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義情仇武俠故事《姑射山》第一章 初入江湖
不明真相的血海深仇;因緣際會的紅顏知己;神秘莫測的武學秘聞;無法擺脫的詭譎陰謀。
看雲生如何從隨波逐流的江湖菜鳥,變成仗劍天涯的武林傳說;看他如何擊敗幕後黑手,揭開隱藏於九州之下的驚天之秘。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大東山綿延千里,橫貫三州十八郡,於此處延伸出一條支脈,因山形似牛,故喚做卧牛山,相傳卧牛山為老子坐下青牛隨老子西出函谷關前所蛻凡殼所化,山內靈氣鬱郁,乃仙家之地。
卧牛山下不足十里有座小鎮,名曰牛尾鎮。因坐落于山形牛尾處而得名。牛尾鎮不算大,卻也算是三鄉五里最繁華所在。牛尾山上原本道觀七八座,香火鼎盛,奈何山路艱深,更兼風霜侵蝕,往來交通頗為不便,現今牛尾山上的香火早已不復往日盛景,唯有一名為青松觀的小觀仍舊清苦維持。青松觀的觀主玄通真人在鎮上有活神仙的名號。蓋因青真人不僅武藝高超,醫術也是十分了得,常有患絕症的鎮民被玄通真人妙手回春。如此,青松觀在牛尾鎮也算是有名,香火不曾斷過。
而這牛尾鎮因處於名山腳下,往來的達官貴人、英雄豪傑不知凡幾,也算是九州西部的名鎮。這天,牛尾鎮上出現一個少年。少年大約十三四歲模樣,唇紅齒白,星目劍眉,背著尋常的青鋒劍,滿臉好奇的打量著繁華世界。這個少年正是青松觀僅有的弟子,被玄通真人收養的棄童,名字是真人所賜,叫做雲生,姓氏則不詳。少年如同往日般溜下山來,學著大人模樣在客棧要了些酒肉,便聚精會神的聽起說書人的故事來。
「話說那驚雲劍白落霄與破風刀李天龍各佔據房檐一角,半天都沒有動作,似乎是在等著對方出手。半晌,還是李天龍率先動了起來。這李天龍乃是東黎州李家之人,三十六路破風刀使得是頗有火候,李天龍足下輕點便到了白落霄的面前,刀風瞬間籠罩在白落霄的四面八方。可是那白落霄竟渾然不懼,提劍一刺便點在李天龍的刀鋒之上,這白落霄也是師出名門,乃是海州三仙劍派第七代中的佼佼者。兩人皆想追求中州三大美人之一的寧霜,便相約決鬥。這寧霜乃……」
雲生聽得津津有味,山上清苦,更兼少年心性,正巧是最愛這任俠之事的年紀。聽著那些英雄大俠、年輕才俊的江湖故事,雲生也會想像自己將來闖蕩江湖時會如何的意氣風發。
「闖蕩江湖,路見不平,方是大丈夫所為嘛。」打定主意,雲生決定再磨一磨師傅,好讓師傅允許自己下山闖蕩。
夜裡,雲生來到玄通真人的房間,向真人說起此事。這次真人並沒有像往日那樣拒絕,沉默了一會,對雲生說道:「生兒啊,你一直問我為什麼不教你武學是吧。」雲生點點頭,這個疑問盤桓在他心中很久了,玄通真人武功高絕,卻從未教過他任何功法,這些年來,只修鍊過一些基礎的心法,和簡單的吐納呼吸之術,算不得武功。
「以前你還小,和你說這些為時尚早。如今,你已長大,有些事也該告訴你了。其實,你並非棄童。十三年前,為師雲遊九州之時,曾途經南部岳州城,當時岳州城內的柳氏山莊,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且威望極高。為師本意慕名拜訪,卻誰想就在為師趕到之前,柳氏全庄慘遭奸人所害,滿門盡滅!萬幸的是,歹徒並未發現襁褓中的你,念你年幼且舉目無親,為師便把你帶了回來。」
雲生彷彿聽到晴天霹靂,好一陣才緩過神來。
「那師傅你為什麼不教我武功,難道是怕我日後會去尋仇?這等滅門之仇,既然知道了,怎能不報!」
雲生目眥欲裂,清秀的小臉隱隱有些扭曲。看到他悲憤的表情,玄通真人嘆了口氣。
「唉,生兒啊。你聽為師說,你天生根骨和道家功法不合,我又如何教你。現在你也大了,該知道這些事了。」頓了頓,真人繼續說道。「我曾推過你的命格,你我師徒終有一別。如今看來時機已到,你便下山去歷練一番吧,若有心為親人報仇,他日總有機會。你只需記得青松觀永遠是你的家便可。」
過了幾日,收拾好了的雲生叩別玄通真人,離開了青松觀。
從青松觀下山出來,雲生來到鎮上,經過幾日的平復,雲生已經不再那樣激動,只是血海深仇埋在心裡,變強的心思也愈發的強烈了起來。
漫無目的的雲生找了家客棧投宿,躺在客棧的床上,雲生想著從此要闖蕩江湖了,早晚有一天要練成絕世武功,探得真相,為家人報仇。一夜過去,天剛剛有些發白,雲生便醒了過來,想到遊歷江湖,卻又不知道如何是好。這時正好遇到江湖上頗有名氣的順義鏢局招收門徒,雲生便投了鏢局。
