下這面具。」——nkleon 　　《褻瀆》的第一女主是風月，風月這個人，看著神秘莫測，恍恍惚惚的，有些不好說，或者說，對於這個人物，煙男追求的就是那種雲遮霧罩的朦朧美感，因為距離，所以產生了美，因為迷霧重重，所以更讓人產生一探究竟的興趣。風月，從一開始破破爛爛的小骷髏，到強大高傲的死亡世界第八君王，到高貴神秘的女神奧黛雷赫，再到威嚴冰冷的新一屆冰雪女神，短短的幾年間，實力地位突飛猛進，從小小骷髏飛躍成了統合多位聖域強者的神只，從一開始胖子忠實的寵物保鏢手下，到後來與胖子有了糾纏不清的情分，絲絲縷縷，其間變化之大，難以盡說。 　　 當風月被創造出來的時候，羅德里格斯就在神之本源裡面設定了風月必須守護胖子，這種使命般的本能被牢牢地固化在了風月的意識中，甚至超過了其他的一切，比之風月自己的生存還要重要，所以風月存在的最大意義就是為了胖子。 　　但一開始風月只是個力量微不足道的小骷髏啊，怎麼去守護時常陷入生死困境的胖子呢？風月會不顧一切地拚命變強，這是她光天使的潛在戰鬥本能，也是為了能夠有足夠的實力保護胖子的緣故。風月多次為了胖子置自己的安危於不顧，在矮人王國中為保護胖子，可以毅然投向扎堆的深淵吞噬者，為了救出胖子的靈魂，也能夠獨自一人悍然和死亡世界的其他七位君王開戰…… 　　 風月執著於追求力量，那麼有了強大的力量，風月會快樂嗎？ 　　 「風月輕嘆一聲，道：『不知為什麼，我好象也有過非常強大的時候，但那個時候，我完全不知道什麼是快樂。難道那是我前生的記憶嗎？格利高里，你知道嗎？其實越是強大，越是擁有力量，就越會不快樂。』」 　　既然有了強大力量的風月並不快樂，那麼風月執著於追求力量的原因除了光天使的戰鬥本能和她不能容忍自己弱小的驕傲和尊嚴之外，就是為了胖子了，風月是深深地愛著胖子的。風月和胖子，兩人風雨同舟、相濡以沫，胖子對別人也許有很不堪的地方，但對風月卻從來都是盡心儘力的，沒有對不住她的地方，而在和胖子一起戰鬥、一起成長的日子裡，風月也漸漸習慣了有胖子在身邊的日子，習慣了彼此的信任，兩人間漸漸產生了絲絲羈絆之情。

當風月力量成長到足夠擺脫靈魂契約的時候，為什麼她還留下胖子身邊，還一心一意地為著胖子呢？胖子這個人，充滿了各種慾望，靈魂非常地醜陋，無論是力量、身份、個性、氣質、精神、心境都遠遠比不上越來越向神之領域飛躍的風月，從哪方面來說，看起來都不值得風月以自身的存在為代價為之守護。風月的追求，就是不停地變強，強大到足以超越一切，碾碎一切，凌駕一切，這樣就能夠很好地保護胖子。對胖子的守護，就是她所有的人生意義了吧，這樣她就能得到一個存在的目標，她就會感到自己是實實在在存在的，自己是有血有肉的，而不是遠離人世，一片虛無。 　　 風月一直期待著以後和胖子的接近呢，為此還以胖子的審美為標準，專門去研究了人間美女的構造。她以安德羅妮的身體構造為樣板，一次次地將自己的身體改造得越來越接近胖子的審美觀，後來還被威娜嘲笑過，浪費能量，多出了些沒用的零件。這可以說是女性的愛美，也是風月自己的驕傲和虛榮，就算在外貌氣質上，也不能容忍自己比胖子身邊的美女遜色上一丁半點；更多的卻是女為悅己者容，希望自己出現在胖子面前的形象是最完美的，風月絲毫不能容忍自己的不完美，這是風月的偏執，也是風月對自己以前醜陋骷髏身的瘋狂彌補。風月為了胖子而一次次地改造自己的身體和容貌，她期待著，卻又猶豫著，無論如何都不肯輕易摘下臉上的面具，帶著欲說還羞的羞澀與掩飾，樂此不疲地玩著逃避的遊戲。風月，對自身是迷茫的吧，對自己的本心也不敢確定，所以會不斷地逃離胖子身邊，很久很久都不敢讓胖子看到自己的真面目。 　　「『原先的方案嗎？嗯……好……讓我想想……』風月的聲音和語氣忽然變得說不出的奇怪。她一雙銀色的眼微微眯起，宛如兩彎新月，似是在遙望夜空。其實她現在對眼前的一切，都是視而不見。『最初的方案……最初的方案……嗯，就這麼定了！……哼！怕他什麼！……不對，我怎麼可能會怕……等等，還是再想想……』話音未落，那風華絕代的身影已消失在遠方。只是她離去時那隱隱的張惶，倒似是在落荒而逃。」 　　終於要讓胖子知道自己一直對他隱藏的真面目了嗎？兩人間的關係要發生改變了嗎？而改變之後的走向，卻完全是對愛懵懂的風月所無法預料的。一直壓抑著、隱忍著愛意的風月也不由慌張了起來。風月唯一的軟肋就是胖子啊。 　　風月從始至終，只愛著胖子一個人，對於別人的心意，比如安德羅妮、黑武士皇帝、阿喀琉斯，從來都是沒有一絲的回應的，或許對安妮有些許歉疚吧。她做事從來都是我行我素的，完全不顧及他人的看法，還記得那個用自己的生命愛著你的安德羅妮么？