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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殘忍的吃法——活吃猴腦

電視劇《雍正王朝》裡面描寫當朝撫遠大將軍年羹堯飛揚跋扈、驕奢淫逸。他吃豬肉,命下人用竹批追打豬,最後只用豬脊樑上的一小條,其餘的就全都丟了。筆者看到此,往往感嘆不已。

查閱有關年羹堯的記載,上述描寫不見於史。但此類事情在歷史上真的發生過,被作者移花接木到年身上罷了。

清朝道光年間,在清江浦(今江蘇清江)設有黃河河道總督,負責修浚黃河南段河道。一日,總督府宴請賓朋,席間一道菜豬脯味道十分鮮美,大家紛紛讚不絕口。一位客人偶爾起身上廁所,看到地上堆積著幾十頭死豬,橫七豎八躺滿地,邊詢問是怎麼回事。下人告訴他,剛才吃的那道豬脯就是用這幾十頭豬做成的。方法是先將這些豬關在一個屋子裡,許多人手持竹竿追打,這些豬奔跑呼號,直到累死,這是廚子立即用刀割下豬脊樑的一小條肉,每頭豬只用這一小條,集中幾十頭豬脊的肉才夠做成一道菜。據說豬被追打的將要死去時,全身的精華都集中到背部,把這條肉割下來做菜,美味無比;而身上其它部位的的肉則因此而發腥發臭,失去了原來的味道,不能再吃了,只能全部丟到溝渠里。

韓縝是北宋哲宗時的丞相,平素最愛吃驢腸,每次飲宴不少不了它,有時還要上還幾次。吃驢腸一定要脆美,但進鍋時間長點就容易煮爛,稍不注意就堅韌了。於是廚師們就把活驢綁在柱子上,席上才喊斟酒,這邊馬上就割開驢肚子取出腸子洗凈,略微用水煮一下,調和無味端上,味道十分鮮美。韓公在秦州時,他的一位客人在席間起身上廁所,路過廚房,看見有幾隻驢在柱子下又踢又叫,腸子都被掏出了,但還沒有死。這位客人看的毛骨悚然,此人原本生於關中,經常吃驢肉,從此以後,終身不再吃了。

不要以為韓縝是粗俗鄙陋之人,其詞《鳳簫吟·鎖離愁》曾被選入《宋詞三百首》。此詞借詠芳草以寄託別離情緒,全詞句句有草,句句有人,運用了襯托和擬人手法,把點點離愁化作可感之物,頗具空靈之美。

同治初年,山東有一家餐館名叫十里香,出售生吃驢肉,味道極其鮮美。做法是先在地上豎四個木樁,把驢的四條腿綁在木樁上,不殺驢。客人要吃驢肉的,或是屁股,或是肩膀,用開水澆,去掉毛後,生割一塊,做熟端上去。客人下筷時,驢還在哀叫。

清江浦有個寡婦,為富不仁,特別喜歡吃驢的陽具。方法是先讓公驢和母驢交配,估計它們正酣暢時,用快刀割斷公驢的陽具,從母驢體內抽出,做熟來吃,說味道嫩美,比啥都好吃,每年殺死的驢無數。

清朝山西人王亶望,官至中丞,特別喜歡吃鴨子,但必須是填鴨。他家養填鴨和吃鴨的方法也很特別,把活鴨裝進罈子里,用泥封上,讓鴨子的頭頸伸到壇口外,每天用用油脂和飯餵鴨子,罈子底部鑿一個洞,好讓鴨子拉屎。用這種辦法六七天就把鴨子喂得又肥又大,鴨肉嫩得喝豆腐一樣。每當他要吃豆腐時,就殺兩隻鴨子熬湯,然後用鴨子湯燉豆腐。

上海葉榴喜愛吃鵝掌,把鵝放在鐵楞子上,下面用文火燒烤,鵝跳叫不已,口乾舌燥,這時把醬油、醋等調料給鵝喝,一會鵝死了全身僅剩下皮肉和骨頭,鵝掌大如團扇,味美無比(《清稗類抄》卷十三)。

有一道菜,名喚魚羹。做法是,選取最大的鯉魚,要活的,倒懸在房樑上,在下面安放一口大鍋,把鍋裡面的水燒的滾開,這時候敲碎魚頭,讓魚的血滴落鍋里。魚還沒死,被水蒸氣熏蒸得搖頭擺尾,沒有一會消停的時候,於是,血流得更快。到魚死時,魚血已經全部滴進鍋里,一縷一縷的紅絲連綿不斷。一條魚完了,再換一條,如法炮製,大概需要幾十條魚。血滴夠了,廚子才攪和血湯,做成魚羹,全魚都不用。

上面說的種種虐食,現在基本都絕跡了。不過有一種虐食倒還時有耳聞,那就是活吃猴腦。食客親自到裝猴子的籠子裡面挑選,被選出的猴子被披上繡衣,按在方桌下面,這個方桌中心事先挖了一個圓洞,把猴子頂在圓洞出,讓猴腦袋露出桌面,再用鎖鏈把猴子固定住,不讓它逃脫。接著,把猴腦袋上的毛剃光,把頭皮剝開,用滾開的熱水澆猴子的頭頂,接著用鎚子敲破猴子的腦殼,倒進油鹽醬醋等調料,食客趁熱用特製的羹匙伸進猴頭中,舀取猴腦吃。在整個吃的過程,猴子都是活的,哀嚎之聲,撕心裂肺。

毫無疑問,虐食者與其說是在品嘗美味,不如說是在情緒發泄,更多的是獲取心理而非生理的快感,這是人類殘留的動物性的表現之一。

有虐之行者必有虐之心,一個虐食成風、成癮的人,如何祈望他有平等、博愛之心呢?與禽獸又有何兩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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