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淵明的酒,才是你最應該喝下的雞湯
《世說新語》中有一句話,極大的影響了後世:「名士不必須奇才,但使常得無事,痛飲酒,熟讀《離騷》,便可稱名士。」那是一個有著千載傳誦的風度卻又極其黑暗的年代,多少年過去後,是不是能經常沒事呆著不敢保證,《離騷》的主人只在「粽子節」才會被記起和拿出來(此語大不敬)調侃一下,痛飲酒卻是從那時起每個文人都少不了的事。
「竹林七賢」就別說了,成天聚在一起酗酒度日。曹操喝多了寫詩兼假裝夢裡殺人,張飛喝多了鞭打士卒丟了自己的人頭;李白喝了酒水中撈月飛升羽化,內向的杜甫都要白日放歌縱酒,蘇東坡辛棄疾李清照等等人也都沒閑著。但這些「名士」里,只有陶淵明的酒不離手,寫成了最好的雞湯。
從「七個作家」的公眾號(今已不存)「認識」了費勇先生,現在又讀到了他的《人生真不如陶淵明那一杯酒》,讀完後發現,也許陶淵明的酒,才是我們最應該喝下的那碗雞湯。
剛剛畢業入職的,就在想什麼時候才能「五子登科」,過了多少年後卻凄慘的發現自己還在拖統計局「平均工資」的後腿;
富人說「定個小目標」的時候,我們傳著這個段子,卻恐怕連那個小目標里的0都數的透不過氣;
有人說「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的時候,我輩也只能是看看這個新聞,否則還沒等看到世界多大,錢袋子就已經看穿了;經常一起聊天的人,總是說著不同的人生境遇,但又大體類似。房子總是買不起,買了後還想要更多;孩子生不起,生了第二個又得面對上學的難題;工作真是不想做,處處想問候別人祖宗,但又沒有勇氣仰天大笑出門去,除非瘋了。看幾本心理書吧,才發現原來一切都從「童年」時有跡可循——「兒童節」剛過,誰說一定快樂來著?
……
這一切在陶淵明那裡,都有個統一的答案:喝酒。
無路可走的時候,喝杯酒;有錢的時候,多喝酒;沒錢的時候,等朋友和鄰居來送酒;天氣好了,找幾個聊得來的喝酒;天陰下雨,自己一個人喝酒;醒來喝一杯,下地幹活兒喝一杯——不是瞎說,陶淵明是實實在在種地的人——睡前再喝點兒。只不過,陶淵明並不是酒鬼,遠非劉伶那樣自己拿著酒壺讓僕人扛著鋤頭說「死便埋我」,喝多了寫詩,跟自己說話,於是留下了20篇《飲酒》,每篇中酒香陣陣,卻不是醉話胡話。
越長大越需要明白,每個人生,都面臨著絕境。而「人與人之間,根本上難以溝通;每一個個人,都要獨自面對自己的命運,獨自面對這個世界。」有了這個共識之後,才好去談其他的問題,面對這個共識所製成的雞湯,才有可取性,否則不定是什麼雞精味精的產物,除了壞掉味蕾,沒什麼好處。時代再如何的變化,興衰治亂,每個人也幾乎是要面對同樣的問題:
生活要花錢,賺錢要工作。
體制總是束縛人的,但大多數人離不開。
所謂懷才不遇或者覺得才華與現實不匹配,沒誰會否認。
為了謀生,要不要做一些不喜歡的事。
到底該怎樣活著。
……
相似的問題太多,千言萬語趕快匯成一句話,那就是在這樣一個時代,如何「做自己」?在各種圈裡呵佛罵祖指點美食遊歷四方曬娃曬愛化身大師,但一回到現實還是只能做喯啵兒霸和霸啵兒喯。陶淵明的詩和費用先生的這本書不可能是完美的答案,但給我們提供了一種比較清醒的可能,那就是怎樣才算是堅持了自己,當然不是成天喝酒,儘管那時候的酒和現在不可同日而語,而是要我們清醒的認識到:
「猶猶豫豫,毀了多少美好的人生」。
在此基礎上,我們才應該去思考,「真正的做自己,並不完全是做自己喜歡做的事,而是當你失去所有依靠之後自己能夠做的事。」不論我們設計與否,規劃的怎樣,但大多數時候的人生,都是在各種意外里,最後變成一地雞毛。當然,如果誰不是這樣的話,值得大加恭喜。就連多寶如來去見釋迦牟尼,問的也是:「世尊,您近來身體好嗎?沒有什麼煩惱吧?」神仙尚且如此,我輩凡人,怎能免俗。所以陶淵明也並不是不食煙火,說霧霾來了把窗戶關上但是心靈要打開,也不會坐擁千萬卻告訴你說買房不對不值得,他只是說:
工作的時候好好工作,獲得報酬養活自己和家人;但工作之餘,一定要和意氣相投的人一起,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比如讀讀書、寫寫詩、喝喝酒、走走路。
這不難吧。但我們做到了沒?
看陶淵明,和看待所有的名人名士一樣,他的酒和名人說的事兒一樣,都是一種化身。不是說你喝成酒癆就真成了他,也不是別人在幾個億面前裝*,讀這本書後應該明白,我們需要學的是在自己的生活里清醒的面對所有,再去選擇是拿起酒杯保持清醒,還是戴上面具做個宋兵乙。
因為,生活終歸是自己的,他人無法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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