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知識付費過。

01「我」,曾經為知識付費

2017年12月31日,「羅輯思維」團隊,在上海梅賽德斯賓士文化中心,舉辦了《時間的朋友》跨年演講。

為了第一時間看羅振宇「吹牛」,我果斷的買下一個月的YOUKU會員,同時繳了拖欠已久的宿舍網費,相當於我看了一小時十塊錢的直播。

我曾經在羅振宇的《得到》APP上購買過課程,例如:《每天聽本書》《薛兆豐的北大經濟學課》《卓老闆聊科技》。

在之前的我看來,為知識付費,是天經地義的,作者不能走好的利益回報,又怎會持續產出好產品

每打開一條音頻,每閱讀一篇文稿,我便能以此獲得學習的快感,於我而言,那種持久性的幸福,遠超購買鞋帽衣物和電子設備帶來的愉悅。

我漸漸認定,這是碎片化時代最有效率的學習方式,並為此向朋友宣講《得到》的種種好處,例如:它讓你能夠做到認知迭代、理性思考,雖然人家對此並不感冒,但我仍然樂此不疲。

跨年演講上的羅振宇

02 知識不是速效葯。

成為付費用戶的一段時間後,我發現,只聽音頻的效果不佳,聽的越多,忘的也就越多越快,我對這種「碎片化學習」的方式,產生了懷疑。

例如:《得到》上的《三體》系列解讀音頻,給我留下的印象,也僅限於被新奇的視角刺激一下神經,而等到新鮮感一過,就只剩下一個假象,「我弄懂了《三體》」。而實際上,此前我並沒有完整讀過這本書,更談不上對人物情節的了解。

近期,無論是《得到》還是《知乎》,都把知識產品劃分的越來越細,每一個小的領域,都有專人承擔分工。

例如:

得到的《如何成為社交高手·女性篇》《怎樣訓練你的隨機應變能力》《如何快速提升職場形象》

知乎的《如何從生物化學考取北大互聯網博士》《我的四六級高分心經》《應屆生如何拿到阿里offer》

他們把各種細分的知識(經驗),打包成一粒粒知識膠囊,好像你只要吃下去,就能盡收其私家真傳。

而實際上,你買的究竟是是知識,還是自己的滿足感(虛榮心)呢?請仔細想一想。

周超臣說: 人害怕愚蠢,所以人們需要知識來掩飾,原本知識是可以通過多看書彌補並構建自己完整的知識體系的,但人沒有時間,於是焦慮,一焦慮就乖乖掏錢買知識。其實還是因為人愚蠢。

有一種稅叫「愚人稅」

03「我」,如何獲得真知識?

知識不是速效葯,填鴨式養殖下的動物,也有長肉的極限,更何況我們填的是大腦,知識產品只是邀請名家專家,把專業知識掰開揉碎,變成普通人能聽懂,能接受的「糊糊」,給你喂下去。

但是受限於音頻長度、受眾人群、營銷策略等條件,真正精深的知識是不會被接觸到的。

你要聽經濟學,好,我教給你成本、需求、市場波動等內容,但「科斯對價」「利息理論」「比較優勢」「貼現率」「耐用易耗品」,這些經濟學的深度內容,我是不會教給你的,或者只教一些皮毛,畢竟我不能讓我的客戶不滿意,因為你可能因為艱深的辭彙而難以接受,但產品銷量卻決定著我的專欄能否辦下去。

而這些知識產品,就是那些吝惜時間精力,更不願親手探索者的懶人工具。你本該是主人,卻成了工具的奴隸。當然合理使用的人,不在此列。

一位美國文化界的大咖,曾經這樣比喻「知識和無知」。

「你知道的越多,就越會了解自己的無知。把你的知識存量比做小島,而未知的比做大海,小島越大,海岸線和大海的接觸面就越大,然後你會因自己的渺小而焦慮不安」。

莊子也隔空附和「吾生而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殆已」。

知識產品被熱捧,來源於時代加速變化,和人們對因無知而被社會淘汰的焦慮。

我曾以為能依賴於「知識產品」學習,這樣就不需要費勁啃書本了,而後來我發現自己錯了,錯在太天真,太懶惰,天底下哪有掉餡餅的好事?

於是就在兩周前,我在閑魚上買了一部二手的kindle,入門版,無背光,300塊錢的價格,而舊主人只用了一年半,我覺得很合算。

《人類簡史》《龍床:明六帝記》《黃金時代》《三體·死神永生》《野哭》《經濟學通識課》《紅拂夜奔》《十二怒漢》等都被列入了我的必讀清單。

迄今為止,已完成大半。

閱讀的過程中,我把心得寫在知乎上,不多不少,每一處五六百字,不為別的,只為加深記憶。

而《得到》APP我也在使用,只不過把「我注六經」改成了「六經注我」,因此,我將其看做尋找優質內容的風向標,待發現寶藏,便自己親手探索,畢竟真知總會在書上安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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