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殘酷的世界和解

2016年9月16日,喬任梁的生命定格在這一天,因抑鬱症自殺身亡。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在明星絢麗的光環之下,其所承受的壓力難以言表。不止娛樂圈,在社會現代化進程之下,擴張的人口,激烈的競爭,稀缺的資源,讓身處職場尤其體制外的每個人必須面對工作、人際、家庭的多重壓力。然而,人之為人,不僅是社會的一員,勞動者的存在,更是情感與價值的承載。

物化的世界

名譽、地位、財富……物化的目標排滿都市人的人生計劃列表,直接表現為對房子、車子、銀子的追逐。不止成年人,哪怕學齡期的孩童,也在成績、名校的競爭中疲於奔命。再累再苦也不敢有絲毫懈怠,唯恐落後以致「挨打」。

對既不是官N代,也不是富N代的普通人來說,能做的,就是慎重的選擇、持續的努力與堅持的信心。

抑鬱與成長

很多高薪工作,意味著高強度、高壓力、高競爭。對當下緊俏的互聯網程序員與房地產工程師來說,加班是工作的常態。拿命換錢的事例更是屢見不鮮。

在這樣的大背景下,某些人患上了抑鬱症。然而,從另一個角度看,抑鬱症是情緒給當事人的一個警告,是時候停一停,歇一歇了。

並不是所有人都陷入抑鬱症的漩渦。

雖有富士康群體性跳樓現象的存在,卻只是部分員工的選擇。

再以高學歷人群為例。

大成基金研究員袁健,16歲保送復旦大學化學材料系,2006年進入北京大學滙豐商學院,同時攻讀經濟與金融專業,2009年畢業,先後進入融通基金、大成基金,連續兩份工作因末位淘汰制考核不合格被解聘,最終跳樓自殺。

賈昊,2006年畢業於北京外國語大學,英語八級,北京大學新聞學院研究生,因申博、求職、人際與家庭等不順,2009年跳樓自殺。

著名作家海明威、三毛、畫家梵高等都因抑鬱癥結束自己的生命。

抑鬱症並不必然導致自殺,但其危險後果——自殺又真實存在。

外界環境與挫折,只是誘發抑鬱症的導火索,真正的原因,既有基因的遺傳因素,也有當事人的成長經歷等個性因素。

抑鬱症患者,一般自我要求高,多有完美主義傾向,敏感,好強,容易和自己較真。

人生在世,除生死外無大事。

在抑鬱症患者看來,生與死的順序是顛倒的,生的艱難,死的輕鬆。活比死來得可怕。

抑鬱症患者的邏輯——有一個較高的標準,在努力之下接近這個目標還好,一旦遭遇連續的挫折和打擊,患者不會從降低標準或改變方法入手,而是以對自我攻擊的方式來面對當下的困境,用自我貶低的方式解釋挫折與困難。過低的評價自己,過度的放大困難——患者的認知嚴重脫離現實處境,由此陷入抑鬱狀態。

以喬任梁的處境為例,在高壓與高強度的工作環境下,除了硬扛(好強,此時休息意味著認可了導演對其「不敬業」的評價),還可以選擇暫時不接新的工作,給自己喘息的空間。越逼自己,越容易產生情緒控制問題,由此影響工作,進一步反作用情緒。於是,陷入抑鬱症的惡性循環。

與不完美的現實和解

地位、財富與生命,不只是明星,更是我們每個人需要認真對待的選擇題。

80年代畢業於北大的陸步軒,自畢業開始遭遇一連串工作、婚姻的不順,雖有個性的原因,但在一段時間的消沉之後,最終接受現實,面對生活。以殺豬為業,在當時是為生活所迫做出的選擇,但在十多年後主動重拾屠刀,卻是放下曾經的「理想」,接受真實自己的一刻。

孩童時代,大家曾暢想未來從事什麼職業?科學家、飛行員、老師、運動員、司機等等,有多少發自內心的喜愛與嚮往,有多少源自環境的引導與鼓勵?哪怕長大成人,我們選擇的職業,有多少人是真心喜歡?還是證明給世俗的一枚勳章?

「喜歡」與「做自己」,有時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在生存和責任面前,現實給我們選擇的機會並不多。與現實過不去?和自己較真?結果往往頭破血流。

和殘酷的世界和解,和不完美的自己和解,接納與包容,承擔與堅強,是面對磨難最好的態度。

首發瓔珞塵 - 簡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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