既然你不愛了，為什麼還要利用安德羅妮的愛意，讓她為胖子賣命呢？讓她無望地守候下去呢？為了胖子，你真的完全不在意他人的情意了嗎？完全不顧及對他人的傷害了嗎？為了胖子，你真的可以做到這個份上嗎？ 　　自己是胖子的什麼人呢？胖子的情感生活關自己什麼事呢？可是啊，在胖子和其他女子有親密接觸的時候，風月也會小小地發脾氣，小小地吃醋，小小地給胖子苦頭吃，雖然她一直拒絕別人探究自己的內心，一直拒絕承認。她表面上總是不動聲色、雲淡風輕，總是努力隱藏住自己的情緒世界和內心世界。高高在上的女神，將自己和俗世情戀刻意拉開了距離，拒絕被拉進愛情的漩渦中去。 　　銀龍尼古拉斯初次見到風月，就對她這樣說：「異界的存在啊，我在你身上看到了矛盾、看到了掙扎。」風月身上的矛盾和掙扎，一方面是光天使的身份和死亡世界君王身份的衝突，是光明和黑暗的衝突，是風月和威娜雙魂的衝突，另一方面，何嘗不是自我和情愛的衝突。 　　 求而不可得，是最珍貴的，所以胖子會一直念念不忘於埃麗西斯，因為埃麗西斯是胖子心中永遠不可企及的夢，所以會被胖子所珍視，所懷念，顯然地，一直關注著胖子的風月不會看不到這一點。自我的驕傲和尊嚴也讓她無法拋下自己的身份和架子，坦誠自己的心跡和愛意，因為她一直在害怕，害怕自己真正的心意讓胖子知道了，自己的底牌泄露了，害怕被所愛的人看輕，害怕看穿、輕賤、拒絕和傷害，害怕自己會在男女雙方的較量上處於弱勢地位，這是一貫驕傲的風月所無法接受的，所以風月會習慣性地戴上安全的面具，躲在堅實的外殼裡，來好好地防衛自己，會用沉默代替表達，會刻意疏離，一次次地拒絕和胖子作近距離的接觸，一次次地逃離，風月她是在膽怯、害怕啊。不可捉摸的愛情，始終是風月所無法了解和掌控的，所以風月會懵懂、會糾結，在自己完全不熟悉的領域，風月是不自信的，她強悍的外表下隱藏著的是一顆害怕受傷的心。胖子身邊那麼多出色的女人，而自己除了力量，到底有什麼超越其他女性的地方呢，在愛情上？ 　　風月身上的彆扭、矛盾和掙扎，很難為人所知，但她身上有一條線，牢牢地系在胖子身上，風月身上的許多迷，都可以在胖子身上找到答案。 　　渴望被自己所愛的人了解，渴望親近自己所愛的人，拉進和對方的距離，是每個人都不可避免的吧，風月也一樣。在風月冷漠如冰、莊重矜持的外表下，卻隱藏著那麼一縷如水的溫柔與深情，在被壓抑住的空隙間不時地冒頭，別人能看到的是外表波瀾不驚的風月，看不到的是她內在的彷徨、感動、牽掛、不舍，看不到的是她重重冰霜覆裹下如火焰般跳躍著的溫暖與柔軟。

可是當後來，胖子在追求世俗權力的道路上耗費了太多時間和精力，而風月，已經遠遠地拋開了胖子，走到了即將成神的那一步。兩人漸行漸遠，風月就在這裡踟躕了，始終不知是否跨出這一步，「風月一雙有如凝煙的黛眉微微皺起，恍如萬載冰川般不變地面容終於有了一點表情，也由此而多了一些生氣，少了些許非人間地淡漠。『修斯長老，我最近始終在受到一些......情緒的困擾，但我不知道它究竟是什麼。此外，我發現，我正在遺忘這些......心情。』風月銀眸中泛起一陣迷茫，她徐徐地道：『我不知道，但我不想遺忘。』」 　　對胖子的牽掛、羈絆，某種程度上超越了親情和愛情的守護之情，在在都是風月所難以輕易捨棄的，捨棄了這一切，風月活著的目標和動力還有什麼呢？一直以來，風月可以說就是為了這一切而活著的。當一直支撐著自己的心靈支柱一朝被摧毀、被捨棄，是誰都無法承受的吧，所以她會叮囑胖子，「我......會在神之國度中越行越遠，過往的記憶我都會慢慢遺忘。若你真想知道我的一切，就要記得......將我從眾神之域中拉回來。」 　　在知曉了日後將要面對的強大敵人，而以自己目前的實力，是完全無法戰勝的，風月為了有足夠的力量保護胖子，還是做出了成神的抉擇，因為根本就沒有另外的選擇。帶著內心的掙扎和不舍，風月為愛成神，代價卻是要遺忘愛。 　　「『等這場戰爭結束，我……就是真正的神了……』風月怔怔地望著緊閉的大殿殿門。一滴水珠不知從何而來，落於地上，飛濺做無法捕捉的碎玉，最後消散於虛空，不知歸於何處。這是第一滴。這，會不會是最後的一滴？」這是書中風月唯一的一次流淚了，為了那些無法忘卻的點滴記憶和絲絲縷縷的心意，而哀傷流淚。因為啊，成神之後，隨著時間的推移，受到神格的影響，神會慢慢遺忘掉封神前的一切感情烙印，弭除人性上的弱點，成為成熟的純粹的神明。沉睡過，並已醒來的神明獲得了超然的力量，高高在上地俯視著眾生，以疏離於所有人之外、以放棄了了塵世愛戀為代價，以自我情感上的虛無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