跟著鏢局出了牛尾鎮。走出鎮口,雲生回頭遙望著卧牛山,沖著山的方向磕了三個頭。心想將來大仇得報一定要回來孝敬師傅,便隨著隊伍漸漸走遠。
青山幾重,曲路幽靜。這柳雲生初次下山,雖有血海深仇在心,但也免不了少年心性。走過一程後,便把煩惱暫且丟開,東顧西盼,好奇的打量著兩邊的山景。行鏢一路苦悶,一眾鏢師本就不耐寂寞,見這少年郎討喜的樣子便也樂得雲生折騰。
「喏!」一個棗紅色面膛,面相忠厚的鏢師遞給雲生水袋,笑著問,「你第一次出遠門?」
「嗯,讓你們看笑話了。」雲生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那漢子哈哈一笑,拍拍雲生的肩膀,甚是親切。兩人邊走邊聊,原來此人姓趙名闊,居然也是此次順義鏢局在牛尾鎮招來的新人。
「順義鏢局可是天下聞名的鏢局,在各州都有驛站,平時極少招新人走鏢,今趟不知為何竟然招攬,而且來者不拒,也是一件怪事。倒是你好運氣,剛剛下山就能投身到順義鏢局,也是有了安身落腳之地了。在順義走鏢基本上遇不到不開眼的劫匪,所以倒是不用擔心,時常磨練身手便是。」
「這有什麼運氣的?我本來就是想要磨練自己的啊。」雲生不甚在意的說。
趙大哥突然壓低聲音說:「你有所不知,順義鏢局此次招人傭金極高,平時偶爾臨時招人走一次頂多就是十兩銀子,此次卻一個人給五十兩。而且聽說表現好的,還可以成為鏢局正式的鏢師!」趙闊頓了頓,有些神秘的繼續說道,「只是聽說鏢局內並不甚缺人,這次的趟鏢本來倒是古怪,只是後來才知道,這是陳總鏢頭的大兒子的首鏢,想要風風光光的,故而才沒有讓資歷深的鏢頭帶人來,而是陳家自己的勢力,陳少鏢頭親自帶隊,帶著親兵和我們這些江湖人士。若不出差錯,想來以後便也是自率一支人馬了。」
趙大哥頓了頓,看雲生聽得不大明白,又道:「走鏢首重安全,你別看這趟招人頗多,可是哪個不是身家清白、知根知底的?這趟鏢也就是個體面活,走走過場撈筆錢罷了,那陳少鏢頭早不知到哪個溫柔鄉里廝混去了!若是正規走鏢,怎麼會讓你這麼個小毛頭混進來。」
雲生雖然不滿這個輕視的口吻,但也明白這是實情,只是心裡又奇怪,此次走鏢除了鏢頭一共有鏢師三十餘人,有一半都是新人,而且大都是些三腳貓的功夫,請於不請又有何分別。
「不過有件事倒是很奇怪。」聽到趙大哥的話,雲生心下一驚,想著趙大哥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便聽到趙大哥繼續說道,「那個托鏢的也是個奇怪的人,蒙著面罩神神秘秘的,只不過如此大張旗鼓,花了這麼多銀兩就運送這麼個小匣子,也不知道裡面到底放了什麼。估計是個什麼世家的公子哥,偷偷給外面相好的頭牌送的什麼玩意吧。」
雲生順著趙大哥揶揄的目光,看著鏢車緩緩行進,也是對裡面的東西充滿了好奇。
「噯,那邊的小子。跟緊鏢車,莫東張西望。」一黑臉漢子揚鞭指著雲生,又道,「這山路顛簸,掉損了鏢物,便是你們這些小子自己討打!」說完這黑臉漢子又巡迴隊前。
「小爺我自小便在這山中生活,要你呱噪!」
柳雲生心中不耐,悻悻的也沒吵嚷出聲,不再與趙大哥敘話,只是走走停停拖到隊尾,尋個清靜。雲生方到隊尾,便聽到後側急馬奔騰聲。但見一御馬漢子,半邊衣衫被血染紅,右臂耷拉在身側,左手御使駿馬急奔而來。
這漢子身後亦有十數騎追兵,在這狹窄山路並排奔襲,倒也是好騎術。眼見那漢子就要被追上,雲生心裡一驚。他想起以前在卧牛山清修時,常見牛尾鎮上的村民牧羊,其中有一個叫沈八爺的,會得一手好口技,不僅能使喚羊東西走向,還能和各種飛禽走獸打交道。他有時候也會跟著沈八爺學點,不說有沈八爺那麼厲害,也還是像那麼回事兒。
來不及多想,雲生背對著後面的追兵,吹起了口哨。也不知道那些馬是聽懂了還是怎麼的,竟紛紛停了下來。任憑那些追兵再怎麼奮力鞭笞,馬兒只是憤怒的嘶吼,卻再不行動半步。
「多謝小兄弟今日仗義相救,他日若能再會,我劉翰驀必當重謝。」那漢子低聲迅速說道,策馬飛奔而去。等到那漢子已經走遠,雲生估摸著這些追兵再也追趕不上,才停止了口哨。
(未完待續,2018年3月18日更新 第二章 行鏢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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