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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黃伯韜先生

@黃伯韜 先生:

你好。

頃得友人連番書信,方知閣下正在搜羅我被百度屏蔽之「無辜蒙冤方世鴻」賬號陳年言論,大有編纂語錄之勢。慎止!主席有言「我就不信我那兩本小冊子,竟有這樣的魔力。」蓋便於斷章取義而已。紅寶書猶如此,況區區除憶詛咒之言。死無對證,此之謂也。

雖然,事無不可對人言。拋開上下文,我確實說過這些言論,卻也沒有什麼因為「強大的現代價值觀」而「不敢在公開場合承認」的。

現在統一答覆如下:

甲、卡廷問題

1、根據許多專門家的研究,卡廷事件中大部分死者都是被德軍所殺。雖說如此,但內務人民委員部的文件也承認,確實(包括在卡廷地區)處決了一部分被捕的波蘭反革命分子。這一事實不可能也不應該被否認。

2、被蘇軍的逮捕的波蘭「戰俘」中包括大量在西白俄羅斯和西烏克蘭地區犯下罪行的剝削階級首腦及其走狗,甚至包括數以千計的波蘭當地警察。這些人類似殖民者的行徑在當地的所作所為可說是眾所周知的。

3、我不認為中國審判和處決谷壽夫等日本戰犯違反了國際法,也不認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審判和處決鄂友三有什麼問題,更不認為越南審判和處決美國戰犯和南越反動軍警有什麼問題;我尤其不認為波蘭有權審判和處決西白俄羅斯、西烏克蘭的革命者,而紅軍則沒有。無論從什麼角度,我至今都不認為蘇聯無權審判和處決在西白俄羅斯和西烏克蘭土地上犯下種種罪行(包括種族屠殺)的波蘭法西斯軍警。

4、事實上蘇聯在二戰前的報紙上也公開刊登了審判和處決波蘭反動派的消息(當然並不會提到在什麼地方處決了他們)。

5、這一審判和處決沒有波及一般的波蘭戰俘,否則無論是波蘭第一集團軍還是波蘭第二軍都不會存在。這一審判和處決甚至沒有波及到一般的波蘭軍官和官僚,否則安德斯等人都不會活到二戰之後了。

6、扯一點題外話,蘇維埃白俄羅斯1939—1941年在西白俄羅斯解放區的地方蘇維埃政權中選舉和任用了數千名波蘭族幹部。當然,蘇維埃烏克蘭在西烏克蘭要做得差很多。

7、我不清楚黃伯韜先生捍衛的是哪門子國際法,也不知道黃伯韜先生保衛的是哪個階級的現代價值觀。不過,我現在也沒有興趣搞清楚了。

乙、同性戀問題

1、恩格斯認為同性戀「反自然」的看法,見於《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

2、我當時(2015年)贊成恩格斯的意見,因此認為同性戀問題「不僅僅是個社會問題」,還必須從生理(自然)的角度加以研究和解決。

3、近年我學習了新的動物學知識,認識到自然界中一些動物也有近似於同性戀的現象,並且能夠繼續演化下去。因此,我正修正我的看法,但還沒有確定的新見解。

4、然而不管我在自然科學領域對同性戀持有何種看法,都不能引申到社會學層面,因為我特地將自然科學問題和社會科學問題加以了區分。

5、再次感謝黃伯韜先生搜集我的「早期文稿」。

6、我不知道為什麼黃伯韜先生把隨時有可能被永封的知乎賬號看得如此重要,認為我會在此受制於所謂「廣譜的粉絲」而不敢講真話。其實,在不同場合變臉這種事情,我是學不來的,此乃性格使然。

我因為個人關係,已經退乎很久,只是偶爾回來看看。之前聽說黃伯韜先生將某些知友說成是我的小號,亦一笑置之,並不回應(況且要自證清白也是不可能的)。現在又聽說黃伯韜先生搜集我過去的言論,將其作為某種在左圈論戰中「圍魏救趙」的法寶。然而,我對於最近左圈內發生的論戰既不知情,亦無興趣:中國左圈內的奇人我是見得多了,其中不也早有人認為伊斯蘭教權派(乃至其屠殺百姓的自爆者)「進步」、一切反教權勢力都在跟美帝同流合污「反進步」,還跟黃伯韜先生談笑風生么?如今多一個認為帝國主義「進步」、一切反帝勢力都在跟封建餘孽「反進步」、還想要跟著帝國主義在當代中國反「特權」的奇人,有什麼奇怪,又有什麼妨礙呢?我度德量力,不可能開除人家的左籍,只好埋頭於自己的工作了。

然則不知為何,黃伯韜先生則不是這麼看的。他似乎認為,同我有關係的知友都隸屬於某個團伙,而受到我的操縱。這真可以同何新先生的共濟會高論相提並論。然而,這實在是過分吹捧我了,恕我拒絕接受。

奉書草草,言盡於此。倘再有指教,恕不能一一回復。

2018年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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